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曼麗已經恢復了平靜,這樣跑出來,她突然覺得自己有點荒唐,但是既然出來了,就得堅持到底,當下也用英道:“我信奉證阿羅漢,不聞不問,心安即是靈魂歸宿。頓了頓,對陳瀟道:“來我們國家,一般都有先拜佛的習慣,你拜了嗎”
陳凌搖頭。
“你不信佛嗎”歐曼麗平淡的問。倒也不會因爲陳凌說不信而不悅。陳凌道:“是的,我不信佛。不過我信世間有因果。”
“因果很新鮮的說法。願聞其詳”歐曼麗道。
陳凌淡淡一笑,兩人依然是邊走邊說,林嵐像個小跟班似的鬱悶跟在後面。陳凌道:“世人不知有因果,因果何曾饒過誰。種善因,得善果,種惡因,得惡果,半點不虛假。”
“那也未必,有些人壞事做絕,卻依然活的比任何人都要快活。那些有大成就的人,那一個手上不是人命堆積出來的。”歐曼麗有些不以爲然。
陳凌語結,腦海裡突然很多東西都如電光石火的閃過。從入主東盛幫,爲了安寧,殺人全家開始,彷彿就走上了一條不歸路。日本人的入侵,殘殺。直到自己帶着寧歌,鐵牛闖進大阪。
從未後悔過手底下沾染那許多日本人的鮮血,哪怕很多人是無辜的。他亦不悔,只是想到寧歌與鐵牛的痛苦,寧歌死前的恐懼,不敢閉眼。不都是因爲他心軟了,所以果報應在了他身上。而自己,煞氣重,心志堅定,卻是安然無恙。
令他傷感痛苦的是,東盛幫那麼多人全被滅了。唐佳怡母女也因爲自己而死了,這何嘗不是報應自己呢想到這,陳凌微微一嘆,道:“有些人,一身殺戮,自以爲超脫天地生死,無人可制。沒錯,他是可以擁有很大的權力,勢力。一身的煞氣,擋住一切因果報應。但是他的家人呢”
歐曼麗作爲管家,心思是很細膩的,感受到了陳凌的變化低落,道:“你好像很有感觸”
陳凌搖搖頭,道:“沒事,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信仰,強迫不得。”
歐曼麗感受到了他真切的傷感,認定了他是個有故事的人。爲了緩和氣氛,她轉移話題,道:“如果你時間不是那麼緊,可以再回曼谷來。我可以帶你們去逛水上集市,在下午五點的時候,涼風習習,在那兒也可以看到大王寺的寺頂,被陽光照得金光閃閃,那是很美的景色。”
“嗯”陳凌道:“我一定會再回來,曼谷美,曼谷的人卻更美。”
歐曼麗被陳凌赤果果裸的調戲到,頓時紅了臉頰。也不糾結這個話題,微微一笑,道:“我們今晚先去素昆逸路,那兒晚上有你們想看的人妖表演呢。”
林嵐和陳凌大窘,陳凌馬上出賣林嵐,道:“主要是她想看,其實我覺得嗯,很正常的事情嘛”
林嵐恨得銀牙暗咬,偏偏無從反駁。
歐曼麗掩嘴輕笑,道:“你這人很無賴不像表面那麼老實。”
陳凌打了個哈哈。
來到瑪爾路上,這兒是一個坡上。運氣倒是很好,不一會兒就來了一輛空出租車。
陳凌坐在前面,歐曼麗和林嵐坐在後面。
出租車開動,陳凌從後視鏡裡看了眼後面的歐曼麗,覺得這位泰國美女還真是很有韻味,尤其是在她沒那麼嚴肅的時候。
歐曼麗的目光也接觸到後視鏡,就這樣折射對視到,陳凌微微一笑,笑得很是好看。這樣一個乾淨帥氣的他,怎麼也讓歐曼麗討厭不起來。歐曼麗卻微微害羞的勉強一笑,慌忙避開了目光。
