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凌凝視劉陽,劉陽嘴角笑容淡淡。
這一刻,陳凌心神入定。日月呼吸法用出,周遭所有心跳入耳,連地面爬動的螞蟻都感受出來。同時,陳凌緩緩開口,道:“吉米,你流鼻血了。”
這一句話顯得莫名其妙。但在這一刻,陳凌卻終於找到了吉米。所有人都是相同的頻率,覺得莫名其妙。唯一有一個人是微微一驚的頻率,並且那一瞬間,似乎有些慌亂。
陳凌的耳聽八路,眼觀六方。目光到了劉陽身邊那名女子身上。剛纔就是她最不同,而且有種想要擡手查看,卻生生忍住的衝動。
陳凌的目光盯向女子。女子本是一臉嫵媚,這時眼閃過一抹冷意。
只見她眼神詭異,眼眸裡如千年的歷史沉澱,讓人沉迷。陳凌微微一呆,女子突然擡手,陳凌便看見她的手指上戴了一枚墨紅寶石的鑽戒。
這枚戒指裡,突然一道異光閃過。陳凌便覺腦袋如被針刺了一下,疼痛異常,而且腦海裡一片紅色的海洋。
這道異光閃過時,李紅淚同樣也感覺到了腦海裡疼痛欲裂,並且被紅色海洋包裹。
而其餘的劉發財四人,也陷入同樣的症狀。只不過他們更徹底,直接暈死過去。包括康姆與克斯託,全部暈死過去。而陳凌和李紅淚則還站着,只是神情呆滯。
劉陽則沒事,他熟悉這個過程。那個瞬間,他閉上了眼睛。
女子正是賭魔吉米。誰也沒想到吉米居然是個女的。吉米其實也不是她真實身份,不過是一個幌子。
賭魔吉米已經知道情局盯上了她,所以也懷疑陳凌跟情局有關,。但今天這種情況,她不能不來。陳凌揚言要贏走三十億美金,賭城怎麼損失得起吉米考慮到陳凌跟情局不可能有關係,於是抱着僥倖的心理前來。但是在剛纔,陳凌突然發覺了她的身份。這一下,她就確定了陳凌絕對是情局派來的。這一下,如果被纏,她就會完蛋,便是立即發難。
“我們立刻走”吉米對劉陽道。
“這兩個人不如殺了”劉陽想到陳凌剛纔威脅他,便是目露兇光。
“你瘋了吧。他們不過是進入迷障,一有危險刺激,立刻驚醒過來。這個陳凌的修爲非常恐怖,恐怕迷不了多久。快走”吉米道。
“我怕你走不了”這時陳凌陡然睜開了雙眼,眼寒意綻放。突然竄上前一把提起劉陽,道:“小子,你很拽啊,想幹掉我我先送你上西天。”說完便是一掌拍在他腦袋上。這傢伙立刻腦漿迸裂,當場死亡。而陳凌的手上則連一絲血液腦漿都沒有沾染,潔白如玉。
吉米的這層迷障很厲害,但是就憑這個把戲想要困住陳凌,那是絕不可能。陳凌在腦海裡一聲厲喝,便破開了迷障恢復了清醒。
吉米見狀臉色大變,陳凌看的出,她是真的沒有修爲。但是她的眼神很古怪,說不出的怪異。不過這時候吉米想要用眼神的古怪對付陳凌則已經不可能了。一來迷不到,二來陳凌修爲太高,不會被任何催眠術催眠到。
吉米下意識要奪路而逃,陳凌冷哼一聲,快步竄上前,對着她的脖子一摁,立刻將其摁暈死過去。
吉米倒地時,陳凌將她攔腰抱住,朝沙發上一丟。隨後,陳凌張嘴喝一聲吒
這聲吒的聲波震盪,如雷音灌頂,立刻將衆人全部震醒過來。李紅淚醒來,一臉的羞愧之色,道:“門主我”
陳凌一笑,道:“沒什麼,我都被迷住了,何況是你。”
