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底,由日本武道第一實戰高手伊賀真木製定興國計劃,派遣十名僞裝成華夏人的少年天才遣入華夏,他們的目標,是東江
這是經過多次的計劃討論出來的,東江有一個陳凌,功夫厲害,可以算是最大的威脅。
當然,要說最厲害,要屬道左滄葉。但是他們若敢去找道左滄葉,那就不是盜取天機了,那是直接跳崖自盡。
而陳凌,則屬於懸崖邊緣,能讓他們有生機,但也有隕落危險。這才能真正感受到死亡的威脅。
陳凌到達東江,是次日的晚上七點。東江的夜晚,沒有s市的繁華,卻多了一種寧靜。一出客運站,陳凌便看見了熟悉的面容。妹妹陳思琦第一個歡呼着撲向他,而葉傾城,白色外套,白色針織衫,牛仔褲,站在她的那輛夏利車前,如幽靜的蓮花,不過陳凌看到了她眼的歡喜,和洋溢出的微微笑容。
“哥,我想死你了”陳思琦歡呼雀躍,熱情洋溢。陳凌擁抱住妹妹,這一刻,所有的孤寂,那些因爲許晴和小傾離去的傷痛都被驅散殆盡。
“哥,我和傾城姐做了一桌子的好菜,我們快回去。”陳思琦說完接過了陳凌手的箱子。陳凌深深的呼吸了一口屬於家鄉的空氣,所有,所有的殺戮,都將遠離。
“歡迎回來”出乎意料的,葉傾城主動的擁抱住陳凌。靜靜的擁抱,陳凌能感受到葉傾城內心的激動歡喜。
葉傾城身上散發出淡淡的香味兒,一會後,她鬆開了陳凌,臉蛋卻很自然。
出乎意料的,回到小區前時,陳凌看到樓下有一輛熟悉的賓利,還有幾輛奔馳。葉傾城停好車後,推門下來,她頭髮隨意披在後面,很有成熟的女人味兒。對陳凌道:“我爸聽說你回來了,很高興,也跑過來湊熱鬧了。
葉東,陳靜都在,開來的幾輛奔馳全都是葉東的保鏢。
那些保鏢守在門外,在陳凌的家裡,這一頓晚飯,吃的愉快無比。葉東,陳凌,葉傾城,陳靜,甚至連陳思琦,都喝了不少的酒。
對於這次陳凌的經歷,葉東也略略知道。竟然被陳凌將許懷明這樣龐大的集團都給扳倒了,葉東覺得不可思議的同時,也可謂是感慨萬分。
舊金山的事情,涉及國家機密。陳凌沒有細說,大家見他不說,便也不再追問。
一頓飯吃了兩個小時,葉東最後在陳靜的攙扶下,歪歪斜斜的離開。葉傾城則言今晚就住在這兒陪陳思琦。
實際上,她是想多跟陳凌待一會。這一點,葉東也看的出來。女兒喜歡上陳凌,這是他樂見的。在他這個層面,不會迂腐的覺得女兒早戀不對。女兒的成熟,即使是許多成年人都不及的。葉東希望看到陳凌和女兒一起,然後由陳凌接管他的基業。他甚至覺得,也只有陳凌這樣的人,才配得上女兒。
陳思琦暈暈乎乎,被葉傾城扶到牀上去休息。陳凌看着妹妹酡紅的臉蛋,感受得到她快要溢出來的快樂心情。心暗暗發誓,以後一定要遠離那些是非,就這樣平平靜靜的陪着她成長,看着她進大學,工作,談戀愛,再有屬於她自己的家庭。
看着陳思琦躺下後,陳凌去打了溫熱水,拿了毛巾。剛一進房間,葉傾城撥了下迷眼的髮絲到耳後,很自然的接過他手的臉盆,道:“我來吧”陳凌會心一笑,覺得這個氣氛很是溫馨。就像她也是自己的家人。
隨後他先去洗了澡,洗澡後,穿上陳思琦年前給他買的一套寬鬆舒適的藍格子睡衣。然後坐在沙發上,看起了電視裡的午夜劇場。
