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嵐和陳凌也是毫不猶豫的舉起手,貝仔也跟着舉手。朱浩天見此情狀,無奈的道:“我不贊成救人,但是我會尊重大家的意見。”說完也舉起了手。
“你們····”吉列斯氣急攻心,道:“你們是我僱傭來的,我不允許你們去。”
“貝仔,你在這兒保護吉列先生。小天和林嵐也留在車上,陳凌,跟我走!”沈出塵說完下了車,也不帶任何武器。
陳凌同樣也是,兩人快速融入雨幕之中。
陳凌的聲音顯得興奮,歡快,道:“塵姐,我沒想到你會贊成。”
沈出塵爽朗一笑,道:“我們練的是國術,我們是武者。武者都沒有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豪義,那一身本領就算是練到豬身上去了。很多時候,如果不是沒有辦法,我是願意做一個好人的。”
這就像是一場生死時速的救援活動,一旦等這羣士兵進入村莊,分散開來,那麼沈出塵和陳凌兩個人速度再快,也還是會有人損傷。
“一個不留!”沈出塵這時候的狠辣展現出來。陳凌自是懂得,兩人在草地中匍匐前行,比那蟒蛇的行動還要來的快。哧哧聲,就真如兩頭巨蟒一樣。
大約五分鐘後,沈出塵與陳凌追上了那隊柬埔寨士兵。他們保持了應有的警醒,後面兩名士兵始終注意着後方。
沈出塵與陳凌在暴露裡匍匐,即使離開了草地,只要探照燈不掃射過來,那也決計發現不了。
這隊士兵走路之間有一種陣型,前後都照顧到,一旦發生突發事件,他們一定能很快反應過來。是一隊優良的士兵,陳凌看了一眼便心裡有數。
唯一讓陳凌忌憚的是他們手中的AK47,一旦這麼多機槍一起掃射,陳凌和沈出塵再厲害,那也只有被掃成篩子的份。唯一的機會,就是撞入他們的陣型。
兩人悄悄靠近,偏在這時,一道閃電劃過,將黑暗瞬間撕扯開。這一剎那,最後兩名士兵立刻發現了陳凌和沈出塵。
不需要打招呼,沈出塵和陳凌同時動了,一躍而起,腳尖點地,陳凌將香象渡河的身法展至極限。沈出塵則用的是步步生蓮的身法,每一步踏出,地面的水珠濺起,詭異的形成一朵朵蓮花。
那名士兵一個警字還未正式喊出口,便覺眼前勁風撲面。陳凌五指如鉤,電芒一般扣住士兵的脖子,卡擦一聲便將其了結。緊接着,鱷魚剪尾,雙腿纏住另一名士兵,將其頭顱絞飛。
血雨腥風。
讓陳凌和沈出塵這樣兩個逆天高手近身,那就只存在單方面的屠殺。
沈出塵雙手成龍爪,鋒利撩出,咔嚓抓胸,同時殺死兩名士兵。抓胸,順勢反撩腿踢死一個,炮字衝拳殺死一個,老熊撞樹,撞死兩個。她殺起人來,行雲流水,絕不浪費一點點時間。比陳瀟的速度卻是快多了。
陳凌絞殺,隨後飛馬踏燕連殺兩個。
三秒鐘的時間,殺到只剩下一個士兵。那名士兵像是活見鬼一般,滿臉恐懼,轉身就跑。只是剛跑出幾步,後面勁風已至。接着便被陳凌生生提了起來。
士兵用陳凌聽不懂的語言亂聲怪叫,陳凌一掌將他切暈過去。他還需要拷問下這名士兵。
回到沈出塵身邊時,沈出塵皺眉道:“少了一個!”陳凌微微一驚,凝神數了一下屍體,加上自己手上的士兵,果然一起都只有十九個。這麼說來,就是有一個漏網之魚了。
沈出塵道:“算了,我們見招拆招吧。如果這羣叛軍真不開眼來惹我們,不妨滅了他們。”說這話時,展現出一股睥睨天下的豪氣來。陳凌咧嘴一笑,他喜歡這種感覺,快意殺人,以人頭下酒,方乃人間大丈夫。
回到車前,雨已經停歇,不過草地上泥濘一片,走在上面很是不舒服。陳凌將士兵扔在地上,對貝仔道:“去撿幾把AK過來。”反正已經暴露了,不如拿些武器更好。
朱浩天想出聲阻止,沈出塵一揚手,示意朱浩天禁言,對朱浩天道:“小天,你去跟那些村民講下今天的情況,帶他們看看屍體,要求那些村民立刻搬離。如果他們執意不肯便也罷了,我們該做的已經做了。他們再不自救,就怨不得別人了。”
“是,塵姐!”
