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戴好龍玉後,陳凌出了沈出塵的房間。?夜色有些涼,陳凌看了眼天上的明月。前方很是熱鬧,山寨裡一到晚上,就會組織遊客開篝火晚會。這也是這個山寨吸引人氣的一個手段。陳凌穿的是白色襯衫,黑色西褲。襯衫雪白,領口隨意的叉開,黑色皮鞋光亮。這是來瑞麗後,換的一身行頭。
飄逸,不羈,是屬於陳凌的氣質。他來到林嵐的房間前,裡面的燈是亮着的。但陳凌感覺到裡面沒有人,不由微微意外。便下意識的朝篝火晚會那邊走去。
山寨裡鳥語花香,水池上的木橋連着亭臺樓榭。晚上到處都掛滿了燈籠,燈籠散發着流離的光芒。四周都是遊客,有喁喁私語的青年情侶,有散心的年夫婦,有全家出遊的幸福之家。
在這充滿了繁華,熱鬧的山寨之。在人羣裡,陳凌看見了林嵐。
林嵐穿着紅色休閒襯衫,牛仔褲,運動鞋。紮了馬尾,很隨意,卻充滿了鄰家女孩的誘惑。
但,她看起來很落寞。這樣的繁華只將她襯托的越發的孤獨。
看見林嵐,陳凌突然想起了一句話。我站在萬千人,感到的只有孤獨。
陳凌擡步來到林嵐面前,林嵐看見他,微微愕然,隨後便沒有再多的表情。
陳凌語音平靜的道:“我看見那邊有個燒烤屋,我們去吃點燒烤。”
“好”林嵐微微一笑。她沒有表現出扭捏,或是激動之情。這一點倒讓陳凌意外。
燒烤屋是小木屋,跟童話裡的小木屋似的,很矮,必須坐着。酒是屬於日本的櫻花清酒,配着吃這種變態辣的燒烤,卻是很有滋味。
木屋裡還有幾桌客人,都是青年情侶。
林嵐吃了一口燒烤後,頓時辣得淚水都流了出來,臉蛋通紅。她又喝了一口清酒,整個過程,表情古怪有趣,半晌後才吐出香舌,用手扇着。陳凌遞上紙巾,她接過後,抹了摸香脣,對陳凌一笑,道:“真過癮”
陳凌也吃了幾口,確實挺辣。再喝一大口清酒,頓時萬種滋味齊涌,讓人生出一種很爺們的感覺。
“陳凌”林嵐忽然很認真的喊。
陳凌擡頭看向她的明眸。
林嵐道:“我什麼都知道,是我自己有點想不開。但是不要緊,我會盡快調整好。你不用爲我擔心。”
陳凌微微意外,他沒想到林嵐會如此的豁達,通情達理。
林嵐呵呵一笑,道:“怎麼你以爲我會怎樣我可沒你想的那麼低賤。”
陳凌心反而生出一種說不清的失落。大概是突然發現自己的魅力也沒有想象那麼好吧。
“忘掉在夢境裡的一切,那本來就只是個荒唐的夢這樣對你,對我都是好事。”林嵐喝了一口清酒,道:“我不會讓那個夢影響你我之間的友誼,你仍然是我最欣賞的男人。”
這一夜,林嵐喝的並不多,後來主動要求離開。她變的開朗了很多,似乎又恢復了以前那個樂天的林嵐。陳凌隨後便也開心起來,林嵐的堅強超出了他的想象。她比貝仔強了太多。
第二天,繼續啓程前往昆明。
八點時分,晨曦灑在高公路上。陳凌的悍馬車裡放着一首黃家駒的光輝歲月。
鐘聲響起歸家的訊號
在他生命裡彷彿帶點唏噓
黑色肌膚給他的意義
是一生奉獻
膚色鬥爭
年月把擁有變做失去
疲倦的雙眼帶着期望
今天只有殘留的軀殼
迎接光輝歲月
風雨抱緊自由
一生經過彷徨的掙扎
自信可改變未來
問誰又能做到。”