而劉發財和康姆他們卻還不明就裡,只是看到劉陽的死狀時,都是嚇得駭然失色。
陳凌對康姆與克斯託道:“讓我跟你們大老闆通話。”
便也在這時,康姆的電話響了。正是大老闆打來的。因爲賭局的狀況,大老闆一直在觀察。吉米的情況他是清楚的,現在事發,他必須面臨這個苦果。
他知道陳凌的本事,便也明白,報警解決不了任何事情。
康姆看陳凌的眼神充滿了畏懼,接通電話後,聽明白大老闆的指示後,便顫抖着將手機遞給陳凌。陳凌接過,冷淡的一聲喂。說的是英語。
大老闆的聲音聽起來充滿了鎮靜,威嚴。
“陳先生,請問你這次前來是否爲了賭魔吉米”
陳凌道:“不錯。如今吉米在我手上,事情便與你無關,所有賭局作廢。我要辦的事情,你未必心裡沒數。我如果在吉米這兒找不到突破口,那你就準備被情局通緝一輩子吧。”
大老闆苦笑,道:“好,陳先生,我知道了。我會配合你的行動。我沒想到連你也成了情局的人。”
“這點不用你操心了。”陳凌頓了頓,又道:“你知不知道吉米上次抓的情局的一男一女在那兒”
“吉米的事情我從來不過問,她從秘室裡帶走了。你要找他們,可以在吉米身上尋找突破。”大老闆道。
“好。”陳凌應道。頓了頓,又道:“秘密通道給我打開,別跟我耍花樣,否則後果我怕你承受不起。”任何時候,陳凌都不忘威脅對方一番,讓其聽話。.
賭城的十八層高樓上的確有秘密通道,一扇暗門連通出風口。然後從出風口可以到天台,到樓梯處。天台上有一架私人直升機。
陳凌之所以要走秘密通道,是因爲不想抓賭魔吉米的事情,被吉米幕後偷病毒的人發現,從而引起警覺。而大老闆也怕陳凌事情辦不成,反過來找他的麻煩,自然不會透露隻字片語。
陳凌讓四位賭術高手,也就是劉發財他們自行離開。並交代,今日之事不可吐露半句出去。不過今次他們幫忙,大楚門會記下這個人情。能得到大楚門的一個人情,對於他們來說,可比一千萬美金都要來的實惠。
李紅淚扛了吉米,與陳凌通過秘密通道出了賭城。隨後陳凌和李紅淚,吉米上了大老闆準備的專車。
陳凌將車子開出一段距離,選了個僻靜的地方,將賭魔吉米摁醒。
陳凌沒有出車子,這也是爲了保險起見。
“你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要抓我”吉米醒過來後,臉色很難看,看向陳凌問。
“你心裡應該清楚,我是情局委託而來的。吉米,大家都是聰明人,我需要什麼你應該清楚。我問你什麼,你最好老實回答。否則到時候你吃了苦頭還是要說出來,這並不理智。”陳凌淡淡說道。
吉米眼眸光閃爍,卻不說話。
陳凌看在眼裡,知道她不會輕易妥協,但是要上刑之前,還是得例行公事問一遍,道:“你上次抓的一男一女在那兒”
吉米搖頭,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也不懂你意思。還有,我不是什麼吉米。我叫格蕾絲。你可以看我的身份證。”說着她還真從身上掏出一張身份證來。
陳凌卻是看也懶的看,道:“看來你是不說了。”
吉米警惕的看了陳凌一眼,道:“你想怎樣”
