“沈出塵,一般大家都喊我塵姐。沈出塵淡淡一笑,風輕雲淡。
“塵姐”陳凌立刻飽含感情的喊,他對她是有感激之情的,沒有她,他當初在警局便也就死了。
“會做飯嗎”沈出塵隨意的在茶几前的檀木藤椅上坐了下去後,向陳凌問。
陳凌呆了一下,道:“會”
“廚房裡有買的食材,去做一頓可口的飯菜出來。”沈出塵微微一笑,道:“還真有些餓了,廚房在前面拐角過去的地方。”
“好”陳凌滿腹狐疑,姐姐你別忽悠我好嗎不會待會還要讓哥洗衣服拖地吧這老套的招式武俠電視裡已經用爛了。陳凌記憶最深刻的就是,少林義士洪熙官那部電視劇裡。五梅師太讓嚴詠春每天給一百隻羊洗澡。那些羊兒非常不聽話,嚴詠春開始每天都完不成任務。後來用上五梅師太教的身法,漸漸能夠很熟稔的抓住每一隻羊。但當時嚴詠春很氣惱,不理解。覺得五梅師太忽悠她,收她爲徒就是讓她來給羊兒洗澡。
一百天後,嚴詠春終於忍不住去質問五梅師太,爲毛不教我武功,我有大仇未報啊,哪有時間天天給您老人家洗羊兒玩呢結果,五梅師太說,我不是已經教你了麼。然後嚴詠春驚喜的發現,經過一百天的洗羊,她的身法,武功突飛猛進。
陳凌來到廚房裡,拉開燈,燈是農村通用的鎢絲燈,散發着昏黃色的光暈。看着柴火竈和一堆木頭。好嘛,還要去劈柴。
陳凌心明亮着了,以自己目前的修爲,搞這些玩意兒純粹是浪費時間,他知道自己現在是走在最關鍵的時刻,只需要沈出塵的點撥。至於做飯,可以說毫無意義。但是沈出塵已經開口了,他也沒有辦法。有求於人,你還牛什麼牛啊
這一戰,關乎東盛和東盛所有人的安危,他的壓力太重太重。
劈柴有個難題,找不到斧頭。不過陳凌也懶得找了,胸口碎大石都行,一木柴能難到他麼他將木柴豎起,以手掌作刀,氣血涌聚,手刀上頓時漆黑如墨,根根青筋綻放如蚯蚓盤在上面。啪得一下,一掌下去,狂猛尖銳的勁力滲透,木柴被應手一劈,從分開。
如此劈了不少木柴,又去洗米下鍋。
做飯難不倒陳凌,做菜也拿手。難倒他的是,這個柴火,他點得煙熏火燎,還是沒有點燃。他看了下柴火,有些潮溼,用稻草引燃,都好幾次後才勉強燒了起來。潮溼柴火的濃煙特別燻人,陳凌乾脆閉氣,去你妹的,燒個火跟打仗似的。沒兩手功夫,今天還得被薰跑。
這個柴火用了半個小時引燃,引燃後陳凌便去洗菜切菜。心忍不住腹誹沈出塵,你要吃飯,在東江,去那兒都可以你吃。跑這來這麼折騰哥。
青菜是新鮮的從菜園裡摘的,另外有瘦肉,辣椒,番茄,茄子。
陳凌從小就自己做飯,對於這些駕輕就熟。切起菜來,那度和刀功,絕對讓許多頂級廚師都要歎爲觀止。
切菜切地順手了,突然發現鍋裡沒動靜。他連忙跑到竈口去,一看之下,頓時氣得要吐血。柴火熄了
他這會兒也乾脆不急不躁了,急躁也沒用。耐心的點燃柴火,切完菜後耐心等待飯熟。
看了眼這個廚房,覺得有些新奇。雖然陳凌從小窮苦,不過還是沒在農村生活過,這種用大鍋柴火的飯,他也只在高級特色飯店裡吃到過,不過那都是經過藝術加工的,比不得這個自己做的。
潮溼柴火的火特別的弱,陳凌足足用了接近一個小時,纔將這一鍋飯燒熟。找來一個飯鍋,將飯盛出來時,看着金光的鍋巴,他肚子咕嚕了一下。這一天來,滴水滴米未沾,現在還也真有些餓了。撈了塊鍋巴,他嚼的嘎嘣的響,隨後開始做菜。
現在的陳凌,可是一點儒雅斯的風範都沒有了。一會要炒菜,一會跑到竈口去撥動柴火。要是柴火再給滅了,他真心的傷不起了。
到這個小洋樓時是晚上十點,他一頓飯做好時是凌晨一點。菜端出來後發現沈出塵已經在藤椅上淺淺的入眠了,以手支前額,睡姿都是這般的優雅從容。