這首歌總是有一種莫名的感染力在裡面,在那嘶聲力竭,可以感受到爲了種族的自由,其所抱着的堅定信念。這會讓陳凌生出一種豪情,在我面前的這點困難,又算得了什麼
陸琪跟着歌聲一起唱,小丫頭唱的粵語還很周正,林嵐也跟着一起唱。最後連陳凌也跟着一起唱。
漫漫長路任我闖,豪情壯志在我胸。迎着朝陽,悍馬車在高上行駛出絢爛的激情。
一路向昆明,飛機票是凌晨三點的。
就在陳凌他們歡歌之時,陳凌與沈出塵同時收到了國安打來的警告電話。
巴西隊離開了叢林,也在向昆明趕去。
他們離昆明比較近,能在國隊前面趕到昆明。
陳凌問了關鍵問題,對方是幾個人
“四個”
陳凌鬆了口氣,四個都在,那就好。就怕他們派一個人出去有什麼詭計。這幾天,陳凌一行人想過這個可能,飲食都很小心。全部由林嵐親自盯着配送。而且陳凌與沈出塵有對危機的敏感,吃東西前都會仔細感覺一番。確定沒有異樣纔會吃。
小心駛得萬年船
沈出塵與朱浩天商量過後,決定繼續趕往昆明。難道還怕了巴西隊不成,笑話
不怕他們出動,就怕他們不動。
到達昆明是下午三點,陳凌一行人全副武裝住進了鮮花酒店。鮮花大酒店是林嵐訂的,她向來負責這些瑣事。鮮花大酒店也離機場比較近。
國安再度傳來消息,巴西隊並沒有進昆明。而是在昆明外的郊區,一家旅館住下了。這樣子就像是看到國隊收工了,他們也趕着收工。但是老鼠怕貓,貓還沒離開,老鼠自然還不敢進洞。
國安的人繼續監視巴西隊。
沈出塵一行人住進了總統套房,出於安全。大家就在一間套房裡。陸琪則從昆明直接轉道回江州,本來小丫頭也不肯,但陳凌承諾之後有國任務,還找她,她纔不太樂意的離開。
進總統套房之前,
朱浩天掃視一眼套房內,提醒道:“一些花的香味,時間聞久了也會有毒的效果。這套房裡花未免太多了。”
林嵐解釋道:“鮮花酒店的每個套房都是這些花,屬於這個酒店的特色。”
沈出塵目光一動,道:“謹慎一點,我們換個房間。”這樣一安排很絕,就算是巴西隊真的神通廣大,但是也絕想不到,原本定好的酒店房間也會改變。
“林嵐,你去”沈出塵隨手指了對面的一個房間,道:“我們住這個房間,你去安排一下。”
林嵐點頭,道:“是,塵姐”
對面的房間住了一年禿頂的胖子,帶的卻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小美女。那美女苗條婀娜,嫩的能捏出水來。而這胖子,大肚子像是懷胎十月,陳凌目測一下,懷疑他要上這小美女,必須從後面。或則觀音坐蓮這種體位。但見小美女還十分的膩着胖大叔,大概是與金錢有關吧
這胖子暴發戶氣質很濃,本來不肯讓房間。林嵐與他交涉時,陳凌從後面出現,黑洞洞的槍口一對着。胖子立刻跟焉了的茄子一樣。
這間套房的空氣還有歡愛後的味道,混合着花香,說不出的怪異。沈出塵一行人並不急着進房間,而是由陳凌先進去檢查。
至於檢查的工具,國安早給了一套。勝負就在今天,眼看即將勝利的國隊實在是怕會像美國隊一樣來個烏龍球。
陳凌拿了檢測炸彈的電子儀器,並戴了紅外線透視儀。
他臉色嚴肅,四處檢查。任何角角落落都不放過,包括房頂。