一路朝前開,路上都沒什麼車輛。陳凌不由暗自慶幸,這麼晚了,竟然這麼快攔到出租車,真是好運氣呢。心裡開始盤算着,怎麼讓歐曼麗喝點酒,再用真言術的一種催眠手段來套取內幕。
那種催眠手段,是在人頭腦昏沉時,用一種蠱惑的音調來完成催眠。這也是陳凌煞費苦心做這麼多的原因。他出門之前就跟林嵐商量過了,找機會分開,僱幾個混混來給他英雄救美的機會。
一切都只是爲了歐曼麗的信任。陳凌想到自己手段卑劣的利用了這位泰國美女,心還是微微有些過意不去。
便在這時,出租車突然往前一竄一竄的抖了幾下,然後無奈的冒出黑煙,熄火了。
陳凌三人頓時心都涼了,陳凌探頭出車窗,這條公路格外寂靜,真有些前不着村後不着店。四周黑黢黢的,也顯得有些幽靜陰森。出租司機是個精瘦的泰國男子,轉頭衝陳凌無奈的道:“這車子有點老毛病,麻煩您幫我在後面推一推,推一推就好了。謝謝了”說的竟然是,而且很純正。陳凌點點頭,道:“好”然後下車。來到車後面,剛準備推,車子陡然啓動,跟彪箭似的往前衝去。
眨眼之間,就在三十米開外。
出租車裡,林嵐大驚失色,衝出租司機厲聲道:“你幹什麼,你快停車。”她想去幹擾出租司機,無奈這司機所坐的位置是被鐵欄杆隔離了。
“你到底想幹什麼停車”林嵐覺得莫名其妙,心生出一種後怕來。
歐曼麗臉色很難看,她從後視鏡裡看到了出租司機陰森的光芒,她仔細回想一切。覺得這一切都是身邊的林嵐和陳凌在做戲。爲的就是要把自己引出來,至於是什麼目的,她就沒想明白。
“夠了,不用再演戲了。”歐曼麗冷冷衝林嵐道。林嵐一呆,驚異的看向歐曼麗,道:“你什麼意思”
“一切不都是你們兩設計好的麼我如果這都看不出來,你們簡直就是在侮辱我的智商。”歐曼麗頓了頓,道:“說吧,你們千辛萬苦把我騙出來,設計這麼多,你們到底什麼目的”
林嵐也不是好脾氣的人,道:“你這女人莫名其妙。”火氣不好衝歐曼麗發,林嵐猛拍車窗,扭動車門,這時才發現,無論車窗車門,都已經打不開。她忍不住回頭看,卻發現陳凌也沒追上來。心急如焚的林嵐向出租司機吼道:“操尼瑪的王八蛋,你到底想幹什麼。停車”
她這樣的舉動卻讓歐曼麗冷笑,認定她是在演戲,演的很逼真。她仔細回想,陳凌所謂的一見鍾情,一見鍾情你妹啊剛見面時,他冷淡的很。只恨自己適才鬼迷心竅,竟然相信了他的鬼話
出租車明顯是經過改裝的,性能好的髮指。開過瑪爾路,卻是往高上開去,高公路沿着昭披耶河。歐曼麗不打算玩下去了,拿出手機便要撥打電話給吉列家族。便在這時,她突然覺得身子有點不對勁,渾身發軟,手上一點力氣都沒有,慢慢的,竟然連拿手機的力氣都沒有。林嵐同樣也是這種情況,卻不知這車一開出,出租司機便啓動了按鈕,釋放了一種沒有顏色的迷香。
這種迷香還有催情的作用,歐曼麗與林嵐都開始臉色潮紅起來,覺得身子酥軟,而且心裡又癢又熱。
車子一直開了接近半個小時,開出了大概三十里路後,方纔停在了路邊。
路邊是一個下坡,坡下綠樹蔥鬱,並有一棟泥石房子。裡面的燈光還是亮的。出租司機停下車後,打了一個電話,用泰語很熟稔得意的道:“快上來,今天運氣好,碰到了兩個不錯的貨。”
