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凌道:“我爺爺當初是敗在佛山武王顧瀟庭手上,爺爺死前還在念着一個顧字,所以我決定完成爺爺的心願,前去挑戰顧瀟庭。?”
鐵牛道:“但是這樣會違背局裡的規定,對你很不利。”
陳凌道:“顧不了那麼多了,我需要一個人給我壓陣,你知道的,我沒那麼多師兄弟,所以找不到合適的人。”
鐵牛也不再廢話,道:“行,你等着,我聯繫下我師兄”
佛山武王顧瀟庭,在佛山的武術界,有着極高的名望。不少名門貴族都是他的弟子。而且他這人也確有真本事,教出了很多出色的弟子。大弟子劉青,功夫入化,是軍大佬的兒子。現任國內特種教官,地位尊榮,可見一斑。
顧瀟庭還有一個兒子,顧經武。顧經武現年二十六歲,同樣是化勁高手。八極拳與八卦掌練得出神入化,十八歲時獨自南下,靠着一雙拳頭,在臨江省城的黑道上,打下了一片屬於他的天地。
說直白點,這顧經武就是江湖大哥。
與顧瀟庭盤根錯節的關係很多,可以想見,陳凌前去挑戰顧瀟庭,無疑就等於是捅了馬蜂窩。
麻煩會很多,陳凌自然是想過的。但這是爺爺最後的心願,一定要完成。當天,陳凌郵寄了一封挑戰書給顧瀟庭,說明三天後,會前去拜訪。這是完全的按武林規矩而來,顧瀟庭不能拒絕,一旦拒絕,他多年來的名聲便算就是毀了。
陳凌很在乎自己的性命,不止是惜命。他還要照顧妹妹,所以,他又給特衛局內的小傾打了電話。
小傾,女,二十二歲。孤兒,自幼是在山長大,輕身功夫一流,加上槍法,能有鬼神莫測的的能力。小傾長的很漂亮,酷似明星劉亦菲。不過她是齊耳短髮,也總是一副性打扮。這或多或少減少了她的美麗,最關鍵的是,小傾沒有感情。有時候會讓人覺得她就像是一臺特衛局培養的殺人機器。即便是特衛局讓她殺一個剛出生的嬰兒,她也會毫不猶豫的擊殺。
小傾對所有人都是沒有情緒,唯獨對陳凌例外。偶爾與陳凌的交談,特衛局的人能驚奇的看見小傾會語音柔軟一些,有時還會輕微的笑一下。
陳凌知道,小傾之所以對自己例外,是因爲他的一個習慣。他每天都會給予小傾一個微笑,一開始小傾沒什麼反應。時間久了,小傾眼神也就沒那麼冷漠了。偶爾陳凌捉弄一下她,她也會用一種很無奈的眼神看陳凌。
電話接通後,陳凌道:“小傾,我要與一個高手比鬥一場。需要你來幫我壓陣。”
小傾道:“好我到那裡找你”
陳凌道:“你三天後到佛山,我到了再聯絡你。”
“好”小傾說完便掛了電話。
陳凌怔了一下,小傾的性格就是這樣,想幹什麼就幹什麼,誰也拿她沒轍。比如說現在,如果要鐵牛過來,他正在特衛局裡有自身的職責,肯定抽不開身。但小傾不同,陳凌一喊,即便她是在保護一號首長,她也能馬上不顧一號首長的安危,前來佛山。
比鬥前,將所有的安全隱患都考慮進去,部署好一切,這是陳凌的良好習慣。他必須考慮到比武完後,會不會遭到顧瀟庭那些弟子們的留難。小傾與鐵牛的大師兄正是爲此而準備。
令陳凌沒有想到的是,他挑戰顧瀟庭的事情,在一天後竟然傳遍了整個武術界。顧瀟庭方面也回覆了陳凌一份傳真,鑑於到時會邀請許多武術大師來做鑑證,所以希望將比鬥日期延後五天。
陳凌無法不答應。
事情的發展超乎了想象,不止國內出名的武術大師趕往佛山,就連臺灣的一些武術大師也聞訊趕往。比較出名的就有臺灣的形意拳朱洪智大師,朱洪智定居海外,其門下弟子遍佈海內外,威望極高。
