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葉傾城看陳凌的猴急,不禁好笑,向陳思琦溫婉的道。
“陳思琦!”陳凌加重了音量。
“幹嘛?”陳思琦很無辜的道。
“明天還有很多時間可以整理,今天真的很晚了,傾城很困了。”
“明天要忙的多着呢,哎,後天就可以回去,時間真的太急了。”陳思琦抱怨,頓了頓,道:“傾城姐,你困嗎?”
“不困!”葉傾城促狹的向陳凌一笑,說。
“我困了!”陳凌生氣起來,站了起來,回頭就走。
“哥,你無緣無故生什麼氣啊?”陳思琦很不解。陳凌真想說這妹子太不善解人意了,誰知陳思琦說了一句讓他大跌眼鏡的話,道:“你們都膩一起這麼多天了,不在乎一晚上的‘性’福吧?”
“陳思琦!”葉傾城臉紅如血,站了起來,道:“瘋丫頭,不理你了,睡覺去了。”
陳凌與葉傾城回到臥室裡,陳凌便忍不住將葉傾城壓到牀上,帶着喘息,激烈的親吻起來。好一會後,葉傾城推開陳凌,道:“先洗澡!”
“不要!”陳凌道,又繼續想吻。“不洗不讓你吻。”葉傾城格格一笑。
“小娘子,今晚你從也得從,不從也得從。”陳凌說着便一手揉捏她毛衣包裹的豐 胸,一邊吻了上去。
一下子讓葉傾城也跟着情動起來。誰知這時,腳步聲突然傳來。陳凌和葉傾城嚇了一跳,連忙分開,從牀上坐起來。
門被陳思琦推開,陳思琦便看見了一臉潮紅的葉傾城以及她凌亂的髮絲。
“額,我是不是打擾你們了?”陳思琦臉蛋也紅了。陳凌沒好氣的道:“你說呢?”
陳思琦無辜的道:“我沒想到你們真這麼猴急啊,還有下次,也記得把門鎖上啊,畢竟還有清純少女在。”
“你有事?”陳凌走上前去,陳思琦道:“我是想問傾城姐,要不要帶····”砰!門被陳凌關上,把陳思琦鎖在了外面。
陳思琦氣得不行,卻又無可奈何,只能感嘆哥哥見色忘妹。
陳凌打發了陳思琦,回頭卻看見葉傾城進了浴室。
於是,陳凌耐心的等待。
半個小時後,葉傾城終於從浴室出來,頭髮溼漉漉的,又半天烘乾。陳凌趁這個空檔去洗澡。洗完澡出來,葉傾城已經睡在牀上,不僅如此,連燈都關了。
陳凌終於明白什麼叫做好事多磨了,但他素來是堅持不懈的主,當下輕手輕腳來到牀上。
陳凌鑽進被子裡,發現葉傾城睡衣裹的嚴實,側着身子睡覺,顯然是有些生氣了。想來她跟陳思琦是那般的親密無間,這下被陳思琦撞破,不可避免的還是有些羞赧,怪責陳凌。
陳凌這個時候自然要顧及她的心情,當下便從後面輕輕擁住她,下顎抵在她雪白的脖頸間。
陳凌的出氣輕柔的噴在葉傾城脖頸上,讓她感覺酥癢之至。忍不住狠狠的掐了陳凌一把,然後翻轉過身子,面對陳凌,狠狠的瞪他,道:“你故意的。”
陳凌嘿嘿一笑,軟聲求饒。葉傾城又怎會真忍心生陳凌的氣,對於陳凌,她覺得無論怎麼愛,都愛不夠;
顯然,今夜,陳凌不會一次戰鬥就罷休。對於嬌妻,他似乎永遠也吃不夠。
休息了大約十分鐘,陳凌再度壓上葉傾城的身子,於是一輪歡歌又起。
做的久了,葉傾城也會要求在上面。
”陳凌卻突然將她大腿曲了起來,又用枕頭墊上。
“你幹嘛?”
