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凌正沉吟着,單東陽繼續道:“陳凌兄弟,我們的計劃是由你在明面上引蛇出洞,我們暗地配合。?路線我制定好了,你先從成都坐火車前往廣州,再由廣州坐巴士到達深圳。這麼長的路程,我們有足夠的時間找出李紅袖她們來。”
陳凌淡淡一笑,道:“這個計劃很好,不過怎麼都感覺你們是在將我當做槍靶子。東陽兄,我不跟你說虛的,玄洋社在你們國安肯定是黑名單。你抓住李紅袖是大功一件。但如果我不出手,你們即使能抓住她,怕也是損失慘重。要我幫你們,沒問題。把我的龍玉還給我。”
事實上,陳凌這個概念轉換的很出神入化。原本玄洋社是來殺他陳凌的,是國安在幫忙。單東陽也還想拿着龍玉來做人情。結果陳凌這麼一說,變成是陳凌在幫國安。龍玉也成了交換條件,不再是人情。
單東陽卻也是個做大事的人,屁話沒說。都是聰明人,再裝糊塗也說不過去,當下道:“好”
“合作愉快”陳凌一笑。
單東陽苦笑,道:“合作愉快”
掛了電話後,已是上午七點半。陳凌來到落地窗前,拉開窗簾。漫天金光傾灑進來,讓陳凌瞬間沐浴在陽光下。這感覺,猶如突然感應到了聖光,讓人心舒暢無比。
便在這時,門鈴響了。陳凌以爲是服務員來收拾房間,沒在意,前去開門。結果卻是一個長相不錯的年輕女子,穿了超短熱褲,上身銀色小皮衣,性感火辣,標準九零後非主流小妹妹。
小妹妹對陳凌卻沒什麼好臉色,道:“這是娟姐讓我還給你的。”說着抓起陳凌的手,兩沓鈔票重重的放了上去。然後轉身就走,風風火火的。
陳凌愣了一下,隨即覺得這吳娟還真是個有性格的女子。這年頭,越有性格,在社會上越吃虧。
但沒了性格,沒了骨頭,縱使風光無限,卻又有何樂
在酒店點了早餐,吃完後,陳凌收拾了一下行李,拿了房卡,到樓下退了房。剛一出大酒店,便收到了流紗的電話。
流紗沉聲道:“師弟,我今天早上收到了基地的電話,他們給我下任務了,可能短時間,我沒辦法來幫你。”
陳凌一驚,道:“任務是什麼好完成嗎”他不怕自己出事,卻怕流紗會出狀況。如果失去了這位師姐,那將是他永遠的沉痛。
“無非是殺人的把戲。”流紗聽到陳凌條件反射的關心,心一暖,覺得沒有白疼這位小師弟,當下道:“放心吧,我們卡佩家族也有情報。具體任務還不清楚,我現在要趕去洛杉磯。不過呢,任務只是c級,難不倒你師姐我的。”頓了頓,又關切道:“倒是你,給我注意點,可別出了什麼狀況。”
c級任務陳凌放下心來,一笑,道:“沈默然幾次都沒能殺到我,如果我被區區李紅袖幹倒了,那豈不是天大的笑話。”流沙哈哈一笑,道:“那倒也是。”頓了頓,道:“你昨晚真找小姐了”
咳咳這陳凌還真沒有那麼理直氣壯了,但是語氣卻很堅定,道:“當然沒有,我是那樣的人嗎”
嬉笑掛了電話,陳凌擡手攔出租車。
шшш⊙тTk ān⊙C 〇
一直攔了接近十分鐘,均沒有攔到。
陳凌正納悶時,突然一輛紅色夏利開了過來,停在陳凌面前。車窗放下,裡面卻是吳娟。吳娟戴了墨鏡,穿一身白色高貴的緊身連衣裙。
