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之下,公園裡,樹林,湖水,一切都顯得詩情畫意。
陳凌伸手將兩顆小鐵球遞給安昕檢查。這次安昕卻不接了,她一笑,道:“不用了,你纔不屑搞小把戲。”
陳凌嘿嘿一笑,又道:“看好了哈。”說完兩顆鐵球在手心裡把玩,這個把玩卻不簡單。上下滑動,隨着他所有的力道擠壓,摩擦。兩顆鐵球刷的一下摩擦出火花。安昕看的呆了,她甚至聞到了鐵火淬鍊的那種味兒。
接着,陳凌整條手臂青筋鼓起,就跟手臂上有一條大蟒一般,黑粗黑粗的。再度用力一捏,嗤嗤緊捏的五指指縫之間居然擠出了泥巴一樣的鐵漿兩顆鐵球,就憑藉陳凌的一隻肉手,居然像黃泥巴一樣捏得從指縫之間擠了出來
安昕徹底呆住了,不敢置信。
陳凌鬆開手,手上的鐵球徹底成了泥。他的手一震,鐵泥脫落,他的手又瑩白如玉。
而且安昕親眼看着他的手臂又恢復的跟嬰兒一樣白皙。剛纔卻是像怪物的巨爪一般。
“你怎麼做到的”安昕忍不住問。
陳凌一笑,道:“還有更神奇的,我待會再給你解釋。接下來給你表演身法,看看和武俠劇裡的踏雪無痕有什麼區別沒有。”說完,身子一躬,刷的一下,白駒過隙的身法展現出來。刷刷,數秒之間,陳凌已經如閃電雷霆一樣掠了出去。安昕眼裡只剩下一道殘影,轉瞬殘影都看不見。她只覺得陳凌掠出去的瞬間,她的臉頰被勁風吹的生疼。就像是炮彈從身邊轟出去一樣,那股氣流讓她感覺到了炸彈的餘威。
刷刷刷
安昕陡然感覺到了一股氣勢逼來,她看到一道殘影在掠回來。這道殘影,逼的她不敢睜開眼。她一閉眼,腦海裡頓時浮現出奇異的景象。就像是一頭純白的絕世狼王在撲擊而來。這頭狼王高大巍峨,氣勢凌厲駭人,就如萬獸之王,讓人只想臣服在它腳下。任何生靈都只能在它腳下瑟瑟發抖。
安昕再度睜眼時,陳凌已經站在她的面前。“傻丫頭”
安昕看着陳凌清秀的面容,白衣如雪,冷峻無雙。覺得他就是兩個極端。
隨後,陳凌又給安昕表演了鐵掌水上飄。脫了鞋子,襪子,捲起褲管,然後一步一步踏入水面,走向湖央。
安昕見了這歎爲觀止的一幕,簡直要懷疑公園裡的湖下面被陳凌安放了木樁的。
陳凌走至湖央後,開始朝回返。剛好湖對面有一對情侶見到這一幕。那對情侶不禁竊竊私語,道:“這湖水怎麼這麼淺了”
安昕正想要脫鞋試一下水的深淺時,忽然聽到撲通一聲,卻是對面情侶的男子落水的聲音。這傢伙的女朋友指使他下去看看水是不是變淺了。結果立馬悲劇了。倒是讓這邊的安昕忍不住失笑。
陳凌上岸後,安昕立刻就追問陳凌,到底是怎麼做到的。陳凌一笑,道:“你親我一下就告訴你。”
安昕臉蛋微紅,這紅紅的臉蛋如熟透的蘋果,讓陳凌看了頓時心動不已。不由主動去吻了下她的臉頰。安昕便立刻道:“已經親了,快說。”陳凌笑道:“是我親的你,你要還了這一次,再親我一次,我就說。”
安昕卻也不再扭捏,忽然踮腳,在陳凌臉頰上吻了一下。吻第二下時,陳凌攬住她纖細的腰肢,卻是一個長吻。吻地安昕嬌羞不已。
安昕掐了下陳凌的手臂,道:“還不說”
陳凌還沒穿鞋子,當下提腿,道:“你看我的腳。”他的腳突然曲成一團,就像是人的拳頭一樣。隨後又突然伸展,五根腳趾也非常的靈動。