鮮花大酒店的特色自然是四季濃郁的鮮花,那些鮮豔綻放的盆栽,陳凌也沒有放過。確定土壤裡也沒有問題後,方纔對沈出塵一行人道:“沒問題了”
門窗全部關上,室內的燈打開。
林嵐將準備好的食麪拿出來,這也是沈出塵爲了防備毒,而準備的。
如果這般小心,最後還是着了道。那巴西隊也算是逆天了。
吃過方便麪後,沈出塵和陳凌輪流警戒。貝仔是悶葫蘆,現在可不敢指望他。
夜色逐漸降臨,總統套房內一片安靜。
貝仔在沙發上睡着了,朱浩天也是昏昏欲睡。沈出塵正在負責警戒,陳凌也坐在沙發上。林嵐也已在另一邊的沙發上睡着了。
花香的混合,總統套房裡,燈光暗淡。
鮮花酒店的監控錄像連接了沈出塵手的筆記本,她一直在觀察筆記本。這些監控可以隨意轉換。
她忽然感覺到一陣睏意從腦海裡升騰起來,眼皮都快睜不開。
待她看到隊員全部睡着,就連陳凌也睡着了時。一種極度危險的感覺升騰而起。“陳凌,陳楚”沈出塵站了起來,糟糕,她發現自己的身子軟綿綿的,一點力氣也使不上來。這種感覺就像是喝了千日香那種烈酒。
陳凌睜開了眼睛,他環目四顧,立刻看見衆人都已睡着,而沈出塵也軟綿綿的沒有力氣,摔到了地上。陳凌頓時驚駭失色,努力的想站起來,結果又一下子坐了下去。
怎麼回事陳凌與沈出塵眼睛對視。肯定與巴西隊有關,但巴西隊是怎麼做到的
巴西隊肯定會立刻趕過來。如果他們一來想到那可怕後果,就讓陳凌恨得牙癢癢。千辛萬苦得來血玉,爲巴西隊做了嫁衣,如今難道連命都要送掉
陳凌與沈出塵試着搬運氣血,只要他們兩人恢復,便不必懼怕巴西隊。但是這一搬運,問題便出來了。陳凌發現自己一點力氣都使不上來,這種情況,就像是大腦的信號與身體裡的氣血被隔絕了。也類似遙控器跟電視機失去了信號,但電視機本身是好的。
試圖深呼吸,也於事無補。陳凌與沈出塵急得滿頭大汗,其餘的人卻依然在沉睡。
沈出塵根本動都不能動了,便在這時,陳凌與沈出塵的電話響了。
沈出塵連接電話都不能。而陳凌則勉強能動手,拿出電話,按下免提鍵。電話是國安的人打來的,他們說的是,巴西隊出動了,直奔鮮花酒店。預計最慢半個小時後就能到。
這種情況,就算國安的人趕來,也是於事無補。調動軍隊,軍隊出動的程序繁瑣,半個小時恐怕也來不了。即使來了,自己這邊也是違背了基地規矩。這種嚴重違反基地規矩,會是全滅的狀態。
陳凌說了聲知道了,便掛斷了電話。還有半個小時,半個小時一定要想出辦法來。這是最後的生機。
死亡再一次的降臨,來得是如此的快,猛,急
難道自己英雄一世,竟然就這樣莫名其妙栽了栽在一羣宵小之手不,絕不甘心。
門外,特殊的鈴聲突然傳來。這種鈴聲像是一種類似巫婆的聲音,又像是從風傳來。
詭異之極
更詭異的一幕出現,原本沉睡的林嵐突然從沙發上站起,眼神呆滯,如邪一般。“林嵐”陳凌發覺不對勁,立刻喊。
林嵐看也不看,筆直的走向房門前,開了門。
門外站着一個快遞員,快遞員將快遞交給林嵐後,林嵐簽收。隨後,林嵐關了門進來。手多了一個手機,手機的鈴聲繼續響着。而她手上還多了一臺三星筆記本。
