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杉磯的月亮似乎格外的清冷明亮
在這條沿海公路上,此刻並沒有過往的車輛。 .失事的福特車裡,伊莎艾露生死未卜。但是這麼劇烈的撞擊,恐怕已經是凶多吉少了。至少,就算活着,搶救不及時,一定會出大問題。
海面平靜,一望無際。海風吹拂而來,空氣裡帶着鹹溼的味道。
便也是在這時,西斯羣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並不知道是來自那個國家。西斯羣心微微一動,停下了腳步。羅傑克則上前準備趁伊莎艾露還沒死,給補上一指,送她上路。
“西斯羣,是我”莫妮卡的聲音傳來,冷漠,肅然。
西斯羣微微一驚,隨即聲音喜悅,道:“隊長,你在哪兒,你沒事太好了。”
“你不用管我在哪兒,我會盡快回來。但是有件事,你現在必須去做。”莫妮卡寒聲說。她這次說話,包含着無盡的威嚴。
西斯羣一怔,隨即道:“隊長,你說吧。”
“將伊莎艾露保護起來,我有很重要的一件事情問她。現在她不能死”莫妮卡說。
西斯羣聞言,眼閃過一抹複雜的光芒。他先擡頭對來到福特車前的羅傑克道:“先住手”
羅傑克聞言疑惑的看向西斯羣。
“隊長,你和她會有什麼重要的事”西斯羣問。
莫妮卡深吸一口氣,道:“西斯羣,我現在什麼都不想跟你解釋。但請你記住,我沒死,我還是美國隊的隊長。如果你敢違揹我的命令,一旦下次任務失敗,我會把你送去冰封。”頓了一頓,道:“我還知道你在想什麼,你是不是以爲給你打電話的並不是我,而是流紗她們利用聲線調控技術,前來迷惑你。沒錯,這一招曾經被沈默然用來對付過國隊,也不新鮮。有很多事情,只有你知,我知。你是個聰明的人,有很多自己的思想。但你不要聰明得過了頭,就像當初,我們未入美國隊之前,你意圖取弗蘭克而代之。你那個陰謀很完美,實際上也證明了,你的思維雖然聰明,卻很小家子氣。弗蘭克任由你鬧,最後以蠻力將你鎮壓。當初若不是我求情,你現在早已不在人世了。”
西斯羣微微一凜,他本來確實在懷疑莫妮卡是假的。是流紗的詭計,但是現在,他已經確定了莫妮卡是真的。那件事發生的很隱秘,連爾斯頓他們都不知道。更何況是流紗那些人。
而且,莫妮卡也警告了他。你西斯羣雖然聰明,卻沒有領導的將才。不要妄想來取代她莫妮卡,來當美國隊的隊長。
如今弗蘭克被困,爾斯頓在他心裡,自認爲已經死了。他西斯羣怎會不蠢蠢欲動,認爲能取莫妮卡而代之。美國隊的隊長並不是好位置,相反來說,是個燙手山芋。但是,西斯羣知道,至少當上了隊長。在任務失敗後,可以決定下面兩人,誰去冰封。
其實這個想法,就註定了西斯羣心的格局太小。
“西斯羣,還有一件事我忘了告訴你。如今我的修爲是通靈。”莫妮卡一字字道。
西斯羣心打了個突。通靈,莫妮卡本來就是天生靈眼,槍法強悍。如今再到了通靈,那他西斯羣便是想也別想當隊長了。
莫妮卡繼續道:“我親眼看到陳凌已死,只不過葬身在了大海之。基地還需要時間來確認,但任務的本身,我們已經贏了。所以,西斯羣,你還需要我給你更多的解釋嗎”
西斯羣深吸一口氣,道:“隊長,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伊莎艾露的傷並不重,因爲她一早綁了安全帶,加上安全氣囊。不過是看起來嚇人一點。
莫妮卡這個電話,讓西斯羣百思不得其解。但是莫妮卡說得不容置疑,西斯羣還真不敢就這麼將伊莎艾露殺了。最關鍵的是,莫妮卡說陳凌已經死了。這一點也讓西斯羣鬆了一口氣,覺得陳凌死了,就讓伊莎艾露多活兩天也無妨。
