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久,冥羽凝回過頭一字一句地對衆人莊嚴肅穆的道:“比克廣場從我記事起就一直在,我無法想像,如果那些侵略者邁步在這個廣場上,那會是怎麼樣一副情形一想到這,我的心就如刀割一般的疼痛”她的眼晶光閃亮,不知是淚水還是雨水:“這是我長大的城市,我熟悉城的一草一木。 這裡有我所珍愛的東西,絕不能讓給侵略者如果城破,我不會撤退,我決意與比克首都共存亡”
秦洛一衆也不禁被感染,衆人齊聲道:“我等願與殿下一起,與比克首都共存亡”
神皇大軍並未急着進攻,三軍正在休整。、
大戰一觸即發。
同時,比克首都戒嚴。
經過警察部與憲兵部一輪屠殺,首都裡的秩序好了很多。
在這個節骨眼上,比克廣場上不知什麼時候掛起了一條大大的橫幅。
國正當危難之秋,人當存忠義之心
首都市民們從沒有如此的真切感受到,個人的命運與國家的命運是如此緊密的聯繫在一起.無論是出身尊貴的皇家貴裔,或者是生活在社會低層的工人,農民,學生,官員,戰士.面對洶涌而來的神皇大軍,他們的命運此刻是站在同一條站線上的。
首都總領長冥羽凝殿下公開演講道:“首都市民們,我們已無路可退誰是大丈夫,誰就死戰國難當頭,強盜和匪幫破門而入,拿起武器捍衛家園,那是男人不能逃避的使命女人孩子和老人可以撤退,若你們也撤退,誰來保護你們的家人誰來保護你們的父母撤退也只是把災難從一個他方帶到另一個他方,屍皇宮的野心是併吞整個比克國,無論到哪裡,屍皇大軍軍都隨之而至此時若不抵抗,待想要抵抗時,爲時已太晚了男人們,是站着死,還是跪着死”
會場寂靜無聲,驀然,猶如一聲驚雷響徹首都城頭,學生,工人發出最後的怒喉:“跟屍皇大軍拼了”
冥羽凝在隨後,也到城防部親自鼓舞將士。她作爲一名女流之輩,穿着沉重的鎧甲,一天一夜,不眠不休。
她用實際行動告訴整個首都民衆,她,作爲天府聯盟的國君,定與所有人死守首都,生死共存亡
不得不說,冥羽凝的作爲大大的鼓舞了士氣。
由於比克國之前有屍靈肆掠。在後來,比克首都被索羅斯王朝修建了嚴密的城牆。
這個首都的城牆就像是鋼鐵鑄造,堅固無比。在沒有現代化武器的情況下,神皇大軍想要攻進來,也非常不容易。
但是神皇大軍唯一讓人忌憚的就是屍靈軍團。爲了攻打下比克首都,神皇陛下留下了六萬屍靈軍團。
在深夜裡,神皇大軍終於在神皇陛下的指揮下,發動了進攻。
這些屍靈軍團爲先鋒。
他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填平城外挖好的壕溝鋼刺。本來這些壕溝鋼刺存在,敵軍要大舉攻進來非常的難。
但是這樣一來,憲兵與邊軍的箭弩卻又無法傷害到屍靈軍團,反而是浪費箭支。
這一切,在秦洛的意料之。也在神皇陛下的意料之。
神皇陛下這次進攻比克首都,仰仗的就是這些屍靈軍團。否則不管他神皇宮的兵再多,再厲害,也只能對比克首都的城防望洋興嘆。
當年索羅斯王朝建立這個城牆便也是信心十足。因爲屍靈也被藥物所懾,不敢前來。
可是如今,這些高級屍靈卻根本不懼藥物。
