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兩點,陳凌待在臥室裡,一直琢磨着。 .
這間臥室是別墅裡最好的主臥,屬於二樓,有陽臺,又面朝大海。陽臺上擺弄了幾盆奼紫嫣紅的盆栽。如果起風,就會有鹹溼的海風伴隨着花香。那種味道,真個是沁人心脾。
今天只有微風,不過陽光很明媚。這午後的陽光讓人暖暖的,從陽臺處照射進來,照射在陳凌的身上。他一身的白色襯衫,蹙起眉頭,看起來就像是畫的青年,飄逸出塵,隨時有可能飛昇而去。
鄭姐在外面敲臥室門,道:“陳先生,我昨晚熬了一鍋銀耳紅棗湯,冰鎮了一碗,剛剛醒好,您要不要嘗一嘗”
陳凌道:“好的,謝謝鄭姐。”
銀耳紅棗湯很快送了過來,用很精美的白色瓷碗裝着,如玉一般光滑,看着就很有食慾。陳凌結果湯,隨口說了聲謝謝,鄭姐便退出了臥室。
雖然陳凌很清秀客氣,但是他身上的氣質,還有內在蘊含的那種氣勢,還是會讓三個傭人小心翼翼,有些心驚膽戰。
她們私下裡也談論過這位新來的男主人到底是何方神聖,當然,她們是談不出結果的。
陳凌喝了一口冰鎮的甜湯,覺得味道果真好極了,銀耳略厚,吃起來很有感覺。
便在這時,冉靈素的電話打了過來。
陳凌接過。冉靈素說她那邊基本已經妥了,問陳凌這邊的進展。陳凌道:“我這邊就在這幾天會有所動作,目前局勢有些混亂,說不清楚。你和雅婷還有李紅淚全部準備下手續,先住到我這邊來。”
這樣也是陳凌好集保護。畢竟在深圳,有些不能及時伸手的感覺。
冉靈素聽出了陳凌話裡的慎重,不由憂心道:“怎麼了是不是會有什麼事情”
陳凌一笑,道:“事情當然會有,容我慢慢解決。”
冉靈素道:“好,我這就安排。不過李紅淚的身份我不好解決,她可能過來不了。”
“這個我來解決。”陳凌道。
“你好像無所不能啊”冉靈素也一笑。
陳凌呵呵一笑,道:“這個問題都解決不了,還談什麼別的。”掛了冉靈素的電話後,陳凌給國安小妹妹打電話,讓她給李紅淚安排一個新的,合法的身份。國安這邊搞這方面是專業的,她們造的身份在國家裡是屬於正式合法的,跟那些造假證的可是截然不同。
陳凌又給了國安小妹妹冉靈素的電話,要她和冉靈素聯繫上。目前,陳凌的問題可不是這些小問題,而是怎麼解決井下田野和那兩位變態長老的發難。
就算等到流紗師姐過來,要殺他們只怕也不容易。這些日本人,一旦逼到絕路上,在香港發起狂來,只怕又會傷害許多無辜。
要活捉一名如來巔峰,根本就是癡人說夢。
再加上那兩名長老,恐怕就算跟流紗師姐一起,也沒有絕對的勝算。
大楚門的建立,是要以玄洋社的血來奠基的。先前兩次對決玄洋社,都取得了勝利。這是第三次,也是最重要的一次。如果解決了井下田野,玄洋社基本就已經唾手可得了。
陳凌一邊喝着湯,腦袋瓜子一邊高運轉。喝完湯後,手指敲擊桌面。這一仗,一定要打的漂亮。要成爲楚門的揚名之戰。如果到時候,任由他們來了香港。自己先躲藏,最後和流紗師姐一起去對付。就算配合了單東陽與香港特戰隊,一定也是將香港鬧得雞飛狗跳。若然還有無辜百姓死傷的話,對於楚門的建立,信譽都會有很大的損傷。
陳凌想到什麼,拿起手機給馬爾卡夫打了過去。“馬爾卡夫先生,請問井下田野他們已經到了什麼地方”
馬爾卡夫微微一怔,隨即答道:“他們的身份敏感,先到的美國,然後搭乘飛機前往北京。今晚八點就會降落到北京的國際機場。以我們的推測,爲了安全離開,他們會選擇第二次僞裝身份,通過乘坐大巴前往深圳,再由深圳的蛇頭,偷渡進香港。”頓了頓,道:“陳先生,您想做什麼”