林嵐打開筆記本,放在茶几上。隨後接通手機,筆記本的屏幕忽然亮了,屏幕出現一個陌生男子。陳凌眼角餘光看到,這個男子,正是是軒正浩。
“林嵐不要看”陳凌忽然想到了什麼,急喊。但此時的林嵐卻已經完全無視任何人,眼睛直直的看向筆記本上的軒正浩。
軒正浩緩緩取下了墨鏡。
陳凌沒有力氣撐起來,躺在沙發上。心念電轉,怎麼會毒林嵐這個樣子肯定是被催眠了。這個軒正浩的神秘原來是催眠。他肯定是早前催眠過林嵐,在林嵐的腦海裡種下一種意念。鮮花大酒店是軒正浩的安排。而喚醒林嵐則靠剛纔那種鈴聲,而現在筆記本對着林嵐,是要通過絡來一次再催眠。
如此高深的催眠技術,足以稱得上殿堂級別了。但是爲什麼會失去力氣是這些花的問題嗎住在這間房是塵姐的臨時起意,但依然毒,這說明每間房的花都有問題。
陳凌又想不通了,這房間的花如果要全部動手腳,是一個不小的工程。鮮花大酒店每天接待那麼多客人,爲什麼別的客人沒事一旦有客人出事,鮮花大酒店也會查出問題。
也就是說,獨獨只有自己這一羣人出了問題。
太多的想不通。
“原來是他”沈出塵同樣也明白了怎麼回事,大聲喊道:“你不是軒正浩,你是關在非洲監獄的催眠宗師,雪無涯”
軒正浩已經通過視頻完全控制住了林嵐,他淡淡對林嵐道:“把攝像頭對準沈小姐。”
林嵐呆滯的應是然後將筆記本轉向沈出塵,沈出塵便與軒正浩通過視頻電話正式見面了。軒正浩的眼沒有絲毫感情,冷淡的道:“沈小姐,您好,很高興與您見面。上次您見我時,我蓬頭垢面,被那幫非洲土著當做狗一般,實在有夠狼狽沒想到今天見您,您也不如之前優雅了。”
沈出塵苦澀一笑,那時見軒正浩,他鬍子拉渣,連真面目都不曾見到。也才讓沈出塵如今大意,竟然沒認出他來。
“雪先生”
“請不要叫我雪先生,雪無涯已經死了。現在我的名字叫做軒正浩,謝謝”軒正浩淡漠的說。
“好,軒正浩先生,我們是否有和談的機會不管怎樣,當初在非洲,我對您算有過一個饅頭的恩惠。恩將仇報,不像是您的作風。”沈出塵試圖在軒正浩身上找到出口。
“饅頭”軒正浩淡淡道:“不好意思,我忘記了。如今不過是爲了生存,還請沈小姐不要見怪”
他的眼神始終淡漠得沒有生氣,就像他整個人是沒有情感一樣。可以想見,他的心志一定堅韌到了極點。也是,一個以催眠別人的意志的宗師,又豈會因爲別人的三言兩語而改變初衷。
沈出塵心泛起悲涼,她一生之經歷過無數險境。但沒有一次是像眼前這般,一點反擊的力氣都沒有。一點希望都沒有。以前可以通過運氣,通過自己的能力,和機智來完成。但此刻,她連一絲絲的力氣都沒有。
而對方,巴西隊也只是相對的弱。
他們的隊長恩格爾是丹勁期,碧火金蠶蠱已經修到了第六重。自己完全恢復,對上他,也要花費一些力氣。陳凌未必是他的對手。
他們的主戰力比休斯是丹勁初期,碧火金蟬蠱也已經到了第二重。
眼下,就算是他們那位狙擊手獨眼來了,自己這邊也無計可施。
“人常說,死也要做個明白鬼。”沈出塵看向屏幕裡的軒正浩,道:“你至少應該讓我們知道,是怎麼敗在你手上的。”