電視里正放着周星馳的回魂夜,陳凌看着裡面的一些鬼怪之說,腦袋裡忽然想起了白衣殺手。白衣殺手的寒冰真氣難道這世界真有自己不知道的東西有鬼神有御劍飛行的高人
想不通,這個難題就像陳凌明明知道,人因爲其身體的重量,是絕對不可能飛起來。但偏偏有人莫名其妙的飛起來了。他是化勁高手,對身體的修行,氣血的運用瞭若指掌。正因爲如此,他更知道,人的身體不可能產生真氣。
這個問題,只會越想越頭疼。陳凌索性不再想,反正都與自己沒有關係了。
葉傾城隨後也去洗了澡,出來時,穿的是比較傳統的紅色睡衣,一點春光都是不露的。她很嫺熟的先吹乾了頭髮,隨後又在冰箱裡拿出兩聽啤酒,在陳凌旁邊的沙發上坐下。
葉傾城拉開一聽啤酒,白色的氣體衝出來,若是天氣再熱一些,這冰啤酒就解暑佳品了。葉傾城將開好的啤酒自然的遞給陳凌。陳凌接過,一笑,道:“不去睡覺,現在還來喝酒明天不上課嗎”
葉傾城輕笑,她似乎是真的聽了陳凌的話,笑容比以前多了很多,一笑時,酒窩呈現,美麗動人。她笑後,道:“
上不上課都沒多大的關係。”頓了一頓,道:“不過這段時間,陳思琦拉着我,每天都準時上課。”
“謝謝”陳凌知道這段時間,葉傾城一直都在陪着陳思琦,他心暖暖的感動,喝了一口啤酒,道:“雖然說謝謝很見外,但是”
“知道見外你還說”葉傾城嗔了他一眼,隨即也喝了一口啤酒,頓了一頓,道:“陳思琦也是我妹妹。”
眼角一嗔的風情,讓她多了一絲的女人味兒。陳凌覺得這次回來,好像葉傾城真的變了不少。變的比以前親近了。
“你剛纔在酒桌上,什麼都沒說清楚。”葉傾城眼裡閃過一絲的興奮與崇拜,道:“給我說說吧”
在她心裡,陳凌殺出警局,猶如風雪夜逼上梁山的林沖。但他比林沖更狠,直接衝進許懷明的宅子,殺了他的一家。又明目張膽的在鬧市裡,槍斃那位軍區少將,隨後輾轉舊金山,搖身回來時。那不可一世的許書記卻已被逼得在家自殺,這樣的事蹟,簡直是堪稱傳奇了。
陳凌對葉傾城沒有什麼好隱瞞的,她也絕不會泄露出去。當下將u盤的事情說了,又講了許晴的摔下樓的事情。聽到許晴摔下樓時,葉傾城啊了一聲,臉色頓時白了,道:“那她現在”
陳凌眼神一黯,道:“現在沒事了,不過她腦袋受創,已經不記得我了。”
聽到這個消息時,葉傾城心思恍惚了一下,她必須承認,在心底深處,小小的悸動,小小的歡喜了一下。道:“不管怎樣,人能活着,就是最大的幸福。”
陳凌點了點頭,便將u盤被毀,如何抽絲剝繭找到宋思琪,引出宋世飛。如何從體育館裡逃離,奪得最後的證據。一一說來,真有如驚險的動作大片,讓葉傾城聽得聚精會神。驚險處,她會不自覺的輕拍胸口。
陳凌沒有再說白衣殺手,說出來,半天也說不清楚。便道:“事情差不多就是這樣了。”說完拿起茶几上的啤酒,喝了一大口。
葉傾城定定的看着陳凌,烏黑靈動的大眼珠一眨也不眨。
陳凌摸了下臉頰,打了個哈哈,道:“額,時間不早了,我得去睡覺了。”
“陳凌”葉傾城忽然輕聲喊。
陳凌隱約感覺到她要說些什麼,不覺頭有點大,卻又有些期待。葉傾城溫婉一笑,今天的她笑的次數確實有些多。她輕啓檀口,道:“你答應我一件事情好嗎”