屍靈軍團擡着攻城器械開始對着城門猛撞。另外也有不少屍靈擡着雲梯,開始攀城。
而神皇大軍的步兵便用箭弩對付城頭上的憲兵與邊軍。
神皇陛下的進攻分散開來,這樣牽扯了秦洛這邊很大的注意力。
不過秦洛也知道,最要命的是城門的撞擊。這城門是最堅固的鋼材和工藝。可再堅固,被這麼大力的一直撞擊,還是會出問題的。
戰爭發動時,慘烈到了極點。
轟天價的喊殺聲,戰鼓聲。屍靈軍團第一輪進攻便讓城門發出震天的響動。
秦洛發動憲兵與邊軍立刻朝下面開始扔沉重的石頭。又安排箭弩朝神皇宮的大軍展開回攻。
這些屍靈軍團最是麻煩,用箭射,不行射腦袋後,屍靈根本不在乎。
用石頭砸,效果也不是很大。最後,秦洛用出了早前想好的一招。
滾油燙,火摺子燒。
在城門處,燒沸的油早已經備好。一下澆灌下去,接着又撒下火把。
頓時,轟的一聲,烈火沖天。屍靈們雖然不怕疼,但是當肢體被燒的枯竭時,血月也沒有任何作用。
這些屍靈軍團也當真是變態,即使被烈火燃燒,依然在撞擊城門。
大戰已經徹底引爆,城牆上不斷有人墜落下去。神皇宮的人也有不少被箭弩所傷。
這是一場劇烈的拉鋸戰。
即便是神皇陛下有屍靈軍團,但也沒有能順利奪取城門。
攻城之戰,這樣的硬攻是最下乘的戰爭。想要一天之內攻下來,本也就不可能。
但是神皇不硬攻也沒有其他辦法。雙方之間沒有談判的可能。神皇是爲了神皇宮的生存而戰。天府聯盟是爲了抵抗侵略者。
秦洛下令,召集了城裡所有的油。不管是食用油還是什麼油,全部召集過來。
還有各種易燃化學物品,也全部運了過來。
而且,秦洛將這火攻只用來對付城門處的屍靈。其餘的,便是硬拼。偶爾有攀上來的屍靈,也立刻被衆軍斬殺。
這一場大戰足足持續了三個小時。
三個小時的時間,神皇這邊的屍靈損失接近五千。
這些屍靈也是瑰寶,這麼個死法,神皇也心痛。而神皇這邊的士兵也死了一些。
至於秦洛這邊,一衆將士都繃緊了心神。
三個小時後,神皇陛下終於暫停了攻擊,休整起來。
秦洛這邊也才鬆了口氣。
在城門處,軍醫一直在準備。還有不少運送物資的青壯年。老弱婦孺則運送吃食。
眼下,整個首都已經到了全民皆站的地步。
在戰後,冥羽凝身穿鎧甲親自前來慰問傷員。
同時,冥羽凝也與秦洛想見。
兩人的談話避開了所有人。
“總部長大人,情況怎麼樣”冥羽凝凝神問。
秦洛沉聲道:“目前來看,還可堅守數天。一切都不好來論斷,只是長期如此堅守下去,情況不太妙。萬一費爾斯通州府的央軍再崩潰,那我們首都就會兩面受敵。到時候再無僥倖。”
冥羽凝的臉色很難看,道:“也就是說,我們的處境已經非常危險。”
秦洛雖然不願意承認,卻也只能道:“是的,殿下,可以這樣理解。”頓了頓,道:“如果”
“如果什麼”冥羽凝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秦洛道:“如果藍氏的十字軍團和邊軍出動,幫我們一起抵抗屍皇大軍。我們的勝面就會很大。“
冥羽凝本來還有些興奮,聞言不禁沮喪下去,道:“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若說是藍紫煙在,也許她有這個遠見。但是藍陵根本不會這麼做。”