陳凌的身份也被曝光出來,大內高手,化勁高手,有華龍的響亮稱號。這些都是陳凌在挑戰書裡說明過的,不然隨隨便便的挑戰,作爲大師級別的顧瀟庭那會理會。
很顯然,這場比武,還有自己的身份,都是顧瀟庭發佈出去的。他接受了自己的挑戰,並且將聲勢搞的壯大,這隻說明了一個問題。他顧瀟庭很有信心能在那麼多武術名宿前,打敗自己。
否則請的人越多,丟的臉越大。
壓力,這一刻陳凌感受到了超強的壓力。
事情鬧的這麼大,陳凌很快接到了來自特衛局大佬,楚局長的電話。楚局長是他的頂頭上司,電話通後,楚局嚴厲呵斥了陳凌的胡鬧。並命令他立即停止這場鬧劇,馬上回特衛局。
陳凌沒有多說,默默的掛了電話。沒有人能阻止他挑戰顧瀟庭。
也許楚局長會暴跳如雷,甚至開除自己。那卻正是陳凌想要的。
冬天裡的陽光總是讓人感覺很軟弱,不過光線卻很明媚。
早上八點的時候,陳凌在樓下小區裡,站了一個無極樁,靜心養氣。到了他這個境界,已經不需要去刻意的演練招式,只需要時刻保持住對外界的超強敏感即可。
離與顧瀟庭比鬥還有三天。
陳凌忽然感覺到有人衝自己來,當即收了勢。
只見小區外,一輛黑色奔馳轟然停下。
奔馳車門打開,從裡面鑽出一名少婦。一身貂皮大衣,紅色大框墨鏡,手挎了lv包包。渾身上下說不出的貴氣。
陳凌一眼認出,這名少婦就是那日晚上,開寶馬接應葉傾城的靜姨。
陳靜身上散發着成熟的風情,看一眼,就會讓男人忍不住想去將她壓在身下。與葉傾城的純情是極端的對比。
跟着陳靜一起下車的還有兩個黑衣保鏢。陳靜走進小區,朝陳凌這邊而來。還未靠近,香風已經撲面。
陳凌以爲她是葉傾城的家人,前來是感謝自己的。沒想到劉靜開口卻道:“東哥要見你”
陳凌愕然,他沒有推辭,道:“好”
上了陳靜的奔馳車後,與陳靜並排坐在後面。
陳靜已經摘下了墨鏡,吐氣如蘭,微笑着道:“你發生了這麼多事情,也一直不去見東哥,東哥可是生你的氣了。”
陳凌尷尬的笑了一下,不知該如何作答。回來後千頭萬緒,沒去拜訪東哥,確實是很不應該。還好陳靜也只是隨口說說。
陳靜的着裝很正統,有種勾人的氣質。陳凌知道她是東哥的女人,所以目不斜視,心存尊敬。
奔馳車停在佳悅俱樂會所前。
陳靜領着陳凌,暢通無阻的進去。一直到了頂樓的桑拿房,桑拿房裡霧氣繚繞。葉東正躺在浴池裡,閉眼享受。兩名小姑娘在他後面爲他捏着背。有錢人的享受,就是可以如帝王一般豪華奢侈。
偌大的桑拿房裡,只有葉東一人在浴池裡。
“東哥”陳凌發自內心的尊敬喊道。
“小凌”葉東睜開眼,揮退服侍的兩個小姑娘,轉身驚喜的看向陳凌。隨即又板起臉道:“你這個臭小子,眼裡還有東哥麼,回來這麼久,也沒見你來看看我。”
陳凌從心裡感受到一種溫暖,吶吶的不知該說些什麼。
“來,一起泡會”葉東熱情招呼,又對陳靜道:“你們都出去吧。對了,小靜,讓廚房準備好酒菜。”
“好的,東哥”陳靜應道。
待她們全出去後,陳凌便也脫了個光溜,進入浴池裡,就躺在葉東的身邊。
葉東忽然問道:“聽說你要挑戰佛山武王”陳凌道:“爺爺當初敗於他的手上,我身爲爺爺的傳人,想爲爺爺最後做一點事情。”
“有把握打贏麼”
“有”陳凌乾脆利落的道。
葉東哈哈一笑,道:“好,年輕人,就是要有這樣的信心。”頓了頓,又道:“不過顧瀟庭這次聲勢搞的很大,你這邊如果去的太寒酸,到時候氣勢就弱了。我這段時間也沒什麼事情,到時候陪你一起去。”
葉東是很有手腕的黑道大哥,他能陪自己一起去,那是天大的好事。陳凌知道東哥又在照顧自己,不禁感激涕零,誠聲道:“謝謝東哥”