“好,你說,只要我能辦到。”陳凌鬆了口氣,如果葉傾城說喜歡,他怕拒絕會讓他跟她的關係產生隔閡。對於葉傾城,陳凌沒想過愛情,始終覺得她還小,在她這樣的花季年齡,應該盡情的玩樂,放肆屬於她的青春。卻不應該跟他這樣一個歷盡滄桑的人談論喜歡。
“你一定可以做到”葉傾城眼裡閃過一絲狡黠,道:“四年之內,你不許談戀愛,不許結婚。你是男人,即使二十九後結婚,也不算遲,對嗎”
陳凌詫異至極,道:“你”他實在不明白她爲什麼會突然提出這個荒唐的要求。
“怎麼,你這麼快就要反悔”葉傾城眼神灼灼,但是很認真。
陳凌喝了一口啤酒,老實的道:“不明白你的意思。”
葉傾城也喝了一口啤酒,道:“我猜,如果我現在跟你說我喜歡你,你一定會說,在我現在這個年齡,談愛不成熟。我應該享受自己的青春,生活,愛情,尤其是婚姻,對我來說都太沉重,對不對”她看向陳凌,眼神卻很勇敢,並沒有一絲的不自然和羞澀。她的性格,冷淡下,其實是熱情如火,敢愛敢恨
陳凌眼裡的詫異不言而喻,他確實是這麼想的。
葉傾城道:“所以,你給我四年時間,四年後,我二十一歲,那時,我嫁給你怎麼樣”她說到嫁字時,臉蛋終於紅了一下。
陳凌體會到她此刻是非常認真的在說,他知道葉傾城不像顧夢婕那樣天真可愛。葉傾城的成熟,是很多成年人都比不上的。她這樣說,恐怕以後就絕不會改變。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你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不許出爾反爾”葉傾城說完起身,忽然湊上來,在陳凌臉頰上輕輕一吻,道:“晚安”然後轉身朝陳思琦的房間走去。
她的嘴脣好柔軟冰涼,還有淡淡的香味兒。直到她進了房間,關上門後。陳凌摸了摸臉頰,覺得跟做夢似的。“我有答應嗎”他忽然醒覺,問自己。
這個問題並沒有困擾陳凌很久,他需要面對的是新的工作。從舊金山回來,在s市已經將所有美元換成了人民幣。現在手上還剩餘五萬元。算是這次辛苦的報酬了,想想,出生入死的,這報酬還真是微弱啊
藍星燈飾的工作,明天去看看。想着這些雜七雜八的,陳凌回到房間休息。牀上的被褥很乾淨,房間裡也一塵不染。想想,這些都是妹妹爲自己做的,心裡便覺得異常的窩心。他突然想,日子就這樣,四年後,就算娶了葉傾城,也未嘗不是一個幸福的宿命。
相比許晴,小傾,似乎葉傾城纔是最適合的。因爲葉傾城跟陳思琦最合拍。
只是想到小傾時,她孤孤單單的身影,就這樣去了那深山老林,他心還是疼惜無比。但卻無可奈何。
胡思亂想,陳凌縮入被子裡入眠。被子還有陽光的氣息,顯然是白天曬過的,很是好聞。不一會兒就沉沉睡去。
睡夢裡,陳凌夢見在明亮的教室裡,陳思琦穿着校服,突然流出鼻血,昏倒過去。然後就是刺目的紅,陳思琦的頭髮掉光,面目悽慘的站在醫院天台上想要跳下去。
“不要”陳凌絕望至極,一下撐了起來。額頭上汗水涔涔。環顧四周,還是熟悉的房間,他長鬆一口氣,幸好,幸好是夢
凌晨五點半的時候,陳凌聽到客廳裡響動,睜開眼,便看見客廳裡燈光透過房門的縫隙灑了進來。想來是陳思琦和葉傾城要去學校了。雖然還睡意惺忪,但還是一咬牙,穿了衣服起牀。