歐曼麗本來還懷疑這是林嵐與陳凌的計,但到了此時,她終於開始懷疑起來了,忍住心那種焦躁空虛的熱,道:“真跟你們無關”林嵐臉蛋潮紅的厲害,虛弱的道:“我們今天才來曼谷,晚上纔看到你。就算有計劃,也不會這麼周全。”頓了頓,回頭從車後玻璃往後看,黑幕,依然沒有陳凌的影子。
林嵐從未見過陳凌正式出手,她絕不會認爲陳凌的度能快過出租車。想到一些可怕的後果,不由對陳凌怨恨起來。本來就是,自己好好的睡覺不成,被拉了出來,結果倒好,遇上了這遭。
歐曼麗努力冷靜起來,用泰語向出租司機威懾道:“我是吉列家族的人,你立刻放了我們,我可以對你既往不究。否則吉列家族追究起來,你們絕對承受不起”本來應該是很有威勢的話,但在催動下,竟然帶了媚意,就像是勾引這個出租司機一般。
“什麼狗屁吉列家族,嚇唬我麼”出租司機冷笑一聲,卻是絲毫不在乎。天可憐見,他是真不知道。
這時候,從坡下面上來四個男子,都在二十五到四十之間。爲首的是一個四十歲的瘦削男子,手腕上有蝴蝶刺青,他長的很高,眼神很寒。車門被拉開,林嵐和歐曼麗被帶了出來。
瘦削男子看到歐曼麗的姿色時,眼放出異彩。
出租司機連忙下車,對這爲首的男子點頭哈腰,用英道:“卡尼哥,這兩個您看怎麼樣”
卡尼穿的是黑色汗衫,眼圈黑色,而且深深凹陷下去,似乎是吸過毒。他的眼光非常毒辣,再仔細打量一會,突然伸手在林嵐臉上一摸索,便將高分子面膜拉扯下來。林嵐本來面目卻是很俏麗的,卡尼哈哈大笑,拍了拍出租司機的肩膀,用英道:“幹得不錯,good。”又對後面一名男子道:“給他多一倍的錢。”
出租司機頓時大喜過望,收了錢後,對卡尼連連鞠躬,上車時對卡尼道:“對了,卡尼哥,這個女人說她是什麼狗屁吉列家族的人,不知道是真是假”
卡尼臉色微微一變,點首道:“好,我知道了。”
“再見,卡尼哥”出租司機正準備關車門,槍聲猝然響起。開槍的卻是卡尼,他手驀然出現黑洞洞的左輪手槍,槍口上還冒着煙。出租司機眉心彈,鮮血汩汩而流,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卡尼,伸出手想抓住什麼,終是什麼也沒抓住,最後摔出了車子,當場氣絕。
三名手下看的不明所以,道:“卡尼哥,您”
卡尼嚴肅道:“喊下面的人上來,把他的屍體給碎了,車也趕快改裝。吉列家族的人如果查到我們這裡來,我們就完蛋了。”頓了頓,看了眼已經軟成水的歐曼麗,道:“不管她是不是吉列家族的人,只要事情涉及到吉列家族,我們必須謹慎。”
“是”
林嵐與歐曼麗被兩名手下攔腰抱起,隨着卡尼往下面泥石房而去。她們兩雖然沒有力氣,但意識還是有的,俱害怕的眼淚直掉。更羞人的是隻覺心空虛煩躁,無所適從。想找什麼東西來將自己填滿,小腹的熱意讓那兒已經有了溼潤的感覺。
“陳凌,王八蛋”這個時候,林嵐不忘咒罵起來。
這塊地方,同樣是前不着村後不着店,更令人叫絕的是,泥石房裡一切正常,但卻有個地下室。
守在泥石房裡的是兩名比利時青年,他們被卡尼吩咐着上去處理車子和屍體。卡尼按動機關,地面滑開一道大門,下了去,是一個巨大的房間,另一邊還有一個房間,俱都是燈光雪白。
歐曼麗與林嵐的臉蛋呈現媚紅,恐懼與空虛交雜,她們此時也只能窮掉淚。接着被帶到了另一間房裡。那間房裡地面鋪了牀墊,非常的悶熱。