吉列斯在車裡冷眼看着,嫌地上髒,沒肯出來。陳凌算是看透這老傢伙了,什麼樂善好施都是一種假象。骨子是絕對的自私和冷血。
貝仔很快取了五把AK過來,也帶了不少彈夾。
槍支放進車裡後,貝仔來到沈出塵旁邊,沈出塵道:“貝仔,你懂他們的語言,你問下他們爲什麼突然要來屠村,他們到底是什麼組織,一共多少人。在那兒,全給我問出來。”
貝仔點頭,然後來到那名士兵前,冷冷的說起話來。說的也是柬埔寨語言,陳凌與沈出塵以及林嵐聽得雲裡霧裡。那名士兵卻是極合作的,貝仔想動點酷刑,可是還沒開始威懾,那名士兵如看魔鬼的瞥了眼陳凌和沈出塵,連珠炮的應聲並點頭。
貝仔與那名士兵對話足足有十來分鐘,十分鐘後,那名士兵朝貝仔連連磕頭,大約是在求饒。貝仔也不是心慈手軟之輩,自不會替他向沈出塵求情。
貝仔轉過身向沈出塵和陳凌道:“塵姐,凌哥,大致問清楚了。他說他們是真武神教的人。這裡面的叛軍全部是信奉真武神教,他們有一名教宗陛下,有通天徹地的本事,要帶領他們走向真正的和平,公正。就算是在戰鬥中犧牲,也可以在死後得以超生的天堂極樂。”
“又是一個蠱惑人心的邪教組織,不知道要害死多少人!”林嵐忿忿的道。陳凌也覺得無奈,無論是以前的白蓮教,太平天國,以及後來的***,還是國外種種,古往今來,這些人都以這種方式騙取無數民衆。
真武神教的教宗陛下有一弟子,這名弟子本是叛軍之中的將軍。後來被教宗陛下收爲弟子,教宗陛下有心疼病,每逢這種雷霆暴雨的天氣就會心悸,必須服食年輕女子的心臟纔會有所好轉。
這羣士兵就是奉了將軍的命令,前來找尋十名年輕女子的心臟。以往只需一名女子的心臟,但這次教宗陛下好像發病特別厲害,所以需要極重的劑量。
沈出塵冷哼一聲,道:“所謂的教宗陛下,不過是練功出了岔子的神棍。”
叛軍一共有三百人,裝備精良。迫擊炮,榴彈炮,重型武器都有一些。這羣叛軍是屬於被打殘的部隊,躲入叢林之中,待柬埔寨那邊的打擊力度輕了。便要再度招兵買馬,東山再起。
“這個人怎麼處置?”貝仔向沈出塵請示,如何處理那名士兵。
“殺了!”沈出塵淡淡道。
“是!”貝仔立刻提了那名士兵,走遠之後,一聲沉悶的槍聲響起。
待貝仔與朱浩天全部回來後,衆人聚集在車上。沈出塵道:“現在我們已經暴露了,如果繼續開車,一旦被堵在車裡,只需要一顆榴彈,我們全部得交代。小天,你覺得應該怎麼辦?”