菜香傳來,沈出塵睜開了眼睛。她一直都很淡定從容,但在看到陳凌一臉黑花貓的臉蛋時,還是忍不住淡淡笑了下。陳凌眼一翻,很想說,笑毛啊但是面對沈出塵時,覺得她雖然平易近人,卻給他一種無形的壓力,終是不敢說出口。
一共三菜一湯,小煎茄子,青椒肉絲,素炒白菜,番茄蛋湯。色香味俱全,很濃的農家風味。這些菜和調料,想不農家也難。
沈出塵就着鍋巴飯,與陳凌一起吃了起來。沈出塵直贊陳凌手藝好,比她在任何星級大酒店吃的都要好吃。
陳凌心有怨氣,悶聲吃飯,一大鍋米飯,沈出塵足足吃了四碗。陳凌知道,練武的人,吸收營養比常人更猛,倒也不會奇怪。
吃完飯後,沈出塵站了起來,道:“你把碗洗乾淨,竈臺收拾好。我先去休息了,明天早點起來,自己去後面菜園摘菜。對了,做點鍋巴粥。”她說完就走,不帶走一片雲彩。
陳凌的白襯衫上都沾滿了黑色的菸灰,人也灰頭土臉。發了會呆,無奈一嘆,不能反抗,那就享受吧
在後院用井水洗了個澡,將襯衣洗了,光着上身,坐在藤椅上想事情。
四周靜謐一片,只能聽到青蛙的鳴叫。
陳凌今天被折騰壞了,這樣一坐,不一會兒就進入了睡眠。驚醒過來時是早上五點,他乾脆去菜園摘菜。摘菜的過程出了點意外,遇到一條路過打醬油的水蛇。陳凌心一動,往前一竄,雙指如鉤,電閃將水蛇的腦袋掐斷。
他決定給沈出塵做個蛇粥,片刻後,他又放棄了這個想法。萬一激怒了她,她甩手走人,那自己就玩大了。他狠狠的甩了下頭,很討厭這種依賴於人的感覺。
陳凌做好早餐時是早上七點,沈出塵還在睡懶覺。忍不住又想腹誹她,暴飲暴食,還不起牀鍛鍊,怎麼身材還這麼好。
這期間,陳凌接到了葉傾城的電話。她很擔心陳凌,陳凌便將沈出塵當初在警局助他的事情說了出來,並特別說明沈出塵的厲害之處,要她們全部不用擔心。
葉傾城聞聽之後終於鬆了一口氣,也爲陳凌高興。掛了電話後,陳凌想到沈出塵就頭痛,時間真的很緊了,只有兩天不到的時間。他深知功夫的修爲,絕不是一朝一夕能達到。一夜之間傳授功力,打敗絕頂高手,那都是武俠神話。現實裡又怎麼可能。
“難道是沈出塵想替我出手”陳凌忍不住這樣想,一想就越發覺得正確。兩天的時間,自己怎麼可能強大到戰勝伊賀真木。難怪她要這樣折騰自己,只要她肯出手,再折騰一點也不算過分。這樣一想,陳凌的心情頓時輕快起來。伊賀真木的事情猶如一座大山壓在他的心頭,現在放鬆下來,他決定出去走一走。
晨曦美好的灑在田園上,田間,農民朋友們已經在田裡勞作。有的割谷,有的插秧,一切都像是迴歸到了最原始純淨地方。陳凌深呼吸一口空氣,覺得這裡的空氣似乎都泛着清香。公路邊的大樹下,一頭水牛被系在樹上,水牛低頭滿足的吃草。陽光透過樹葉縫隙灑下來,照射在公路上,如撕碎的紙屑,斑駁流離。
這樣的場景,讓陳凌心胸開闊不已。
沈出塵是在八點的時候起來,以她的修爲,幾乎根本不用洗臉刷牙,身上依然會純淨純透。不過她還是習慣性的洗臉刷牙,隨意的紮了馬尾。
“菜涼了,要不要去幫你熱一下”陳凌認定她會出手,所以備顯殷勤。
沈出塵端起粥喝了一口,道:“不用了,快吃吧,吃完有正事要做。”陳凌摸不透她的意圖,索性不再多想,也端起粥,就着青椒肉絲吃了起來。
吃完後,沈出塵站起身,對陳凌道:“跟我出來”
沈出塵帶着陳凌出了洋樓,便向那些田園的阡陌上走去。
陳凌跟在後面,感到有些不自然,他覺得他和沈出塵對於農村的人來說,是非常的格格不入。不過既然要走,他也放鬆心胸,讓步伐神態走的極其自然。