“看到了吧”陳凌道:“我的骨骼,全身上下都已經把勁力練通了。腳就像是手一樣,而且我腳上腳趾的力量,可以堪比五個壯漢。你說我兩條腿,十根腳趾就等於是十個壯漢。十個壯漢在水下面一起撲騰,怎麼會把我一百二十斤的重量託不起來”
安昕恍然大悟,道:“那爲什麼你的力量可以這麼強”陳凌道:“我們練身體裡的氣和血,人的力量主要就是來自氣血。我們通過洗髓訣,將氣血練到比常人強百倍,自然力量也就大了。”
安昕道:“哦還是不懂。”陳凌呵呵一笑,道:“這種專業術語,你沒法懂的。”頓了頓,道:“我們現在去飆車吧,那邊應該已經安排好了。”
“好”安昕眼裡閃過興奮的小星星,道:“是不是像電視裡,度與裡那樣,全部很嗨,很放縱,生死時般的較量”
“差不多吧,電影就是取材於現實。”陳凌說。隨後,陳凌便給李紅淚打了電話。
李紅淚稱已經安排好了,地址在北京西郊以外四十公里的狼山。
狼山這塊位置陳凌很熟悉,曾經他被教官訓練車技,就是在狼山。
“走,去狼山”陳凌對安昕道。說着給安昕開了車門。安昕上車後,對啓動車子的陳凌道:“額,你不會用這輛車去飆車吧”陳凌道:“當然不是,我再厲害,車子不給力也飈不贏。那邊已經準備好了車。”說着轟動引擎。
但是很快,陳凌鬱悶了。車子打不燃了。
陳凌試了幾次,還是不行。他從聲音裡也聽出來車子的發動機出了問題。這是硬傷,還真必須拖車。
“車子壞了。”陳凌微微蹙眉的對安昕道。
“那要不別去了,現在怕是沒有出租車敢去那邊。”安昕永遠都是善解人意。
陳凌微微一笑,道:“當然要去。”
安昕道:“但是車子壞了,現在去修車,拖車的話也怕來不及。”陳凌道:“下車,我告訴你怎麼去。”
安昕疑惑不已,卻還是依言下了車。陳凌下車後,來到安昕面前,忽然一伸手,攔腰將她橫抱起來。道:“抱緊我的脖子。”安昕微微吃了一驚,情不自禁的抱緊了陳凌的脖子。陳凌穩穩的橫抱住安昕,一手在她的大腿上,雖然隔了裙子,卻依然手感十足。
陳凌對安昕一笑,道:“看我給你表演超人。”說完便即展開香象渡河的身法,奔騰而出。度飛快,比之別克車可是絲毫不慢。之所以不是揹着安昕,主要是怕太過顛簸,安昕承受不住。
在過公園院牆時,陳凌腳下如犁地,強大的座衝之力發出,轟的一下抱着安昕生生的躍過了那兩米來高的院牆。這一下,也還真需要一些氣血之力。
而安昕,則真正有種騰雲駕霧的感覺。
不管這一舉動有多麼驚世駭俗,但陳凌都已顧不得。安昕的命只剩九天,如果可以,陳凌恨不得將世界上所有的好都給與她。而安昕,卻也是真正懂陳凌的心思。
她凝視陳凌的峻冷容顏。擡眼又看到天上的皓月。身子在奔騰,如在雲端,這樣的幸福可真讓人迷醉,卻又註定短暫。
在陳凌奔到西郊時,已經用了二十分鐘。這樣高強度的氣血奔騰,並未讓陳凌有絲毫的疲憊感。倒是安昕擔心他受不住,想要停下來。陳凌卻根本不停,到了郊區,人煙稀少,陳凌的身法更加不受控制。
四十公里的路程,陳凌抱着安昕足足用了一個小時。一個小時後,狼山已在眼前。在到狼山的路途,沒有路燈,只有皓月,周遭是偏僻的樹木,公路,湖水。
遠離了塵世的喧囂,安昕在奔騰的雲端,眼也只有陳凌。她的眼角溼潤,卻是幸福的淚水。
