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爲大師面色淡淡,雙掌合什,道:“阿彌陀佛”
沈默然道:“大師你不會打法,今日我也不沾你便宜,我即不運用真氣,也不用任何打法。 你我對拼一拳,就一拳,一拳之後無論生死,我轉身便走。”
無爲大師道:“施主既然要求,貧僧敢不奉陪請”
“施主”沈默然喃喃念道,隨即哈哈大笑,道:“我來超度你,自是你的施主。”
無爲大師雙掌合什,道:“這屋子裡不方便,我們到院子裡去。”
沈默然道:“好”兩人並肩而出。喬老與一衆保鏢臉色沉重的跟着而出。無爲大師見狀向喬老道:“喬先生,請您退遠一些。”
喬老點頭,與保鏢們遠遠退開。
月至天,庭院裡,草地,花叢,全被月色籠罩。花叢裡百花盛開,泛着清新的香味兒,沒有任何的風。
沈默然與無爲大師相對而立,沈默然隨意一站,伸手道:“你先”這個先機一讓,是非常至關重要。就比如兩輛相撞的車,一輛原地不動,一輛卻猛撞而來。沈默然算是給了無爲大師很大的便宜。
無爲大師臉色沉着,本是一身白袍,此刻卻無風自鼓,他身後是花叢。這時他也不跟沈默然客套,突然仰天長嘯一聲,這一聲長嘯渾厚悠長,就如是一萬個和尚在齊吼,接着無爲大師周身開始發紅滾燙,他的衣衫就似被十二級颱風在刮,瞬間將他全身衣服刮成粉碎。
無爲大師身上紅燙駭人,眉毛,皮膚開始滲出血珠。體內血液的響動猶如山河滾動咆哮,他周身不着寸縷,這個時候他就好似體內蘊藏了一座要噴發的火山。勁風鼓盪,後面花叢的花兒被這勁風摧殘,頓時花瓣漫天,那些花叢很快成了光桿。
轟隆,無爲大師一步踏出,整個地面頓時猛烈一震,猶如六級地震一般,讓喬老差點摔倒。而且這一震,讓喬老等人感覺牙齒都在鬆動。
無爲大師一拳砸向沈默然,就如五行巨山傾軋而下,鎮壓,摧毀一切的氣勢,威勢。這一剎那,沈默然顯得渺小無比,就像是被壓在五行山下的孫悟空一般。
就在沈默然被無爲大師籠罩到快沒有的時候,渺小的沈默然突然一拳對砸而出,一瞬間的功夫,沈默然變身爲無底的宇宙黑洞,浩瀚,吞噬一切,天地臣服。
轟隆隆兩拳對砸在一起。若說剛纔是六級地震,這一刻,卻是足足的八級地震的感覺。喬老他們遠遠的站着,只覺腳下電流竄過來,讓他們周身麻痹不堪。喬老是久經陣仗的大人物,還能勉強蒼白着臉色站着。而幾名一號高手已經駭得尿液失禁。
由狂猛到安靜,也只是一剎那的事情。
無爲大師傲然而立。吟聲阿彌陀佛。而沈默然默默的朝着他行了一禮,然後轉身出了庭院。
喬老快步走向無爲大師,無爲大師猛地吐出一口鮮血,臉色如金紙。
“大師,你怎麼樣我馬上送你去醫院”
“不用了”無爲大師微弱的道:“老先生,您聽我說最後幾句話。”他說着緩慢的坐了下去。喬老黯然,心傷痛不已。
“老先生,你不要擔心。天魔星雖然強橫,但自有天煞皇者來應對。本來天魔星乃是這十二星宿最強的王,而天煞星更是一方煞神。所幸的陳凌這位天煞皇者卻是心懷正義。本來天魔星無可抵抗,但他太自負,今日將貧僧擊殺,也算種下大因果。老先生,您千萬記住,待貧僧死後,將貧僧火化。貧僧火化後會有一顆肉身舍利。這顆肉身舍利將來能幫陳凌化解一次危機,切記一定要將肉身舍利交到他的手上。”