“早”沈出塵向田裡的大叔笑着說。那大叔與老伴馬上擡起頭,親切的迴應道:“早”
接着往下走,每遇田裡有人,沈出塵都會主動打招呼。對方對於沈出塵這樣的天仙人物竟然沒有一絲驚詫好奇,而都是很親切的應聲早
走了一圈,再度回到洋樓裡時。沈出塵與陳凌相對而坐,沈出塵道:“你是不是以爲我一定來了很久,跟他們都很熟”
陳凌點點頭。
“我來了一共三天。”
陳凌驚詫至極,即使她的修爲,可以與周遭融爲一體,她出現,別人可以覺得自然而然。但她一旦與人說話時,那種感覺就一定會被破壞。這就跟一副畫卷再悽美,潑上墨水後,悽美就一定會被破壞。
沈出塵與那些人顯然是格格不入的,爲什麼大家都會對她很親切,而且只有三天的時間。
“我來第一天,我以這種很熟悉,跟他們很親切的方式打招呼。當時他們覺得很錯愕,沒有回答我。第二天時,我依然以這種方式打招呼,他們遲疑了一下,想說話,沒有說。今天是第三天。”
“你的意思我懂了,但是你想對我說明什麼”陳凌問出關鍵點來。
“即使跟他們不熟,我做出跟他們很熟的樣子,時間久了,他們就會真以爲我跟他們很熟。就是這個意思。”
陳凌咀嚼着她話裡的意思,沈出塵繼續道:“丹勁,你想都不要想。至少現在不能想,悟出丹勁後,三天之內,你與人動武,那就會損壞自己的經脈氣血,成爲廢人。”
陳凌吃了一驚,原來還有這遭。不禁慶幸沈出塵出現的及時,不然這次怕是真的栽了。當下試探性問道:“塵姐,你要親自出手對付伊賀真木嗎”
“我若要出手,他早死了。這次對你來說,是一個絕佳的機會,你若還不能突破,便算我看錯你了。”
“可你不是說,即使悟出丹勁,三天之內也不能動手。但是我與他生死擂只有兩天的時間。”陳楚疑惑至極,心也開始擔憂起來。
沈出塵道:“我自然會有辦法,但前提是你能不能找到自己的大勢,自己的精神。如果這個找不到,你還談什麼悟丹勁,即使悟出來,也跟那位青松道長一個德性。”
“大勢,精神”陳凌想起了屠龍,屠龍臨死時找出了他的精神,他的戰破蒼穹厲害到了恐怖的地步。
“你先不要瞎想,聽我慢慢說。你別以爲我讓你做飯是折騰你。當時你悟丹勁悟到鬼迷心竅,走火入魔的地步。我是要讓你走出來。現在你已經走了出來,千萬別在走進去了。”
陳凌心一凜,當下心神歸一,聆聽沈出塵的說道。
沈出塵繼續道:“人是最聰明的動物,當人想要飛時,本身不能飛,卻能製造出載人的飛機。練武也是一樣,開始只是強身健體,最後又研究出殺人的兇猛招式。招式出來後,又開始找到積聚元氣的方法,達到一拳之力,開山裂石。武道無止境,只要你夠聰明,會領悟,即使是白日飛昇,也未嘗沒有可能。”
陳凌突然就想到了造神基地裡的人,那個白衣殺手的寒冰真氣,他是不是藉助了別的東西呢
“要打出真正的好拳法來,就得在感動尋找到屬於自己的力量。這一點,凡是達到化勁的人,都會有自己的刻骨感動,無須我多說。而要再往上走一步,就要找出屬於自己獨特的武道精神,精神和大勢是一體的東西。大勢這個說法,光說來你可能覺得飄渺。那麼我跟你解釋清楚一點,古來造反者,常會扯出正統的大旗來,給自己造勢。劉邦斬白蛇起義,燕王朱棣也是打着清君側的名號。這個斬白蛇和清君側就是他們的勢。佔據了道理和正統的人,交戰起來,就會比對方理直氣壯,勇猛不凡。”