與餘航戀愛這麼多年,似乎也一直是安昕在在意餘航,怕他生氣,怕他自卑。而在家,安昕更是要面對父親的冷言冷語。只有此刻,她覺得自己就是掌上的公主,被陳凌憐愛到了心間。當然,安昕也是不缺乏人疼愛的,最關鍵的是,她也愛着陳凌。所以陳凌這般的疼愛才會讓她熱淚盈眶。狼山之下,陳凌放下安昕,對她愛憐的一笑。
陳凌與安昕聯袂來到狼山比賽前的場地,這時候纔是晚上十點,而比賽則是十二點。
陳凌與安昕現在下坡處見到了李紅淚。坡上是大塊的空地,如廣場一般,停放了許多豪車。如今是深秋,但天氣未寒。一羣辣妹,混混,以及白領,貴公子們在這兒痛快搖滾,喝着啤酒,一個個放浪形骸。重金屬的音樂滾滾而出,震得人耳膜撕裂。
整個空氣裡透着放縱的因子,讓人看一眼,就覺得血液在沸騰。現場羣魔亂舞,有的當衆熱吻,更有盛着在車蓋上進行交合。但是沒有人去奇怪,或報以奇怪的眼神。這兒是放縱的天堂,也沒有等級之分。只有快樂,放縱,不管你是王公貴族,還是三流走卒,只有對眼,就可以快樂。快樂過後,以後便也許永不相見。一切爲了生理需要,爲了社會壓力的宣泄。
李紅淚穿着白色的小西服,打扮的很正統,很職業女性。也很有一種制服帶來的勾人誘惑。
不過要說李紅淚也足夠驚豔,天生的冷豔氣質,臉蛋的美麗更是不用說。能被玄洋社選,能差到那裡去。安昕雖然覺得自己足夠漂亮,但是在見到李紅淚時,還是微微有些自卑。
李紅淚來到陳凌面前,對陳凌的態度恭敬異常。道:“門主,車已經安排好了,比賽也一切妥當。”
陳凌嗯了一聲,輕輕拍了下安昕搭在他胳膊上的手,介紹道:“這是紅淚。”又對李紅淚介紹安昕道:“我的女人,安昕。”安昕頓時心兒一顫,只覺有種異樣的幸福暈眩感。這種在人前被他認定身份的感覺,比私下說再多甜言蜜語都要讓她歡喜。
李紅淚眼沒有閃過任何詫異,這個任務她是清楚無比。發展到現在這樣,李紅淚也不奇怪,她不會去多想,最多的就是服從。當下對安昕恭敬的道:“安小姐,你好。”
安昕微微侷促,道:“你好”
互相介紹過後,李紅淚引着陳凌和安昕去看車。
三人一到大場地時,安昕入目便掃到了一個黃毛混混正在車蓋上跟一個美女做苟且之事。還真是有種一朵鮮花被牛屎糟蹋了的感覺。那美女有些氣質,不過卻也放浪,那車顯然是美女的,還是寶馬車。這個小混混大概也不過是美女獵豔的一個目標。
現在時代不同了,女性同胞釋放出潛藏的邪惡,也足夠讓男同胞驚訝了。安昕看了一眼,便是臉紅耳赤,慌忙移開了目光。要知道她到現在可都沒經歷過男女之事。目光雖然移開,但內心還是有些好奇,最終還是忍住沒去看。
現場的重金屬音樂狂暴滾滾,正放着一首英豪放歌曲。有種衝鋒打仗,令人血液奔騰的快感。
現場一片靡亂,放縱。
安昕隨着陳凌一路走過去,感覺血液也在加,心內有種被壓抑的因子在釋放,這樣一想,她的臉蛋也越發嬌豔起來,甚至也想放浪形骸一把。每個人心裡都藏了一個魔鬼,這句話看起來是不假的。
安昕穿的是仙女裙,大氣優雅。而李紅淚則制服誘惑,馬上惹的一羣流氓吹起口哨來。其一個臉上有疤的寸頭青年帶着三個混混馬上圍了過來。他們首先想要調戲的就是冷豔的李紅淚。
寸頭青年對李紅淚邪笑道:“小美女,真翹啊,來讓哥哥摸一把。”說完還真就來動手動腳了。