打開房門,便看見客廳裡。葉傾城和陳思琦相攜着準備出門,陳思琦校服外套了外套,葉傾城還是白色外套,長髮披着,那裡像是學生呢。
“我送你們去。”陳凌喊道。看到陳思琦恬靜美好的出現在眼前,陳凌心感覺無限的滿足。
“哥,你怎麼不多睡會”陳思琦問道。陳凌走上前,道:“等送你們去了學校,我回來再睡回籠覺”
葉傾城臉上還有一絲睡意,她無奈的衝陳凌一笑,道:“她精神頭真好,一個早自習都不肯錯過。”
開着葉傾城的夏利,在送兩人到學校的途,三人先吃了早餐。吃早餐時,葉傾城睡意全無,恢復了明豔動人,喝着粥,很自然的對陳凌道:“車你拿去開吧,你沒事來接我和陳思琦就行。”陳思琦眉開眼笑,嘖嘖道:“哇,傾城姐,這還沒嫁給我哥呢,連車帶人都要送給他哇”陳凌敲了下陳思琦的頭,訓斥道:“不許胡說”葉傾城輕輕一笑,對陳思琦道:“你皮又癢了。”
陳思琦抗議道:“你們現在就兩個聯合起來欺負我。”
夏利雖然不是什麼好車,但開着也很順手。陳凌早有駕照,所以開着車,馳騁在家鄉的城市,心情極其舒暢。隨後,陳凌在車上睡了一覺,一直睡到上午十點。他去重新買了一部華爲的智能機,又補辦回原來的號碼。做完這一切,
驅車到藍星燈飾。
藍星燈飾的小老闆看到陳凌回來,詫異不已,不過還是很熱情的歡迎了他,並給他發了他的工資提成。對於他無故曠工的事情卻隻字不提。
陳凌覺得蹊蹺,按理說,隆裕集團的單子是因爲許晴而辦成的,許晴走了,那單子顯然不會再跟自己續約。目前自己手上最多還有那位香港富商私生子,樑華的訂單。三萬塊的訂單也不多,這小老闆還怎麼對自己這麼客氣
他仔細一詢問,方纔知道樑華親自到藍星燈飾來找過幾次自己。並且將訂單增加到了十萬,要求小老闆,一定要將提成算到陳凌頭上。
靠了,他賣汽車的,一個月訂十萬的燈飾。
陳凌不由不佩服樑華爲了自己,肯下血本。這些錢雖然沒有送給他陳凌,但絕對是爲了他而付出的。想想,還是自己最不划算,領了情,錢被小老闆給賺了。
正想着是不是要請樑華吃頓飯,聊一聊,要他別這麼幹了。誰知這時,樑華的電話竟然打了進來。
陳凌接通,樑華熱情洋溢的聲音響起,道:“陳凌兄弟,可算找到你了,最近你跑哪去了,我想找你陪着喝酒,怎麼也找你不到。”
陳凌連忙道:“樑大哥,要不這樣,下午我請你喝酒。”
“那能讓你破費,我請你,也不去什麼好地方,就我們哥兩,在度假村那家驢肉館。”
“好”
下午五點,陳凌驅車來到樑華所說的驢肉館前。度假村裡,各項配套設施都有,吃喝玩樂,連地下賭場都有。來東江玩,度假村是必須要來的。陳凌卻因爲這兒價格昂貴,從沒來過。
進村的時候,猶如進一個古時候的寨,視野開闊,能見到那邊的山林。
這兒的風景確實很不錯,空氣也好。尤其是此刻,夕陽西照。樑華親自到度假村門口來迎接,他穿了很休閒的運動服,在看到陳凌開了車時微微的詫異一下。
樑華滿面的笑容,拉着陳凌的手,直往裡走。嘴裡道:“陳凌兄弟,可有好些日子沒見你了,今兒咱們哥兩一定要喝好。”
陳凌對於他的熱情感到很無奈,卻又不好拒絕。他最不能拒絕的就是別人的好意。
驢肉館的驢肉非常地道,樑華特意準備了上好的茅臺酒。期間喝了一杯後,陳凌提到讓樑華別在訂那麼多燈飾了。樑華眼一瞪,道:“我訂燈飾是送客戶,這是生意的營銷手段。是你想太多了,我是生意人,無利不起早。”