在漁島上,陳凌和莫妮卡打過電話後,很悲催的沒錢付電話費。跟便利店的老闆也語言不通,最後還是莫妮卡將她佩戴的一枚鑽戒,拿來抵了電話費。同時還拿了不少吃食。
這枚鑽戒的價值在十萬美元以上,不過便利店的老闆沒什麼眼光。陳凌和莫妮卡也不想過多糾纏。
兩人在漁島上找了僻靜的角落坐下。這個角落,四周是樹林,而再往沙灘那邊,則是曬了不少漁,還有晾曬的乾魚。
空氣飄着乾魚的味道。
在這個漁島上,卻還是晚上八點的時間段。
經過商量,莫妮卡聯繫了情局,讓情局的人派飛機來接她。而陳凌則先躲藏在這個海島裡,等莫妮卡到了洛杉磯,徹底掌控了伊莎艾露。然後陳凌再由流紗的人前來接走他。
這樣做的原因基於兩點,一旦同時幾架私人專機光臨這個海島。陳凌沒死的消息就很容易暴露出來。陳凌冒不起這個險。
第二是,情局不會那麼閒,那麼無聊。長期關注這個漁島。莫妮卡掌握了伊莎艾露,對陳凌來說是一個保障。到時候,情局也沒注意這個海島,便是方便陳凌瞞天過海。
莫妮卡依偎在陳凌懷裡,她的髮絲如瀑布散亂,卻又柔順異常。陳凌忍不住擔憂道:“到時候,一旦我出現,將伊莎艾露帶走。你和西斯羣與羅傑克之間,勢必會有很大的矛盾產生。”
莫妮卡道:“這一點我知道。相比羅傑克和西斯羣,我喜歡羅傑克多一些。羅傑克單純,義氣。但是這件任務失敗,我也只能把羅傑克送進去冰封。因爲他在得知真相後,會情緒化,會影響日後的任務。而西斯羣是個聰明的人,他懂得權衡隱忍。”
陳凌擁住她的嬌軀,他知道,莫妮卡其實從來都是聰明的女子。這一次的任務,如果不是因爲陰差陽錯,她愛上了自己。那麼這一次,陳凌就已經輸了,一切便都完蛋了。想到這些,陳凌便對莫妮卡有着說不出的愛和感激。“謝謝你”陳凌最後只能說出這三個字,並深深吻着她的額頭。
對於莫妮卡來說,此刻的她就像是飛蛾撲火的飛蛾。只要能爲陳凌做的,一切都義無反顧。那怕搭上她自己的性命。她是這樣性格的女子,當初愛弗蘭克時是如此。現在,陳凌俘虜了她的心,她也是同樣的熾熱赤誠。
這之後,漁島上因爲四名海關警察被襲擊。他們醒來後引發了騷亂。島上的兩百名警察開始搜查。在這種情況下,莫妮卡單獨出面解決。
莫妮卡挾持了幾名警察,要求見這個島的負責人。
在見到負責人後,莫妮卡以美國公民的身份,向這位負責人述說了她是在海上出事,一切證件已經丟失。但是,在不久後,會有美國人前來接她,並證明她的身份。不可否認的是,美國公民的身份,在國際上都是比較好用的。
至於國男子陳凌,莫妮卡則說已經連夜離開
。
同時,莫妮卡暗與此島的負責人康丁簽訂了一份協議。莫妮卡等於是用金錢收買這個負責人,讓他不得透露跟她一起還有國男子的事情。
協議籤的很正式,康丁也看的出,這個莫妮卡氣質非凡,身手非凡,又有專機來接。一定不是普通人。所以協議在手,他不怕莫妮卡不給錢。反正他也沒損失什麼。
康丁是派在這個島的官員,薪水也有限。美元對他來說是很有誘惑的。
一天後,情局派的私人專機到達。一番交涉後,莫妮卡隨私人專機離開。莫妮卡私下向康丁許諾,等她一到美國後,就會立刻打錢。
經過一番輾轉,兩天一夜後,莫妮卡終於到達了洛杉磯。
莫妮卡到達洛杉磯時,是上午十點,陽光明媚。她先從容的在洛杉磯,屬於她的別墅裡,洗澡,換上乾淨的一身簡裝。颯姿英爽
隨後,莫妮卡去醫院看望伊莎艾露。
同時,莫妮卡也與西斯羣和羅傑克匯合。病房裡,伊莎艾露在熟睡,她沒有什麼大礙,額頭上縫了兩針。
病房是高級病房,陽光,還有被風吹過,沙沙作響的樹葉聲。
病房外的走廊上,莫妮卡面對羅傑克和西斯羣。她已是通靈境界,因爲本身就是隊長,再加上修爲的突破。讓她顯得更加具有威嚴,居高臨下。
“我要帶伊莎艾露去紐約一趟。”莫妮卡冷淡的說。
西斯羣和羅傑克均是一驚,西斯羣凝聲問道:“隊長,爲什麼事關我們任務成敗,我覺得您有必要解釋一下。要知道,這件事,包括情局,軍方都爲此付出了很大的努力和代價。”