此外,房間裡還有四名比利時男子正在桌前玩牌。四名男子看到林嵐與歐曼麗後,頓時兩眼放光。其一名搓手道:“卡尼哥,這會的貨色真好啊,是我們兄弟先來,還是您先”
卡尼冷冷道:“別瞎搞,這兩個女人都還是處,如果運到紐約那邊的迪維斯遊艇上,估計可以賺到一百萬美元。”
那男子惋惜道:“卡尼哥,這樣的美女,難得碰到啊錢我們也不是沒有,要不賣一個,給我們自己留一個樂呵樂呵。”
林嵐和歐曼麗被丟到那四個女子身邊,兩人又驚又怕,身子又熱得厲害。四名女子都各自流淚,無力掙扎。那名俄羅斯姑娘突然抽搐起來,道:“給我,”
比利時男子看了眼俄羅斯女子,對卡尼笑道:“這娘們癮又犯了,卡尼哥,我先給她注射點。”
“別給多了,免得出人命”卡尼交代。
歐曼麗與林嵐看得驚駭欲絕,眼睜睜看着那比利時男子拿了注射器,來到俄羅斯女子前,在她手臂上注射進去。若是仔細看,能看到她手臂上面有不少針孔。注射片刻後,俄羅斯女子不再抽搐,閉上眼睛,臉色紅潮。
隨後,卡尼皺眉道:“泰國女人留在我們身邊太危險了,就把她偷渡賣出去。國女人留下來拍片子,不過這個泰國女人了毒,你們有沒有解藥”
幾名比利時青年乾瞪眼,一名青年無奈的道:“卡尼哥,一向我們四個就是解藥啊,陪她們玩一玩就好了,所以您要那種解藥就真沒準備。”
“。”卡尼覺得還真棘手。
“卡尼哥,怎麼辦,她們兩人老這樣下去可不行,身子要出問題的。”一名比利時青年請示。
卡尼嘆了口氣,道:“真他媽晦氣,算了,兩個都上了,給她們解毒。泰國女人多拍幾部片子再賣過去,國女人長期留在這裡,屬於老子的。”
“卡尼哥,那你現在上那個”
卡尼看了眼林嵐和歐曼麗,覺得實在是難以取捨。
便在這時,外面的槍聲猝然響起。卡尼幾人大吃一驚,也被驚沒了。卡尼厲聲道:“全他媽穿好衣服,拿好槍。媽的,吉列家族的人來的怎麼這麼快。”他臉色凝重,第一個跑到房間角落,從櫃子裡抽出四把槍,一一分給四人。那幾名辦事的黑人也驚慌的跑了過來,卡尼便又給他們分別發了槍。卡尼這邊一共十個人,十把槍。
槍聲猝然響了幾聲,外面傳來輕微的腳步聲。卡尼屏息,讓衆人都不要做聲。
林嵐與歐曼麗被一名比利時青年持槍看守,卻也是不敢發出聲音。不過林嵐與歐曼麗眼都流露出了一絲期盼驚喜的神色。
外面的人自然是陳凌,解決了上面正要處理屍體的兩名比利時青年,結果在下坡時,感覺到了四周還埋伏有兩名槍手。他故意靠近,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竄上前去,殺了一名槍手,奪了槍,然後舉手一槍。將黑暗的另一名槍手擊斃。
陳凌是刻意的拖延了一會兒,這個時間點把握的很準。他相信這些人抓林嵐和歐曼麗,絕不是單純爲了美色。不可能一抓進來就上她們。他拖延的目的就是要歐曼麗感受到絕望,然後這樣再救,效果才更好。
一進泥石屋裡,陳凌發現空無一人,便知道情況比想象糟糕。他屏息,呼吸契合日月,立刻察覺到地下室裡人數很多。
他必須將所有情形預料出來,如果在這種小蝦米手上陰溝裡翻船,說出去會笑掉沈默然的大牙。他隨即奔出泥石屋,找到最後一名槍手,也拿了他的槍。一掂,確定兩支槍裡一共十二顆子彈。六連發的手槍。