陳凌手指敲擊桌面,沉吟道:“不能讓他們到香港,香港將來是我的根據地。我的想法是讓楚門成爲香港人的信仰,成爲香港人的保護神。所以,我要提前出擊,他們也一定想不到,我敢先發制人。”
“歐,上帝,你一定是瘋了。”馬爾卡夫大驚失色。
陳凌道:“馬爾卡夫先生,我有我的計劃。請你務必要配合我。”
馬爾卡夫道:“不,這件事沒有流紗公主的首肯,我絕對不能讓你去參加。我必須對你的生命負責。
陳凌怔住,這件事貿然跟馬爾卡夫說出來,倒不是他魯莽失察。而是接下來的合作,必須坦誠布公。如果在合作緊要關頭,對方掉鏈子,那纔是最致命的。
“馬爾卡夫先生。”陳凌正色道:“我同樣會對我的生命負責,你們的情報工作做的很出色。應該也知道我的一些事情。”
馬爾卡夫道:“是的,陳先生。我知道你在國際上聲名顯赫,打過很多不可思議的勝仗。但是眼下,實在太冒險了,我認爲您應該先隱藏起來,靜待流紗公主。冒險畢竟是有險,既然您有更穩妥的幫手,爲什麼不選擇穩妥的做法呢這一點我實在想不通。”
“兵貴神。”陳凌道:“我是將所有的因素考慮進去得來的結果。馬爾卡夫先生,你只需要精誠跟我合作,我會給您一個驚喜。”
馬爾卡夫道:“歐,不,不能這樣。”
陳凌蹙眉,道:“我有一個精密的計劃,是針對這三個人來。我既然清楚他們的實力,而且還敢下手,必然是有把握的。但是這個計劃,我不能說出來,說出來就不靈了。”頓了頓,道:“馬爾卡夫先生,我很感謝您的幫助。事實上,我知道我沒有資格向您要求什麼,如果您不願意幫助,那也就算了。但我還是要感謝您告訴我他們即將降落北京的消息,我會與我們的國安部門聯繫。”
馬爾卡夫那邊已經急的手心出汗,連忙道:“陳先生,你這麼做實在太冒險,太魯莽了。他們這三人很精明,我們派的是有着特殊能力的高級忍着監視的。你們國安的人如果一去,就會立刻被發覺的。”
陳凌道:“這個問題,我是知道的。這也是我爲什麼懇請您幫忙的原因。事實上,我可以跟您撒一個謊,獲取您的情報。想必您因爲流紗公主的友誼,一定不會拒絕我的要求。但是我們初次相識,朋友相交,貴在一個誠字。我不希望在馬爾卡夫先生您心留下一個騙子的形象,那也是對我師姐流紗公主的一種不敬。”
馬爾卡夫沉吟着道:“您的思路,思緒很清晰。”
“當然”陳凌道:“越是危險,我越不會自亂手腳。”
馬爾卡夫沉默下去,半晌後,他沉沉一嘆,道:“看來我真是見鬼了,我竟然選擇相信了您瘋狂的舉動。這本來就太不可思議了。如果您因此而出意外,我想流紗公主一定不會再是我的朋友。”
陳凌見他語氣鬆動,道:“馬爾卡夫先生,您是一位讓人尊敬的朋友。.您是法國人嗎”
馬爾卡夫怔了一下,道:“是的。”
陳凌一笑,道:“如果您有機會來香港,我希望能與您把酒言歡。”
馬爾卡夫爽朗一笑,道:“雖然我沒見過陳先生您本人,但您和流紗公主都是我佩服的人。如果我們見面,我們也一定會是好朋友。”
陳凌笑,道:“馬爾卡夫先生,我們已經是好朋友了,不是嗎”
“對,對,對”馬爾卡夫應和道,隨即又苦着臉道:“不過您現在要做的這件事如果出了大事,那是你我的災難,是我非常不願意見到的。”
陳凌哈哈一笑,豪氣干雲,道:“馬爾卡夫兄弟,如果我連這件事都解決不了,那也不配做你和我師姐的朋友。你儘可以拭目以待。”
“您的感染力實在太強了,好吧,我會將所有詳盡資料,路程進展隨時報告給你。”馬爾卡夫苦笑着道。
“多謝了,兄弟”陳凌志得意滿的掛了電話。
隨後,陳凌給單東陽打電話。
電話一通,陳凌就略帶興奮的道:“東陽兄,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單東陽怔住,隨即興奮道:“你找到疫症老者的蹤跡了”