“上來吧,要去哪兒我送你,現在五一黃金週期間,成都這邊旅遊的人多,你不好攔車的。”吳娟聲音依然充滿了磁性,並且語音平靜。陳楚當下一笑,到另一邊拉開車門,坐到了副駕駛上。
“去哪兒”吳娟問。
“火車站我要去廣州一趟。”陳凌說。
吳娟啓動車子,道:“你訂火車票了嗎”
“沒有”陳凌回答道。
吳娟一邊打轉方向盤,一邊蹙眉道:“現在火車票很難訂的,你也不差錢,爲什麼不去坐飛機”陳凌一怔,倒不會懷疑吳娟是來打探消息的。因爲真正打探消息,也不會這麼沒水準。
“私人原因。”陳凌說。
吳娟倒也識趣,沒有繼續多問。
此刻的吳娟,像是優雅多情的溫柔白領。美麗的臉蛋上是淡妝,酥胸挺拔如山峰,被緊身的裙子襯托得有種讓人想要揉一把的魔力。陳凌看了一眼就覺得口乾舌燥。心竟然有些後悔,早上怎麼就那麼想不開,還把人給推開了。
現在吳娟是誠心誠意的來送他,自然不能將她看做那種女子。陳凌知道,如果自己現在對她有齷蹉心思,肯定得換來她一巴掌。
當然,一切都只是想想。心魔無處不在。
很快,便來到了成都火車站。
以前的成都火車站髒亂,而且非常多的小偷。那時候一本很流行的小說,我在成都火車站撿了一個彝族美女,說的就是這兒。也是小偷多,讓那美女找了主角幫忙,從此牽扯出一段愛情。
也不是成都火車站就格外多小偷,事實上,包括廣州,等各地的火車站。這些小偷,扒手都是成羣結隊。還有拉客的旅店老闆,不知道的還以爲她們是青樓的老鴇。被她們拉住,就有種進去了,再也出不來的感覺。
車停好後,陳凌下車,本來想謝謝吳娟並跟她道別的。誰知道吳娟也下了車來,她取下了墨鏡,拿在手,說話間吐氣如蘭。道:“今天是五月四號,正是黃金週返潮的時間,火車票很難訂,估計只有買黃牛票。”
陳凌沒多說什麼,還是想去看看。吳娟陪着一起。來到售票大廳後,陳凌便相信了吳娟的話。很長很長的隊伍排着,這天氣也熱起來了,售票廳裡洋溢着股男女混搭的汗味兒。
想想這羣人何苦,拿着錢出來受這個罪。吳娟看見陳凌不以爲然的眼神,便道:“在這裡的大多都是學生,一般有錢人出來旅遊,都是開車。不過現在有車也不方便,出行的人多,堵的厲害。要是有錢人,直接開飛機是最好。”
陳凌一笑,覺得吳娟很健談,也很隨和。道:“看這個樣子,真只有買黃牛票了。”吳娟道:“那邊有專門賣黃牛票的,我們去看看,看能不能給你搞到臥鋪。”
陳凌點頭,兩人出了售票大廳。誰知這時,一輛軍車在廣場前方開了過來。接着下來兩名軍人朝陳凌走過來。陳凌停住腳步,有種感覺,是單東陽安排的。
吳娟也看出來了,她微微一怔,擔心陳凌是犯事的人,連忙道:“衝你來的”
陳凌道:“估計是。”吳娟微微急道:“是不是有什麼事兒,你快跟我說說,如果不是太嚴重,我可以去託朋友幫你解決。這兩個人來頭不小,麥穗一星,少將級別。”
陳凌微微意外,吳娟的見識還真挺廣的。同時感動,這個萍水相逢的女子卻是真心待自己的。