陳凌喝了一口酒後,咬牙道:“樑大哥,明人不說暗話。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我勸你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我真幫不了你。”
樑華一怔,苦笑道:“你啊,是真不把我當兄弟。我對你沒有企圖,我他媽就想交你這個朋友。你別看我好像很風光,我從小到大,都活在那個家族裡,每天小心翼翼的過日子。假意逢迎,根本沒有過真正的朋友。”頓了頓,道:“但是我知道你,你絕對是一個可交的朋友。我跟你發誓,我他媽絕沒有再拉你幫我去香港的意思,我就是想沒事的時候,能有個兄弟,可以沒有任何企圖的跟我喝喝酒。”
樑華說這些話時誠懇至極,陳凌是人精,一眼也能看出他的心思。真成了兄弟,他若有難,自己不可能袖手旁觀。但他話說到這個份上,陳凌確實不好再多說什麼了。
樑華酒興確實很高,陳凌陪他喝了一瓶茅臺,又喝了幾瓶啤酒。這樣混着喝,陳凌也覺得腦袋有點沉。喝完酒後,樑華道:“我們去泡個腳,喝完酒,再泡腳放鬆,別提有多爽快了。”說完不由分說的拉着陳凌就走。
他的熱情實在讓陳凌不好拒絕,再加上頭暈的有點難受,便也沒有推辭。。
驢肉館的附近就是清江閣。
清江閣裡,洗澡,洗腳,上牀,一條龍的服務。大廳裡金碧輝煌,清一色的旗袍小姐站得姿態優雅,齊齊鞠躬喊着歡迎光臨。
樑華對這兒熟車熟路,找了類似媽咪的經理,讓她安排了兩個鐘點房。
鐘點房裡,陳凌躺在牀上。不一會後,進來一個端着小木盆的紅色旗袍女子。女子頭髮挽着,臉蛋精緻美麗,有種動人的氣質。
陳凌迷迷糊糊的沒有細看。片刻後感覺鞋子被人脫掉,雙腳被女子的手搬到了溫熱的水浸溼。接着,腳被擦乾,女子找準穴道,替他按摩起來。
力道很重,卻也讓陳凌舒服至極。他好久沒這樣放鬆,不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迷糊,陳凌被一陣男歡女愛的聲音弄醒。他側耳一聽,靠,是旁邊的樑華。樑華竟然在這裡幹上了陳凌低頭看向還在給他按摩的女子,女子也正看向他,雙眼含春,接而低頭略帶羞澀的道:“您需要特殊服務嗎”
這樣的地方,這樣的氣氛,陳凌下身不自覺間有了反應。
旗袍女子見了陳凌的反應立刻心領神會,吐氣如蘭,帶着魅惑氣息靠近,玉手先握向陳凌的兄弟。她以爲已經十拿九穩,男人不都是一樣麼,況且這個男人還很英俊帥氣。所以女子很願意在賺錢的同時,和他來一場。陳凌先一步將她的手撥開,眼色冷淡下去,道:“不用了”他雖然控制力不強,但也還沒下作到找小姐的地步。
之後,樑華要帶陳凌去地下賭場玩一玩。陳凌斷然拒絕了,萬一輸進去,以後想不捲進樑華的是非都是不可能了。別過樑華,陳凌驅車去接陳思琦和葉傾城。
葉傾城與葉東之間的父女關係是個謎團,她這段時間也就賴在了陳凌的家裡。不過好像陳凌沒回來之前,葉傾城也是住在這兒照顧陳思琦。