軒正浩冷漠道:“這個要求不過分。很簡單,你們要去找獻王墓。那條溪只有趙支書知曉,所以我一直隱藏在趙支書家的隔壁。那個叫小燕的小女孩,是我催眠她,引她去找你們其的林嵐到了隔壁。你們的資料我研究過,林嵐是負責蒐集資料,安排行程。所以她很合適,我給她服用了美方新研究出來的x5迷醉劑。這種迷醉劑是目前的高科技,服用後會將她本人慢慢煉化成藥體,她所散發出來的香味會讓人心曠神怡。這種迷醉劑單獨聞不會有任何問題,但若與鬱金花的香味混合在一起,就是你們現在的狀況。”頓了頓,道:“沈小姐,你們沒有僥倖。這種迷醉劑的功用是專門爲你們這些體能超強的人而準備。切斷了大腦與你們身體的聯繫,如今你們要做的只有等死”
軒正浩說完後,又對林嵐道:“林嵐,過來”
“是”林嵐眼神癡呆曲膝半蹲於電腦屏幕前,注視着軒正浩。
軒正浩毫無生氣的眼,忽然綻放出異樣的光彩。他的聲音也充滿了磁性,誘惑。“告訴我,你在抗拒什麼你在害怕什麼”
“我不要,不想,不要,不想”林嵐語無倫次。
“你是一個沒有思想的奴隸,跟着我說,你是奴隸。”
林嵐道:“我是奴隸”
軒正浩道:“你的主人是我,你只能聽我的。”
“是,主人”林嵐說道。
“把衣服脫了。”軒正浩的話有種奇妙的旋律和磁性,讓人聯想起黑洞的漩渦,無法抗拒。而他最神奇的在於他的雙眼,那眼一旦綻放,似乎有種電波在流動。
陳凌看得目眥欲裂,因爲林嵐說了聲,是,主人。然後便毫不遲疑的將上身的t恤脫掉。雪白渾圓的香肩裸露在外,紫色的胸,迷人的溝,烏黑的秀髮,無不彰顯着成熟女性的動人魅力。
憤怒在陳凌胸盈滿,林嵐被軒正浩如此褻玩,他有種自己的女人被人玩弄的感覺。他不敢想象,如果軒正浩還讓林嵐繼續脫,他該怎麼自持。
陳凌雙眼血紅,恨不得跳進屏幕裡,將軒正浩碎屍萬段。但他無奈的發現,依然是一點力氣都使不上來。這種感覺很怪異,不是沒有力氣。而是沒有知覺。大腦不給身體下達命令
還好,軒正浩這個人死氣呆板,並沒有那種惡趣味。似乎只是爲了驗證他對林嵐的催眠程度。
“衣服穿上”軒正浩說道。
林嵐便穿上了衣服,眼神依然沒有絲毫的感情。
軒正浩微微蹙眉,道:“你到底在抗拒什麼”他的語氣裡充滿了一種不甘與憤怒。這一幕讓陳凌覺得訝異,因爲這個軒正浩給陳凌一種,他沒有人類情感的感覺。
林嵐被質問,眼神頓時充滿了無主與彷徨。“不要不想不要”
軒正浩一字字道:“看着我的眼睛。”陳凌立刻喊道:“林嵐,不要看,千萬不要看。”
林嵐對陳凌的話沒有任何反應,擡起頭看向軒正浩。
軒正浩眼綻放出駭人的殺戾之氣,道:“奴隸,跪下”
林嵐頓時面無人色,跪了下去。
通過視頻催眠,與本人實地催眠,是有很大的區別的。陳凌有些懂了,這個軒正浩可能是因爲謹慎起見,想要鍛煉出一種通過視頻催眠的能力。所以此刻在拿林嵐來作實驗品。軒正浩發現雖然能夠催眠林嵐,但林嵐深處還是在反抗,所以才讓軒正浩憤怒起來。
夜晚八點,昆明。
鮮花大酒店頂層的射燈縱橫交錯,在很遠的地方,擡頭都會被鮮花大酒店的光芒所吸引。
酒店的停車場裡停滿了小車。酒店前,各色成功人士攜小蜜,或是妻子,或是商業合作伙伴出入。將鮮花大酒店勾勒成一幅浮世繪。
而此刻,一輛出租車在鮮花大酒店前停下。出租車門打開,三名巴西男子下來。