“沒有”陳凌道。
“你突破至如來之境了”單東陽也是略略興奮。
“沒有”陳凌道。
單東陽只差沒靠一聲了,但是身份在這兒。他疑惑道:“那是”
陳凌道:“玄洋社出動了,井下田野,還有兩位長老全部在今晚會到達北京國際機場。他們是準備到香港來殺我。”
單東陽只差沒一坐到地上去,他拿着電話,舌頭都打了結,道:“這是好消息”
陳凌道:“怎麼不是好消息,現在他們暴露,在明。我們在暗,解決了這三個。再去打下玄洋社不是輕而易舉了嗎”
“他們的修爲只怕不弱吧”單東陽道:“根據我們的情報,井下田野的修爲至少是如來級別了。還有那些長老,能夠跟井下田野出來,怎麼都得通靈了。這次玄洋社在殺手界龍頭老大的位置受到了質疑,他們是非置你於死地不可啊我看你需要先躲起來,暫避鋒芒。”後面幾句話他沒說出來,尼瑪這也是好消息,陳凌大爺,你腦袋被驢踢了吧
“避什麼”陳凌道:“三個日本鬼子來找我,我還躲起來,這不是滅自己威風,長日本人的志氣。”
“陳凌兄弟”單東陽苦口婆心,道:“雖然你這種志氣,愛國情操很讓人佩服。但是咱們不能衝動啊,得從實際問題考慮。他們的修爲”
陳凌大大咧咧道:“這個我調查清楚了,井下田野是如來巔峰的境界,十足的老怪物一隻。另外兩個分別是安藤清夜,相川真木。安藤青葉是通靈巔峰,相川真木是通靈期。”
單東陽頓時呆住了,雖然他猜測這三人修爲很高,卻沒想到高到了這個地步。那是什麼概念啊,陳凌是通靈巔峰,一個陳凌就已經是國家的希望,發起怒來沒人能應付。現在突然冒出三個這種怪物變態。其的井下田野更是離譜到如來巔峰,離混元一步之遙的地步了。
這三個人進入國境內,就相當於三個定時炸彈。國安既然是負責國家安全,如果鬧出事情來,第一個要被問責的就是單東陽了。
單東陽腦袋也是靈活無比,瞬間想到什麼,道:“陳凌兄弟,想必你一定想到辦法解決他們了,對嗎”
陳凌道:“那是當然,這件事,我們需要從長計議。首先,我和你要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香港。香港這邊有沒有沈門的眼線還是未知數,沈門現在也還不知道玄洋社來人的消息。但有一點是能肯定的,沈門如果尋到機會,是絕不會讓我好過的。
“嗯”單東陽對這一點表示贊同。又道:“悄悄撤離的事情交給我來辦。你至少得告訴我,你打算怎麼做”
陳凌道:“我也是從田野農對付我想出來的辦法,他的百屍粉還在我這裡。高手之所以厲害,在於敏感。敏感一旦失去,加上我的牽制,以及你多安排一些最厲害的狙擊手。我再喊上青璇,要解決他們三個,並不是不可能。”
單東陽眼睛一亮,道:“好辦法”
隨後,單東陽奇怪的道:“陳凌兄弟,你怎麼會有這麼詳細的情報”
陳凌打了個哈哈,道:“我有自己的渠道,不便透露。”他這麼說,單東陽便也不好再追問了。
一切進入緊鑼密鼓的籌備,陳凌掛了單東陽的電話,又給海青璇撥打過去。
那邊很快接通,海青璇悅耳的聲音傳來,很平淡的一聲喂。
陳凌開門見山,道:“我需要你的幫忙。”
“說吧。”海青璇倒也沒有任何客氣。陳凌遲疑了一下,道:“不過還是需要和單東陽一起合作,你應該知道。我在國內沒什麼幫手,而且這次對手非同小可。”
“什麼對手”海青璇是極不願意和單東陽合作的,當下蹙眉道。
陳凌當下如實說了玄洋社來的三大怪物。之前沒與海青璇說玄洋社,接着這個機會,陳凌將玄洋社的作用。以及他即將要進行的大楚門。大楚門,算是陳凌這一輩子的抱負了。從開始想要抗衡沈門,營救傾城她們。到現在,有了其理念,是一系列的質變。