陳凌問過葉傾城一次,她跟東哥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葉傾城眼色一黯,卻是沒有回答。
葉傾城相比以前,變的歡快明朗了很多。有時還會惡作劇的作弄下陳凌,完全不像以前的冰山美女,這讓陳凌既欣喜又無奈。
樑華偶爾還是會不請自來的到陳凌家裡喝酒,每次來時都帶了好酒,還有禮物。說起來樑華對陳凌也真是煞費苦心,對陳凌家裡狀況瞭如指掌,每次來不止給陳思琦帶禮物,連葉傾城都有份。他選的禮物不貴,卻很讓女生喜歡,那怕是葉傾城這樣淡雅的女生,也對他買的禮物愛不釋手。
這樣來了幾次,每次都已登門,陳凌自然不好將人推到門外。事後,葉傾城雖然喜歡禮物,但還是產生了警惕,問了陳凌緣由。陳凌將樑華的情況說了,葉傾城便教他,如果真不打算幫忙,就必須心狠的拒絕。不然你這邊酒也喝了,禮物也收了,將來難道就見死不救,你良心上做得到
陳凌悚然一驚,覺得葉傾城的話實在是有理。隨後,葉傾城一邊看電視,一邊漫不經心的道:“這個就像你對那些花花草草一樣,不要不忍心辣手摧花。張無忌柔柔弱弱的氣質不適合你。”一旁的陳思琦聞言笑着將喝進去的水噴了出來,她幫腔道:“哥,你要牢記嫂子對你的敲打。”
陳凌翻了個白眼,道:“我去睡覺。”
“這麼早睡什麼啊,你又不上早自習。心虛了啊,哥”陳思琦鄙視他道。
葉傾城突然丟下遙控器,站起,提議道:“我們去避風塘喝奶茶。”陳思琦舉雙手雙腳贊成。陳凌拒絕,道:“你們明天要早起,早點去睡。”葉傾城拉起陳思琦的手,道:“某人不去,我們自己去。”
好吧,陳凌覺得自己真是被葉傾城吃的死死了。這麼晚,他那裡能放心這兩個小美女獨自出去,於是只能換衣服跟上。
佳悅俱樂部裡,快要零點的時候,在佳悅俱樂部的外面,清一色的奔馳,賓利停在那兒。而葉東的辦公室裡,燈火通明。
落地窗的窗簾拉的死死的,那是怕被人狙擊了。
葉東在辦公椅上坐着,穿了雪白的襯衫和一件黑色馬甲。他抽着一根雪茄,吞雲吐霧間,臉上的神色異常凝重。
一旁的伊果一身黑色小西服,手把玩着她的寒光匕首,動作熟練,花式甚多。她的臉色也是凝重。
陳靜的臉色則是擔憂焦灼,幾次來回踱步,最後終於一咬牙,道:“東哥,不管了,我一定要給陳凌打電話。”
“不許”葉東聞言眼光一厲,喝道。陳靜身子一顫,道:“可是”
“陳凌現在意思這麼明顯,他不想沾染黑道,我們何苦要爲了自己一己之利,把他拉扯進來。再說,他幫我們一次,能幫永遠這些矛盾,還是要我們自己來解決。”
“但是劉老四他們這一夥人今天約你去,擺明了是不安好心,我擔心你”
“我葉東白手起家,一手創立東盛。難道到了今天,會怕他們幾個後生晚輩。”葉東眼裡寒光綻放。
他的情況確實很不好,劉老四不知從那找了一個退役特種兵。這名特種兵叫做李順,精通八極拳,心意拳,功夫入了化勁。槍法更是好的不得了,這個李順還放出話來,想跟陳凌比劃比劃。
當時陳軍爲了幫葉東除掉李順,把這個話轉給了陳凌。陳凌一笑置之,完全不感興趣。
如今道上混的,都知道陳凌這一號猛人。也知道陳凌跟葉東關係匪淺,所以大家動葉東,都考慮到陳凌的因素。
但是大家不可能因爲有陳凌在,就一直做溫順的綿羊。況且大家都很清楚,陳凌不是葉東的手下。而葉東如今手上的地盤,勢力,卻在整個東江佔據了最大的版塊。