陳凌吻了下她的額頭,道:“這樣容易受孕。”
葉傾城臉蛋紅了一下,便也任由他這般了。她是想有孩子的。
早上六點的時候,陳凌起牀。一晚四次,累不了他。但是葉傾城卻也着實起不來。再則大冬天的,六點天還未亮。陳凌怕吵醒了葉傾城和陳思琦。穿了衣服來到公寓外,開始演練無始訣。足足練了一個小時。
無始訣練動時,全身骨骼配合,佛家六印,大手印,心印配合樁功,自有一番出塵的韻味。外行人看起來,覺得飄然若仙,一舉一動似乎有種要飛昇的感覺。內行人卻會被其潺潺流動,宏大如海川的血液而震撼。
陳凌收功時,轉身便看見陳思琦和葉傾城站在公寓門前,定定的看着。
陳思琦拍掌道:“哥,你練的真好看,我都想學功夫了。”陳凌翻了個白眼,卻柔聲對葉傾城道:“怎麼不多睡會?我正打算練完給你們兩去做早餐呢。”
葉傾城穿了那件純色羽絨服,看起來如純潔的天使,她甜甜一笑,道:“我做就好了,你陪陪陳思琦吧。”說完便轉身進屋裡。
陳思琦卻道:“傾城姐,我陪你。”陳凌卻一把抓住陳思琦的手,道:“陪我走走。”
陳思琦有些猶豫,葉傾城卻將她推了出來,道:“我做好早餐給你們打電話。”
陳凌牽起陳思琦的手,兩人漫步在走廊上。晨曦露出一絲端倪,今天卻是會出太陽。這讓陳思琦欣喜,她就是擔心下雪會影響航班。
“哥,你是不是擔心我會吃傾城姐的醋啊?”陳思琦聰慧的問道。陳凌捏了下她的臉蛋,點點頭,道:“有一點。”
“你放心吧,我纔沒那麼不懂事。”陳思琦挽住了陳凌的胳膊。陳凌會心一笑,道:“嗯,是我多想了。”
“不管是哥你,還是傾城姐,你們都是我最親密的人。我有你們兩,我覺得不管在哪裡,都很開心。”陳思琦眼眶一紅,道:“哥,你知道嗎,我永遠都忘不了,在我得絕症的時候,你和傾城姐陪着我,還有你哭的樣子。我一定會很堅強的活下去,不讓你擔心。”
“好端端的,說那些幹什麼。”陳凌鼻子微微一酸。
中國時間,臘月十六。陳凌一行人乘坐的飛機,於夜晚九點降落在北京國際機場。沈出塵與朱浩天在送陳凌一行人去機場時,出了一點狀況。葉東打來電話,南洋出了一點亂子。
陳凌表示要去幫忙,卻被沈出塵拒絕。沈出塵微微一笑,道:“南洋那地方太亂,每年都會出點狀況。我能搞定,你安心的回去玩。”
朱浩天也在旁邊幫腔,說只是小問題,不要緊。陳凌叮囑沈出塵不可大意之類,沈出塵失笑,道:“你看我什麼時候會大意?你出息了,都擔心到我的頭上來了。”
陳凌也是一笑。這才安心上了飛機。
北京剛好也下了雪,這讓歐曼麗欲哭無淚,好像出了曼谷,到任何一個地方都是雪。銀裝素裹的,雖然好看,但她怕冷。不過比起西伯利亞來,這兒的氣候還是好的多。平常不下雪,北京是乾冷,現在的雪一下,空氣質量明顯好了很多。
出了國際機場,夜色中,卻是一片霓虹的繁華。春節臨近,首都的喜氣還是沾染了很多。
陳思琦與葉傾城都很開心,站在自己的祖國,心永遠要踏實很多。落葉歸根,落葉歸根啊!
考慮到倒時差的難受,幾位女士都受不了。於是陳凌決定先帶大家去酒店好好休息,明天再去逛逛長城,王府井,故宮之類。
陳思琦也是第一次來北京,對於陳凌的提議舉雙手雙腳贊成。
乘坐出租車到達京都大酒店,訂了三間套房。林嵐和歐曼麗一間,貝仔和陳凌一間,陳思琦和葉傾城一間。
幾位女士一到酒店房間,簡單的沖洗便沉沉入睡。
貝仔和陳凌兩大男人,體力又好,卻是睡不着。
由於還要顧及她們的安危,也不適合兩人跑出去玩。
最後貝仔點了一些東西上來吃,兩人喝着啤酒之餘,貝仔提議道:“凌哥,我們玩CF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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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F是什麼?”陳凌疑惑道。
“我去借林嵐她們的筆記本過來,嗯,就是槍戰,凌哥你現實中槍法這麼好,在遊戲裡肯定也不賴。你待會得手下留情啊!”貝仔狡黠的一笑,道。
陳凌摸了摸鼻子,道:“你這是什麼邏輯,我碰都沒碰過的小菜鳥,你扮豬吃老虎啊!”