不過他還沒摸到,背後一名彪形大漢便一腳將他踹開,踹了這傢伙一個狗吃屎。彪形大漢滿臉橫肉,穿着黑色太陽衫,他對着寸頭青年一指,一口北京味兒的話彪了出來,道:“胡曉陽你個傻逼卵子,這兒的規矩你不懂嗎要搞女人,可以,也得你情我願。”說完,又道:“這是我們龍哥的場子,你敢在龍哥的場子裡不守規矩,那就是看不起龍哥。艹,蠻子,卸他一條胳膊,將這幾個不懂規矩的垃圾趕出去,永遠不許進狼山。”
彪形大漢話一落音,一名精悍的青年便上前,對着胡曉陽的胳膊卡擦一拳,當即打斷。
胡曉陽痛苦的慘叫,隨後便被連帶同伴趕了出去。
現場並沒有因爲這個插曲而產生任何影響。繼續歡快的嗨皮。實際上,胡曉陽不過是被碰上了,平常他佔點便宜,龍哥這邊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因爲本身龍哥也是個好色鬼,自己都不知道強姦了多少太妹,女白領。反正來這裡玩的人都有個心理準備,被幹了,也只當是被狗咬了一口。
胡曉陽被趕走後,彪形大漢對李紅淚表現的很恭敬,道:“李小姐,龍哥說了,如果有招待不週的地方,您儘管提,我們一定改正。”
李紅淚沒有理會彪形大漢,徑直而去。
彪形大漢看見李紅淚對白衣如雪的陳凌似乎很是尊敬,眼神裡不由玩味起來,暗忖這傢伙到底是什麼來頭。
一輛銀色的法拉利安靜的放在一邊。
陳凌三人近前來,李紅淚將車鑰匙交給了陳凌。
銀色線條,閃亮的烤漆,以及貴氣逼人的輪廓。安昕很少近距離看到這種豪車,只看一眼,就能感受到法拉利獨有的驕傲和霸氣。
陳凌上車,轟動引擎,感受了一下車子的內在狀況,然後操作了一下油門,方向盤,覺得沒有問題後方才下車。
“有沒有啤酒”陳凌忽然問李紅淚。
“有”李紅淚說着便從法拉利的後蓋裡拿出了幾聽黑啤。門主的喜好,李紅淚是一清二楚,當然會隨手準備。
陳凌給安昕開了一聽,自己也喝了一聽。李紅淚卻是不喝。安昕見陳凌喝酒,不免擔心,道:“開車前喝酒不好吧”
陳凌一笑,道:“沒什麼,這兒就是打破一切規矩。”說完又對李紅淚道:“剛纔這個龍哥的人好像很怕你似的。”
李紅淚道:“龍哥被我教訓了一頓,他有些用心不良,想打我的主意。”
陳凌呵呵一笑,道:“難怪。”
隨後,陳凌又道:“紅淚,這裡沒你的事了,你先離開吧。”
“是,門主”李紅淚道。說罷便轉身,下山而去。
“走,到裡面坐去。”陳凌給安昕拉開了車門。安昕點頭,她上車後,陳凌也跟着上車。
“怎麼你的手下都這麼漂亮啊”安昕揶揄着問陳凌。又道:“是不是你有什麼企圖”
陳凌道:“別瞎說,紅淚她們的身世很可憐。我昨天不跟你說,也是不想揭開。她們本來是”當下將與玄洋社的交鋒,解救李紅淚她們的事情說了出來。因爲之前陳凌只簡單說了創立大楚門,卻沒講這一茬。
安昕聽了後,頓時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同時也覺得陳凌能有今天的一切,真是步步危機,時刻都是在刀尖上跳舞,稍有不慎,便會粉身碎骨。
凌晨零點終於來臨,現場的重音樂停止了下來,寂靜一片。
全場雖無聲音,卻都知道,正在醞釀。
龍哥的人對陳凌非常客氣,雖然李紅淚走了。但是他們也知道,能做李紅淚的老闆,那肯定是更通天的人。混江湖的,這點眼力見都沒有,早不用混了。
狼山的車道很窄,一次性只能有兩輛車並道。也就是說每次比賽,只能是兩人。