陳凌掃了吉米一眼,掃過她傲人的胸部時,她不自覺的縮了縮身子。陳凌輕蔑一笑,道:“放心吧,我對你沒興趣。你若堅持不說,整人的手段我多的是。在我手上,恐怕就算你想死也是一種奢望。紅淚,用你的匕首,將她的指甲先全部拔了。然後把她的手指切一百刀,一刀都不能少。最後的工序,讓她自己吃了自己的手指。”
“是,門主”李紅淚答應一聲,當即取出貼身的匕首,這匕首很鋒利,但材料是塑料。安檢根本查不出來,加上又是貼身放着,自然萬無一失。
陳凌說話時的氣勢很足,絕不是嚇嚇吉米。再則,他也真不是嚇她。現在陳凌擔心莫妮卡安危,寧可殺錯,不可放過。
吉米見李紅淚匕首拿出,不由面色煞白。
“我帶你們去見我抓的那兩個人。”吉米承受不住這種壓力,終於妥協。
陳凌淡淡一笑,道:“你果然是聰明人。”頓了頓,道:“說地址。”
吉米說了地址。陳凌按照導航儀開過去,同時警告吉米,道:“別耍花樣,不然我會把我所有整人的創意讓你嚐個遍。”
吉米聞言,頓時心有餘悸,卻沒答話。
吉米的真名還真是叫做格蕾絲。格蕾絲所說的地址是在拉斯維加斯的郊區。陳凌一路開車過去,用了足足一個小時,最後依照格蕾絲的指引,來到了了一廢棄的倉庫前。
這兒距離海很近,但是此處卻有些荒涼。看的出以前這兒住有漁民,但現在已經被遷走了。
明月高懸天際,空氣有鹹溼的海風味道。
倉庫裡還有燈光。
不過倉庫門是緊閉的,陳凌讓吉米在前先行。他自然不怕吉米搞花樣。在他面前,吉米也沒有資格來搞花樣。
還未進倉庫,陳凌先皺了下眉頭。他聽到了倉庫裡傳來男人的聲音。幾個男人在打牌的聲音,而且在喝酒。如果莫妮卡是在裡面,以莫妮卡的美貌,加上這幫男人喝酒後的德性
陳凌一想到莫妮卡有可能被人,他眼的寒光便濃烈得不可想象。如果真發生了這件事,吉米和裡面的男人絕對要千刀萬剮。吉米立刻感受到了陳凌的殺意,她的背後只覺寒意入骨,所有寒毛不可自覺的倒豎起來。
她自然是聰明人,知道陳凌的擔憂。頓下身形,回頭道:“你的伴沒事,我們的人都沒動過。並不是他們不想動,而是你的同伴修爲很高。我只能用催眠術引導,外力不敢幹擾。一旦她遭遇到危險,或是被強姦就會驚醒過來。”
陳凌聞言頓時鬆了一口氣,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吉米來到倉庫門前,先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隨後門便被打開了。
倉庫裡強烈的燈光溢了出來。開門的是個滿面鬍鬚的德國年男子。他用英語尊敬的喊了聲格蕾絲主人。
格蕾絲淡淡點首,又道:“我來了兩個朋友,你們玩你們的,不用管我們。”
德國男子的目光掃視了陳凌和李紅淚一眼,卻也沒起疑。陳凌看出這個德國男子的修爲是化勁,算得上是個高手。
隨後,陳凌與李紅淚跟格蕾絲進入倉庫。倉庫裡還有三名美國男子。個個都很精壯,兩個是化勁高手,一個是丹勁高手。不過這幾個人在陳凌眼裡並不算什麼。陳凌掃了一眼,便沒在意。這倉庫裡有股腐爛的味兒,而且髒亂不堪。裡面有不少方便麪泡完的麪湯,最乾淨的是一張桌子和兩張牀。桌子上鋪了報紙,上面是一副撲克牌。很巧,他們玩的也是梭哈。
