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不能不失色,本來他們看見白文軒這小子扛大槍的姿態,就看出他有種很強猛的氣息。.大家還感覺出白敬軒這老傢伙在坑陳凌呢。
雖然衆人大多不懂功夫,但越是不懂,越是能感覺出白文軒身上的凌厲強大的氣息。這種氣息讓在場的許多人都不敢看他的眼睛。
而白文軒的哥哥白慶宏不動聲色,這種低調的人,也太符合傳說中的高手風範了。因爲很顯然,他既然敢來挑戰陳凌,就不可能是不會武功吧。
這樣一想,衆人都覺得今天陳凌可能要糟。沒想到陳凌卻主動提出坐在椅子上接兩人的招。
如此託大,如此狂妄,怎能不令人失色。
歐陽老爺子沒有說話,他愕然之後便覺得陳凌要是敢這麼說,就一定有把握。這孩子做事,不會沒有分寸。
陳凌在說話的時候,已經在一張椅子上大馬金刀的坐下了。這椅子是紅檀木椅,算不上很結實,白文軒只要用槍一挑一震,當即就碎了。
白敬軒老爺子眼中若有所思,但終還是帶了一絲興奮。
“你要坐着,空手接我的槍?”白文軒看着陳凌說道。
“是你們兄弟兩人。”陳凌糾正道,淡淡灑灑之間,一身白色燕尾服,這骨子大敵在前,侃侃而談的氣質,頓時讓歐陽婧婧一衆女性看的目眩神迷。而歐陽麗妃和許彤則已經免疫了。
白文軒與白慶宏眼中出現怒氣,白文軒怒道:“狂妄!我這杆鐵槍長兩米八,重八十公斤,比張飛的丈八蛇矛還重。一衝之力瞬間可達千斤,你居然敢說坐着接我的槍。”
陳凌並不回答白文軒的話,只是躺在椅子上,像是在曬太陽一般,舒服的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白文軒看見了陳凌這個樣子,怒火更甚,太TM欺負人了。太不把咱們哥兩當盤菜了。
“哥,你毀他坐的椅子,我戳他。”白文軒凌厲的衝白慶宏說道。
“好!”白慶宏點頭。
全場圍觀的人都讓開了,給場中三位留下足夠的場地。陳凌始終閉着眼,像是睡着了一般。歐陽婧婧和於墨濃,歐陽芸三女看的瞠目結舌,你丫敢不敢再裝逼點?
白文軒拉開了三十米的距離,古來大將騎馬殺敵,得先衝鋒。他要把大槍的威力發揮出來,而氣血之力還不太夠,只能依靠衝鋒。
白文軒眼中精光陡然外放,一剎那,凌厲殺氣沖天。接着一聲吼,吼聲如雷。這一怒目,一厲吼,當真就如長阪坡單人匹馬喝破曹軍膽的猛張飛。
接着,他深吸一口氣,肚子明顯一鼓。
腳步衝刺,刷!地面寸寸龜裂,所過之處,勁風狂暴,吹的人眼睛生疼。轟隆之間,雙手把握住鑄鐵槍,刺出一條線,飛奔而來。
這一槍。
把文軒就好像胯下多了一匹狂暴的赤兔馬,以大馬助槍勢,白文軒奔騰起來,猛烈衝過了三十米地距離,手中地大槍直接破裂了空氣,在進入別墅大廳時發出了刺耳地爆鳴,槍尖上發出了鋼鐵燃燒的腥氣。
這一槍,三十米的衝刺,直接點向了坐着睡覺的陳凌頭顱!
白文軒確實是有真本事的,這一下,讓那些觀看的美女大明星也捂住了檀口,發不出聲音。
歐陽婧婧三女覺得呼吸都已經不暢,天啦,天啦,三姐夫要死了要死了,這可怎麼躲的過,這根本不可能躲過啊!
白文軒瞬間就爆發出了最強的一擊。在陳凌的藐視下,他的狀態達到了前所未有最高的地步。這一槍的靈感,就如噴薄欲出要下筆的錦繡文章。
陳凌感受到了這一槍的威力,微微訝異,雙眼睜開,看着暴烈的鑄鐵大槍瞬間點到了自己的頭顱,千鈞一髮之際,他眼神沉着,並不躲閃,突然伸出了啪嗒一彈,手如閃電伸出。伸手的速度好比流星趕月,快的看不見影子。陳凌手伸出,斜着一撥,將槍勢斜開,又突然眼中一厲,順肘反臂一捶正好打在了槍頭的杆子上。
崩!巨響如千斤重弓斷絃。餘音不絕。
一百六十斤重大鐵槍的槍頭被陳凌一捶直接拍斷!
這一幕讓所有人看呆住了,狂,猛,天下無敵,天下無敵啊!
清秀的陳凌瞬間展現出來的力量,這那裡還是人類的力量。白文軒手中的大鐵槍瞬間變成了一根大鐵棍。
白文軒的臉色一變,突然手臂一震,整個大鐵棍發出了抖裂的爆鳴。又點向陳凌的咽喉。但是陳凌在他變臉的一剎那,突然又出了一捶,彈打在杆子上,按了按之後,如撥動琴絃似的一撥!
