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起來,這四位是因爲喝醉酒所以才張雨婷這位小姑娘進行了侵犯”陳凌的語氣帶着一絲戲謔。?.他的眼光掃視朱定四人,朱定四人感受到陳凌如寒刀的目光,立刻羞愧的垂下了頭。
陳凌這個態度讓江玉秀和羅毅心大定。因爲在他們印象裡,陳凌就是這樣又臭又硬的茅坑石頭。當初羅飛揚的事情,鬧下那般大的風波。多少人跟陳凌求情,可陳凌最後還是將羅飛揚殘忍的處置了。其殘忍手段簡直令人髮指。
這時候江玉秀點頭道:“陳兄,我調查過,事實確實如此。他們釀下大錯,罪該萬死不假。但是卻也情有可原,如今大錯鑄下,還不如我們對那小姑娘多補償一些。”
“如此這事情便算完結了”陳凌眼光淡冷的看向江玉秀。
江玉秀不動聲色,那後面的羅毅也在漸漸靠近陳凌。
這兩人要做好夾擊之態。
江玉秀看向陳凌,道:“那陳兄的意思是要趕盡殺絕了嗎”
陳凌本來寒芒正盛,這時候忽然微微嘆了口氣,道:“我以爲江兄一心報國,定是位熱血兒郎。如今看來是我想錯了,話不投機半句多,告辭了。”說着便起身。
江玉秀眼閃過精光,他沒有先起身,他要等陳凌轉身的一剎發難。
只可惜便在這時
陳凌的腳在地上一蹬,地面的水泥地立刻炸裂。
這一剎那,陳凌眼殺意寒芒綻放出來,天庭運勁,凌雲大佛的氣勢轟然涵蓋而出。
這一剎那,日月無光,有種天崩地裂的感覺。
盤古殺拳轟轟轟
空的空氣產生如水一般的波浪,被撕裂,呈現出火浪。
霸王血的力量瞬間讓陳凌的眉毛上,皮膚上滴落出血珠。這一拳的力量,即便是陳凌以前動用心靈力量也達不到這一拳的威力。
鋪天蓋地
江玉秀只覺眼前忽然一黑,那鉢大的拳頭就如泰山壓下,無處可躲,無處可藏。江玉秀順勢疾退,千鈞一髮之際雙拳格擋。
轟隆一聲
江玉秀連退五步,這五步,每一步都是江玉秀在泄開陳凌的勁力。只可惜,五步之內他已經貼到了牆壁之上。不然多退幾步,還可將力道完全泄掉。
轟
兇猛魔神陳凌搶上來,殺氣沖天,又是一記盤古殺拳。
陳凌的力量已經是混元期,甚至更盛。砰的一聲,塵土飛揚,江玉秀撞破牆壁,到了牆壁另一邊。這江玉秀當真了不起,即使是這般打擊,依然不倒,並且還在泄陳凌的勁力。
牆壁後面是一個臥室。
轟
江玉秀還沒緩過氣來,陳凌第三拳跟了進來。
砰
江玉秀連退到了臥室的牀前,那木牀被他的後腿碰上,立刻粉碎。
轟轟轟陳凌全身氣血若山河奔騰,渾身浴血猶如周天魔神。又一連三拳砸去,這個度羅毅在一旁也只能跪望。
第三拳後,江玉秀又將臥室的牆壁撞穿,塵土喧囂之間他被撞進了書房。這個時候江玉秀全身的氣血之力終於被陳凌撞散,跌倒在地。
陳凌搶將上前,趁着他還未恢復過來。閃電般將一道暴龍真氣順利打進他的丹田之內。
丹田之內猶如人體核心,即便是道森格爾也只能聽命於陳凌。
控制住了江玉秀,陳凌終於長鬆了一口氣。這般用力過猛,他的頭微微暈眩,當即站起,腦袋裡幻想江山千里如花,寧靜浩瀚,這纔將氣血緩緩下去。
陳凌同時也覺得周身皮膚痠痛,這般強猛用勁,身子終究不適應。江玉秀臉色慘白,他很快恢復了一成勁力,站了起來,戟指陳凌,語帶顫音道:“混蛋,你對我做了什麼”
陳凌冷冷一笑,道:“機關算盡太聰明,反誤了性命。江玉秀,你現在丹田之內有我一道暴龍真氣,我意念一動你就會立刻身死。還有,我若一死,這道暴龍真氣也會爆炸。所以以後你就求神拜佛,保佑我長命百歲吧。”
“你你好歹毒,你爲什麼要這般對我。”江玉秀厲聲道。
陳凌掃了一眼江玉秀,冷道:“爲什麼要這麼做你心裡清楚。”說完便也不再理會他,朝大廳裡走去。
這個時候陳凌身上塵土飛揚,臉蛋上都是血珠,看起來真如修羅魔神。他來到大廳時卻已不見羅毅蹤影。讓陳凌鬆一口氣的是李雙雙和李霞安然無恙。
陳凌心念電轉,很快就明白過來。羅毅終還是怕死,不敢殺了李雙雙和李霞。因爲看到江玉秀已經不行了,而他一旦殺了李雙雙和李霞,自己就對他不死不休。那是絕對沒有絲毫轉圜餘地的。
朱定四人還在當地,並未逃跑。他們四人看見陳凌這般恐怖模樣出來,頓時心驚肉跳。朱定最是鎮靜,在陳凌目光掃過來時,他立刻說道:“陳先生,我們並未對那小女孩怎樣,一切都是羅毅主使。請聽我們解釋。”