“好。”喬老沉痛的答應。無爲大師微微一笑,道:“天魔星的混元之境好生厲害,貧僧這肉身乃是金剛不壞,即便是子彈打頭顱,貧僧也可多活三天。卻被他這一拳將身上所有骨髓震死,血液枯竭,好厲害”頓了一頓,仰頭望着天上的月亮,道:“天心至仁,正道不孤。老先生,一切都會有轉機。這生死之間,乃有無常之大恐怖,貧僧便要去了。”說完頭一垂,就此死去。
喬老眼流出晶瑩的淚水來。
而勞斯萊斯幻影的車上,沈默然的眼也滴落淚水。“大哥,您”白休紅見狀不禁驚訝,因爲他的大哥是從來都不曾有眼淚的人物。
沈默然淡淡道:“我沒事,我人生之有三滴淚水,第一滴是他推我下萬鬼窟時。第二滴是他今日斃亡之時,卻不知這第三滴會是什麼時候,是什麼人有這個福氣。”
“大哥,這位無爲大師已是如此高的修爲,您殺了他會不會壞了基地的規矩”白休紅擔憂道。
“無爲大師的死,是首領默許的,你不必擔憂。”沈默然喃喃道:“等我徹底煉化了這條玄龍蠱,這造神基地便再不能約束於我,到時,這至高之位,我也想試試。”
話裡透出的是無上的大野心。天上一顆星辰悄然滑落,火車上的陳凌突然驚醒,他探頭出窗外,便看到那顆隕落星辰,心忽然涌出莫名的悲傷。星辰隕落,是有一位大賢者去世了,如今能稱得大賢者的,非無爲大師莫屬。晶瑩的淚水自陳凌眼滑落。
而遠在法國巴黎盧浮宮前,豔陽之下,一位絕美的女子,白衣飄飄。她本來淡然優雅,這一刻卻突然淚水嘩嘩而下。隨後,她拿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訂去燕京的機票。”
時差,法國是白天,而燕京的夜晚還在繼續。海藍是住在軍區大院裡,這軍區大院守衛森嚴,閒雜人等一律不得靠近。此刻海藍依然在掛心喬老那邊,在得到喬老說沈默然已經走了的消息時方纔鬆了一口氣。
勞斯萊斯幻影被國安的人監視着,看着勞斯萊斯幻影出了燕京。海藍確定勞斯萊斯在離開燕京,懸着的心終於落下。時候不早了,她準備脫衣睡覺。便在這時,房門悄然而開。沈默然淡淡的看着她
海藍駭然失色,這個人就是沈少,她看過沈少的資料,當然知道這位鷹罩男人的身份。正欲驚呼出聲時,眼前人影一閃,沈默然捂住了她的嘴。
海藍是會簡單的格鬥的,立體提腳頂向沈默然的下體。“看着的眼睛”沈默然一字一字,音節帶着無限的蠱惑。海藍是經過特訓的,她很艱難的忍受這種誘惑,不擡頭。
瞬間,額頭上汗水涔涔而下。沈默然再重複一句,看着我的眼睛。海藍不由自主的擡頭看了過去。
一接觸到沈默然的眼眸,海藍就如跌進了無窮宇宙之,浩瀚,深不可測。
“我是誰”沈默然問。
“你是我的主人。”海藍答道。
“很好,我問你,陳凌在你們組織,算什麼人”
海藍不自覺的回答道:“陳凌是老首長看重的人選,乃是對付沈門的一顆重要棋子。”
“對付沈門”沈默然不由戲謔的笑了,讓一個化勁高手來對付他,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陳凌何德何能,你們這麼看的起他”
“陳凌智勇雙全,忠肝義膽。”海藍答道。
“看來你們真是沒有人才啊,區區一個化勁高手談來對付我,他可以麼”沈默然道:“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技巧都是枉然,可笑啊可笑。”