秦洛點點頭,道:“下官所想,與殿下一樣。如今藍紫煙已經被已故總領長大人放走。只希望這藍紫煙能念着這一點,重回藍氏。”
冥羽凝道:“那陳凌可是跟藍紫煙一起”
秦洛道:“是的,殿下。”
“他們這兩人應該是沒有任何交際,爲什麼會在一起”冥羽凝奇怪的問道。
秦洛道:“下官對詳情也不太清楚。只不過,陳凌護送藍紫煙離開,手有已故總領長大人的通行手令。所以下官大膽猜想,陳凌是已故總領長大人下的一步棋。爲我們首都做最後生存的一步棋。陳凌是一位擅於創造奇蹟的奇才,也許這次,我們的生死存亡會都在他手上扭轉。”
冥羽凝聽了秦洛的話,忽然間對陳凌就沒了怨憎。談不上怨,只是一開始心裡有些不舒服。危難之際,她是柔弱女子,自然希望這位她喊凌哥哥的人能陪在身邊,共度難關。
即便是普通朋友,若是在他人爲難之時離開。那麼這個他人心多少也會不舒服。
如今冥羽凝聽到陳凌居然是去爲了首都搬救兵,不禁便也原諒了陳凌、。
冥羽凝道:“凌哥哥的本事我是知曉的。只不過,這等軍國大事,他個人能力再強,只怕也幫不上忙來。”
秦洛道:“藍紫煙與陳凌是重英雄惜英雄,藍紫煙改變主意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已故總領長大人深謀遠慮,安排了陳凌這招奇招。總之,這世上若有一人能讓藍紫煙回心轉意,那就一定是陳凌了。”
冥羽凝心燃燒起希望來。
雖然如此,比克首都的情勢依然岌岌可危。
神皇宮的攻打不分晝夜,隨時進攻,那屍靈軍團也是根本不知疲倦的主。他們即使被烈火燃燒,也能在最後時刻對城門猛攻。這樣的瘋狂,每一次瘋狂對城門都留下不可磨滅的傷害。
酣戰依然在持續。已經到了冥羽凝親自上城樓,敲戰鼓的地步。
城樓之上,不斷有士兵在受傷,不斷有士兵義無反顧的衝上去。
古今多少慷慨悲歌士,以此刻爲最。
面對侵略者,比克首都的士兵與人民展現出了悲壯赴死的決心。、
傷員潮水般從前線被擡了下來。
濃重的血腥和一種難以言述的臭味撲鼻而來,破碎的人體和肢體從身邊被擡過,潔白的紗布被污血染紅,血污滿臉的士兵在痛苦呻吟慘叫,不住地傳來瀕臨死亡的慘叫聲,神皇大軍尖銳的呼嘯越來越接近了
刺鼻的血腥,破碎的人體、斷手斷腳,鮮血噴得滿地都是,滑出人體的臟器臭氣熏天,慘痛的呼叫,瀕臨死亡的憲兵在彌留痛哭:“媽媽,媽媽”到處都有人在叫:“醫生醫生,快過來,這個快不行了”軍醫們疲於奔命,但很多時候,他們都只能無奈地給傷員們用白布蓋上了臉。
看到慘烈的戰爭場面,冥羽凝臉色慘白,這與她想像英俊騎士叼着紅玫瑰披堅持銳的浪漫場面實在差得太遠了。
死亡、毀減、痛苦、屍體,這纔是真正的戰爭。
作爲帝國君主,總領長的冥羽凝殿下親臨前敵,鼓舞士氣,這是她義不容辭的職責。但在不被注意的時候,她已經偷偷嘔吐了幾次,一直嘔到只能吐清水。
寧小妹一直陪在冥羽凝身邊,她與冥羽凝一樣,都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戰爭。以前她和冥羽凝都被保護的很好。
寧小妹卻也並未感到噁心,她只是覺得好生悲怒。爲何敵寇要無辜侵略我的家園