“沒事,你放心吧。”陳凌安慰道。吳娟怎麼會不擔心,陳凌有錢卻不坐飛機,又低調,怎麼看都像是在逃的犯罪分子。不過這年頭,很多犯罪分子都未必就是壞人。吳娟對陳凌的感覺太特殊了,這也是因爲她經歷的多,看透得多的緣故。
便在這時,讓吳娟目瞪口呆的一幕發生了。
兩名少將來到陳凌面前,一起啪嗒一下行軍禮,道:“首長好我們是隸屬成都軍分區,劉星,田波。”兩人整齊劃一的動作,軍人氣息撲面而來,帶着一種說不出的威嚴。
陳凌卻是目光淡淡,微微的回了個軍禮,然後道:“你們來做什麼”
這時田波雙手遞上一張火車票。
陳凌掃了一眼,太坑爹了,硬座票。一瞬間,他終於明白爲什麼會讓兩個少將來送票了。原來是讓自己幹這種苦差,單東陽是怕自己發怒。
陳凌其實也理解,在臥鋪上,可以供敵人發揮的機會太小。當下便接過火車票,放入荷包裡。
田波與劉星再度向陳凌行軍禮,然後告退。簡單,迅。田波與劉星離開後,吳娟有些回不過神來。她是懂這些東西的,能被稱爲首長,至少是將級別了。
其實也沒有懸念,兩位少將稱呼陳凌爲首長,已經說明了一切。吳娟是知道現在這年代,能在這麼年輕的年齡,升到少將,那都必須是家族裡關係過硬。
陳凌竟然做到了將,吳娟頓時自慚形穢,心想他家裡到底是什麼樣的紅色家庭啊,至少得是父輩在國務院非常有重量了。
陳凌看了眼吳娟,立刻看穿她的想法。拿出火車票,在她眼前一亮,道:“娟姐,你想多了,我沒什麼了不起。看到沒,硬座,不過是被人當槍使。我家裡沒什麼背景,他們給我軍銜,也是個空軍銜,讓我賣命呢。”
這話就有些推心置腹了,陳凌的性格就是這樣,別人對他誠懇,他會以十倍誠懇還回去。
吳娟聽陳凌竟然喊娟姐,不由吃了一驚,同時心五味陳雜,但多半是高興感動。
硬座票是時間最近的一班火車,還有二十分鐘就啓程。單東陽,時間算的夠緊的。
吳娟感動之餘,悄悄抹了下淚花,突然道:“你等等我,我去去就來。”說完便即轉身。
吳娟的背影婀娜,苗條,很是好看。陳凌摸了摸鼻子,覺得魅力大真是件美事。現在的他,如果真心想去泡妞,估計沒有什麼泡不來的。
有氣質,有內涵,有臉蛋,有身材,有錢,有絕頂武功。陳凌回味時覺得有些臭屁了,什麼時候,自己在不知不覺,已經悄然累積了這麼多財富。
吳娟在五分鐘後回來,手上提的卻是一堆食物,吃的,喝的,應有盡有。這讓陳凌想起了可憐的林嵐。當初去找陸琪時,坐火車,林嵐也是買了這許多。可現在,自己還活着,林嵐卻已經不知道在那個天堂了。亦或是已經投胎轉世了希望吧
“給”吳娟遞過來,她跑的急,鼻尖沁出汗珠來。陳凌接過,想了想,道:“娟姐,我走了。”
兩人都知道,這樣一別,將是永別,人海茫茫,誰可再見。
吳娟微微失落,卻沒也多說什麼,張開手臂。陳凌很給面子的與她擁抱。擁抱住的瞬間,感受到了她胸前的擠壓,這感覺柔軟,美妙。
隨即,吳娟出其不意的在陳凌脣上吻了一下。陳凌錯愕,吳娟鬆開他,坦然一笑,道:“算是留給我的一個紀念。”
陳凌也一笑,隨即道:“我的號碼是1321,如果以後有不能解決的事情,給我打電話。”說完返身走進了售票廳。在一片擁擠的人潮,陳凌被慫恿着上了火車。來來往往的旅客,學生,行李,每個人臉上都有着各自的神采,似乎都有各自的故事。