葉東一笑,又道:“再泡十分鐘,咱哥兩去好好喝一杯”
陳凌爽朗的答道:“好嘞”
十分鐘後,葉東與陳凌出了浴池。葉東要擦背時,陳凌道:“我幫您”說着搶了毛巾在手,幫葉東搓起背來。
葉東坦然受之。
穿戴整齊後,來到俱樂部的咖啡廳。咖啡廳裝修雅緻尊貴,陽光明媚,音樂柔和,很有浪漫氣氛。
葉東一身白色燕尾服,高貴儒雅,身上透着種書卷清氣。不知道一定還以爲他是大學教授。
兩人在僻靜的窗戶邊坐下後,兩份皇室西冷牛排上了來。各類配餐擺了滿滿一桌,甚是豐富。紅酒則是法國藍波酒莊的檔紅酒,大概四千塊一瓶。
紅酒配紅肉,吃起來滋味還是很不錯。
葉東並不問陳凌在特衛局的事情,而是給他講一些紅酒,西餐的化。整個談話過程很輕鬆,就在用餐將近尾聲時。咖啡廳裡進來一個人,這個人令陳凌訝異。更訝異的是,這個人還衝葉東喊了一聲爸。
來人正是葉傾城,葉傾城同樣訝異的看着陳凌,沒有想到陳凌會出現在這裡,還跟父親很熟的樣子。
葉傾城一來,便是清香撲面而來。她穿的是白色緊身外套,牛仔褲,彰顯青春氣息。頭髮挽了起來,又增添了一絲清冷成熟。
葉東對葉傾城的來到表現的很冷淡,對陳凌介紹道:“我女兒,葉傾城。”
陳凌並沒有很意外,種種蛛絲馬跡都表明了,葉傾城很有可能就是東哥的女兒。現在不過是被證實了。
“你怎麼會在這兒”葉傾城奇怪的看向陳凌,問道。
俱樂部外是一條林蔭道,兩旁種的是常青樹。所以即便是在冬天,只要有陽光,一樣能明媚如夏日午後。陳凌與葉傾城隨意散步,葉傾城後面多了兩名黑衣保鏢。這就是葉東喊葉傾城來的原因。
陳凌發現一個問題,葉東面對葉傾城很冷淡。但實際上卻又很關心葉傾城。不然怎麼會煞費苦心給她配備保鏢,給她豪宅別墅,自由自在的生活。
“你爲什麼要去跟別人比鬥”葉傾城雙手插兜,忽然停住腳步。她也是剛纔在跟父親分別的時候,聽到父親對陳凌說,要陳凌這兩天準備好。
“你爲什麼要去跟別人比鬥”葉傾城雙手插兜,忽然停住腳步。她也是剛纔在跟父親分別的時候,聽到父親對陳凌說,要陳凌這兩天養足精神以備佛山的比鬥。
陳凌沉吟片刻,道:“你不要告訴陳思琦。”葉傾城道:“如果你怕她擔心,你就應該不去做這些逞強鬥狠的事情。”`
陳凌深吸一口氣,隨後將自己要比斗的原因說與葉傾城聽了。`葉傾城聽後沉默一陣,道:“那你有把握打贏麼,你說實話”陳凌遲疑片刻,道:“搏鬥起來,瞬息萬變,我只有五成的把握。”
“這麼大的事情,我覺得你不該瞞着陳思琦。”
陳凌肅然道:“這兩天千萬別讓她知道,我需要靜心養氣,不能被任何事情破壞了心境。”
佛山位於郊外,依山傍水的地方。一棟大氣的別墅孤獨的立着。別墅外是一片莊園,進入莊園,還要開上一段路才能到達別墅。
此刻是夜晚,莊園外的燈光輝煌無比。幾個噴水池,水泉涌動,底部綻放出光怪陸離的燈光來。別墅外停了幾輛軍車,另外還有一長排的名車,奔馳,寶馬,布加迪威龍,法拉利,保時捷,數不勝數。
有十個清潔工正在外面清潔莊園。
別墅大廳里正辦着一個酒會,與會的都是達官貴人,成名的武術大師,這些人在一起,風度翩翩的交流着。而在別墅二樓,書房裡。佛山武王顧瀟庭,正在與他的大徒弟劉青,還有兒子顧經武,以及他的至交好友朱洪智大師一起相談甚歡。
四人喝着頂級的紅酒,顧瀟庭西裝革履,紅光滿面。他的精神氣非常的好,看起來還只有三十多歲。實際上卻已經五十來歲了,這說明他的功夫還在巔峰狀態。