這三人,自然就是巴西隊的。軒正浩沒有來,他離開了巴西隊,就沒有與他們匯合。
恩格爾作爲隊長,對軒正浩最是縱容。三人一邊朝酒店裡面走去,狙擊手獨眼一邊用巴西話罵道:“軒正浩這個膽小的雜種,這會兒了還躲起來,他安的甚麼心。”
“閉嘴”恩格爾斥道,隨後狠狠的道:“你如果再給我背後說軒正浩,我不介意斃了你。”
獨眼極度不滿,嘟囔着嘴,卻也不敢再說下去了。主戰力比休斯道:“隊長,既然他說已經完全控制了國隊,爲什麼他不肯來”
恩格爾皺眉解釋,道:“這是他的個人習慣,他曾經陰溝裡翻船,被一幫非洲士兵抓了,九死一生。所以現在,即使十拿九穩,他也不會出面。他喜歡遙控指揮。”
比休斯道:“萬一國隊沒被控制呢那我們豈不是來送死。”恩格爾道:“任務失敗,本來就只有死,起碼現在軒正浩給了我們一線生機。你們要做的不是抱怨,而是感恩,明白沒有他,這場仗沒有絲毫勝算。沒有他,以後也不會有任何勝算。你們到底能不能擺正自己的位置,清楚自己的份量”
進入鮮花大酒店,三人便不再說話。
但武器都已在身上,面對國隊,他們無法不緊張,不謹慎。服務員前來問起,他們說已經訂好了房間,並亮出了房牌。
因爲房間是確實被軒正浩訂了。
這些細節問題上,軒正浩絕不會出錯。
總統套房內,燈光昏暗。
林嵐被軒正浩完全控制。沈出塵與陳凌絞盡腦汁也沒有辦法解決眼前的危機。突然,沈出塵看向陳凌,小聲問道:“你剛纔接了國安的電話,你的手怎麼能動”
視頻是朝着林嵐,所以沈出塵與陳凌小聲說話,軒正浩通過電話,不可能知道。
陳凌微微一怔,道:“身子沒有力氣,很軟,但是勉強能動。”頓了頓,反問道:“塵姐,有什麼問題嗎”沈出塵凝眉道:“按理說,我的修爲在你之上,但我感覺一動也不能動。難道這種迷醉藥,修爲越高越厲害。那貝仔和小天就應該更輕微,怎麼他們”
沈出塵的思維很敏捷,一語之間,將所有的問題都說了出來。
陳凌也是陷入思索,情況雖然千鈞一髮。但越是危險,陳凌與沈出塵越是鎮靜。半晌後,陳楚道:“是龍玉”龍玉性屬冰寒,貼着肌膚,給了他一絲清明。
沈出塵眼睛一亮,道:“你把龍玉含在口,看能不能讓腦神經和身體聯繫上。”
陳凌連忙照做,吃力的掏出龍玉,含在了口。頓時,一種浩瀚的龍威在陳凌腦海裡出現。接着是冰涼,這種冰涼有種永恆寧靜的感覺。就像是無論天崩地裂,還是山呼海嘯,都無法損到其的寧靜。
如凌雲大佛一般的氣勢,這龍玉所散發的冰涼,可鎮壓人體內一切煩亂心魔。
陳凌開始凝神,感受這份冰涼。冰涼之意開始朝四肢百骸蔓延。
度不快,但一路過去,身體的知覺,力氣卻都在逐漸回覆。外面腳步聲傳來,陳凌將龍玉整個放入口,不露痕跡。只期望對方進來後,猶如電影裡的壞人一般,一定要先耀武揚威一番。給自己一點時間。
門被恩格爾用暗勁震開,恩格爾本來是如臨大敵,但現在看到房間裡這般場景,不由面現狂喜之色。這勝利,來得好突兀,好讓人歡喜。
“進來”恩格爾對後面兩人揮手。剛纔比休斯和獨眼竟是不敢進來,最後落得隊長恩格爾在前面開路,氣得恩格爾想吐血。
這種隊伍,這種隊員素質,竟然能贏國隊。恩格爾都佩服自己慧眼識珠救了軒正浩。