與陳凌比賽的是狼山最頂尖的高手洪濤。這一次,李紅淚說過,洪濤贏了,這邊付五十萬。如果洪濤輸了,只需要付十萬。
洪濤也是好強的車王,早已經熱血沸騰。一來爲錢,二來爲了車王的榮譽。
洪濤開的是自己改裝過後的三菱跑車。
夜色下,月光如水。陳凌與洪濤兩人並駕,安昕坐在陳凌旁邊,她的臉蛋一片潮紅,卻是因爲興奮。這樣的刺激,早已經沖淡了對死亡的害怕。沒錯,安昕現在非常興奮。
一名金髮女郎在兩車間,周圍所有的人,無論是白領,還是混混,還是王孫貴族,都已經屏住了呼吸。隨着金髮女郎扔出手的胸罩,現場引爆。女郎的兩團爆乳,白花花的展現在衆人眼前。頓時哨聲四起,呼聲大起。爲車賽,爲女郎的春光。而陳凌與洪濤則是全神貫注,也都是異常的冷靜。
在女郎的胸罩飛出一瞬間,陳凌眼神冷靜異常,手如閃電,腳如旋風,先洪濤一步啓動。這一瞬的動作帥氣霸氣到了極點,讓安昕看的目眩神迷。
狼山彎道又窄又險,只能容一輛車通過。只有在每次的路口拐彎時纔有一次超越地機會。如果跑在首位的車子能夠在這幾個路口地時候穩住,或者使用些小手斷阻止後面的車超越的話,一般都能保持到第一名到終點。
見到銀色的法拉利衝出去了。圍觀地人立即激動的開始議論起來。大家都議論着車主的車技厲害,竟然手快過了狼山車王洪濤,看來真是有兩把刷子的。
洪濤本以爲陳凌領先,是被他取了巧,一定能夠找機會趕上。可是當法拉利像是吃了好幾盒偉哥般在前面狂飆,將後面的他遠遠地甩開的時候,洪濤才終於發現原來前面的法拉利車主是真正深藏不露的高手。能在這樣的山道跑出這樣的度,實在是非常人所能及。
急帶給人的生死激情,快感,是毒品都取代不了的。安昕身上繫着安全帶,人卻激動地想站起來。車頂是敞篷的,呼嘯的風聲從耳朵邊吹過,紮起的髮絲也被風吹散。
夜色下,度彪飛如閃電,安昕覺得整個人就像在懸崖邊上馳騁。一不小心就會粉身碎骨,那車輪碾壓的石子不少落入了山澗。
刺激,驚險已經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安昕覺得呼吸都已經不暢。她轉頭便看見陳凌的眼神專注,臉色嚴肅。這時候認真的陳凌,更有一種說不出的魅力。這種魅力會讓少女們尖叫到哭泣。
“坐穩了。”陳凌眼滿是專注,前面有個大彎道,後面地洪濤開的改裝三菱跑車同樣在瘋狂加,陳凌知道他肯定會想從這兒超車,於是提醒安昕坐好不要亂動。
安昕從後視鏡裡發現了快接近的三菱跑車,當下屏住呼吸坐好。只是臉色更加潮紅,這時候她覺得下身都有種溼潤之意,說不出的羞人與激動拐彎的時候勢必是要減地,不然以這彎的彎度以及陳凌的度,車子能直直地衝到山澗下面去。那些在拐彎時還在拼命加的人是超人,他們已經克服了自然界的引力。
陳凌也不得不減,在陳凌減的時候,後面的三菱跑車已經將距離正在瘋狂拉近。
“啊追上來了。”安昕忍不住尖叫起來。
陳凌眼寒光閃過,手一旋轉將剎車稍微點了點,等到車頭轉過那個彎。不是直線前衝後,火鬆開剎車,然後腳踩油門再次瘋狂加,唰地一聲就衝出老遠。再一次將三菱跑車甩在後面。雖然已經很久沒有開車,但是陳凌的車技還是沒有絲毫的減弱
“艹”洪濤看着陳凌的車遠遠跑出,再無可能追上,當下將車減,狠狠地拍擊着方向盤。