陳凌點點頭,隨後,他的目光看向外面。又對朱定道:“你們的事不着急,如果沒錯,我不會追究你們。”
院子外面,單東陽急急趕來。李紅淚三人也跟在了單東陽身後。
同時,灰頭土臉的江玉秀也出了來。一時之間,真個是三方齊齊匯合。
單東陽一進來便看見了陳凌和江玉秀的情狀,當下目瞪口呆,道:“什麼情況”
兩個小時後。
遠東大酒店的總統套房內,陳凌換上了乾淨的白色襯衫,剛剛洗過頭髮,頭上還有水珠。
江玉秀也洗了澡,穿上了黑色針織毛衣。
套房裡就只有單東陽,陳凌,江玉秀。
“什麼情況啊陳凌兄弟玉秀”單東陽納悶至極。
江玉秀掃了一眼陳凌,冷聲道:“我也不知道什麼情況。你應該問問陳先生到底什麼情況。他無緣無故,一言不發便對我下手。”頓了頓,看向陳凌,道:“陳先生,你能解釋下你在我身體裡注入一道暴龍真氣,控制我的生死的原因嗎是因爲你知道我們要組建屬於自己的隊伍,所以你就想通過控制我,繼續把持軍方嗎”
這傢伙伶牙俐齒,飛快的倒打了陳凌一耙。
陳凌微微一怔,他都有些無言以對了。單東陽更是臉色變的難看,看向陳凌,道:“陳凌兄弟,是這樣嗎”
陳凌掃了眼江玉秀,隨後對單東陽道:“我懶得耍嘴皮子,這事兒不是我挑起來的。具體什麼情況,我還需要把朱定四個人喊來。”
單東陽此刻對陳凌已經不能釋懷,因爲江玉秀所說的確實太符合陳凌現在的利益了。
這個時候大賽還沒開始,陳凌卻先控制住了江玉秀。這對軍方和單東陽來說,都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但是單東陽也不能現在對陳凌發火。一來情勢不容許,二來陳凌的地位和權力勢力在這兒,他也不敢發火。他也只能對陳凌將就着性子。只是這一刻,單東陽的心多少有些發寒,他沒想到陳凌會是這樣的人。前一天定好計劃,後一天就來控制江玉秀。這般爲了權利不折手段,已經讓單東陽覺得陳凌太過陌生了。
單東陽終是對陳凌抱了一絲僥倖,見陳凌說要見朱定四人。於是便也點頭。
很快,十分鐘後,朱定四人前來。
“說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陳凌對朱定四人道。朱定四人耷拉着頭。
這時候朱定擡頭看向陳凌,他的目光倒也清澈。道:“事情是這樣的,其實所有的事情都只發生在昨天。你們這邊所得到的時間點都是僞造的。羅毅先找到我,說有事情需要我辦。我知道羅毅很有本事,以前我父親想巴結都巴結不上。所以有機會,我很願意和他搭上關係。”
單東陽則還是矇在鼓裡,他現在才知道這事兒還跟羅毅有關聯。
朱定繼續說道:“羅毅讓我找了三名哥們兒過來。”說到這兒有些憤懣,道:“我以爲是有什麼好事兒,若是早知道羅毅居然要我們幹這等畜牲行徑,打死也不會喊他們過來的。”
“他要你做什麼”單東陽的臉色很不好。
朱定與三位小夥伴臉上都顯現出痛恨悲憤之色,朱定道:“羅毅這個畜牲抓了一名十歲小女孩,也就是張雨婷。他居然逼我們輪張雨婷,如果不從,他就要殺了我們。我們四個人那裡是他的對手。但是我們四兄弟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也是個正常人。再怎麼下賤下流,也幹不出對這小女孩下手的事情。”
頓了頓,朱定繼續道:“最後被他逼的沒有辦法,我突然想到羅毅這個畜牲爲什麼要這麼做了。他是想引陳先生過來。當初羅飛揚被陳先生您殺了,他現在逼着我們幹這事,擺明了針對陳先生您。而且如果我們真幹了,我們就算不被羅毅殺死,也逃不過陳先生您的人間殺器。所以我向羅毅出主意,我說如果您只是爲了引陳先生過來,沒必要真的禍害這個小姑娘。我們配合您,就假裝已經禍害了。這樣也一樣能達到您的目的。我還說,人同此心,如果這小姑娘是您的女兒,您忍心嗎雖然飛揚兄的死很無辜,但是這小姑娘同樣也是一個活生生的生命。”
說到這兒,朱定看向陳凌,道:“如果我向陳先生您所說有一句虛言,我全家包括我都不得好死。”