巴西隊三人進了房間,房門被關上後。比休斯與獨眼臉上露出狂喜之色。獨眼猥瑣的打量沈出塵和林嵐,用巴西話向恩格爾道:“隊長,這位國隊隊長沈出塵小姐可是一等一了不得的人物,估計從來沒有那個男人敢染指她。今天要是我們兄弟三人輪了她,是不是也算爲國爭光啊,哈哈”想一想,將沈出塵這樣的絕代人物騎在身下,怎麼能不讓巴西隊這三人獸血沸騰。
沈出塵默然不語,眼閃過屈辱之色。雖然聽不懂巴西話,但也能從獨眼的語氣聽出,這畜牲絕對沒說什麼好話。尤其是他那賊溜溜的眼睛在自己身上打量時,沈出塵感到了無比的噁心。
如果沈出塵真的被他們侮辱,就算沈出塵不死,也會心靈上蒙了塵埃,成爲修行上的魔障。
恩格爾是隊長,自然不會這麼沒有城府。雖然他也對獨眼的提議很感興趣。但他還是先到了筆記本屏幕前。
“軒先生,你真了不起。”恩格爾向軒正浩翹起了大拇指,用漢語道。
軒正浩面色淡淡,道:“血玉在沈出塵身上。”
“好,我知道了。”恩格爾道:“軒先生,他們這些人的迷醉劑,會維持多久”
軒正浩道:“他們的神經樞被迷醉,三天之內絕不能恢復。此迷醉劑沒有解藥,無論功力高深,都對此沒有任何作用。你們不必有任何擔心。”
恩格爾長鬆一口氣,道:“此事若沒有軒先生您,我們斷無可能完成任務。”
軒正浩淡淡道:“你們取血玉吧,先不要殺他們。我還有個實驗要做。”
“比休斯,取血玉。”恩格爾吩咐道。
比休斯拿起遙控器,將室內的燈光調亮,又去將所有窗簾拉上,然後纔來到沈出塵面前。血玉在沈出塵的上衣兜裡。這倒不是她不謹慎,沒有誰能有這個妙手空空的本事,在她身上拿走東西,而她卻不知道。沈默然都不行。
比休斯想到沈出塵的身份,呼吸急促起來。看着沈出塵美麗聖潔的臉蛋,他只要一想到這樣強大的國女人,現在任由自己宰割。下身就激動的不行,不覺已經翹起了帳篷。
比休斯取出血玉,便想趁機在沈出塵胸部上猥瑣一番。忽然間接觸到沈出塵的眼神,那是一種漠視,元始天尊的漠視。這種威嚴讓比休斯打了個寒戰,竟然沒用的站了起來。乖乖的將血玉交給了恩格爾。
恩格爾細細打量血玉,嘴角浮現出難以掩飾的得色。他太興奮了,這場輪迴戰,從開場開始。他的隊伍就受盡歧視,壓迫。像一個縮頭烏龜一樣躲在叢林裡。
造神基地裡,所有人都在等着看巴西隊的笑話。
上次國隊取巧贏了美國隊,讓所有人跌破眼鏡。但所有的基地成員卻絕不認爲巴西隊也能同樣取巧勝利。因爲國隊深知取巧的厲害,所以也絕不會留破綻給巴西隊。
恩格爾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這笑聲是宣泄他這些天來,所有的委屈。現在,他要讓所有的基地成員正式的看到他帶領的巴西隊。
定要讓所有的人敬畏。
一旁的比休斯道:“隊長,未免夜長夢多,還是及早下手爲好。”
獨眼道:“男的全部殺了,這兩個女的可都是極品
。軒軒先生也說了,不到三天,任何解藥都不行。尤其是沈出塵這個婊子,她身上這味道,跟嬰兒似的,不知道幹起來水多不多。啊有點忍不住了,隊長,你先上還是我先上”