當陳凌轉了一個圈,跑到終點的時候,那羣還在卡着表看時間的人一個個驚地目瞪口呆。
“車王,新任的狼山車王誕生了。”現場一片尖叫歡呼。而在這片尖叫歡呼,陳凌開着法拉利,載着安昕離開了狼山。
今天一整天對安昕來說,都充滿了前所未有的新奇和刺激。以致回到家時她還有些興奮。
回到家裡時已是凌晨兩點,月光依然如水,清輝灑遍整個天地。
安昕先去洗澡,洗澡前對陳凌說有些餓了。陳凌當即親手下廚炒了三個小菜。然後拿出紅酒來等安昕。
安昕洗完澡後,依然穿着藍色的仙女裙,她的頭髮被毛巾擰乾,不過還有些溼漉漉的。這樣卻更添她的嫵媚。
安昕一到餐桌前,陳凌便聞到了她身上的沐浴露香味兒,很好聞的茉莉花香味。
大概是因爲今天的刺激沖淡了安昕對死亡的恐懼,總之吃飯喝過紅酒後,安昕的臉蛋始終豔若桃李。而且陳凌還覺得有些奇怪,她的呼吸微微急促。
陳凌先去洗澡,洗完澡,穿着整齊的襯衫,褲子,踩着拖鞋出來。安昕還在電視機前看電視,此刻電視裡放着夏日福星。
陳凌坐在她身邊,道:“還不困嗎”
安昕道:“不困”她忽然關掉電視,突然起身騎到了陳凌的腿上。
陳凌吻了她一下,將她攬在懷裡,輕聲道:“傻丫頭,睡覺吧,不用怕,我一直在你身邊。”
安昕微微意外,更多的是感動。誰有這樣體貼出色的一個男人,都會感動。
夜色深沉,臥室裡燈光已滅。窗簾沒有拉上,月光傾灑進來,是那般的幽靜悽美。
安昕與陳凌不着寸縷的擁抱在一起,沒有任何阻隔。
在陳凌的懷裡,安昕終於安穩的睡着了。這一次睡地沒有任何的恐懼,很是心安。
一片黑暗之,安昕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似乎是在荒野之上,有寒風吹過。
便也在這時,安昕看見了妹妹。
她看見的是一個模糊的輪廓,但腦海裡就是有種感覺,她是妹妹。
不過很快,妹妹靠近了安昕。身影也清晰起來,居然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孩兒。穿着白色的t恤,牛仔褲,長髮飄揚。卻是與安昕長的一模一樣,只不過安昕的氣質是恬靜端莊。而她的妹妹則是陰戾冷漠的氣質。
安昕的妹妹此刻面對安昕,滿臉的淚水與悲慟。
“姐姐,姐姐我該怎麼才能幫你”
安昕反而顯得寧靜,她坐了下去,道:“妹妹,來,讓姐姐好好看看你。”
安昕的妹妹便即飄然而來,坐在了安昕的身邊。安昕握住她的手,這一瞬,有很奇怪的感覺,握住了就像是握住空氣一般。她知道妹妹的處境,不禁爲她心疼,道:“這麼多年,苦了你了。”
妹妹搖頭,她雖然在安昕面前,但是安昕卻覺得她又很遠,很飄渺。
“都是他”妹妹的表情忽然變的猙獰痛恨,道:“都是陳凌個惡魔,我一定不會放過他。”
“你都知道了”安昕吃了一驚。
妹妹點頭道:“我在你的腦識裡,能夠知道一切。我一醒來就全部知道了,只有你進入深度睡眠,我才能跟你溝通。”
安昕攬住妹妹的肩膀,握住她的手,沒有觸感,卻能感受到冰涼。妹妹便也聽話的躺在她的肩頭,她對姐姐的感情何其的深,又怎忍去拂逆她。
這時候安昕忽然道:“不要去恨陳凌,好不好”
“爲什麼”妹妹頓時激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