劉老四的手上拳頭最硬,有李順在,手下還有八大金剛,個個都是好手,火拼起來,沒有那個幫派是他的對手。
拳頭硬的劉老四,偏偏地盤不及葉東。這讓劉老四怎麼可能甘心。誰不知道葉東現在,手下四大天王死了三個,只剩下一個女流,等於是沒了利齒的老虎。
懷璧其罪,就是葉東現在的情況。但他又不可能主動的將地盤讓給別的幫派,這樣一做,他在幫派裡會完全沒有威信,會致使手下離心離德,轉投別的幫派。
更令葉東憤怒的是,就在三天前,劉老四明目張膽的劫了葉東在碼頭上的一批貨。那是價值三百萬,從雲南走私過來的野參。
被人搶了貨,還知道是被誰搶的。如今葉東想不亮劍都不行了。今晚就是雙方約定在郊外的廢棄廠房來解決糾紛。
車隊開出,帶齊人手。但是葉東知道,今晚火拼的可能性不大,就算是劉老四,也不敢在東江爲所欲爲。政府很反感黑幫火拼,他手上的實力,最大的作用是一種震懾。
廠房處燈火輝煌,令葉東沒有想到的是,這個平時寂靜的郊區公路上,停滿了小車,葉東對道上的人座駕都有留意,發現好像幾個大佬們的座駕全部來了。他心疑惑,不過還是毫不猶豫的帶着伊果和幾名槍法好的手下向廠房裡走去。
門口有黑衣大漢看守,進去時,黑衣大漢要搜身,稱四哥的規矩,任何人都不能帶槍進去。
伊果就要發作,都不帶槍,進去讓你們四哥當羊宰麼
葉東隱隱預料到什麼,喝止住了伊果。任由黑衣大漢搜身,交出了槍械。
黑衣大漢們手上很規矩,並未有過分之處。
進入廠房,便看見了一張長條會議桌前圍滿了人。可真是熱鬧啊,幾個大區的大佬,還有小區的混子頭兒全部都來了。可謂是東江的黑道盛會。
大哥們全部圍着會議桌坐下,每個人後面都有兩名金牌打手。當然,小混子們也有,不過戰鬥力就不值一提了。
劉老四穿着山裝,戴了金絲邊的眼睛,彬彬有禮,斯斯。他四十來歲,身上透出一股書卷氣,極其的儒雅,頗有陳道明的氣質。此刻他端坐上方,臉色淡淡。不過在見到葉東後,馬上站了起來,朝葉東一伸手,淡淡一笑,道:“葉兄弟來了,請坐”
葉東的年齡比劉老四還大,以前劉老四都尊稱葉哥,今天卻禮貌改叫葉兄弟,這其的地位勢力變換,衆人心是雪亮的。葉東面上不動聲色,在劉老四的下首入座,這個座位,也是劉老四別有用心。別看他外表儒雅,內心絕對是吃人不吐骨頭的狼。
葉東坐下後,便留意到了劉老四後面的李順。李順身材瘦削,但就那麼站着,卻有種鐵血蕭殺,駭人的氣息。自己的手下,沒有一個能比。葉東暗暗嘆息,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陳凌。若陳凌是自己手下,此刻豈會受這種鳥氣。
現場的大佬們都若有深意的打量着葉東,都等着看葉東的好戲,今天這場聚會,衆人心裡明白,就是來瓜分葉東的。本來這麼多人,現場還是有些嘈雜,但這時劉老四作了個噤聲的手勢,立刻,安靜的落針可聞。
“葉兄弟,先前我劫了你貨,是我不對,我向你賠禮道歉。”劉老四微微一笑,說是道歉,但語氣卻居高臨下。隨後他道:“你的貨,我已經派人送還到你的大本營,另外還有一箱茅臺,算是我的歉意。”