這個毒誓真夠毒了。朱定能發出這個誓來,要麼就是他太畜生,要麼就真沒說假話。陳凌也感受到他內心的激昂,卻也無心慌之態。當下對他的話不由信了。
“那麼張雨婷呢她在醫院裡被陌生人抱走,你們知道是怎麼回事嗎”陳凌問道。
“啊”朱定吃了一驚,隨後道:“我不知道,我們一直待在這個院子裡,沒有離開過。張雨婷小姑娘確實是被羅毅用暗勁傷了送進醫院。”
“原來如此”江玉秀突然臉現怒色,拍沙發靠怒站而起。道:“我當羅毅是叔叔,他說他幾個小侄子闖了禍。又說朱定他們是喝醉了所致,我念及羅毅當初和我們家的關係,所以賣個人情給了羅毅。這才前來做個和事老。”頓了頓,又向單東陽道:“東陽,你也知道。我剛回來,這個圈子許多關係都要照顧到。羅毅找到我,我不能不給這個面子。事實上,我來只是因爲面子拉不下。至於最終的決定還是要看這位陳先生自己的打算。我沒想到的是,我纔剛開口解釋,陳先生便二話不說向我偷襲。還因此控制住我。”
這傢伙說到後來,語帶悲憤。
“陳凌兄弟,我們借一步說話。”單東陽既然對事情經過了解清楚了,於是站起來對陳凌道。
陳凌看了江玉秀一眼,這傢伙簡直堪稱影帝的演技。絲毫無懼生死,義憤填膺。
江玉秀無疑是個聰明的人,知道自己不會真殺他。
目前這種情況,陳凌確實不能毫無理由毫無證據的殺江玉秀。就算是用真氣控制住他,也很說不過去。畢竟所有的算計猜測,都是陳凌和江玉秀的心知肚明。但事實上,是陳凌搶先發難暗算了江玉秀。所以這個理兒,現在陳凌肯定是佔不住的。
江玉秀向單東陽指出陳凌控制住了他是很有必要的。這樣一來,陳凌不到雷霆震怒的時候,不會輕易對他江玉秀下殺手。無形,江玉秀的生命多了一層保障。
且不說這些,陳凌隨單東陽出了套房,來到走廊的盡頭。那兒有一扇窗戶,窗戶緊閉,外面風沙彌漫,天氣陰霾。
單東陽看向陳凌,微微嘆了口氣,道:“陳凌兄弟,我知道我命令不了你,強求不了你。但是這個事情你現在也知道,一切都是羅毅在搞鬼。爲了我們將來的大計,爲了對抗沈門,所以我希望你能夠解除玉秀身上的真氣。你說這件事如果傳到吳老耳裡,吳老要怎麼看待你”
陳凌看向窗外,沉默不語。就在單東陽等的有些焦躁時,陳凌輕笑出聲,帶着一絲嘲諷,道:“東陽兄,你還真相信江玉秀所說”
單東陽微微驚愕,道:“什麼意思”
陳凌道:“你和你們央這邊對我始終有猜忌,但凡有一絲風吹草動都會覺得我有異心,極度對我不信任。這一點,我強求不了,也無話可說。但我請你用大腦仔細想想,羅毅爲什麼要這麼幹江玉秀不給他底氣,他敢這麼做嗎今天是我出手早,所以現在是江玉秀受制。如果我出手遲一點,只怕就是江玉秀將我擊成重傷了。”
頓了頓,陳凌又道:“你自己好好想想其的因果,這件事擺明就是江玉秀在後面指使一切,把羅毅當做槍來使。一旦事情揭露,便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一旦成功,江玉秀擊傷我,這樣他在武道大賽上就是一枝獨秀。”
單東陽頓時說不出話來,陳凌所說的的確很有道理。
陳凌又道:“東陽兄,你不覺得這事很荒唐,很讓人憤怒麼江玉秀利用我組建出自己的隊伍,利用我把大賽辦起來。沒有絲毫感恩,卻想着來擊傷我如此舉動豈不令人寒心他當我陳凌是什麼任他揉捏的一枚棋子麼”
“這些都是你的猜想”單東陽底氣不足的說。
陳凌眼閃過怒色,道:“單東陽,你是不是真想等到我被他暗算成重傷,你纔會說這不是猜想到時候你幫得了我嗎你也只會在旁邊看着。但是我不同,我不可能把我的身家性命置身在這種危險狀態裡。還有,這個江玉秀人品非常有問題,利用我,又想重傷我。這個惡劣程度就不多說了。他爲了達到目的,給羅毅出的主意,居然想要輪十歲的無辜小姑娘。簡直就是滅絕人性。我在過來時小女孩已經失蹤,十有是被他殺了。他本來是打算重傷我之後,跟你們有所解釋。殺小女孩便是因爲沒有真的實施奸,而要毀滅證據,免得露出了馬腳。機關算盡,他只怕做夢也想不到會是今天這個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