也有許多熱情洋溢的女大學生和着男同學們一起在座位上談笑風生。
陳凌手上有個行李包,還有一包吳娟買的零食。他是個出門不愛提行李的,這包零食都有想丟掉的衝動。但考慮到是吳娟的心意,也不能這麼糟踐,最後還是拿在了手上。
好不容易來到座位前,結果看到屬於他的座位上坐了一個充當壞人角色的痞子男。這男的大約二十六歲左右,寸頭,穿黑色汗衫,手臂上一邊是刺青,一邊是菸頭燙的,燙的那叫藝術啊慘不忍睹的,估計是有自虐傾向。通常有自虐傾向的人都有暴力傾向。
男子長得精瘦,臉形瘦削難看,比較醜。非常適合去演皇軍。
陳凌掃了一眼,因爲人潮擁擠,座位是三人座。刺青男的兩邊坐了兩個女大學生。這兩個女生,裡邊的看起來靜膽小,生得也很清秀。外面坐的則是學生頭,長相姣好,卻是一臉的辣妹子樣。
刺青男坐在間,緊緊的貼着裡面的靜妹。這天氣,靜妹也是穿的t恤,刺青男的手臂故意的貼着靜妹的手臂。
辣妹子看在眼裡,氣不打一出來。對面也坐了一男一女兩個大學生。是辣妹子的同學,這兩人看起來是情侶。辣妹子對刺青男壓抑住火氣,道:“大哥,您能跟我同學換下位子嗎”說完指了指對面的女同學。
意思就是讓刺青男跟男同學坐一塊兒。
刺青男聽了辣妹子的話,笑嘻嘻的看向她,道:“行啊,你給我親一口。”
“你”辣妹子脾氣火爆,就想罵。對面的女同學連忙喊道:“詩雅。”阻止住了她。
男同學也道:“大哥,出門在外,與人方便吧。您看大熱天的,您跟我同學擠在一起,她們都難受。”
“難受你媽啊,怎麼難受了。你個小絲也想主持正義啊老子坐自己的位置,礙着你們了,老子天經地義。”刺青男說完便故意大大咧咧的左右晃動屁股,猥瑣極了。他這一晃動,辣妹子連忙躲開,裡面的靜妹被他擠壓,頓時淚水盈眶。
“你這人,你怎麼耍流氓啊,再這樣我們喊乘警了。”對面的男同學氣憤的站起來。聲音還頗大。
“怎麼回事”便在這時,隔了一個座次的座位上,四個男子站了起來。目光嚴厲,好傢伙,這四個人,個個臉上都有股子兇狠氣息。
刺青男笑道:“老大,這小絲說我不配坐這兒,要喊乘警。”
那最是陰沉兇狠的人冷淡道:“猛子,坐回來,少惹事。”
刺青男猛子笑嘻嘻道:“老大,我真沒惹事,我就是坐在自己位置上,這幾個小比卵子橫豎看我不順眼。咱有點刺青,咱長的難看,也不能就被她們這樣鄙視啊,大學生了不起啊”
老大眼裡浮現出一絲寒意,道:“猛子,你今兒個就坐在那兒,誰要是敢看不起你,你給我把他們樣子記好了,下車後咱們慢慢算賬。”
“好嘞,老大”猛子歡喜的坐下。
這下,幾位大學生都煞白了臉色,男同學好歹不敢吱聲了。女同學也噤若寒蟬,誰敢得罪社會上混的人啊,他們還只是學生。辣妹子忍氣吞聲,靜妹子眼眶紅紅,也不敢說話。
猛子快活不已,身體便更加肆無忌憚的騷擾辣妹子和靜妹子。辣妹子幾次站起來想報警,但最終被對面的同學制止。
陳凌一直在默默的觀看,他站在一邊,別人也只當他是沒有座位的站票。
這時候,猛子更加過分的悄悄伸手,去撫摸靜妹子的背,朝她臀部移去。