朱洪智大師已經七十高齡,說到動武卻是已經不行。但他的威望極高,沒人敢對他不敬。他的身體也還很硬朗。
顧經武與劉青兩人都是正當壯年的高手,眼精光綻放,猶如出鞘的利劍。幾乎沒人敢與他們目光正視。
這時劉青道:“師傅,對付一個後生小輩,還是讓弟子代您出場吧”
顧經武道:“是啊,爸,您如今的地位,親自與他比鬥,豈不是有損了您的身份。”
朱洪智含笑不語。顧瀟庭擺擺手,道:“你們不必勸我了,關上門來,大家都是自己人。我們練武的,身份什麼都是擺設。最重要的是心意的磨練,要戰就要痛快的戰,讓心意暢通,這樣修爲纔不會倒退。”
朱洪智道:“顧老弟說的極是,我早前就是被名聲所累,萬事弟子服其勞,這兩年,我都老的不敢相信是自己了。”
“老大哥,你身體還硬朗着呢,可別這麼說。”顧瀟庭忙道。
朱洪智含笑擺手。
劉青與顧經武見勸不動老爺子,於是劉青給顧經武打了個眼色。顧經武猶豫一瞬,站了起來,道:“爸,我們搭把手吧”
“臭小子”顧瀟庭笑罵一聲,道:“好,那就讓你看看你老子我是不是已經老了。”
顧瀟庭坐在藤椅上,顧經武上前坐在他的對面。兩人平伸出手,這時顧經武反手閃電扣住顧瀟庭的手臂。顧瀟庭本來溫潤如玉石,這一刻忽然精光綻放,兇猛如遠古荒獸。他的手臂一聳,起伏之間,顧經武的手立即被彈開。
這一瞬間,房間裡猶如地震一般震了一下。顧經武所坐的藤椅立刻散架,他人也退出幾步,臉色難看,額頭上汗水涔涔。顧瀟庭則原地坐着,面色又恢復淡淡。
剛纔一搭手,兩父子同時勃發了暗勁。顧經武毛孔張開,暗勁一股腦的全部勃發出來,沒有後手。而顧瀟庭卻是一起一伏,將暗勁控制得爐火純青,出神入化。
此刻劉青與顧經武看顧瀟庭的眼神,已經敬畏無比。他們兩人原本以爲自己已經青出於藍,沒想到師傅功力竟然不減當年。
難怪師傅這麼有信心與那名大內高手一戰
比斗的地點定在佛山的地下鬥場,到時會在萬衆矚目下一戰。地下鬥場的門票,因爲佛山武王與大內高手的加入,那一天的票價被炒成了天價。
令陳凌沒有想到的是,鐵牛的大師兄鐵魁不止前來壓陣,而且連他師父,國內武術界,赫赫有名的田守信田大師也來了。田守信是有名的形意拳大師,其威名並不遜色於顧瀟庭。
原本是一場替爺爺雪恥的私人比鬥,現在竟然演變成了百年來難得一遇的武壇盛事,這絕對是陳凌始料未及的。
出發前,陳凌穿上了爺爺留下的一套白色大褂。他自然是不畏嚴寒的,白色大褂,黑色納布鞋,自有一股出塵之意。
葉東派了一個車隊過來,清一色的奔馳車,前後一共六輛,浩浩蕩蕩的停在陳凌所住的小區外,氣勢十足。
陳凌出小區後,便見到葉東放下車窗,衝他微笑招手。陳凌當即走了過去,便在這時,他忽然看到一個小女孩從對面馬路衝了出來去撿一個紅色的小氣球。一輛夏利車正呼嘯開過來,由於奔馳車的阻擋,造成了夏利車主的視線盲區。那小女孩粉嫩可愛,如個瓷娃娃。眼看就要被撞上,就此香消玉殞。
那一旁的美麗母親尖叫着捂住眼,不敢去看這殘酷的一幕。夏利車主看清時,想要剎車已是不及。千鈞一髮之際,小女孩眼神由茫然到恐懼,忽然,人影一閃。陳凌如一道電一樣,衝了過去,幾乎是擦着夏利車頭搶下了小女孩。“給”陳凌抱着小女孩,遞向那美麗母親。
這名美麗母親大約二十八歲,着米色小西服,高跟鞋,白領打扮,顯得知性成熟。她的身材非常傲人,身上有種說不出的動人氣質。準確的說,是一種女強人的氣質手機請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