也只有在這個時候,民衆才體會到那平日的和平是多麼難能可貴。
有多少少年曾經恨不能生在戰亂年代,爲國建功立業
不是說亂世出英雄嗎
這些少年們在見識到這真正的屍山血海時,才意識到當初的自己是多麼的幼稚
戰鬥持續了三天
三天之內,屍靈軍團損傷三萬有餘,而首都的滾油也已經開始捉襟見肘。
而且城門破損已經越來越明顯,不得不連夜讓工匠來冒死修理。
神皇大軍也有不斷的傷亡。
且不說首都的危險情勢,凌飛揚攻擊向了費爾斯通州府。費爾斯通州府有十萬央軍,這些央軍都是正規軍。每次還能從兩側進攻,與凌飛揚的大軍鏖戰在一起。
面對侵略者,央軍也展開了殊死搏鬥。雙方的傷亡都很慘重。兩天後,央軍損失慘重,躲進了城裡。閉城死守
凌飛揚率領大軍絲毫不歇息的進攻。
慘烈,廝殺,戰鼓陣陣,屍山血海
由於有城池可守,加上費爾斯通州府的民衆全民動員。一時之間,凌飛揚也難以攻進費爾斯通州府。
無論是費爾斯通州府還是比克首都,民衆,男女老幼,從十幾歲的少年到頭髮斑白的老人,只要有一口氣在的,通通拿起了武器,抗擊闖入家門的強盜和匪幫。
男子操刀綽槍,挺身在城牆最前線,女人和老人充當了預備隊和救護隊,不斷地將傷員運送向後方。
這是整個民族的怒火。
當凌飛揚看見敵人城頭處,連十幾歲的小孩都出現時,他不禁心底發寒。連孩子和婦女都拿起武器抵抗我們了
凌飛揚不會去憐憫敵人,因爲他的戰鬥也是爲了神皇宮的民衆。荒潮要襲擊他們的家園,他們抵擋不住,只有另尋新的家園。
而天府聯盟的人不會歡迎他們。於是他們就成了入侵者。
第三路進攻的神皇大軍由趙天鴻大將軍率領。
他帶了一萬五千的重甲騎兵,四萬黑騎士。另外屍靈軍團兩萬,步兵八萬。
浩浩蕩蕩的過境,。
這樣的兵力直逼天府聯盟的邊塞。
費爾斯通州府與比克首都逼近,間只有一個羅福思市。羅福思市是空虛狀態,士兵可以長驅直入。但是凌飛揚與趙天鴻大軍過境時,羅福思市的市民都已經撤離向了費爾斯通州府。
能帶走的食物和財富都已帶走。不能帶走的,要麼燒了,要麼下毒了。
這個舉動讓趙天鴻與凌飛揚的士兵們大怒。
費爾斯通州府接收了附近兩個市區的居民,但是再多就接收不了。這些市民不管是貴族還是平民,便也只能疲於奔命了。
凌飛揚對付費爾斯通州府時。趙天鴻按照神皇的攻伐方針,直撲邊塞。
必須要以秋風掃落葉之勢在天府聯盟境內紮根下來,解決補給問題。神皇陛下的補給最多,因爲神皇的攻堅戰最硬,也沒有辦法從敵人那裡補給。
而趙天鴻的補給最少,必須從各個市區去進行掠奪補給。
分三路進攻,牽制各方軍隊。快奠定勝局,解決補給。
另外這般進攻還有一個重要原因,震懾藍氏。並派使者去與藍氏交好,說明絕無對藍氏有不友好的心思。希望能與藍氏保持好友誼。
若是藍紫煙主權,自不會信神皇宮的這種低劣緩兵之計。但是藍陵卻是絕對不想打仗的。他纔剛當上家主,享受這皇帝般的生活。誰來破壞他,他就跟誰急。
加上殿堂內,不可自覺的出現主戰和主和派。藍陵立刻附和主和的,決定按兵不動。
趙天鴻的軍隊一路開進向邊軍要塞。
凡所路過之處,見人就殺。那些神皇士兵平素在神皇宮的範圍內老老實實,但一到了這個敵國之境,馬上變得殘忍的不敢讓人相信。