貝仔嘎嘎一笑,卻是去借電腦了。
房間裡有一臺,貝仔借來一臺。這種五星級酒店網速是按了光纖的,速度很快。不到五分鐘,貝仔就把遊戲分別下載好,最後問陳凌:“楚哥,你QQ號是多少?”
“什麼是QQ?”陳凌疑惑道。
“你外星過來的啊,凌哥!”貝仔無力的翻了個白眼。
陳凌摸了摸鼻子,很苦逼的道:“我十三歲就進部隊裡,計算機是屬於信息工程,我沒學過。後來也一直沒玩。”
“好吧,我原諒你了。”貝仔道:“我也只有一個QQ號,我想嫂子一定有QQ,你去問她。”
陳凌當即給睡的迷迷糊糊的葉傾城打電話,他問葉傾城的QQ密碼,葉傾城說了之後,奇怪的問道:“你幹嘛呢?”
陳凌道:“CF。貝仔想虐我。”
“你不有QQ嗎?”
陳凌趁貝仔不注意,悄悄一笑,道:“你那個裝備好。”
葉傾城無語的翻了個白眼。
貝仔幫陳凌登錄後,看了眼人物裝備,小聲嘀咕道:“靠,嫂子看來是此道的高手啊,裝備都是頂級的。”
“貝仔,你一定很厲害吧?”陳凌謙虛的道。“可得讓着我點,怎麼開槍啊?”
貝仔嘿嘿一笑,道:“放心吧,凌哥,我也是小菜鳥一枚。”說着手把手教陳凌怎麼用槍,怎麼跳。
“我們先兩人對戰,等你會了,我帶你去打幽靈模式!”貝仔用上筆記本,然後點了創建遊戲。
片刻後開始,陳凌道:“貝仔,你先別開槍,讓我試試手。前三次你要開槍,我就不玩了。”
“好!”貝仔很豪爽。
砰,貝仔倒下。砰,貝仔倒下。砰,貝仔倒下了!
貝仔磨刀霍霍,道:“凌哥,現在我可要動真格了哈。”陳凌道:“嗯,看來我慘了,還是不太行啊我。”
貝仔端着狙擊槍,跳出倉庫。砰!貝仔倒下了。
貝仔揉了揉眼睛,剛纔看凌哥手法生澀,是個菜鳥啊!
“意外,一定是意外,瞎貓撞到死老鼠了。”貝仔心想。
再度復活,再度跳出。砰!再一次倒下!
貝仔臉蛋發綠,心頭火起,尼瑪,誰被連爆頭五次心情都不會好。
意外,一定是意外。
改變線路,從另外一個地方偷偷的跑出來。
煙霧彈,手榴彈一瞬間一起丟了過來。貝仔人還沒看見,結果血就去了百分之八十。接着面前人影一閃,尼瑪,斧頭。
貝仔滿腹怨念,幽幽的看向陳凌。“凌哥,你說你不會的,有你這樣不會的?”
陳凌一本正經的解釋道:“我以前玩過CS。這個跟那個差不多嘛,哎,我以爲你在跟我謙虛,原來你真是一枚小菜鳥啊!”
“再來!”貝仔不服輸的道。凌哥太尼瑪腹黑了,貝仔忿忿不平。
貝仔的水平比陳凌差了一點,裝備也跟不上。連續被殺了十次,貝仔徹底不玩了,太欺負人了。
陳凌樂得不行。
第二天,一衆人早早起來,一起去吃了北京有名的早餐,嚐了怪味豆汁。然後整裝待發去了一趟長城。雪天裡的長城更加的富有韻味,蜿蜒若龍,猶如玉龍雪山一般壯觀。陳凌一行人自也不會缺錢,看上什麼可以盡情的買。
逛完長城,中午去吃了一家老北京涮羊肉。又繼續逛了故宮,博物館,等等,不亦樂乎。晚上在王府井吃了有名的私家菜,最後又去了三里屯的酒吧。
這一天逛下來,雖然累,但是每個人都開心無比。還有許多地方沒玩夠,陳思琦跟陳凌央求,說也想去香港玩一趟。
陳凌道:“要不我先跟傾城回東江收拾屋子,你跟他們一起去玩。”陳思琦想了想,其實沒有陳凌在,她那兒也不願意去。但是也想給哥哥和嫂嫂一點兩人空間,便點頭道:“好!”