幾名男子聽格蕾絲說陳凌和李紅淚是自己人後,便也沒在意,又繼續玩起牌來。格蕾絲又對陳凌和李紅淚道:“他們在閣樓裡。”
陳凌便也注意到了,這個倉庫確實有個**建造的閣樓。
陳凌跟李紅淚在格蕾絲的帶領下,上了閣樓。上閣樓時,格蕾絲在前爬木樓梯,她穿的是裙子,陳凌一不小心看到了她的白色底褲。
這倒也沒什麼,此時陳凌不會有心情去獵豔。不過李紅淚還是明智的選擇最後一個上去,她爲了配合陳凌的賭局,今天穿的也是裙子呢。要是被門主看到她的底褲,她會尷尬死。
閣樓還算是比較整潔的,當然,這個整潔是相對於下面的倉庫來比較的。陳凌便也看到了莫妮卡和西斯羣。莫妮卡穿着性感的裙子,正坐在椅子上,神情呆滯。西斯羣同樣也是神情呆滯的坐在牀上。兩人眼睛都是睜開,但眼眸裡沒有一點感情。就像是被抽去了魂魄一般。
“吒”陳凌見狀,發出六字真言的降魔之音。如雷音灌頂。
這聲音,讓樓下的幾名高手都是吃了一驚。他們直覺感到這聲音乃是絕頂大高手發出的。這聲音讓他們靈魂顫抖,如墜地獄。
陳凌這一聲發出,莫妮卡和西斯羣渾身打了個寒戰。但也是在這時,詭異的事情發生了。莫妮卡居然目露兇光,雙指曲如鉤,寒芒之,這雙鉤閃電鉤向她自己的雙眼。
陳凌吃了一驚,立刻出手阻止莫妮卡。莫妮卡疾電後退,繼續採取自殺慘烈的方式。與此同時,西斯羣也兇猛攻擊向李紅淚。
這個空當,格蕾絲眼閃過冷笑。她本來就在閣樓門前,這個時候立刻快下了閣樓。李紅淚被西斯羣阻擋,兩人在狹小的空間裡戰得兇險異常。陳凌抓住莫妮卡的雙手,莫妮卡張嘴就欲咬舌自盡。陳凌看着莫妮卡瘋狂自殺的樣子,不禁心疼無比。閃電之間,倒踩蓮花斜步飛出,先莫妮卡咬舌一步,在她脖子上一摁,將她摁暈死過去。
李紅淚與西斯羣戰的越發激烈,西斯羣失去意識,招式瘋狂且不要命。將李紅淚逼的好不狼狽。
陳凌這時候感應到了沖天危機,立刻意識到這兒馬上要被炸燬。當下放開莫妮卡,衝李紅淚厲吼一聲逃同時擒龍手精準無比施展出來,直接於西斯羣的狂風暴雨攻擊,穿花一般擒住他的後頸,一摁,也將其摁暈死過去。陳凌將西斯羣夾在肋下,莫妮卡在往下倒,還未倒下,陳凌也已飛步竄至,將其夾住。一手夾一個,李紅淚也意識到了危險,先一步上前撞開閣樓防禦薄弱的牆面,一下便撞飛到了閣樓外面。陳凌緊跟其後,他雖然是後跳出的,但一到外面的沙灘上,度卻比李紅淚快了三倍不止。
如光如電一般
李紅淚剛一逃出,只覺背後火浪襲來,火光沖天。還好她的度也不滿,爆炸的碎片雖然刺了她,但都被她的肌肉夾住,並無大礙。
轟隆隆的巨響
陳凌回頭時便看見巨大的黑色蘑菇雲爆起,這片倉庫已經淹沒在火海之。巨大的聲響,讓他這樣的修爲都有些耳朵失聰。
這一下,等於是被格蕾絲戲耍了。陳凌眼綻放出寒光,放下莫妮卡和西斯羣。先向跟來的李紅淚道:“你怎麼樣”
李紅淚的臉上有些煙熏火燎,顯得微微的狼狽。見陳凌問起,不由有些羞愧,連忙搖頭道:“我沒事。”
“照顧好他們兩個,我去追格蕾絲。”陳凌說完便向海岸線的左邊追去,他聽到了汽車引擎的聲音,同時也看到了他開來的那輛車正跟吃了春藥似的疾衝了出去。