他們可以將老弱婦孺的腦袋砍下來戳在刀尖上。也可以將弱小的展開。甚至可以將天府聯盟的人用繩索綁起來,然後吊在馬後,幾人比賽。
那些無辜的民衆就這般被活活拖死在地面。死的時候,傷痕累累。
戰爭向來沒有任何溫情脈脈可言。
充斥的只有血腥與殘酷。
天府邊軍已經顧不得藍氏了。爲了救援民衆,這些邊軍在邊軍統領密林丹的帶領下,前去抵抗趙天鴻的軍隊。
但是幾番交戰下來,由於趙天鴻的重甲騎兵和屍靈軍團的不死之身太過厲害。林丹的邊軍節節敗退。
大亂充斥在整個天府聯盟境內。民衆流離失所,一片恐慌。
但凡趙天鴻大軍所過之處,屍山血海,哀鴻遍野。
陳凌與藍紫煙以及梅菲兒所在的林肯市也不平靜了。林肯市接近邊塞,眼下林肯市的市民都知道屍皇大軍已經壓境,邊軍敗退。只要屍皇大軍一來,便是屠城的下場。這種情況下,市民只能繼續北逃。朝邊塞逃,朝藍氏逃。也不管藍氏是否會接納。
他們只能這樣了,總不能跟屍皇大軍去硬扛吧
林肯市已經亂成了一片,市民們恐慌不已。各自攜家帶口的離開。
陳凌和藍紫煙所住的酒店,服務員走了,連老闆都跑了。
這時是上午十點。陳凌與藍紫煙,梅菲兒離開酒店。黑王和馬原也跟在一邊。
前方是一個小廣場,這裡本來有很多繁華的商鋪。但現在,商鋪凌亂,裡面的東西都已被市民搶光。
戰爭來臨的時候,不止是敵軍是可怕的敵人。有時候自己人更加可怕。
陳凌與藍紫煙,梅菲兒坐上了馬車。馬原趕路。
市民大部分已經撤離了。
街道上一片凌亂,敵人還沒來,但這裡活像是戰亂後的場景。
便也是在這時,忽然一聲尖叫,用喊的救命聲傳了來。陳凌吃了一驚,立刻探頭出了窗外。他看見血色月光下,那邊三個流浪漢模樣的人將一個十二歲左右的國小姑娘摁在了地上。
就在這大庭廣衆之下,三名流浪漢便要對小姑娘進行。
陳凌看的目眥欲裂,厲聲道:“停車”
車剛停下,陳凌猶如一陣旋風出了馬車。
不到三秒鐘的功夫,陳凌便已到了三十米開外,來到流浪漢面前。
兩名流浪漢正抓住小女孩的雙手雙腳。另外一名已經脫了褲子,挺着那醜陋的玩意兒要進入女孩那裡。
陳凌瞥了一眼,那女孩兒下面的褲子已經被撕爛,那裡因爲還有,還沒有任何毛髮。
陳凌雙手分別抓了流浪漢,然後砰的一下將兩人互撞在一起。頓時,血肉模糊,兩名流浪漢當場死亡。
剩下那名流浪漢見狀,立刻那玩意兒都嚇軟了。他面露恐懼之色,轉身就要逃。
陳凌伸腳攔在他的面前,一下將他勾翻在地。那女孩兒立刻將褲子穿好,衣服穿好,然後淚眼婆娑的躲在陳凌身後。
流浪漢摔倒在地,他轉身爬起又要逃。陳凌上前一腳將他再度踹翻在地。
流浪漢暴怒起來,翻身面對陳凌,用英怒罵道:“草泥馬的,你要殺就殺。”
陳凌看了他一眼,道:“爲什麼大敵當前你們不團結在一起,卻如此對待自己的同胞”
“什麼狗屁同胞,屍皇大軍一來,都他媽要死了。這女娃兒與其讓屍皇大軍糟蹋,還不如我們自己享用。末日都要來了,我管他什麼,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反正都要死了。”流浪漢怒聲回答。