誰知葉傾城道:“就去一趟香港吧,我們提前五天回去準備過年的東西就成。”
陳思琦頓時心花怒放。
陳凌也是微微一笑。
晚上在酒吧裡唱了歌,喝的也差不多了,方纔一起回了酒店。陳凌與貝仔兩人依然睡不着,“貝仔,CF吧?”
貝仔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陳凌道:“我讓你三次。”
“不來!”貝仔道:“我玩歡樂鬥地主!”
陳凌無奈了,昨天看來還是把小夥子虐的有了心理陰影。
便在這時,門鈴響了。
貝仔立刻前去開門,門打開,外面卻是一個陌生的女子,身着黑色妮子大衣,長的比貝仔高一個頭,這女子,美豔而成熟。卻是海藍!
“藍姐,你怎麼來了?”陳凌讓貝仔將海藍迎了進來,他起身去倒開水,海藍道:“不了,陳凌,喬老想見見你,車已經在下面了。”
陳凌怔了一下,點頭道:“好!”當即拿起那件黑色皮衣套上。這件黑色皮衣是白天的時候,葉傾城給他買的,花了足足三萬人民幣。
臨出門前,陳凌交代貝仔,道:“警醒一點,照看好他們。”
“是,凌哥!”貝仔肅然點頭。
陳凌放心的跟海藍進了電梯,下電梯時,海藍臉蛋緊繃。陳凌感覺很不習慣,道:“怎麼了?藍姐?感覺我好想欠你很多錢似的。”
海藍咳嗽一聲,突然伸手敲了陳凌一個爆慄,道:“來北京也不說一聲,我還想着給你接風洗塵,看來我不找你,你是不會想起我的。”頓了頓,道:“算我自作多情吧,我還以爲我們除了工作關係以外,還是好朋友呢。”
“咳咳!”陳凌也覺得自己有點不靠譜,道:“對不起,藍姐,我就是怕你們給我下撒任務,我來純粹是度假的。但是天地可證,日月可鑑,藍姐,我當你是頂好的朋友呢。”
“鬼才信你。”海藍忿忿不平,也不再繃着臉。她平常是很有女軍官的氣質,這會兒倒像個撒嬌的女孩似的。
“喬老找我什麼事情,藍姐你知道嗎?”
“知道!”
“我有什麼理由要告訴你呢,我們很熟嗎?”
酒店外停了一輛軍牌車,陳凌與海藍坐上去後,由警衛開車。
到達熟悉的喬老的別墅後。
陳凌見到了久違的喬老,喬老依然是老樣子,穿着很隨意的衣服,像鄰家的老爺爺。
客廳裡,陳凌立正站定,行軍禮,恭敬的道:“老首長好!”
喬老笑眯眯的,道:“別客氣了,快來坐,菜都準備好了。我今天喊你來也沒別的事情,就是聽說你來了,想找個陪我喝喝酒的人。”
“樂意奉陪!”陳凌道。
喬老又招呼海藍,道:“海藍也一起來喝點!”
“是,老首長!”
菜是家常菜,多爲清淡,很樸素。但酒是上等的飛天茅臺。
吃着清淡小菜,喝這種中國傳統的酒,酒色呈金黃,用筷子一拉,絲線一般,猶如蜂蜜。在嘴裡更是回味無窮。
喬老當真沒有說別的話,只是聊了些家常。他似乎真的只是想喝喝酒。
酒至半酣時,喬老忽然道:“陳凌,還記得許晴嗎?”
陳凌微微一驚,腦海裡頓時浮現出許舒的面容。美麗而溫婉,她的一顰一笑,還有那日出事時,她爲了保護自己,手握匕首的堅決慘烈,那鮮血汩汩而出。
“如果你們敢再傷害他,我就死在這裡。讓我外公知道,我是你們逼死的。”那個女子,是在用生命保護自己。
也許是喝了酒的緣故,陳凌腦海裡,許晴的形象如浮光掠影,揮之不去。隨之是滿滿的酸楚。
“記得!”陳凌看向喬老,回答。“她還好嗎?”