朱浩天沉吟道:“莫名其妙少了一名士兵,我剛剛查過,這羣士兵除了一名隊長有通信設備,其餘的人都沒有。而我們的越野車還沒有暴露,士兵去彙報,再到來堵截我們,這中間有時間差。現在,我們立刻坐車走,疾行軍兩個小時,然後再棄車進入叢林。進叢林後,由貝仔和陳凌兩邊斥候,務必不給敵人包圍的機會。他們只有三百人,肯定還要放人留守基地,所以要大型搜查會很難。”
“好,就這麼辦!”沈出塵說道。
衆人便準備要各自上車,沈出塵突然喊住陳凌,道:“陳凌,我有些話要交代你。”頓了頓,對衆人道:“你們也可以聽一聽。”
衆人全部駐足看向沈出塵,就連車裡的吉列斯也凝神關注。陳凌更是覺得有些不解,凝視向沈出塵。
沈出塵道:“天下有三劍。天子之劍,諸侯之劍,匹夫之劍。天子動怒,手中劍一揮,血流成河,天下動亂。諸侯之劍揮動,方圓百里皆成焦土。
匹夫之劍,一怒之下,快意恩仇,隨後彈袖瀟灑而去。陳凌,我希望你不要侷限於匹夫之劍,以你的才華本事,我也決不允許你是匹夫之劍。”
陳凌微微動容,沈出塵的意思他懂了,當下敬了一個禮,道:“塵姐,我會謹記。”
只有團隊,只有領導更多的人,才能去成就諸侯之劍,天子之劍。一個人的力量,終究是太有限了。
沈出塵的話,令吉列斯這樣的老油條都動容了。他突然覺得,像沈出塵這樣的人物,絕不是簡單的殺手。
一路開車疾行軍,兩個小時後,已經到了叢林的中部地段,必須下車進入叢林了。
這樣的雨後,叢林裡到處都是積水,非常的讓人不舒服。林嵐幾人臉上都抹了油彩,來避蚊蟲。
吉列斯也不例外,大概是要見兒子的心態切,他竟然沒有出聲抱怨。由沈出塵在前探路,貝仔殿後,陳凌則如幽靈的到處查探,以免中了埋伏。這叢林裡,毒蛇蠍子頗多,不過有沈出塵和貝仔在,自然不會讓這些東西傷害到林嵐與吉列斯一行人。
朱浩天手中有導航儀,沿着導航儀前行,一路之間倒也相安無事。
然而,令陳凌一行人萬萬想不到的是。真武神教在這片林子裡設置了許多紅外線定位儀。他們的行蹤始終還是暴露了。
天剛放亮的時候,大批叛軍出動,全部都是荷槍實彈來火速包圍陳凌一行人。
預感到危機的陳凌,立刻帶着衆人朝相反的方向逃竄。紅外線定位儀可監控的範圍始終有限,真武神教很快又失去了陳凌一衆的行蹤。
真武神教的基地是在一處天然山洞內,山洞的位置隱秘,四周都有重兵把守,嚴禁任何人人靠近。山洞裡是一個小小的軍火庫,這些軍火是真武神教東山再起的希望。
山洞外圍還有重型機槍,迫擊炮守着,另外也有紅外線保安系統監視,外人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靠近,比登天還難。