海青璇聽完後,也意識到了這次陳凌的對手非同小可。真正關係到陳凌的生死大計,海青璇義無反顧。她道:“先不談你大楚門的建立,百屍粉的神妙我知道,只不過你想過沒有。井田下野的修爲到達了逆天的程度,也許百屍粉對他起不了作用。”
陳凌認真道:“這個因素我考慮進去了。如果井下田野和兩位長老一起,即便是兩位長老失去了敏感,但井下田野保持敏感,我們還是必敗。所以在擊殺他們時,需要錯開。”
“怎麼錯開”海青璇道:“先前的百屍粉對付你,他們玄洋社的人蔘與其。就算井下田野不知道百屍粉的具體情況,想必也有所警惕。你想要下手就是個很難的難題,更何況,他們隻身漂洋過海而來。想必警覺非常,不會輕易分開的。”
陳凌沉吟着,他也意識到這是很大的問題。他沉吟着,忽然腦海靈光一閃,一個偷天大膽的計劃產生,略略興奮的道:“嗯,你說的很有道理。我手裡還有一張牌,你看,我們這樣”
陳凌將計劃說完,海青璇也不由佩服陳凌的智謀詭計。但是其,還是有很大的風險。陳凌佈置任何計劃,充滿了奇,險,巧奇和險是他最大的特色。可以說,他的計劃一向只針對他自己去做。同樣的計劃,別人去做可能失敗,但他做就能成功。
這也是陳凌的魅力所在。
“這個計劃還是有些冒險,稍微不慎,恐怕是滅頂之災。”海青璇擔憂道。
陳凌道:“也未必,對我多一些信心吧。我還沒跟單東陽詳細說。另外需要注意的是,沈門在北京是密佈了眼線的,你要注意行蹤保密。別被他們看出了端倪。這個計劃,一旦泄露給了井下田野,那就真是死路一條了。”
“嗯,這個我知道。”海青璇道。
與海青璇結束了通話後,陳凌再與單東陽通話,進行詳細的計劃部署。
冉靈素與胡慧欣在下午六點來到陳凌的別墅。對於陳凌這棟海邊別墅,冉靈素很感興趣。她那江邊別墅是不錯,但與這個比起來,卻是小巫見大巫了。
不由問起陳凌價格,陳凌道:“一百萬”
一旁的胡慧欣張了張嘴,這豈不是比她在深圳的小屋還要便宜,怎麼可能呢
冉靈素狠狠瞪了眼陳凌,覺得這家話說話忒不靠譜。不過她卻也沒再多問。
李紅淚進行了僞裝,穿着黑色小西服,套裙,肉色絲襪。一副白領的模樣,如果不是陳凌知道她,那裡能想到她是冷血聞名的玄洋社殺手呢
陳凌將李紅淚叫到了二樓陽臺。
夜晚八點時分,一輛奔馳車開到了陳凌的別墅前。從裡面下來四名黑衣青年,身材都是差不多的樣子。這四人,其一人是單東陽,還有一人是國安的。另外兩人卻是臨時僱來充數的。
八點三十分,陳凌與李紅淚乘寶馬前往香港軍工研究大廈,在大廈頂層,乘坐軍用飛機飛往越南,目的何在,不明
國安的權限還是很大的,單東陽手上的權限更大。他要求香港政府這邊配合做一些小事,例如調度一下軍用飛機,香港政府也是樂意配合的。
而其實,飛往越南的並非是真正的陳凌和李紅淚。
真正的陳凌和李紅淚,以及單東陽。在成功轉移沈門天堂組的視線後,他們僞裝成黑衣青年乘車離開。
沈門的天堂組沒有滲透進香港,所以在這邊雖然有眼線,卻很少。但是沈門不會放任陳凌,與陳凌有仇恨是一方面。另外是陳凌現在的動作牽扯着沈門的神經。
陳凌這個仇人擺明要建派立業,沈門怎麼能不着急。這是明擺着將來要跟他們作對的。
但是規則之類,沈門卻又不能出手。所以只要有誰想對付陳凌,他們很樂意提供情報,或則金錢上的支持。
當然,這些小動作與沈默然無關。沈默然在潛心研習混元之境,期待早日突破至人仙,煉化玄龍蠱,與首領抗衡。
陳凌的假身轉移了天堂組的視線,所以接下來。整個天堂組都不會知道北京在密謀什麼,無緣無故的,他們誰會去加倍監視只要不是重度監視,天堂組也發現不了秘密動作的陳凌一行人。