這還不算,陳凌快奔動,將兩名槍手都提在手,現在他是真的急了。如果歐曼麗和林嵐真的出了事,他會內疚一生。他也懶得找機關所在,一腳將地下室的門板踹碎,然後人藏在兩名槍手屍體後面,縱身跳了下去。
卡尼等人嚴陣以待,人影落下時,還沒看清,便全部緊張的開起槍來。
砰砰砰槍聲不絕於耳。但是很快就安靜了下去。本來他們是兩邊守着地下室門的出口。但右邊只有薄弱的兩個黑人,陳凌落下時就已經感覺出來,他開槍何其之快。瞬間點殺兩名黑人,然後藏於屍體後,陡然踢出兩腳,將兩具屍體雷霆踹射向卡尼一衆八人。
卡尼一衆敢幹這種殺頭的買賣,就絕不會都是菜鳥,那些黑人屬於演員性質,不行。但卡尼卻是化勁級別的高手,四名比利時青年也都是用槍的好手。屍體電射而來時,三名黑人瞬間被陳瀟秒殺。同時還有一名比利時青年也被當場射穿眉心,正是剛纔上俄羅斯女的那位。
砰砰卡尼精準的點射向陳凌,三名比利時青年也是連射。陳凌失去屏障,他心裡已經作了遇到硬電子的打算。所以點射的同時,人瞬間閃進了頭前的房子裡。
閃的雖快,但是卡尼的槍法太厲害。陳凌無奈下用前胸擋了一槍。這手槍的穿透力奇強,陳凌悶哼一聲,胸前血箭彪射。他立刻搬運氣血,啪嗒一下,擠壓出了這顆子彈。血也立刻止住,並無大礙。
陳凌一進房間,便看到了那名慘遭蹂躪的國女子,下身叉開。可是此刻,她髮絲凌亂,渾身上下都是男人的液體,嘴角都是,臉上滿是淚水,那眼神,哀婉欲絕。
陳凌掃視到了屋子裡的攝錄機,頓時明白了一切。這一瞬間,血液都彷彿凝固了,隨即一股沖天怒火爆發出來。殺畜牲,全部殺光。很久,陳凌沒有這樣的失去理智了,這一瞬間,雙眼血紅。
卡尼等人守在外面,卻也不敢衝進來。陳凌不打算再僵持,這股怒火如果不宣泄出來,他要發瘋。他看了眼女孩兒,咬牙道:“我替你殺光他們。”說完瞥了眼旁邊的一件衣服,丟給那女孩兒。然後快來到門邊,對着那堵牆壁,一個肩肘將其撞破,磚石飛濺,轟然,他又同時一腳跺地。地面龜裂,直要讓這地下室倒塌一般。
“吒”再一張嘴,雷鳴暴響,震的三名比利時青年,以及女孩兒,還有林嵐她們,四名裸女俱都耳膜出血。
轟隆聲,地搖山洞,雷鳴巨吼。陳凌憤怒的火焰宣泄而出時,讓卡尼等人幾乎產生了錯覺,那房間裡的年輕人已經化身爲魔王了。
吒字,磚石飛濺的同時,陳凌閃身而出。砰砰砰,三槍擊斃那三名比利時青年。因爲他們耳膜出血,劇痛讓他們呆滯了一下,這一下,陳凌絕不會錯過。不過卡尼卻是厲害,一槍點射向陳瀟腦門,陳凌胳膊上揚,上揚同時也開出一槍。卡尼順勢闖進了林嵐與歐曼麗所在的房間。陳凌胳膊擋住子彈,鮮血又如彪箭。他未做停留,雷霆奔赴而至。
卡尼血紅雙眼,一把抓起了歐曼麗,人藏在歐曼麗身後,槍口頂住了歐曼麗的腦門。卡尼用英怒吼道:“法克魷,再過來,老子立刻殺了這兩個表字。”
歐曼麗身子發燙至極,眼神迷離起來,但意識還是清醒的。
林嵐看到陳凌,又驚又喜,又恨又羞。
陳凌深深看了眼卡尼,一閃身,離開了房間。卡尼還未來得及鬆口氣,轟隆一聲,前面牆壁破碎,地面猛地一震,陳凌已經從隔壁的房間撞了進來。這一瞬,陳凌是運用了天庭運勁之力,力量強大到堪稱通靈期。
快到了極限,快到出了殘影。加上地面一震,讓卡尼氣血有些不暢,他還未反應過來。陳凌一掌印了過來。五根手指如五道利劍,如怪獸的巨爪,掌風,勁風割人。