太極拳,四兩撥千斤。
白文軒被陳凌這一撥,手上的杆子陡然崩起一陣猛烈的反方向大力,竟然有點把握不住的架勢。於是他當機立斷,雙手一鬆,竟然放棄了鐵槍,突然向前疾走兩步,拳頭已經到了陳凌的臉門之前。
他這一下放棄槍,出拳插入,行拳之果斷,叫人歎爲觀止。就好像是壯士斷腕,眉頭都不皺一下,似乎是早就預料到了陳凌的力量,而做出了正確的判斷。
開始的強大凶猛,其實只是虛招,這一下丟槍進拳,纔是反敗爲勝的絕招。
鑄鐵桿子砰的掉落在地上,還在不停的彈抖,好像一條受傷的大蟒蛇。
陳凌面對他這一下棄槍進拳打自己的臉,看也沒有看,也沒有任何抵擋,就是直接伸出一手指,快如箭,點向了白文軒的額頭,竟然是以快打快。
毫無疑問,他的速度硬是要快出一線。在白文軒打中他之前的瞬間,他的手指可以洞穿白文軒的腦袋。
白文軒只感覺到自己的額頭一涼,便知道不好。他也竟然臨危不亂,雙手在中間,突然一回拳,一手“勒馬回頭”的手法,護住了自己的額頭,同時把手腕一旋轉,以小臂反擰,劈向陳凌的手腕!
八極劈掛的迴旋劈!
精巧的短打手法。
陳凌不躲不避,白文軒瞬間劈中,只是這一下劈中陳凌的手腕,他反而不妙,猶如劈在鋼鐵之上,令自己的手心火辣。他還來不及有任何變招,陳凌一掌朝前一推。
白文軒急忙雙肘護心一格,一股巨力落實,白文軒瞬間退出三米遠,三米的距離,便將陳凌的勁力泄開。
一切電光石火,陳凌舉重若輕,至始至終未離開椅子。
白文軒便要再出手,他覺得自己還沒有輸。
“住手!”大哥白慶宏呵斥道。
白文軒不解的看向大哥,隨後又不滿的道:“我還沒有輸,大哥,你剛纔爲何不出手?”
“不要不知天高地厚了,我們的功夫跟陳前輩比起來,差了十萬八千里。”白慶宏說道:“你自己去照照鏡子,看自己的額頭。如果不是陳前輩留手,你早死了。”
看戲不怕臺高的歐陽婧婧連忙給白文軒拿了化妝鏡過來。
剛纔這一幕危機猛重,驚險萬分。大家都只看到白文軒勇猛如猛張飛衝出,鐵槍拉出火浪,欲要刺破天地。但是轉瞬之間,他的槍被陳凌一拳捶斷,他本人也退了出去。
白文軒結果歐陽婧婧給的化妝鏡,立刻從歐化妝鏡裡看到自己的額頭上有一個大拇指印。
他頓時面如死灰,心中也立刻明白了一件事情。剛纔如果不是對方手下留情,自己早就死了。
“可是大哥,你爲什麼不出手?”白文軒憤懣的道。
白慶宏不由面現苦澀,道:“不是我不出手,而是你看我的臉。”
他的臉上有一道血痕!
原來就在適才,他配合弟弟的攻擊,想要毀掉陳凌的椅子。哪知道那時候弟弟的槍頭被陳凌打斷,這且不說。槍頭飛出,正是如電芒一樣射向他。速度快如光速,一瞬間,他都以爲自己死定了。那知道,槍頭只是貼着他的臉頰射了過去。很明顯,這是陳凌手下留情了。否則自己也早死了。事已至此,他又那裡好意思再繼續進攻。
白文軒一看到大哥的血痕,稍一思索便也明白了。他的臉上出現驚駭之色·····
陳凌站了起來,淡淡的看了眼白敬軒。白敬軒心緒的低頭。而歐陽婧婧這幫女孩兒們看陳凌已經如看天人了。這時候她們才知道,陳凌承認自己是高手,那絕不是不謙虛,而是一種踏實的態度。
便也在這時,白文軒忽然朝陳凌跪了下去,道:“陳前輩,懇請您收我爲徒。”
白慶宏一咬牙,也隨弟弟跪了下去,道:“陳前輩,請收我們兄弟爲徒。”
陳凌微微意外。在場的人都也驚訝的看着白文軒和白慶宏的舉動。
“你們起來吧,我不會收你們爲徒的。”陳凌輕描淡寫的道。
白敬軒這個爺爺忍不住朝陳凌道:“小陳,我這兩個孫子從小就迷武術,只是可惜一直沒有名師指點。希望你賣我一個面子,給他們一個機會。”
陳凌淡淡一笑,道:“白爺爺,抱歉,這個要求我無能爲力。”拒絕的一點也不拖泥帶水。說到底,跟你白敬軒也沒人情可言。
歐陽老爺子這時候也不替白敬軒說話。
“爲什麼?”白文軒看起來靦腆,實際上卻是個暴脾氣。聞言怒問陳凌,道:“爲什麼不肯收我們爲徒?就因爲我們之前對你不敬?”