國家機器運作,其的便利是可想而知,各種武器,信息渠道,不需要通過任何黑市。而北京裡,沈門在官員的眼線,其實早已被央洞悉。不動他們是便於監視,也有忌憚沈門的原因。
北京國際機場
駐紮在華的桑尼旅行社派出了一名美國司機前來接機。桑尼旅行社是屬於美國一家旅行公司在北京成立的。專門爲來國旅遊觀光的美國人提供服務,美國人在美國直接上付款,到達後,便會派人來接機。順便安排之後的旅程。
旅程範圍包括香港,深圳。
這家桑尼旅行社看起來是美國人辦的,實際上卻是玄洋社操辦的。桑尼旅行社以美國身份來作爲掩護,同時還負責收集情報。他們的僞裝工作做的很好。
派來的司機這次非同常人,是玄洋社的千面狐狸。雖然是美國人,但卻是玄洋社的死忠。玄洋社只選擇傷害國人,所以殺手全是國女孩,男孩。而真正負責經濟,情報,則全部不讓國殺手參與。
千面狐狸負責國北京的情報二十年,他的北京話,英語都是頂尖的好。這次幕後大老闆親自前來,他打扮成司機,親自前來迎接。
千面狐狸的名叫做胡成。胡成三十八歲,十八歲到北京負責桑尼旅行社。
這樣的老牌旅行社,給人以信任感。這也是國安一直不曾察覺出來的重要原因。
井下田野與兩位長老全部僞裝成了美國人,畢竟如今的國安盯上了玄洋社,三個日本人的突然進入,會很危險。
井下田野的身材如水桶一樣,又矮又胖。他戴了高分子面膜,看起來四十來歲。穿着寬大的t恤,這幅美國尊榮平平無奇,就算是陳凌見了他,也絕想不到這胖子是傳說,如來巔峰的玄洋社大佬。
井下田野的氣息也跟普通胖子沒有兩樣,修爲到了他這種返璞歸真的境界,即使是沈默然在他身邊,也很難察覺到他的不對勁。
當然,前提是他不發難。
安藤青葉這位通靈巔峰身材也是又胖又矮,他們這種修爲,控制身高不行,控制體重卻是沒問題。這樣胖,也是減低別人的防備。誰也絕逼想不到胖子是超級高手吧另外胖一點,氣血存儲厲害,爆發力更猛一些。
至於相川真木則就正常一些了,等身材,四十來歲的美國年人模樣。總不能三個胖子一起,那太損美國人形象了,也太令人奇怪了。
井下田野三人匯合胡成,胡成也懂意思,裝作導遊一般招呼,將三人迎上了奧迪車。
上車後,井下田野坐在副駕駛上。胖胖的井下田野目光平淡無奇,卻給胡成很重的壓迫力。這位可就是玄洋社大佬,一百多歲的老怪物啊超級逆天高手有木有啊
井下田野用英語淡淡道:“我們去香港,一要隱秘,二要快。”
胡成忙不迭道:“是,主人。”頓了頓,道:“主人,我們與香港的旅行社有合作關係,爲了不引人注意,明天我們會帶您們三位在北京旅遊一天。第三天早晨,我們訂了到達深圳的臥鋪票。”
井下田野微微皺眉,但也沒有多說。在北京待一天很浪費時間。但是前來旅遊,連北京這種風景古國都不旅遊一遍,是人都知道有問題。
胡成又道:“爲了謹慎起見,我給您安排了另外三位真正的遊客,他們是想去香港的。”“這三名遊客有沒有查過身份”井下田野淡淡問道。話裡包含的滾滾威壓,讓人心驚膽戰。這讓啓動車子的胡成,連開車攥方向盤的手都滿滿的汗。
“查過了,沒有問題”胡成回答道。
井下田野便沒有再多說話,靜默,車裡氣氛壓抑得緊。就像井下田野是天皇老子,說話就會褻瀆他一般。
大約四十分鐘後,奧迪車在一家指定的桑尼旅行社的三星級酒店前停下。
胡成下車,爲三位大佬拎包,並往裡引。
房間自然是都訂好了,目前不是旅遊旺季。所以房間還很空。他們三人一人一間。
井下田野住的套房是屬於標準間,三人旅途勞頓,剛下飛機,各自在房間裡洗完澡。然後在房間裡點餐,三位大佬一起進餐。