陳凌看到車輛的輪廓,他眼綻放出駭人的精光,瞬間展現出白駒過隙的身法雷霆追將上去。他的度比那汽車的度快了不知多少,。這樣的追,不出一分鐘就能趕上那輛車。
車裡,德國年男人是開車高手。他狂飆着度,格蕾絲與其餘三人回頭透過後玻璃窗,便看到了陳凌恐怖的殘影。這度讓他們從心底恐懼。這個變態的男人已經不是人了。
格蕾絲是個非常謹慎的人,從她找劉陽當替身就可見一斑。這一次她已經知道情局盯上了她,就已經有離開拉斯維加斯的想法。但是因爲情局盯的緊,她只有先蟄伏起來,不露破綻。今天大老闆說了難處,以及陳凌的身份。大老闆說陳凌絕不會跟情局有關係。權衡再三,格蕾絲這纔出馬。一來是因爲她是賭術高手,看見另外的高手,總忍不住想要戰。二來賭城裡有她的股份,她不可能甩手不管。
而這個倉庫的爆破設置也是格蕾絲的謹慎所致。她抓了莫妮卡和西斯羣,這段時間一直在加深催眠。莫妮卡這個自殺的手段,是她種植的意念。如今意念已深,陳凌一加喚醒,莫妮卡就立刻自殺。西斯羣則是格蕾絲種植殺伐意念。一旦被喚醒,見人就殺。
這兩個人,都是格蕾絲爲了以防萬一。萬一有絕頂高手前來相救,讓莫妮卡和西斯羣一個自殺,一個攻擊。讓那絕頂高手手忙腳亂。事實上,陳凌如果是一個人,面對西斯羣的攻擊和莫妮卡的自殺,他也絕對夠喝一壺。
格蕾絲爲什麼要防備絕頂高手,難道她知道陳凌會來相救
答案當然不是如此,而是一般的人來了,她的四個手下都能搞定。所以她只需要防備絕頂高手。
“門主”就在陳凌眼看要追上格蕾絲逃逸的車子死,李紅淚大吼一聲,聲音充滿了慌亂。
陳凌赫然一驚,他知道李紅淚一定出了狀況。不然聲音不會如此驚慌。不及細想,陳凌心,李紅淚的地位也非常重要。至少比幫情局抓格蕾絲要重要。當然腳力旋轉,一個漂亮的漂移,身體迴旋,向李紅淚方位衝過來。
陳凌快步來到李紅淚身前,氣血猛烈一收,頓住身形。不用李紅淚說,他便已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莫妮卡和西斯羣的情況不對,面色痛苦至極,似乎是在掙扎,已經有將要醒來的跡象。李紅淚確實可以繼續摁暈他們,但是她也不確定這樣強自摁暈後,會有什麼後果。
她怕這兩人出事,當即忍不住喊了陳凌過來。
陳凌見狀,眉頭深深皺了起來。便也在這時,莫妮卡雙眼忽然睜開,厲光綻射,一躍而且,再度自殺起來。陳凌出手如電,迅擒拿住她的手,再度用重手法將她摁暈過去。西斯羣也躍了起來,對於他,陳凌更沒有憐香惜玉的心思了。直接施展崑崙蠶絲牽,巧妙躲開他的攻擊,來到他的身後,再度將其摁暈死過去。
隨後,陳凌立刻電話通知了情局的馬丁斯諾。
“馬丁斯諾,莫妮卡和西斯羣我救出來了。”陳凌先說。馬丁斯諾聞言頓時大喜,也不由佩服陳凌的能力着實超羣。“賭魔吉米呢”
陳凌微微蹙眉,道:“吉米的真名叫格蕾絲,她在莫妮卡身上搞鬼。”當下將剛纔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馬丁斯諾不由失色,道:“格蕾絲逃走了”頓了頓,焦急道:“這下糟糕了,打草驚蛇。她逃脫了,一定不會再出現。”