真武神教的教宗陛下並不是柬埔寨人,而是華夏人,通靈中期的修爲,也只有華夏人,纔會把功夫練得這麼精。教宗陛下叫做劉守義,但他幾乎已經忘記了自己的名字。因爲在這兒,所有的人都要稱呼他爲教宗陛下。他在柬埔寨裡,帶動叛軍,掠奪下無數的財富。凡信真武神教,可上天堂,可享極樂,可受庇護。國內的限制對於劉守義這樣野心膨脹,肆無忌憚的人來說,顯然不能滿足於他。也只有在國外,他纔可以享受這種皇權。
凡是信真武神教的女子,都以能侍奉劉守義爲榮。他真正做到了後宮佳麗三千,可惜這次在柬埔寨內遭受了慘敗,大半基業被毀,這才狼狽逃出。
劉守義今年三十五歲,要說他的長相,確實是長得玉樹臨風,雖然三十五歲,但看起來如二十的少年一般。常年一身飄逸黑衣,看着就有些仙風道骨。
這年頭,想行騙自然也需要包裝和實力。
這一夜對於劉守義來說,是極其痛苦的。因爲外出的士兵沒有找到女人的心臟回來,他不得已之下,親手殺了自己的寵妾,一名柬埔寨十八歲的少女。這名少女長的很是清秀美麗,劉守義是打心眼裡喜歡的。但如今,他卻不得不殺了她,吃了他的心臟治療其心悸之疾。
劉守義的心悸之疾是因爲他所練的功夫所致,他的師父是西藏的一個邪教,被稱作密宗的宗主。其所練的洗髓訣就是要以女人心臟,來作爲藥引。這門洗髓訣練起來,威力奇大。毛病就是,每隔一段時間都會犯病,必須服食女人心臟。
劉守義的師父,密宗宗主田野農,是一位功參造化的大高手,已經是如來之境。前段時間,田野農要求劉守義一起去加入造神基地,但劉守義貪戀柬埔寨爲王的生活,找藉口卻是拒絕了。
對於行軍打仗,劉守義不懂,不過他的便宜徒弟,昆格卻是很懂的。昆格也就是叛軍的首領,將軍。三十歲,長的很彪悍,但對劉守義非常的尊敬,乃至崇敬。
此刻山洞裡,劉守義住的是單獨的石室,裡面一切都鋪設的很好。劉守義眼睛血紅,因爲愛妾的死讓他很是傷心。
這時候,外面的守衛兵道:“陛下,昆格將軍求見!”
“進來!”劉守義深吸一口氣,恢復如常。又是衣衫飄飄,淡然如仙。
令劉守義眼睛一亮的是,昆格不是單獨來的,他把他喜歡的小妾也帶過來了。昆格一上來就拉着櫻井蘭蘭跪下,向劉守義行跪拜匍匐大禮。劉守義很滿意昆格的謹慎識趣,道:“好了,起來吧。”
“師父!”昆格用柬埔寨話道:“師孃剛去,您身邊沒個女人服侍可不成,蘭蘭還算機靈,就留在您身邊吧。”
劉守義淡淡嗯了一聲,他的手邊是一管長笛,通體如黑墨,卻是純玄鐵打造,堅硬無比。
不過他也是有大毅力的人,馬上收斂心思,道:“事情辦的怎麼樣了?還有那些人的來歷,你怎麼看?”