“對!”陳凌直接說道。這個回答直接的讓白文軒和白慶宏說不出話來。白慶宏比較沉穩,卻也忍不住說道:“我本以爲陳前輩您這樣的高手,是胸懷廣闊的。如今我們兄弟二人都已下跪,您卻還是不肯給我們機會。”
衆人聞言,便也不免覺得陳凌心胸狹窄了一些。
陳凌只是冷冷輕笑,道:“你們的問題就出在這裡,萬事不找自己的問題,開口就質問我的問題。不收你們,有三個原因,第一,你們不知敬畏,斤兩還不夠,就敢不把天下英雄放在眼裡。”
這句話並沒說錯,陳凌取得了中華第三的名號。但是這兩人開口就要挑戰他,豈不是不把天下英雄放在眼裡了。
“第二,你們的功夫練的確實不錯了,這跟你們喜歡武術,勤學苦練是分不開的。白文軒你的八極槍耍的好,拳架子周正,骨髓中也是八極的意境。本來假以時日能成大器,可惜你警覺性太低了,我在你額頭上按了一下你都不知曉。所以,你以後最後不要再跟人動武,否則危險太大了。練武最重要的有兩樣東西,膽氣和靈性。沒有靈性,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頓了頓,又道:“至於白慶宏,你的靈性不用我說,我發出的槍頭的時候,你的心臟縮緊,分明是怕被射中。但你卻判斷不出槍頭根本不是向着你的要害,那個時候,你若主動繼續攻擊,而不是害怕,便也算是有靈性了。”
“至於第三,你們是白爺爺的孫子,有良好的家世。我收你們爲徒,就是代表你們要進入我的大楚門。但是你們資質平平,進來了也沒多大作用,最後可能還會害了你們。”
白文軒與白慶宏頓時呆呆的說不出話來。
陳凌便也不再多說。
兩人半晌後站起,一起道:“多謝陳前輩指點。”說完轉身便走了。
毫無疑問,陳凌馬上又成爲了歐陽家的焦點。尤其是歐陽婧婧這丫頭,更是對陳凌滿是崇拜的小星星。
陳凌對外人兇狠,對自己的家人卻格外的溫和。歐陽婧婧她們便也一點都不怕陳凌。
一家人,倒是其樂融融。
到了晚上五點,歐陽家的客人,晚輩們,以及前來祝壽的明星們,商人們,名流們,開着浩浩蕩蕩的車隊,前往公海。
巍峨豪華的遊艇是歐陽家的產業,不過對於歐陽家的具體生意,陳凌並沒有關心過。只是隱約知道盤根錯節,不管是在政壇還是在生意上,歐陽家都有着恐怖的根基。
這些都已不重要。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
夜晚的時候,遊艇馳騁在海面上,海風吹拂,明月皎潔。
一點也看不出寒冬的跡象。
陳凌陪着歐陽麗妃在甲板上待着聊了會天,兩人現在相處的很溫馨美滿。
許彤文靜乖巧,也很受大家的喜歡。歐陽婧婧此刻帶着她四處去玩。這遊艇讓許彤還是很興奮的。
隨後,歐陽麗妃的一位表哥來喊兩人進去。說是要切蛋糕了。
陳凌便連忙與歐陽麗妃進了遊艇的大廳。大廳裡華光四溢,富麗堂皇。
香檳寶塔,巨大的蛋糕,衆人陪着一起唱生日快樂。最後由歐陽老爺子的大兒子陪着一起切了蛋糕。
吃過蛋糕之後,便是舞會的開始。第一支舞由老爺子和歐陽麗妃起跳。馬上,衆人也跟着融入舞會。鋼琴師,樂隊也奏起了音樂。
一位美麗的女明星鼓起勇氣來到陳凌身前,優雅的請陳凌跳支舞。陳凌認得她,她是當紅的華語樂壇天后。叫做佟青青。
佟青青溫婉優雅,長袖善舞,但卻潔身自好,從沒傳過什麼緋聞。今天她穿的是寶藍色的晚禮服,露出若隱若現的乳溝,剛到陳凌面前,陳凌便聞到了她身上的香味兒。
面對這位大明星的邀請,陳凌欣然應允。
當陳凌伸手攬住她柔軟的腰肢時,陳凌感到了她微微的緊張,並且帶着一絲絲的興奮。
兩人走着慢拍的舞步。在燈光搖曳中,迷醉的樂曲中交談起來。佟青青的聲音很悅耳,忽嫣然一笑,道:“陳先生,您是我的偶像。”
陳凌微微一怔,一邊走着舞步一邊笑道:“你是我的偶像纔對。”
“是嗎,您也聽我的歌?”佟青青微微驚喜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