莫妮卡斜睨了一眼西斯羣,冷笑道:“我若不解釋呢”頓了頓,道:“西斯羣,你不覺得你現在有些看不清楚自己的位置了嗎任務有失敗嗎你是在質疑我的能力嗎”
西斯羣頓時啞口無言。這也是莫妮卡的策略,撒謊怎麼都有漏洞,倒不如就是不說。我是老大,我想怎麼幹就怎麼幹,你丫的難道要造反
西斯羣說不出話來,羅傑克自然也不敢吭聲了。
就這樣,莫妮卡順利的帶着伊莎艾露前往了紐約。
這期間,流紗的情報組織也是看得莫名其妙。因爲陳凌也沒跟流紗多說什麼。
情局的馬丁斯諾在電話裡跟莫妮卡失控的吼着“iddot;愛你。”陳凌說到後來居然有些羞澀,這樣的煽情橋段,不是他的風格。但爲了莫妮卡,他一定要說出來。
能夠聽到陳凌說愛這個字,絕對是非常稀罕,罕見的事情。所以莫妮卡頓時臉蛋綻放紅光,容光煥發,驚喜莫名。
她吻上了陳凌的脣,兩人一輪激吻,吻的纏綿熱烈。而這個吻,只是吻,卻沒有,只有情意。
莫妮卡的心結,也因爲陳凌這一聲我愛你而瓦解。
任何熾熱的愛戀,都會膩着旁觀人。但旁觀人也永遠無法體會當事人心的甜蜜快樂,因爲那時,他們已不懼任何人的目光。
陳凌在這一刻,他知道,爲了他所愛的人,以及愛他的人,他都必須馬不停蹄的強大起來。
隨後,陳凌突然拿出一個精緻的紅色盒子給莫妮卡。看起來是裝戒指的。“你看看喜不喜歡”
莫妮卡驚喜的接過盒子,盒子打開,卻是一枚草指環。這種草指環的草是經過特殊渲染,所以能長期保存。
莫妮卡微微意外,她以爲陳凌會送一個碩大的鑽戒,卻沒想到陳凌會送一個草編指環。
“怎麼,不喜歡”陳凌微笑着問。莫妮卡怔了一下,隨即輕笑,道:“有點意外。”
陳凌道:“本來我是想花錢去買一個貴重一點的。我看到你在漁島上摘的指環,想了想,應該是弗蘭克送給你的,對嗎”
莫妮卡道:“對”頓了頓,道:“以前我很寶貴那枚指環,但是現在來說,已經沒什麼意義。”
陳凌拿過草編指環,道:“你跟我都是在生死線上的人,你的財富,我的財富,在我們眼裡都只是一個數字。後來我想了想,所以特意讓下面的人給我買了這種草過來。我在上學了下這種指環的編法,花了一個小時的時間,終於編了出來。”頓了頓,道:“要是你不喜歡,我去給你買一個另外的。”
莫妮卡聽了陳凌說的始末,不禁心甜蜜,搶過草編指環,道:“我很喜歡,非常喜歡。再貴的戒指,也不及這枚草編指環珍貴。”
這一夜,陳凌和莫妮卡安靜的躺在車裡,安靜的入睡,直到日出東方,天邊彩霞渲染而出。海面金光萬丈,晨風吹拂時。陳凌打轉方向盤,帶着莫妮卡返回洛杉磯。
離別總是充滿了不捨,但兩人未再做小兒女姿態。離別的很是灑脫。
到達洛杉磯的市區後,莫妮卡與陳凌深深互吻之後,莫妮卡下車離開。而陳凌,則訂好了前往巴黎的航班。
這一枚草編指環,莫妮卡並未戴在手上。她找了工匠將它用精緻的工藝保護起來,最後做成吊墜,戴在雪白的脖子上。
第二天的下午,法國巴黎的國際機場。海青璇和流紗前來迎接陳凌。海青璇看到陳凌安然無恙,並完成了任務,在那一剎,喜極而泣。
對於師姐和海青璇的情誼,陳凌無法說一聲謝謝。因爲一切已經盡在不言。
在巴黎的,還有那位被陳凌所救的任佳佳。任佳佳在這邊吃的好,喝的好,玩的好,倒是有些樂不思蜀。看見陳凌後,小丫頭更是像看見了親人一般。
小丫頭身上洋溢着青春歡快的氣息,帶着嬰兒肥的臉蛋並不顯幼稚,卻更添漂亮可愛。
在巴黎待了一天後,陳凌與任佳佳踏上了回國的航班。而海青璇則前往妙佳島,並不同路。
至於波茲島,陳凌並沒有大開殺戒。而是警告了通古拉長老,不得再進行人口販賣。一旦發現並無改進,那麼波茲島就會遭到大楚門的報復。