陳凌凝聲道:“馬丁斯諾,沒你想的那麼糟糕。格蕾絲身上被我撒了你交給我的香粉。你們立刻讓金色幻蝶追蹤定位。另外,我想那個病毒主要是用來製造財富。不管幕後的人是自己拿了,還是賣了。一路追蹤過去,總有解決的辦法。”
馬丁斯諾頓時眼睛一亮,他沒想到陳凌居然沒忘記撒香粉。同時也覺得陳凌所說不無道理。只要賭魔這根線沒斷,一切都還是能捋清的。
馬丁斯諾隨後讓身在拉斯維加斯的情局負責人跟陳凌聯繫,並一切聽從陳凌調遣。同時,馬丁斯諾也乘坐私人專機趕往拉斯維加斯。之前他不來,主要是他身份敏感,怕敵人已經知曉他的身份。他身在洛杉磯,則可以迷惑到敵人。這一切都是爲了謹慎起見。不然陳凌也來了拉斯維加斯,馬丁斯諾也在拉斯維加斯,難免讓人起疑。
情局此刻在拉斯維加斯負責的人就是馬丁斯諾的助手麗芙。麗芙用最快的度開車前來接應陳凌。
同時,金色幻蝶展開了對賭魔吉米也就是格蕾絲的鎖定。格蕾絲以爲已經逃出生天,卻沒想到陳凌也不是傻子,多留了一手。陳凌交代麗芙,即使找到了格蕾絲,也千萬不要出手。陳凌言道,不是不相信你們情局。只不過格蕾絲的本事古怪,我們付出了這麼多努力,還是謹慎點,保險點爲好。麗芙對這一點很贊同,而且,她也無比佩服陳凌的本事。
通過這一役,情局的人普遍覺得陳凌這個人是有大本事,真本事的人。如果他能加入情局,那是美利堅共和國的福音。
這且不說,對於陳凌來說,目前最要做的就是救好莫妮卡。西斯羣是順帶的,但西斯羣也不能死。因爲他是美國隊的一員,莫妮卡確實需要他。
拉斯維加斯的一所私人醫院裡。
這所醫院的地方幽靜,到了晚上靜謐無比,遠離世間繁華。
專家與醫生正在合力爲莫妮卡與西斯羣診治。陳凌也站在了一邊。本來這種診治,陳凌是不能進來的。但陳凌直言,她們如果發難,你們沒一個人能治住。這句話一說,醫生們也就妥協了。
經過兩個小時的診治,最後主治醫生,一位年美國人對陳凌道:“病人身體沒有任何問題,各項指標,心跳,等等都是正常的。甚至比正常人要好。”
也就是說,醫院沒有任何能幫助的。
陳凌之所以帶他們來醫院,是因爲莫妮卡表現的很痛苦,怕她身體有問題。現在看來是多慮了。而唯一的問題就是她依然在迷障裡,無法走出來。
陳凌問麗芙,問她能否找到厲害的催眠大師來給他們解開迷障。麗芙則道:“要找催眠大師不是沒有,但都很難找。與其找催眠大師,不如直接去擒了格蕾絲,讓格蕾絲來解。”
另外,主治醫生也給了建議。如果怕兩名患者自殘或者傷人,可以給他們注射深度藥劑,讓他們渾身無力。
陳凌考慮了一會後,覺得這個計劃是唯一的計劃。便讓麗芙如果有格蕾絲消息,立刻彙報。同時,陳凌也想到了莫妮卡會遭受的痛苦。爲什麼痛苦因爲她腦海裡種植了意念,但是身體被藥劑限制,那麼她想做而不得,肯定是痛苦無比的。
天色將要破曉,陳凌一直在病房裡守護着莫妮卡。李紅淚也在,陳凌讓她去休息,她卻不肯。陳凌心有事,也沒堅持。
意念,意念太虛之境陳凌腦海裡忽然閃過這個念頭。既然是意念被種植,既然是被催眠,那麼我可不可以用太虛之境去找到她,幫她馴服這個意念