“師父,說來也奇怪。我們明明立刻行動了,但是每次抓過去,都失去了他們的行蹤。”昆格道:“簡直就像是有人在通風報信一樣。”
劉守義沉吟一瞬,道:“果然如此,他們裡面有很厲害的高手。這些人突然出現在這裡,怕是來者不善,說不定是柬埔寨請的國際殺手,前來對付我們的。”
昆格凝重的道:“師父,這也我最擔心的。這片叢林,現在誰都知道這裡面發生了內戰,極不安全。但偏偏這些人還義無反顧的闖了進來。昨天我們的士兵被碰上,還並未進村莊,也就是說還未做任何惡行。但這些人就毫不猶豫的出手了。”
昆格頓了頓,道:“我們的人交談都是說的柬埔寨土話,他們不可能知道我們的意圖。這且不說,他們就算是無意起的衝突,但殺了人後不但不退走,還闖了進來。所以我覺得師父您的揣測非常正確。”
“尾大不掉,不能暴露我們的老巢。否則這個軍火庫被毀了,我們想再次發動聖戰就沒了希望。”劉守義沉吟一瞬,道:“這些高手的敏感很強,不可能給我們士兵包圍的機會。唯一的辦法是我出手,來拖延住他們。這樣,昆格,你給我找四名厲害的狙擊手,讓他們候着,一旦發現敵人行蹤,先不要驚動,我親自出手。”
“是,師父!”昆格大喜,在他眼裡,師父是萬能的神仙。師父出手,所有敵人還不都要被碾爲霰粉。
劉守義前身算是密宗的人,密宗就只有他和師妹,以及師父。密宗這一脈傳承數百年之久,每一代的傳人都不超過三個,所以世間的人多不知密宗。而密宗收徒,其徒弟必須有一個先提條件,那就是靈覺甦醒。所謂的靈覺其實也就是常人說的第六感,他們這種靈覺控制心意,近距離對戰時,你還只是有想法要攻擊他時,他立刻就知道你要打他那個部
這樣的人,習得一身本領,在對戰時,就如開了外掛一般,少有人是他們的敵手。
靈覺甦醒後,心意入定,呼吸與周遭天地成爲一體,沒有人能感覺得出其存在。
陳凌一行人的行蹤再次暴露,劉守義帶了四名狙擊手迅速出動,並與昆格前後兩翼聯絡,由昆格帶領大隊人馬在後追擊。而劉守義帶着四名狙擊手抄近路在前阻延陳凌一行人。
時間是傍晚七點,夕陽落山。叢林裡茂密一片,根本看不到一絲的星光。黑黢黢的前方,卻是不知道隱藏了多少危險,陳凌一衆都帶了夜視儀,在夜裡並未發出一點亮光。
本來一直按既定的方向前行,可能已經到達了安谷娜洞府。但因爲躲避叛軍的追殺,讓陳凌一衆人的方向偏離。這麼長時間的跋涉,把吉列斯累得不輕。其實林嵐和朱浩天也累得不輕。最後沒辦法,貝仔背起了吉列斯。林嵐的體質跟吉列斯差不多狀況,陳凌提出揹她,她起初不好意思,強自堅持。當沈出塵道:“要不我來揹你。”林嵐立刻打了個哆嗦,果斷的選擇了陳凌。
要沈出塵來背,林嵐覺得太大逆不道了。
這樣揹着,一開始林嵐還撐着,不讓胸部靠到陳凌的背心。陳凌的手是摟着她的大腿,雖然大腿不算很敏感,但也足夠讓林嵐臉紅耳赤了。
貝仔見狀只能羨慕,哎,凌哥背美女。俺只能背個老頭,同樣是男銀,咱差距這麼大捏。
大概是陳凌的背太讓林嵐覺得安心,不一會後,勞累夠了的林嵐竟然睡着了。
“停!”沈出塵眼觀八路,砰一聲突兀的槍聲響起。沈出塵身子一偏,躲開了一顆穿透力奇強的狙擊彈。“趴下!”沈出塵低聲道,不用她說,衆人都已經趴了下去,然後迅速分散。
躲避子彈,並不是說沈出塵就比子彈還快,而是那一瞬間,被瞄準的地方發癢,讓她提前警覺而已。
他們五人之間是有無線耳麥聯繫的,吉列斯和林嵐也都驚醒過來,落了地。
“陳凌!”沈出塵輕聲喊,黑暗中大家分散,都不清楚彼此的方位。
“塵姐!”陳凌回了一聲。
“這些狙擊手來的蹊蹺。”朱浩天的聲音響起,道:“塵姐,陳凌,必須儘快解決這些狙擊手,我料大部隊已經在後面,這些狙擊手是來阻止我們前行,給大部隊拖延時間。一旦····”
沈出塵沉吟道:“狙擊手數量不明,陳凌,我們一起出動,吸引狙擊手注意力,然後分別消滅。”
“等等!”陳凌道:“塵姐,不妥,我覺得還有一個很厲害的人物沒出現。”沈出塵道:“你確定?”