其實波茲島也必須面臨轉型了,拐賣人口始終不是長久之計。再則,這次前來的富豪,全部死在了海上。他們的客源斷了,想要重新建立起客源,並不是容易的事情。大家都已經對波茲島有了一種不祥的印象。
世間苦難罪惡的事情太多,陳凌不是救世主,不是上帝。所以無法一一去扼殺罪惡。
陳凌回國的第一站,並不是香港。而是上海浦東國際機場。
任佳佳的老家在上海。
陳凌之所以要送任佳佳回老家,是因爲在昨天晚上。任佳佳找到陳凌說了一件事情。當時是深夜,陳凌本來已經準備入睡。任佳佳這個鬼靈精摸了過來。
陳凌所住的是流紗的一棟莊園。陳凌在別墅的二層樓的臥室裡。當時流紗她們已經去休息了。
所以任佳佳敲門時,陳凌嚇了一跳。小姑娘大半夜來找自己幹嘛難道報恩,要以身相許陳凌雖然好色,但是也還沒禽獸到連個小姑娘都不放過。他現在心裡還有些與莫妮卡分開的惆悵,對男女之事也沒有多少興趣。
“哥,開門”任佳佳在外面小聲喊。
陳凌本來想裝作已經睡着,但是任佳佳敲的很執着。陳凌無奈下,將衣服穿的整整齊齊,然後光着腳丫子前來將門拉開一條線,裝作睡眼惺忪的道:“這麼晚了,你怎麼不去睡覺”
任佳佳正兒八經的道:“哥,我有事跟你說。”
“有事明天說。”陳凌打了個哈欠,道:“我困了。”
“哥,人命關天,不能明天說的。”任佳佳說着就強行擠進了房間。這熊孩子,陳凌算是拿她沒一點辦法。小丫頭穿了紅色t恤,藍色緊身牛仔褲。並且紮了馬尾辮,她的精靈古怪,青春洋溢,加上這身裝扮。總是讓人看見她,就會內心陽光。陳凌也很慶幸救下了她,她是個小精靈,小天使。看到她,想到都會覺得有些褻瀆。
陳凌打開了室內的華麗吊燈。頓時華光柔柔的溢滿了房間。陳凌在沙發上坐下,頗爲無奈的道:“說吧,什麼事情”
任佳佳坐在了陳凌的身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陳凌。陳凌摸了下臉頰,道:“我臉上又沒花,你老看我做什麼”
任佳佳難得的正色道:“哥,我問你一個問題。”
陳凌微微一怔,道:“你問吧。”
“我記得你在大楚門成立之前,提到了大楚門的成立宗旨,要監管社會的人性對不對”任佳佳道。
陳凌不假思索的道:“對,怎麼了”
任佳佳道:“那假如,做出沒有人性的事情,是很厲害的高官,你還會一樣去監管嗎”
陳凌努了下嘴,道:“對。”
任佳佳道:“真的”
陳凌意識到任佳佳是有事情要說,當下便也正色道:“如果事情查清楚,屬實的話,不管對方是誰,都要遭受到我們大楚門的懲罰。”
任佳佳深吸一口氣,道:“哥,我要跟你彙報一件事情。我親眼所見,所聞,絕對不會有假。”
“說吧”陳凌微微蹙眉,道。小丫頭的身上有着沐浴過後的薄荷香味兒。她組織着語言,頗爲義憤填膺的道:“我們家在上海算是小康家庭,我們是住的電梯房。我們家在a座,隔壁是b座。隔壁是一對青年夫婦,人很好。我經常喊他們付強哥,娟姐姐。付強哥是一家外企的高管,娟姐姐是那家外企的財務會計。他們有一個七歲的女兒,叫做付潔。小潔長的很漂亮,也很可愛。有時候付強哥和娟姐姐忙,會把小潔放到我家來,讓我照顧。小潔很調皮,也很喜歡跟我玩一塊兒。這些都是一年前的事情了,如今小潔已經死了,娟姐姐瘋了,付強哥被關進了號子裡,因爲跟犯人發生爭執,被整死了。據說是一大羣犯人一起動的手,所以法不責衆。”
“爲什麼會這樣”陳凌面色變的難看。
任佳佳美眸閃過痛恨之色,道:“這件事,私底下流傳的很廣。具體的,媒體沒一個敢登。原因是因爲小潔所住的小學的校長,這位禽獸校長爲了迎接京城裡的一位太子爺,便帶了小潔出去。不止是小潔,還有另外三個差不多大的小女孩,一併帶出去陪那位太子爺開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