“你如果還記得她,何不去看一看她。”喬老道。
陳凌沉吟半晌,道:“還是不了,她已經不記得我了。我不想再對不起傾城。”
“若她恢復記憶了呢?”喬老凝視陳凌。
陳凌劇震,如果許舒恢復記憶了呢?他看向喬老,道:“她恢復了?”
喬老道:“沒有,我是假設。”頓了頓,道:“但這一天並不是沒有可能。如果有一天,她真的恢復了記憶,你打算怎麼辦?”
陳凌沉吟着,半晌後,眼裡閃過精光,道:“如果她恢復記憶了,不管用何種手段,我都要她做我的妻子。”
“那傾城呢?”一旁的海藍氣惱的道。她怎麼就沒看出陳凌是個兔崽子呢?
“兩個我都娶!”陳凌毫不猶豫,而且理直氣壯的道。
海藍更加氣惱,道:“你腦袋被門夾了,兩個都娶,你當你在古代啊,三妻四妾。”
陳凌任憑海藍怎麼說,但是眼裡的目光卻是沒有閃爍和猶豫。
喬老卻也沒有生氣,道:“好,好,好!”頓了頓,道:“陳凌,你的私人感情我管不了,但是許晴,我希望你永遠莫要辜負了她。因爲她對你的付出,不會比傾城少。這兩個孩子都是好孩子,如果你們能幸福,也不用那麼拘泥這些俗禮,非常人自可行非常事!”
離開喬老的別墅後,由警衛開車將陳凌送回。陳凌悶頭不發一言,他莫名覺得有些傷感。在自己和傾城幸福的同時,對許晴是多麼的不公平。可是自己沒有辦法,她失去了記憶,自己強迫不了她任何東西。
希望有一天,她能恢復記憶吧。但眼下,自然還是要珍惜眼前的傾城。
第二天再度遊玩北京城,陳凌表現的很自然。大家都沒察覺出他有些不妥,只有葉傾城輕聲問他怎麼了?陳凌突然很想跟她說出和許晴的事情,但仔細一思量,最後還是忍了下去。沒道理總是要她來妥協,要她來受傷害。
“沒什麼!”陳凌如是說。
葉傾城見他不想說,卻也沒有追問。只是緊緊握住了陳凌的手。
第三天,啓程前往香港。香港那邊,樑峰聽說陳凌要過來玩,表示了很熱烈的歡迎。
一共在香港玩了三天,期間陳凌見到了楚向南。楚向南表現得很禮貌而尊敬,當初在香港時,楚向南是丹勁修爲。而陳凌是化勁,如今陳凌的修爲卻已遠遠超過了楚向南,這讓楚向南暗暗吃驚。卻也是越發忌憚了。
三天後,林嵐一行人想去海南玩。陳思琦嚷着要一起去,陳凌則決定與葉傾城先回東江。交代貝仔照顧好衆人,並且要在過年前三天,回東江一起團年。
葉傾城之所以放心陳思琦跟林嵐她們一起,也是因爲這幾天,陳思琦跟她們已經處得很熟絡了。
飛機場的候機廳內,樑峰與厲若蘭母子親自來送。樑峰是真心實意的捨不得陳凌走,想留陳凌就在香港過年。但陳凌堅持說要回家一趟,樑峰沒有辦法,只能讓他走。但臨走前,還是給葉傾城和陳思琦分別封了大紅包。同時也給林嵐,歐曼麗一行人也封了紅包,不過是葉傾城和陳思琦的豐厚一些。
其實紅包大家都不在意,感動的是心意。因爲樑峰是長輩,把她們都當做了親切的晚輩。
陳凌與葉傾城坐飛機先到北京,然後轉乘火車。靜海省目前還是沒有飛機場。
雖然春運已經開始,但是陳凌拜託海藍訂火車票,卻還是很順利。到了北京,直接上了火車。是軟臥,倒也舒適。