陳凌聽的很認真,沈出塵頓了一頓,不厭其煩的道:“這個大勢,你最先需要的就是讓自己信。就像我在潛意識裡告訴自己,我和那些村民很熟。然後久了,他們也覺得和我很熟,這是一個道理。所以你現在當務之急就是找出自己的大勢,你的心底深處,想要做出什麼事來,做一個什麼樣的人。然後就用最豪壯的勢,這樣你的拳法就會到達一個新層次,也有能力,將拳法融爲一爐。”
陳凌還是有些不解,沈出塵突然站了起來,道:“有一點你可能不知道,我曾經是沈門的少主。當時我的權力,幾乎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要誰三更死,無人能活到五更。也是在那個時候,我找到了自己的大勢。我覺得,我就是”
她沒有說下去,而是走到大廳上首,那副元始天尊的畫像處,突然大馬金刀的坐下。
這一瞬間,沈出塵眼睛綻放出強烈刺眼的光芒,一種混芒浩瀚的氣勢從她身上散發出來。那副元始天尊的圖與她映襯,一點都不突兀,就好像她就是元始天尊,要掌控這個天地。
沈出塵眼神看向陳凌,陳凌頓時生出一種想要膜拜的衝動。覺得對方就是元始天尊,他這等凡人只能跪拜。
沈出塵隨即收了氣勢,一切歸於平靜。她道:“人的潛力是無限,在你潛意識裡,你相信自己能,你就一定能爆發出不可想象的潛能來。你可以想象,我一旦以這種氣勢爆發,殺人,會是一種什麼後果”
陳凌聞言腦海裡竄出一副畫面,白衣飄飄的沈出塵,如兇猛天尊,挾帶摧毀一切的氣勢,見神殺神,見佛殺佛,一切都被她碾爲霰粉。
只要一想她的威勢,陳凌就覺得汗如雨下,太過可怕。
“大勢比人弱,只要氣血相當,打法相當,就會成爲致命的弱點。所以,你千萬不要把你的大勢放的太低。同樣,你一定要根據自己內心的真實感受來,否則盲目訂高,那就跟地藏王菩薩一樣,一輩子成不了佛。”
地藏王菩薩的宏願是,地獄不空,誓不成佛。這個宏願宏大到不可能完成,所以直至最後,他依然不能成佛。
陳凌陷入了冥思,他開始問自己內心,不帶一絲壓抑的想法,無所顧忌的想法,我想要成爲什麼樣的人
沈出塵淡淡的看着他入神,她對他實在期望太多,也相信他一定不是池之物。將來,若沒有他的幫助,在那個未來的舞臺上,她將一輩子擁有不了與沈門對抗的能力。
人情如刀,世故如拳
陳凌捫心自問,突然發現自己性子最深處是狂猛的爆裂和掌控,怒時恨不得毀滅一切,平靜時鎮壓一切。自十歲時被那幾名混混苦逼,他就在心裡發誓,要成爲一名強者,不要受到任何的壓迫。那種滋味,受過一次,永遠不想再有第二次。
可是,後來與許晴的事情,讓他再度飽受侮辱。而如今的伊賀真木,還有沈門逼迫葉傾城。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爲自己不夠強大。
我想要做什麼
陳凌眼陡然綻放出前所未有的精光,我要讓所有的人臣服,不可生出逆我心思,我要俯視蒼生,做那天下最強之人。最強,這一瞬間,陳凌腦海裡出現了樂山凌雲大佛。那尊樂山凌雲大佛龐大無比,俯視蒼生,觀看河山。任何高大的人站在這尊大佛的面前,都只能觸摸到他的腳趾,擡起頭仰望過去。只能感覺到鋪天蓋地地寧靜。
不知不覺,陳凌閉上眼,神態寧靜,盤膝坐在地上。
沈出塵眼放出精光,多的是驚喜。這一刻看着陳凌,她的腦海裡閃現的就是樂山大佛。陳凌的那股氣質和樂山那尊世界上最大地佛的氣質彷彿已經融合在一起。
靜,絕對的安靜。靜時俯視蒼生,那麼動時陳凌就快要有所動作,施展出他作爲最強佛陀,畢生精華一招時,沈出塵突然開口道:“等一等”
陳凌微微一驚,隨即睜開眼睛,不解的看着沈出塵。