真夠過分了。陳凌本來想看下他們的勇氣,現在看來還是不行。當下咳嗽了一聲
火車還未開動,火車上很多人還在走道上穿梭,擠來擠去。這個時候,也正是扒手活躍的時間。但是在刺青男這兒一塊的乘客卻都格外的沉默。
大家都不朝刺青男猛子這兒看,大底都是有些正義感的。但現實就是現實,爲個陌生人去打抱不平不划算。就連跟靜妹子一起的男同學幾次想制止,他的女朋友都在底下用腳踩他,示意他老實點。
辣妹子看見刺青男猛子的手已經摸進了靜妹子的牛仔褲裡,頓時氣的五佛昇天,叔叔可忍,嬸嬸也不能忍了。就在她霍然站起的瞬間,陳楚咳嗽了一聲。
這一聲咳嗽,在嘈雜的環境下,卻是那麼的清晰無比,讓每個人都注意到,卻又沒覺得有什麼不妥。這就是陳凌修爲高深,與環境融爲一體的奧妙。即使他出現在毫不認識的一家人面前,那一家人都不會覺得奇怪。
辣妹子驚喜的看向陳凌,以爲遇到了仗義出手的英雄。等看清陳凌後,不覺失望。是的,陳楚休閒白色襯衫,清秀乾淨,顯得微微的柔弱。是很給女孩子好感,可是辣妹子覺得陳凌這弱不禁風,未必是她的對手。更別說指望他出手了。
但終究,還是存了一絲希望。
前面跟猛子一起的四個男人也回頭看向陳凌,猛子的手進了靜妹子的後褲子裡,猥瑣她的臀縫,一邊看向陳凌,冷笑道:“咳嗽你麻痹啊,是不是要死了,沒錢買藥。”
陳凌眼閃過一縷寒光,就是因爲公衆的軟弱,所以纔會讓這幫人渣這麼囂張。
“你的位置是我的。”陳凌木無表情的說道。
辣妹子大喜,連忙讓了出來。這下便是陳凌直面刺青男了,這妹子不太厚道。現在陳凌想脫身也不可能。當然,這是指陳凌如果是個普通人,沒撒本事。
猛子微微意外,隨即抽出在靜妹臀瓣裡的手,淡淡看向陳凌道:“哦,你的座位,你確定”話裡已經有寒意,一般這種情況下,識相的人都會走開。人家這是裸的侮辱。
“我很確定。”陳凌將火車票丟在猛子面前。
猛子拿起火車票,看了一眼後,便揣進了懷。然後又拿出另外一張火車票,道:“咱兩換了。”說着遞給陳凌。
“不換”陳凌乾脆道。
“小比卵子,老子警告你,別找不自在。”猛子臉色難看起來。
又罵凌哥,剛纔還說凌哥沒錢買藥
陳凌呵呵一笑,道:“不換就是不換,你敢怎麼樣現在是法制社會,你想怎麼樣你以爲我會怕你嗎”
“法制尼瑪個逼啊”猛子拿出陳凌的火車票,嘩的一下撕成粉碎。然後一腳蹬向陳凌的腹部,嘴裡罵道:“給臉不”一句話沒罵完,便被陳凌抓住他的腿,往上一抽。哐當重響,猛子哥就狠狠摔在椅子上,然後又掉到了地上。
那響聲響得讓人覺得不忍去聽,肯定很疼。
猛子慘叫出聲,砰陳凌很不厚道的又一腳踩在了猛子的臉盤上。這一腳是真的兇殘,臉腫了不說,嘴角溢出血絲來。要不是考慮到這兒人太多,陳凌絕對將這傢伙殺了。人渣不殺,會禍害更多善良的人。至於浪子回頭那種事情,陳凌覺得不靠譜,還是讓他們會孃胎重新回爐吧。
猛子慘嚎着爬不起來。那前面四個人霍然站起,目露兇光。管制刀具帶不上火車,四位好漢手卻是棒球拍。上有政策,下有對策不是。
辣妹子嚇得失色,靜妹子更是害怕。所有的人被這架勢嚇得噤若寒蟬。