軟臥裡還有別的旅客,不過大家都捂在被子裡,各自不相見。火車一路所過,但見一路繁花,時而經過鄉村,時而經過大山,時而可以見到橋下熱鬧的市區。
無論身處何方,葉傾城覺得只要身邊有陳凌,她都不會有任何的害怕。
這次過年,本來葉東想葉傾城去南洋過年。但葉傾城很不給老爸面子。葉東也不能回國,一來南洋的事務脫不開身,二來陳靜的肚子越發大了,不方便奔波。
至於那位對葉傾城念念不忘的陳軍,則是去了南洋,陪着葉東和陳靜去了。
回到東江時已是臘月二十四。
當天晚上只能歇宿在酒店裡,東江承載了太多的記憶。記憶中多的卻是血腥,東盛幫全部被滅,那麼多熟悉的面孔,全部死了。
當初的驚心動魄,狼狽逃竄。所有的悲歡離合,都是從這東江開始。而如今,身不由己。
在酒店的套房裡,陳凌擁抱着葉傾城,什麼都沒做。東江所給予的記憶,苦難,痛苦太多,揮之不去。
第二天早上,陳凌先帶着葉傾城去了爺爺的墓地,以及父母的墓地,一一拜祭後。陳凌又對葉傾城道:“我還想去個地方。”
陳凌要去的地方是佳凌酒吧,令陳凌意外的是,佳凌酒吧並沒有關掉,而是繼續在開。只不過早上時,酒吧自是沒開門。
陳凌不想去管是誰接了這家酒吧,他只是想起了唐佳怡。唐佳怡,她有了自己的孩子啊!就在那一天,眼睜睜的看着她消失在眼前,被炸得粉身碎骨。一旦觸及這些回憶,所有的傷口彷彿是被撕了那層結痂,頓時鮮血淋淋。
但是陳凌沒有軟弱,所有的仇恨,只會更加激發他的鬥志。
葉傾城在一旁握住陳凌的手,道:“我們去一趟東莞吧,在唐佳怡姐姐出事的地方,祭奠她。”
“好!”陳凌心中一動。
從東莞一去一回,卻是又耽誤了一天時間,是租了一輛車去的。回來時已是次日的晚上,陳楚刻意開車到了佳楚酒吧前。
佳凌酒吧裡勁爆的重音樂傳出,霓虹閃爍,紙醉金迷。
“我們進去坐坐吧。”陳凌向葉傾城道。葉傾城自是順着他。
她從來就知道,他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如果他今天不爲唐佳怡而難受,她葉傾城也不會如此的愛他。但是,看他傷感難受,葉傾城卻也跟着不好受,只想做些什麼,讓他開心起來。
兩人進了佳楚酒吧裡,裡面紅男綠女在舞池裡歡歌熱舞,一個個穿得衣衫單薄,挺 臀貼面,空氣裡盡是曖昧和放肆的氣息。
尤其是那重音樂,將人的血液都震盪得流淌起來,一進來,就是再沉悶的人,也會爲這氣氛而騷動起來。
馬上有服務員上前爲其服務,陳凌道:“給我一個包間。”
“好的!”服務員禮貌而恭敬,陳凌發現這裡的服務員都已經全部換了。隨着服務員朝後麪包間走去,這酒吧的設施倒是一點都沒變。只是,物是人非。
進入包間後,陳凌要了一瓶紅酒,一個水果拼盤,兩盤小點心。
服務員送上陳凌需要的東西后,便退了出去。儘管陳凌很像在葉傾城面前開心起來,但是這兒有太多唐佳怡的影子。只要一想到她的香消玉殞,他就無法釋懷。
“我給你唱首歌聽。”葉傾城握住他的手,又送上一片西瓜到陳凌嘴中。陳凌張開嘴吃了,微微一笑,道:“我聽陳思琦說你唱歌很難聽呢?”