葉東心一沉,劉老四是個吸血鬼,他會這麼輕易交出吞進去的貨物,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他要謀取更大的。果然,劉老四又開口了,道:“當初葉兄弟你勢力最大,我們在分地盤時,碼頭的航線,匯區的生意,紡紗區都被你佔去了。我們心服口服,因爲你的拳頭硬嘛”頓了一頓,他若有深意的道:“但是,我們混的,也得講與時俱進。美國,臺灣,不都講輪流執政嗎。葉兄弟你當了東江這麼多年的大哥大,如今,我們是不是應該要在不傷和氣的前提下,亮一亮實力。我們刀口舔血的,不是那些虛僞的政客,誰的拳頭硬,誰就是大哥。大家說對不對”
“對”衆人轟然應着。
“這樣,葉兄弟,我們按老規矩來。派人拼槍,我也不欺負你。我只派李順一個人出來,你隨意。只要你能把他殺了,我什麼也不說,今後你還是我們東江的大哥大。”
好狂的口氣,葉東瞳孔收縮。這個時候,已經沒有退讓的可能。他點了點頭,道:“好”
於是,好戲上演。
在廠房外,李順獨自站在二十米開外。伊果和四名手下成扇形包圍了李順。槍支全由劉老四的手下發放,伊果他們拿的還是自己的槍。
葉東相信,即使此刻是陳凌面對伊果他們,也不可能
全身而退。這個李順再強,能強過陳凌
衆人遠遠觀看,生怕被流彈所傷。劉老四面色帶着殘酷的笑,喊道:“開始”話一落音,急促沉悶的槍聲響起。然後葉東便驚恐看見伊果和四名手下全部捂着手,鮮血汩汩而流。而李順只是肩膀一沉,幾乎沒看他動作,五聲槍響在同一時間響起。
好快的出手度,衆位大佬,全部都倒抽一口涼氣,如見了鬼一般。東臉色極其難看,這個李順的槍快得連他都沒看清,怎麼可能這樣的快似乎比陳凌的開槍度都要恐怖。難怪李順有這個底氣,敢發話跟陳凌比槍。
伊果愧疚得幾乎要哭出來了,她是第一個被李順打的,當時還只是動了拔槍的念頭,對方就已經射了過來。“叔叔,我”
葉東擺了擺手,沒有多說。衆人再度回到談判桌上,這次劉老四的實力徹底震懾住了衆人。他將所有地盤合成一塊蛋糕,再重新劃分。這個時候,劉老四殺氣騰騰,有一個混子弱弱的抗議了一下,便被李順毫不客氣的射殺。他這是要絕對的權威啊
接下來的氣氛絕對的沉悶,現場只有劉老四一個人在說話。首先,最來錢的碼頭,劃分到他的地盤裡。碼頭線上,可以自己運貨方便,而且過往商船,都要由他們收一道保護費。這條江接連長江以北,是去往各大城市的必經路線。每年能給葉東帶來上千萬的收入。
但現在,這條碼頭航線,再也不屬於他了。
不得不說,劉老四非常的有手腕。他不得罪全部的人,他重點剝削了葉東一人。葉東的地盤被瓜分到可憐的地步。這樣,其餘的大佬,混子,實力沒有受損,反而還多了一點恩惠,自然不會記恨劉老四。
劃分完後,葉東臉色已經是真正的鐵青了。劉老四面帶微笑,道:“葉兄弟,你有沒有異議”
如果他敢說一個不字,李順就會立刻開槍。
不過劉老四還是不想殺葉東的,那個變態陳凌的事蹟,他做爲道上的人,還是略知一二的。雖然李順說過,陳凌在軍,槍法只是第三。能殺第二的李陽,是因爲李陽當時沒槍。而他李順,就是一直以來,隱藏的第一槍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