猛子的老大,兇狠的疤臉漢子,他看了眼猛子。再看了眼陳凌,便覺得陳凌也不是善茬。想了想,關鍵這兒是火車上,逃走都不方便。便道:“你打我兄弟,賠兩萬塊錢來,這事就算了。”
陳凌看了眼這位老大,呵呵一笑,道:“哥們,你想錢想傻了吧,我坐硬座火車,看起來是有兩萬塊的人。我身上還有20塊,你要不要”頓了頓,很欠揍的戲謔道:“再說,你是這小2貨的老大,小2貨捱打了,你這老大怎麼能不給他報仇呢這事,反正擱我身上,我是忍不了。”
辣妹子詩雅,以及一衆人奇異的看着陳凌,都猜出這位小夥子肯定是身懷絕技的人,不然不會這麼囂張。
疤臉老大也不是傻子,在江湖上混,一點眼力都沒有。早混不下去了。當下深深看了一眼陳楚,對後面兩人道:“把猛子拉出來。”
陳凌微微意外,這疤臉老大竟然軟了下去。讓他覺得打人完全還沒打過癮。“等等”陳凌想想不解恨,又一腳猛踩在猛子胸腹上。
啊猛子殺豬般慘叫,陳凌一把坐到座位上,腳踩在猛子的臉上,讓他動彈不得。
“你別欺人太甚。”疤臉老大臉色極度難看起來。
可憐靜妹子還坐在裡面,被這殘忍一幕嚇得面無人色。辣妹子,以及周圍的人都看着這兒。劍拔弩張的,沒人敢出聲。
陳凌看了眼疤臉老大,道:“剛纔這小2貨罵了我,還撕了我車票,這大傢伙都看到了。我心靈受到了不小的創傷。你既然是他的老大,那你就賠償的我精神損失一萬塊。”頓了頓,道:“給你三個選擇,一,把我打趴下。二,喊乘警。三給錢。”
陳凌越是有恃無恐,疤臉越是忌憚。連辣妹子詩雅看到猛子的慘狀,都有些於心不忍,拉了拉陳凌的袖子,輕聲道:“算了吧。”
“算了”陳凌音量升高,道:“剛纔怎麼不見他們這幫人渣說算了。對於這種人渣,就是要將他們打殘打怕,不然以後去禍害更多的人。”
“”疤臉老大受不了陳凌的囂張了,一口一個人渣,當着老子面,不給老子面子,打老子的小弟,踩老子小弟。你t不仗義了,英雄救美可以,也得把反面角色當人啊
疤臉老大的棒球白鏟向陳凌的脖頸,風聲呼呼。泥菩薩也有火性的,何況他們還是混的人。辣妹子見狀驚叫出聲,以爲陳凌要糟。衆人都看着,有的輕呼出聲。
陳凌依然這麼坐着,突然間,衆人只覺眼前一花。棒球拍已經到了陳凌手上,啪反手抽去。抽在疤臉老大的屁股上。
火車上雖然擁擠,但這兒出事,大家都一讓開,倒是有空地兒。
疤臉老大隻覺這下被抽,屁股痛得撕心裂肺。差點哭了出來,又是一輪慘叫。
其餘三人見狀,猶豫一下,還是掄着棒球拍砸向陳凌。風聲呼呼,辣妹子早已嚇得遠遠讓開。
三根棒球拍打來,陳凌手棒球拍輕巧一挑一震,三人的棒球拍全部震飛。接着陳凌同樣反手抽出三記凌厲的棒球。
啪啪啪清脆的響聲,是打在屁股,竹筍炒肉的那種聲音。80後小孩子最是記憶深刻。
頓時,慘叫聲響起。陳凌這打是有技巧的,勁力震透進去,痛不可當。
衆人再看陳凌,依然清清秀秀的坐着,氣定神閒。擡手間解決四個惡漢,這氣度,十足的李連杰演的黃飛鴻有木有。現代黃飛鴻啊
古代黃飛鴻打完人,大家鼓掌。但是陳凌打完人,卻終於迎來了乘警。幾個惡棍齊齊痛苦的指着陳凌,說他打人。