想到就做,陳凌當下吩咐李紅淚準備出一個安靜無人打擾的病房。李紅淚立刻照做。
隨後,在乾淨寬敞的病房裡。陳凌將莫妮卡攔腰橫抱着放到牀上。莫妮卡臉色蒼白,眼神緊閉,似乎在夢都痛苦不堪。她是個冷傲美麗的女子,何曾這麼脆弱過,陳凌看地心痛不已。
“紅淚,把守外面,任何人都不能進來。”陳凌向李紅淚說。“是,門主”李紅淚毫不猶豫的執行,當下出去,並關上了病房的門。
對於陳凌來說,當然不敢讓人看見。他現在是抱着試一試的心態,用雙修之術來喚醒莫妮卡。但是不明就裡的看了,還以爲他禽獸行徑,在莫妮卡這個模樣時,還要去侵犯她的身體。那時陳凌就是百口莫辯了。
無盡的黑暗,莫妮卡看不到一絲光明。每一秒她都要忍受着莫名的狂躁情緒。這種感覺就像是身體已經腐爛,非常的想要去將身體撕爛,一秒鐘都不能忍受。但偏偏,她無法做到。心頭猶如火燒一般,裡外都是煎熬。
她看不到光,看不到希望。這黑暗就像是永恆,在這黑暗裡,什麼愛情,弗蘭克,陳凌都是狗屁扯淡。她只想要將身體撕爛,就像是在沙漠裡,極度飢渴的情況下,渴望那山壁上的一汪水。但她只能看見水,卻永遠去觸摸不到。她連身體翻滾都做不到,只能活生生的被煎熬。
也是在這種絕對黑暗,在那絕對的痛苦恨不得去死掉,偏又死不掉的時候。一個聲音在黑暗響了起來。
“須菩提,依般若波羅密多故,無掛礙故,無有恐怖,遠離顛倒夢想,究竟涅槃,三世諸佛。故知般若波羅密多。是大神咒,是大明咒,是無上咒,是無等等咒,能除一切苦。”
這個聲音自然是陳凌的,唸的是鎮魂經。陳凌每一個音節都是厚重回蕩,充滿了底蘊。
莫妮卡陡然安靜了下去,她仍然有些恍惚。這時候陳凌輕聲喊道:“莫妮卡。”
“你是誰”莫妮卡問。
陳凌道:“我是你最愛的人,你想一想,最愛的人是誰”
“我我這是在那兒,你到底是誰”
“那你可知道,你自己是誰”陳凌沉默一瞬後,突然問。
“我是”
“你是莫妮卡,美國隊隊長。而我,陳凌,就是你最愛的人。”
“那這兒是哪裡”莫妮卡腦袋有些痛,想起了什麼,卻又想不起來。
“這兒是你的腦海裡,你在迷障之。你是被賭魔吉米下了迷障,無法走出去。”陳凌皺眉,他沒想到這層迷障厲害到了這個地步。接觸到了莫妮卡的腦意識,她卻想不起她自己來。
這個時候,陳凌也不敢去吼一聲六字真言。她本身已經脆弱痛苦,萬一把她意識吼散了,以後說不定就成傻子了。
莫妮卡陷入沉思之,陳凌感受到她的沉思,心一動,繼續念起鎮魂經來。這鎮魂經帶着祥和安定的氣息,陳凌一遍一遍的念着,令莫妮卡的腦海裡處處充滿了祥和的佛音。她的狂躁也漸漸被驅除,居然漸漸陷入了沉睡。
朝陽升起的時候,莫妮卡就像經歷了一場巨長的夢魘。當夢魘驅除,她睜開眼,第一眼看見的便是溫潤如玉的陳凌。陳凌一身白色襯衫,臉龐清秀。正坐在牀前凝視着她。
莫妮卡在這一剎,一切都想了起來。在腦意識裡,最痛苦的時候,是他來救了自己。
不需要感謝,不需要多餘的語言。她坐了起來,陳凌也順勢緊緊抱住了她。隨後,兩人目光對視一眼,熱吻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