沈出塵道:“你現在氣血不夠強大,無法用到最淋漓盡致的地步。不要浪費了你這最強一招。”
陳凌深吸一口氣,只覺胸氣血雖然寧靜,但卻有一種要轟出一拳的衝動。就像是有滿腹的感動,章,卻不讓他寫出來。
沈出塵要的就是這個效果,讓他憋的越久,到時的爆發就越猛烈。
“陳凌。”她突然飽含感情喊了一聲。現在陳楚對沈出已尊敬感激到無以復加,道:“塵姐”
“我從當初去殺寧正認識你開始,就一直在關注你。你很好,從來沒有讓我失望過,我沒想到你會這麼快找出這麼強的大勢出來。”頓了一頓,沈出塵道:“你也一定很奇怪,我爲什麼會找你。我說過,我曾經是沈門的掌權者。但現在,沈門與我已經無關。我的親生父親,也是死在沈門少主的手上,那個人,強大到我無法對抗。首先,他的大勢就已經強過我,面對他的大勢,就會想到宇宙之的黑洞,吞噬毀滅一切。”
陳凌凜然,這個沈門少主好大的野心。大勢竟然是宇宙黑洞。
這個大勢,並不是說你想的越大就越厲害。你想的太大,如果沒有那份心胸和氣魄,那是要弄巧成拙的。
“宇宙黑洞代表的是原暗最強,但你的凌雲大佛卻是佛陀最強。無窮黑暗,吞噬一切,唯有凌雲大佛可端坐你代表了洪荒最強,到底是原暗吞噬洪荒,還是洪荒鎮壓原暗,到時就要看你的造化。至少,你跟他有拼的實力,而其他人,即使達到最強,也不是他的對手。”
沈出塵說到這裡,眼神一黯,道:“冥冥之,似乎一切都已經有了定數。我也沒想到,你就真的找到了抗衡那個人的大勢。但是這條路,如果你想走下去,恐怕會經歷無窮危險,要不要走下去,你現在可以選擇。”
陳凌陷入了沉思,喬老當初說他會無法平靜生活。現在已經一一證實,自從退役以來,簡直是一天安寧的日子都沒過上。無爲大師的話也在耳畔想起,還有小傾說要保護自己。這一刻,陳凌突然相信了傳說的宿命。
葉傾城已經卷入了沈門之,我陳凌憑什麼無緣無故就要爲此逃離國外,見不得光。這不是我想要的,我永遠不需要來仰視他們這些人。
“塵姐,我決定了。不管這條路多麼危險,但它是我想要的,男兒在世,不可苟活。如果要戰,那便就戰。”頓了一頓,道:“答應陪你走下去,不爲報你的恩。只因爲,這纔是我想要的生活。我要擁有最強的力量,守護一切我想守護的。”
沈出塵鬆了一口氣,眼裡閃過喜悅的光芒,伸出手來,道:“歡迎你加入。”
陳凌伸出手,兩人一握即分。
“接下來,雖然你不能悟丹勁,但是我有一門運勁的法門,可以讓你將氣血強大之力提升到丹勁一分鐘。一分鐘的時間,以你凌雲大佛的大勢,殺伊賀真木足矣。這門法子是摧殘你的五臟六腑,使用完後,會受內傷,不過不要緊,我可以幫你治癒。等到你悟了丹勁,再用這門運勁的法門,便不會受傷。”
“衆所周知,神話故事裡,天庭乃是衆神所歸的地方。我們的人體,也有一個天庭。經常會有人誇讚誰家小孩天庭飽滿。我跟你所說的天庭,便是這個天庭穴。天庭穴是人體樞最重要的位置,以天庭穴來催發勁力,將五臟六腑的氣血瞬間提升,壓縮,爆發出非人的戰鬥力來。”
陳凌聽的似懂非懂,道:“天庭穴我懂了,但是塵姐,據我所知,天庭穴即便神妙,但它也是人體最脆弱的地方。一個發力不慎,怕是會將人練成傻子。”
“沒錯,爲了練成這門神妙的運勁法門,古來多少高手因此練成了傻子。我也是悟到了通靈的境界纔敢練天庭運勁,你現在的修爲,練起來非常的危險。”
“通靈”陳凌又聽到了一個新名詞。他以前以爲自己是武學高手,但接觸沈出塵後,覺得自己的武術,簡直就是小學水平。而沈出塵,自然是博士水平。