辣妹子,還有靜妹子,以及那對情侶同學連忙站出來給陳凌作證。以及周圍的乘客,也都紛紛七嘴八舌的向幾名乘警同志講情況。乘警同志們覺得現場太過鬧哄哄的,於是決定帶鬧事的全部去乘務室裡詢問。
辣妹子詩雅自告奮勇要當證人。而那位猛子,則被送醫務室,傷得有點慘。
乘務室裡是一節單獨的車廂,從人潮擁擠的通道走過去頗費了些力氣。
事情經過其實很簡單,乘警們也完全相信了辣妹子詩雅的供詞。而疤臉老大也說了陳凌的惡劣,這當有個環節對陳凌不利。因爲當時,疤臉老大都已經認軟了。是陳凌繼續過分踐踏猛子。乘警問詩雅,是不是有這麼回事。面對乘警叔叔,詩雅也沒有撒謊的經驗,支吾一下,沒說話。幾位乘警便也知道,這事是真的。
隨後,猛子的傷勢報告送了過來。幾位乘警看得大皺眉頭。
其一名叫做洪俊濤的乘警隊長,皺眉看了眼陳凌,道:“同志,當時的情況,你應該報警,讓我們來處理。”
陳凌淡淡一笑,道:“我自己能處理,不想麻煩你們。”
“你”洪俊濤卻也沒有發怒,苦笑道:“你下手也太狠了。”
疤臉老大看向陳凌,對洪俊濤道:“警察同志,你們千萬不能放過他。”
洪俊濤對疤臉老大這種人渣卻是沒有好感,冷道:“那你想怎麼樣”頓了頓,不待他回答,道:“你們聚衆鬧事,情節嚴重,我看你們得關起來。”
“這”疤臉老大頓時苦了臉。
洪俊濤最後道:“算了,這事雙方都有不對,你們四個,在到達終點站之前,就老實待這裡面。”又衝陳凌兩人道:“你們沒事了,走吧。”
他說完這句話,詩雅都有些不敢置信。
詩雅與陳凌離開了乘務室後,詩雅不可思議的道:“一直都說現在警察都很,我看還是有好人的嘛”
陳凌一笑,道:“那是當然。”他沒有多說,因爲兩人是擠着朝前,說話不方便,二來,他不想說透。
事實上,在沒有任何利益的情況下。警察還是願意主持一下公道。再則,今天這個情況,屬於大庭廣衆下。洪俊濤必須把人放了,不然將來事情傳出去。一夥流氓欺負女大學生,結果乘警把英雄救美的小夥子給抓起來了。那他們這些乘警的名聲就臭了。這年頭,誰也不是傻子。
火車哐當哐當的開着,陳凌跟那位女同學換了位置,與男同學坐在一起。
詩雅姓溫,叫溫詩雅。四位同學,以溫詩雅最健談。靜妹子叫做李欣,她靦腆着向陳凌說謝謝。
與陳凌坐一排的還有一位旅客,是個溫州做生意的年男子。不過看起來生意做的並不好。
衆人原本覺得陳凌很血腥,但是時間長了一些後,發現他是那種很安靜恬淡的性格,畏懼也漸漸去了。溫詩雅熱情的喊他陳哥。聊天,陳楚瞭解到她們都是廣州科技大學的學生。
溫詩雅一衆最感興趣的當然是陳凌的功夫,陳凌卻是不願意多說。但是溫詩雅的好奇心又強,嬌滴滴的喊着陳哥,磨着。
彼時,已是下午三點。火車從郊外農田經過,陽光呈現金色,農田裡麥子屬於剛剛長出的季節,一片綠海。這種情況,也曾經鬧過笑話。城市的孩子跑到鄉下,指着一片麥田驚歎,好多韭菜啊手機請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