他說的是巴西話,陳凌和沈出塵都聽不懂。但他那猥瑣的表情配合,讓陳凌知道這傢伙肯定是在說什麼淫蕩的話。
恩格爾卻是向軒正浩道:“軒先生,您的意思是”
“先不要殺等我實驗完了,這些人你們想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現在,請你讓開。”
恩格爾點頭。一邊獨眼聽不懂軒正浩的漢語,但是他要上這兩個極品女人,卻被恩格爾嚴厲阻止。這讓獨眼再度對軒正浩不滿起來。這傢伙,還是很排外的。
比休斯與恩格爾以及獨眼都站了起來,恩格爾的眼神冷厲,如刀一樣掃視。陳凌的身體還只恢復了三分之一,冰涼之氣滲透在胸膛出,下半身依然不聽使喚。
恩格爾眼神掃來,他立刻垂下眼眸,刻意的營造出一種悲觀,絕望的氣氛。
恩格爾並沒有起疑。
林嵐被軒正浩喊道筆記本屏幕前,正對着軒正浩。
林嵐的眼神依然癡呆,沒有一絲的情感波動。
軒正浩的眼神散發出奇異光彩,用一種蠱惑而具有磁性的聲音,道:“你最愛的人是誰”他是突然想明白了,這個林嵐體質並無特別,卻一直能出現抗拒情緒。原因無他,這裡面一定有一個她最愛的人。只有愛情的力量,纔可驅使她的腦電波做出這種逆天的反抗。
“陳凌”林嵐沒有絲毫猶豫的回答。
沈出塵聞言,心微微一嘆。陳凌卻是苦澀,原來她的風輕雲淡,是爲了不讓自己難做。
這一刻,陳凌心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去殺了他”軒正浩道。說完又向恩格爾道:“給她一把匕首。”
“好”恩格爾應了一聲,將一把軍用匕首放在林嵐面前。
陳凌與沈出塵心駭然,陳凌暗自叫苦,他的身體還沒恢復。這個時候發難,根本就是找死的行爲。如果再推遲五分鐘,五分鐘之內,陳凌覺得自己一定能完全恢復。
可是老天明顯卻是不肯給這五分鐘了。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如果不是因爲林嵐的愛,陳凌也不會被選成第一個目標。但從另一種意義上來說,如果不是因爲林嵐深愛陳凌,就不會對軒正浩心生抗拒。軒正浩沒有發現自己催眠有破綻,也不會來耗費這麼久的時間。
冥冥之,自有因果宿命
林嵐拿起了匕首,匕首散發着寒光。
她木然來到陳凌身前,陳凌心焦急,口有龍玉,又不能開口。只能幹看着林嵐。
“殺”軒正浩的聲音如悶雷一般。林嵐揚起匕首,陳凌有種萬念俱灰的感覺,他永遠也猜不到,最後的死,會是死在林嵐的手上。
但就在匕首已經臨近陳凌的脖頸處時,突然頓住了。陳凌甚至感受到了匕首的寒意,林嵐的眼出現抵抗,掙扎,但不管如何,這一匕首卻是刺不下去了。
陳凌看向林嵐,她的眼神茫然,焦慮,痛苦,似乎不知道該怎麼做。不一會兒,她光潔的額頭上滲滿了細細的汗珠。
“殺了他,殺了他”軒正浩通過電腦屏幕繼續蠱惑。就像是人心的一個魔鬼,在教唆着她,不要顧及,儘管的去痛快。
林嵐的處境,她的腦海猶如揹負着千斤重擔,已經不堪重負。反抗軒正浩的意志,就是如此的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