“丹勁將所有氣血抱成團,讓氣血瞬間歸入血竅,一靜一動之間,血液大轉換,催發出強大持久的爆發力。而通靈即是見神,丹勁的爆發,不可避免會對身體造成損傷。待進一步,身體晶瑩剔透,閉上眼睛,身體氣血,如山川河流在內心裡呈現。那一處有細小的損傷都可以看的清清楚楚。知道損傷,便能借助運氣血,喝藥草來恢復。那麼身體就會保持不壞,到達通靈的地步。”沈出塵解釋道:“通靈的地步,所有身體肌膚皆爲思想指使,你看”說着伸出手臂。她的手臂素白如玉,接着向陳凌道:“你用你最強的指力攻擊我的手臂任何地方。”
陳凌知道她的厲害,聞言也不遲疑。並指如劍,勁力催吐,螺旋勁力,如千萬電伏點射下去。
點射到沈出塵一處手臂肌膚上時,那兒詭異的隆起。陳凌只覺如點射在純鋼上面,堅不可摧。非但沒有對沈出塵造成傷害,反倒讓他的指尖顫抖疼痛不已。
化勁可以將暗勁從身體各個地方催發出來,但像沈出塵這樣厲害,連肌膚都能隆起如堅鋼,真是匪夷所思了。
沈出塵微微一笑,道:“我若不留手,你的手指便斷了。”
陳凌吸了口冷氣,覺得這個通靈境界太過變態。對方即使站着不動,給自己攻擊,恐怕一拳砸,對方毫無損傷。自己則會骨折
微微的有些挫敗。就跟一個百萬富翁本來以爲自己挺有錢的,但他某天突然碰到了比爾蓋茨的感覺。
瞭解了通靈,陳凌並沒有繼續問。丹勁都沒悟出來,問什麼通靈。在則目前,還是先學會天庭運勁法,解決燃眉之急纔是正道。
“塵姐,你一定有辦法讓我順利練成天庭運勁對嗎不然你不會這麼篤定。”
沈出塵微微蹙眉,道:“若不是爲了讓你養住第一招最強氣勢,我真不想選這一條道路。按我的想法,我去悄無聲息殺了伊賀真木,一切便也解決了。”頓了頓,眼閃過一絲決然,道:“你我都是追求大道上的苦行者,這些上的小節不該太過拘泥。”
陳凌聽的雲裡霧裡,沈出塵眼裡突然閃現一絲羞澀與柔情,主動拉住了陳凌的手,轉身向前走,道:“跟我來”
目的地是她的房間
房間裡沒有過多的裝飾,牀上是大紅被套,很是柔軟舒適。窗戶外有梔子花,梔子花的香味飄了進來,陽光明媚,微風吹拂進來,真是愜意到了極點。沈出塵反手關了房門,又去關了窗戶。房間頓時暗了一些。
沈出塵沒有過多拘束,似乎現在已經平靜下來,道:“之歡時,能讓兩人的心意通透,我到時便能詳細引導你運勁的法門。”
“啊”陳凌不可置信到了極點,她她的意思是要跟自己不由自主的,陳凌呼吸粗重起來,房間裡瞬間流淌出一種的氣氛。
自見到沈出塵,陳凌都是尊敬和敬畏。現在她竟然說要跟自己,啊這個只能讓自己仰望的女人,如果在自己身下婉轉承歡,那是什麼光景
這樣想想時,陳凌便不可抑制的興奮起來。
目光不可自覺的到了沈出塵的胸處,飽滿呼之欲出,隱隱的能看見一絲絲雪白的白溝。她美麗的臉龐,聖潔的氣質。陳凌這一刻,沒有想任何別的,比如葉傾城。不是不愛她,只是這一刻,沈出塵的誘惑力超過了一切。
只要能跟她睡上一次,那怕是馬上去死,也是絕不後悔啊
沈出塵一向雍容,鎮定。這時也有些受不了這個氣氛,臉蛋微微一紅,轉身來到牀前。脫了鞋子,鑽進毯子裡。這麼熱的天,也不嫌熱。
兩人都還是有些尷尬,那也只有在黑暗的毯子裡進行好一些。陳凌鑽進毯子裡,摟住了沈出塵神聖的嬌軀,一切都讓他覺得很不真實。但懷泛着嬰兒純淨氣息的嬌軀卻又告訴他,一切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