卡尼大驚失色,下意識的將歐曼麗往巨爪上雷霆一推,人閃電竄出房間。陳凌另一手柔勁貼上歐曼麗的柔軟腰肢,將卡尼的勁力泄走,隨即鬆開歐曼麗。一個弓箭步,一步就已追至卡尼身後。卡尼卻不是吃素的,逃走同時就已蓄足全身勁力,陳凌一來,他勁力拉滿,陡然一招回馬殺。
轟然拳力,如電芒一般。是那般的讓人猝不及防。凡練習國術,功夫者,回馬殺,老熊撞樹,乳燕投林等等功夫,都是必學的。這些功夫看似簡單,如果用好了卻有鬼斧神工之妙用。
卡尼這一招的時機就把握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這一拳砸出,他心靈都感覺昇華了,絕對的得意經典之作。這一拳砸,毀滅一個如眼前年輕人這樣的逆天高手,那將是無上的成就感。
陳凌冷哼一聲,螻蟻的招式用得再好又如何。勁力鼓盪,氣血搬運至肩頭。卡尼一拳砸在陳瀟的肩頭上,卻如擊在堅不可摧的鐵疙瘩上。卡尼微微失神,想要再度變化,矮身前竄時,陳凌的手如閃電,提溜一下拿捏住卡尼的後脊椎骨。一下將他提了起來。
卡尼大驚失色,這傢伙倒也兇猛,腳如刀鋒點射向陳凌下陰,陳凌像砸一個杯子一般,砰的一下將他砸在了地上。
地面都是一震,若是常人,這一下便早也死了。但卡尼氣血強大,卻是沒事。他身形終是緩了,想掙扎而起時,陳凌一腳踩斷他一條腿。接着蹲下身,抓住他的頭髮。卡尼仰起頭,嘴角溢出血絲,他痛得全身顫抖,卻冷眼看向陳凌,罵道:“法克魷。”罵完後,血水合着牙齒準備吐向陳凌。
砰陳凌將他頭往地上猛一摁,地面一震。他的五官立刻被砸得血肉模糊。
陳凌一想到這些女孩兒的悽慘,心怒火便是無法抑制,抓起卡尼的手,一爪子揮去,將他五根手指齊齊折斷。十指連心,卡尼啊的一聲慘嘶起來,身子劇烈的動彈起來。陳凌又抓起他另一隻手,他痛得捏緊了拳頭。陳凌捏住他的拳頭,就地一折,裡面骨頭頓時全碎。
卡尼劇烈顫抖起來,慘嘶聲驚天動地。陳凌接着再一腳,又將他最後一條腿踩碎。
“殺了我,殺了我”卡尼痛苦的祈求。陳瀟的怒火這才慢慢平息,他絕對不會殺卡尼,因爲死對卡尼來說是解脫。這種人,不配得到解脫。
陳凌的血腥被歐曼麗和林嵐看在眼裡,不過這時候她們覺得什麼都飄渺了。的折磨,讓她們在開始撕裂身上的衣服。
這種迷香催情頗爲特殊,開始很弱,讓人情迷意亂。但是時間越長,勁力越大。林嵐和歐曼麗的意識已經開始失去,開始變的狂亂。
媽的,當斷不斷,必受其亂。陳凌被這種豔福弄的麻木了。從當初火車上的胡慧欣,再到日本的石川念冰,今天面前的林嵐和歐曼麗。怎麼都讓自己給碰上了。
陳凌一咬牙,將林嵐與歐曼麗分別夾在肋下,腳一蹬,縱身一跳,一下跳到了泥石房裡。泥石房裡有一張大牀,燈光是雪白的白熾燈,亮堂堂的。
牀是兩張單人牀拼在一起的,被單有些髒,一走近便聞得到一股不好聞的男人味兒。陳凌皺起眉頭,這個時候也不好挑地點了。因爲林嵐和歐曼麗的情況已經很不妙了。
現在只能抱着治病救人的心態來辦事了。林嵐是經過一些特殊訓練的,所以這時還有些意識,她似乎明白陳凌的意圖,哀求道:“不要,求你”
陳凌一言不發,將兩女丟到了牀上。
暴風雨終將會過去.........