陳凌道:“對方的呼吸似乎和我一樣,可以契合周遭環境,是個勁敵。”
沈出塵深吸一口氣,道:“我去殺狙擊手,陳瀟,你牽制你說的神秘人。貝仔,守着我和陳凌。”
“是,塵姐,一切已經就緒!”不知何時,貝仔像幽靈一般消失,他的魔王狙擊槍早已經亮了出來。
吉列斯與林嵐一動不敢動,朱浩天同樣也是。沈出塵站了起來,緩緩前行。陳凌一動不動的待在原地,呼吸和心跳都歸到極靜的狀態。
劉守義帶出的四名狙擊手都是超強的好手,沈出塵這一暴露,他們立刻就要開槍。可惜,這一瞬,沈出塵已經感覺到了危機,四個部位在發癢。她步步生蓮的身法展開,快如閃電。直接追擊向隱藏在東面的一名狙擊手。
四名狙擊手所站方位都是不同,沈出塵追近之後,她是通靈高手,這些人的呼吸再低微也逃不開她的法眼。那名狙擊手只見眼前一黑,沈出塵已經到來,很乾淨利落的雙指鉤,鉤住其咽喉。這名狙擊手當場斃命。
殺死一名狙擊手後,沈出塵又放緩身形,緩緩前行。三名狙擊手見狀,覺得這肥羊暴露,只要一開槍就可以收割,焉能錯過。
沈出塵再次發現狙擊手們的方位,又再次追上前去,如法炮製的殺了一名。最後兩名,隱藏起來,再也不敢開槍。
沈出塵一時間失去了目標。
不過她並不着急,沉着的對陳凌下達命令,道:“帶他們先走。”
如果讓陳凌這羣人離開,那麼着急的就是劉守義了。“貝仔,守着塵姐。”陳凌吩咐完後,也站了起來,命令朱浩天三人就匍匐前行。
果然,劉守義絕不敢讓陳凌幾人走出包圍圈。於是,詭異的一幕出現了。笛聲忽然悠揚而起,在寂靜的叢林裡,令人毛骨悚然。
一身飄逸黑衣,淡然若仙的劉守義出現在陳瀟前方三十米處。
笛聲如泣如訴,吹奏的卻是一曲長恨歌!
夜,笛聲,謫仙!
很美妙的意境,在這樣危機的夜裡,竟然讓劉守義營造出了美妙與浪漫。
陳凌眼中閃過森寒殺機,摸索出一支左輪手槍,舉槍就是點射。只是,還未射出,劉守義便鬼魅的消失了。
時間緊急,陳凌也感覺不到劉守義的存在。不能再拖延下去了,若真讓大部隊包圍過來,就是沈默然也得交代在這裡。本來若是隻有陳凌與沈出塵兩人,他們立刻就可以不管不顧的沖走。可是現在他們還有林嵐,吉列斯,朱浩天三個手無縛雞之力的隊友。
如果不解決掉這個教宗陛下,林嵐他們太危險了。陳凌不敢讓林嵐他們靠近教宗,因爲教宗這樣的高手出手,即便是陳凌也搭救不了,反而會陷入危機。
不能再猶豫了,陳凌是非常果斷的人,拿起手槍,一邊前行,一邊漫無目的的掃射。他能大致肯定教宗的位置,也正是向那塊方位走去。
一邊走,沈出塵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陳凌,不要跟他拼,把你的命交給貝仔,你負責引出隱藏的兩個狙擊手。”
陳凌心中一悸,這時候天人交戰,他沒有把命完全交給任何人的心態。他有時候只相信自己。
但是沈出塵所說的方案是唯一可行的,雙方都被狙擊手牽制,只有解決掉狙擊手,那邊就已佔據勝利的天平。而對方可以拖,陳凌這邊不行。
“好!”陳凌當機立斷。
沈出塵的聲音又響起,道:“貝仔,守陳凌,一槍命中,否則別露出敵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