餐點很豐盛,安藤青葉這位胖子修爲很高,但卻是絕對的食肉,食色動物。他這一生心狠手辣,率性而爲。最喜歡的就是強姦國。可以不客氣的說,在玄洋社那些女殺手,其有二十個,還在十一二歲時,就被他給糟蹋過了。老傢伙不以爲恥,反以爲榮。
但是那些女殺手被強了又能怎樣,誰給她們主持公道
相川真木則喜歡熟女多一點。
按照自己的性子來,縱使好色,好殺,只要心意暢快,那麼修爲就必定進展順利。所以井下田野並不阻止他們的行爲。
套房裡雖然有椅子,但是這三位大佬還是習慣席地而坐。三人大塊吃肉,大塊喝酒。安藤青葉兩眼放光,對淡漠的井下田野用地道的日道:“大哥,我們好久沒開葷了。國首都的妞兒肯定素質是不錯的,待會呵呵。”他這一笑,就是大哥你懂得的意思。
相川真木也是笑呵呵,兩人都是好這一口,算是此道人了。老牛吃嫩草,這麼大把年紀了,玩一玩年輕的國小娘們。看她們水嫩嫩的都要滴出水來,還是一樣要在他們身上做盡各種口活。這真是揚我大日本帝國的雄風啊
“不行”井下田野喝了一口清酒後,突然道。
“啊”安藤青葉與相川真木頓時大不樂意了,只差沒說iddot;”李紅淚欲言又止,隨即道:“主人,小婢需要見您。”
“見我”井下田野道:“我有什麼理由見你這個失敗者”
李紅淚道:“小婢不能說,但小婢必須見您,遲了就大事不妙了。”
“你知道我在那兒”這纔是井下田野最驚心的事情。
“嗯,小婢知道。”
“既然知道,怎麼不直接來見我”井下田野道。
李紅淚道:“小婢有苦衷,必須跟您通話,才能來見您。”
“好,你來吧。”井下田野掛了電話。
井下田野陷入沉吟,隨後,他將老二老三喊了過來。
“李紅淚剛纔聯繫到了我。”井下田野向兩人說。
安藤青葉與相川真木均是吃驚,安藤青葉道:“紅袖都死了,李紅淚竟然還活着。國安這幫人抓了她,一定嚴加拷問,怎麼可能讓她逃出來”
相川真木道:“大哥,我突然想到了您說的那個讓人失去敏感的玩意兒。我看這李紅淚估計是叛變了,說不準她身上就有那玩意兒,故意被國安放過來,好讓我們失去敏感。”
安藤青葉道:“一定就是如此,大哥,待會她來了,我們把她殺了。”頓了頓,道:“還真是奇了怪了,國國安這次怎麼變聰明瞭,竟然查出我們了看來這次去香港殺那頭國豬會生出很多麻煩來。”
井下田野微微蹙眉,道:“一切等她來了,看她怎麼說。殺人不行,這裡是北京。”
“都已經暴露了,還怕什麼”安藤青葉不屑一顧。
井下田野道:“既然他們派李紅淚來,我們大可以將計就計。你們不要魯莽。總之,一切先看李紅淚怎麼說,然後我們再從長計議。”
李紅淚在半個小時後,到達了三人所在的酒店套房外。門鈴聲響,李紅淚恭敬的聲音在外面響起,道:“小婢見過三位主人。”
井下田野與安藤青葉及相川真木互視一眼,國安這次還真是神了,連他們是三個人都知道。
相川真木前去開門,門一開,李紅淚穿着一身藍色囚服,囚服的背部上還有彈孔,鮮血也是汩汩而流。她的臉色蒼白憔悴到了極點。
“主人,小婢該死”李紅淚吃痛的道。表情也是痛苦扭曲。
“起來吧,你好像受了傷”井下田野說着朝安藤青葉使了個眼色。李紅淚吃力站起來,站起的一瞬間,安藤青葉突然伸手,五指如利爪,刷的一下,將李紅淚的囚服撕扯開去。布條漫天而飛,李紅淚露出雪白的上身嬌軀,她戴的是黑色胸。
她的嬌軀上,有着可怖的血色鞭痕,一看就是受過不少折磨。李紅淚臉色煞白的看向三位大佬。
安藤青葉嘿嘿怪笑,道:“怎麼,他們打你了你沒有出賣我們組織吧”
那種失去敏感的東西,井下田野三人都知道,必須幾小時的接觸纔有用。所以他們倒是不懼跟李紅淚說這麼一會兒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