陳凌看到歐曼麗也幽幽清醒過來。陳凌掃了眼林嵐,心緒複雜,不知該說什麼,最後只是道:“我在外面等你們。”說完便出了泥石房。
外面由於樹木掩映,遮擋了月光,星光,漆黑如潑墨。陳凌知道今晚的事情全偏移了軌道,總是人算不如天算。心情煩亂之下就想抽菸,可惜他沒抽菸的習慣,摸了摸身上也是個空。想想剛纔上了林嵐和歐曼麗,也算是玩了次雙飛,還一個是泰國美女。也算是他上的第一個異國女郎。可是種種想起來,他只有苦澀和無奈。
大約十分鐘後,歐曼麗和林嵐穿好的衣服,髮絲也略作整理的出來了。兩人走路都有些怪異,初次被這樣狂暴對待,肯定是疼的。
陳凌看了兩女一眼,沉聲道:“今天的事情是我提出來的,你們的遭遇都是我的一手惹出來。我知道說簡單的對不起彌補不了你們的傷害,如果甩我幾個耳光,踢我幾腳能讓你們舒服一些,那麼,來吧”說完仰起頭,閉上了眼睛。
啪啪歐曼麗冷着眼,毫不客氣的兩耳光鏟在陳凌臉上,同時又一腳踢在陳凌下身。耳光不算什麼,雖然陳凌沒有布勁,但是那點痛他還是忍的住,關鍵是小兄弟多脆弱啊,他痛的頓下身,額頭冒出冷汗。陳凌沒有忘記任務,他急生智,眼下也只有用苦肉計了。手臂上,前胸上都是彈了的,t恤上的彈孔還在,他一用勁,兩處彈的地方頓時鮮血汩汩溢了出來。
歐曼麗與林嵐這才注意到陳凌了彈,想起適才迷糊,槍林彈雨。歐曼麗再多的恨也恨不下去了。但是關切陳凌的話是怎麼也說不出來的。
陳凌全身控制入微,作出額頭青筋疼的直跳,看向林嵐,道:“我們先離開這裡,然後打電話報警,讓警察來處理這裡的情況。”
林嵐分不出陳凌是在演戲還是其他之類,心思複雜至極。陳凌又道:“那輛出租車還在,我先送你們回去。”
歐曼麗一言不發的朝坡上走去,林嵐也跟在後面。陳凌緊跟其後,他做戲夠了,控制氣血,止住了彈部位的鮮血。
歐曼麗坐在了駕駛位上,她是考慮到陳凌受傷。一邊開車,一邊打電話報了警。報完警後,她突然想起那些在泥石屋受難的女人們。同是女人,她們比自己慘了百倍。若不是有陳凌及時趕來,自己和身邊的這位國姑娘不知道要多慘。雖然今天的出來,禍確實是出自陳凌。但自己受了一點傷害,卻無意救了這麼多人。這樣一想,歐曼麗便心裡好受了些。信佛的人,心思總是願意善良一些。便對陳凌也沒那麼惱恨了。
林嵐沉默着一言不發,過了這麼久,她也漸漸想通了。不就是失去了一層膜麼,只不過對陳瀟還是有些怨懟的,再加上跟陳凌之間尷尬,讓她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於是只有沉默。
以前只當陳凌是哥們,在發生今天這件事情後,林嵐的心思不可避免的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歐曼麗並沒有開車回吞雲裡,而是到了市心一家醫院。陳凌看到醫院後嚇了一跳,連忙道:“我的傷沒事,進去醫院難以解釋。”
“你了兩槍。”歐曼麗堅持要送他去醫院,並道:“你槍的事情,我會向警察解釋。”
“不是。”陳凌道:“你看我的傷口,已經不流血了。我們國功夫練到厲害處,可以控制氣血。子彈已經被我的肌肉擠壓出來,剛纔流血,是因爲你踢到我了,所以”
歐曼麗臉蛋微微一紅。見陳凌的傷口確實沒有流血,便即信了。
“我們找個地方洗個澡吧,我有些不舒服”林嵐對歐曼麗道。
歐曼麗點頭,她也是覺得身上不舒服至極。
歐曼麗對曼谷是很熟悉的,開着車,輕車熟路的找了一家洗浴城。陳凌衣衫上有血,不適合進去。就在外面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