陳凌點點頭,道:“好,你要死,我成全你。”說完一腳點在他的心窩上。這流浪漢當場斷氣。
於是,馬車上便又多了一名小女孩。小女孩叫做索瑪。是國人和比克國人生的混血兒。他的父母已經被一羣地痞流氓在混亂殺了。財物也全被搶走了。
索瑪現在無家可歸,無處可走。
陳凌收留索瑪只是個開始,他一路所去,便見到更多的罪惡發生。
在死亡陰影下,許多脆弱的男人心理已經崩潰了。這些男人大多都是單身漢,他們聚集在一起,專門對美麗的姑娘下手。
有時候,他們把人全家都給殺掉,然後搶奪財物,將姑娘強姦。
這些地痞流氓的手段比之屍皇大軍的殘忍更加不遑多讓。
整個天府境內,處處充斥着末日瘋狂的氣息。
陳凌一路所去,誅殺地痞流浪漢足足有三十多夥人。他救下的民衆也多達三百餘人。
漸漸的,很多人看到陳凌這邊的部隊,也都聽說了陳凌是個超級高手。便也知道跟着陳凌有安全感一些。
信息的不發達,因此陳凌是戰神,卻還是不爲人知。
私底下里,藍紫煙對陳凌說過。大勢所趨,你救得了他們一時,但是改變不了結果。這樣沒有任何意義,你只是白費功夫。
陳凌當時就怒了,道:“那你想怎樣眼睜睜的看着這些慘劇在眼前發生,袖手旁觀,心安理得”
藍紫煙淡淡道:“我只是說一個事物的本質,你何必激動。”
陳凌道:“藍紫煙,我原本敬佩你。但是現在”
“現在如何”藍紫煙淡淡道:“覺得我自私自利,面目可憎”
“對”陳凌道:“如果是在和平年代,你要這般袖手旁觀,沒人說你。但是現在,你明明可以阻止慘劇,你卻坐視不理。你知道你這種作爲像什麼嗎”
藍紫煙道:“不知道。”陳凌道:“這就像是鬧饑荒時,所有人都快餓死。你是一個大地主,家有萬擔糧,但你卻寧可他們餓死,也不願拿一顆糧食出來一樣。”
藍紫煙淡淡不語。
陳凌依然拿她沒辦法。
陳凌所帶領的民衆很快達到了千人之多,在陳凌的組織下,再也沒有任何流民賊寇敢來作亂。
陳凌沒有多想,沒有動任何人的利益。他只想將這些人安安穩穩的帶到天府邊塞。至於到了那裡,又是什麼樣的結局。他一點底都沒有。
藍紫煙向陳凌道:“別怪我沒提醒你,你帶領這麼多人。反而將度慢了下來,也會成爲最大的目標。這樣屍皇宮的大軍一來,你反而是害了他們。”
藍紫煙說的沒錯,這麼多人一起行走。總會有人出這樣那樣的狀況,這樣一來,大部隊就會出現等待。
陳凌一言不發。
很多時候,他確實很癡很傻。明知道事不可爲,卻一定要爲之。
“你的意思是,不管了”陳凌問藍紫煙。
藍紫煙道:“沒錯。你所做一切根本就是無用功。何苦要爲了你心那層包裹的道德因子而束縛你不肯放棄,無非不是因爲過不了心裡道德的坎子,不是嗎”
“你的意思是我沽名釣譽”陳凌問藍紫煙。
藍紫煙道:“那倒不是。我搞不懂你堅持這些荒唐的堅持是爲了什麼。”
陳凌擡頭環視周遭,這黑壓壓的民衆,一個個臉上都帶着茫然的神色。前途未卜,吉凶未卜。
他和藍紫煙早已經沒有坐馬車了。馬車被幾個傷員坐着。黑王和梅菲兒也在一邊。
梅菲兒一直都很沉默,在這樣的情況下,她沒有什麼發言權。
便也是在這時,那後方忽然蹄聲轟隆,竟是大軍壓境而來手機請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