葉傾城笑笑,看他肯開玩笑,這才鬆了口氣。陳凌捏了捏她臉蛋,道:“傻丫頭,我沒事的。”
葉傾城點點頭,去點了一首歌,輕柔古典的音樂響起。葉傾城定定的看向陳凌,道:“這首歌,只唱給你一人聽。”她清了清嗓子,開始隨着音樂唱起來,歌聲是那般的悅耳而動聽。最重要的是別有一番深情在其中。
有沒有剩下回望的時間再看我一眼
我分不清天邊是紅雲還是你燃起的火焰
那一世纔是終點
徹悟卻說不出再見
有沒有剩下燃盡的流年羽化成思念
是塵緣還是夢魘是劫灰還是你燃起的炊煙
哪一念才能不滅
是涅磐還是永生眷念
幻化成西天星光是你輪迴的終點
寂滅到永生
沙漏流轉了多少時間
你在三途河邊凝望我來生的容顏
我種下曼佗羅讓前世的回憶深陷 多少離別才能點燃梧桐枝的火焰
我在塵世間走過了多少個五百年
歌聲落幕時,陳凌說不出是什麼感覺,大概是感動吧。唱的是別人的歌,可是感情是葉傾城的。如此深情,豈能辜負,怎能辜負。
在陳凌與葉傾城進佳楚酒吧時,很不巧的是,他被一個故人看到了。這個故人,正是接下這家酒吧的官二代,杭國偉。
當初杭國偉一夥都被陳凌整過,他們被陳凌逼着整死高俊,讓父輩之間也鬧的很不愉快。可是畏懼陳凌,杭國偉不敢有任何動作。後來陳凌被沈門趕走,杭國偉一度氣悶,認爲再沒有機會雪恥。
這下看到陳凌與葉傾城時,他不禁大吃一驚。以爲是看錯了人,但是,陳凌與葉傾城的樣貌氣度,又有誰模仿得出來。
杭國偉左思右想,實在想不通,這陳凌和葉傾城被沈門追殺,怎麼就敢明目張膽的回來了。
杭國偉無限的興奮起來,因爲不爲別的,今天很湊巧的事情是,沈門的沈少帶着男寵來到了這裡。
杭國偉自己不敢惹陳凌,卻立刻去向沈門稟報。
沈默然穿着一身黑色風衣,英俊絕倫,極其冷酷。他這一身打扮,可以迷倒無數無知少女。
他正在跟着他的男寵在包間裡玩樂,外面有天堂組的人把守,白休紅也在包間裡陪着。
不用杭國偉來稟報,天堂組的人已經注意到了陳凌,立刻向沈默然稟報。沈默然此次前來,卻正是爲陳凌而來的。
基地的規矩,不能傷害基地成員,以及家屬。但是沈默然卻是另有目的。杭國偉來稟報時,他已經從包間裡出來。在杭國偉稟報後,便讓杭國偉爲其帶路。
杭國偉從心裡興奮起來,他是巴不得看着陳楚死無葬生之地的。
陳凌的包間裡,陳凌覺得待在這兒也沒有多大意義,離開這兒,就能拋開那些傷感的情緒。“我去下洗手間。”葉傾城道。
陳凌點頭。
葉傾城出了包間,在服務員的指引下,來到洗手間。上完洗手間,葉傾城在洗手池洗手時,從反光鏡裡看到了英俊,冷酷,一身黑衣的沈默然。
這時候的沈默然目光溫潤,一舉一動之間都有種很協調的韻味,讓人着迷。他朝葉傾城淡淡一笑,道:“很高興認識你,美麗的小姐。”
葉傾城洗完手,拉了兩張紙巾,擦乾手。卻是沒理會沈默然,徑直往回走。
沈默然微微意外,卻又釋然。果然,能做陳楚的女人,確有過人之處。
“站住!”沈默然在葉傾城背後凝聲說道。這兩個字說出,似乎有種無上的威嚴蘊含其中,讓人不敢違背。
葉傾城卻也不是常人,她的心智極其堅韌,呆了一呆,便又繼續邁步前行。她已經知道了不妙,便在這時,眼前一閃。沈默然已經擋在了她的前面。
“滾開!”葉傾城寒聲道。
“看着我的眼睛!”沈默然一字字道,這次的話語威力比剛纔那兩個字更強。
葉傾城瞬間腦子裡天人交戰,她知道不能看,一看就全完了。但那句話的魔力卻在瘋狂的勾引她,要她看一看。
只一小會的功夫,葉傾城光潔的額頭上汗水涔涔。
“擡頭!”沈默然加強了功力。
葉傾城終於抵擋不住,便要擡頭。卻在這時,一聲暴喝傳來。吒!
如春雷貫耳,所有鬼魅幻覺都被炸散。葉傾城立刻驚醒過來,出了一身的冷汗。擡頭便看到了趕過來的陳凌,當下二話不說快步跑了過去。
陳凌將葉傾城攔在身後,冷淡的看着沈默然。
沈默然微微一笑,道:“好久不見!”就像是跟熟人打招呼一般。
沈默然的氣場和陳凌的氣場太強,過往的青年男女見了這架勢,憋住尿都不敢來洗手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