隨後,沈默然繼續問道:“能聯繫到陳凌嗎”
“能”
“他現在在哪裡”
“有他的號碼,具體位置不清楚。”
“號碼告訴我”
“是,主人”
沈默然記下了號碼後,對海藍淡淡道:“忘記剛纔的一切,你很困,睡着了。”
“是,主人”
海藍一覺睡到大天亮,早晨的陽光格外的明媚。她摸了摸腦袋,覺得自己好像遺忘了一點東西,卻想不起來。越想越是頭疼。
無爲大師的喪禮辦的很簡單,因爲無爲大師不喜歡奢華。殯儀館裡設置了靈堂,喬老與幾位老人都悄然前來進行了拜祭,卻並未驚動天下。
只是在第二天午的時候,靈堂進來了兩位陌生的客人。
一女一男。女的白衣飛舞,這白衣如紗,裡面穿的貼身的白色衣褲,看起來就真如古代的仙子穿越,但她就這麼出現,卻又一點都不突兀,彷彿她就該是這個樣子。這女子看起來二十二歲左右,臉蛋成熟美麗,並不算很好看。卻有種與生俱來的雍容華貴之氣。她的頭髮是微微的金色,鼻樑白皙高挺,乃是法國人。
隨着這女子一起的是個黑人大漢,黑人大漢穿白色襯衫,打領帶。他的身材魁梧高大,毛髮旺盛,看起來就如從原始森林跑出來的大猩猩。
穿上襯衫,打領帶,有種很滑稽的效果。
法國美女的很流利,向殯儀館的守衛的警衛局人員道:“我叫流紗,無爲大師是我的師傅。後面黑人先生叫漢森,是我的保鏢。”
警衛通報後,喬老立刻讓警衛員去請流紗進來。
流紗進來後,無視任何人,對着棺木裡無爲大師的屍體跪下,淚水滾滾。她整整跪了三個小時,方纔要求見喬老。
殯儀館的休息室裡,警衛人員本來要搜流紗的身,被喬老制止。漢森也沒有進休息室。
兩名一號高手嚴密守護在喬老身邊,由警衛員倒上兩杯熱水。流紗喝了一口後,用漢向喬老道:“您好,我是法國卡佩家族的卡佩流紗。”
喬老吃了一驚,面上不動聲色,打量起流紗來。卡佩家族在法國的地位絕對是驚人的,甚至已經到了能夠動搖法國政壇的地步。旗下的銀行,礦產無數,是掌握了法國命脈的一個可怕家族。與當年的羅斯柴爾德有些相似。
“我的父親是卡佩杰特森。”卡佩流紗繼續道:“無爲大師是我的師傅,我三歲時重病,幾乎不治。是師傅將我救活,我跟着師傅一直到十六歲方纔回到家族。”
喬老微微驚訝,眼前的流紗不止是無爲大師的徒弟。同時還可能是卡佩家族將來的繼承人。因爲她的父親卡佩杰特森是如今的卡佩家族家主。卡佩杰特森膝下有兩子一女,傳說,卡佩流紗的兩位哥哥浪漫,風流成性,不堪大用。倒是有傳說卡佩流紗這位小女兒卻是位巾幗英雄。喬老覺得世事真是奇妙,之前他如何知道沈少竟然是無爲大師的徒弟,如今這位可稱作公主的流紗竟也是大師的徒弟。
想來大師三位徒弟,個個都是不凡。沈默然自是不必說,出雲大師在日本被稱作活佛,這位流紗公主的來頭也是嚇人。流紗悲傷的問道:“請教老先生,我師父是怎麼死的,他老人家乃是肉身活菩薩,無病。也有大神通,預知生死禍福,如何會死”
“是沈門的沈少殺的。”喬老沉重的答道。
“大師兄”流紗震驚起來,隨即是滔天憤怒。道:“師父待大師兄有再生之恩,他竟然殺害師父,實在是可恨”說話間眼綻放出駭人的殺意來。
一瞬間,休息室裡的溫度彷彿降到了零點,森寒逼人。
“流紗小姐。”喬老見到流紗這個情況,立刻提醒道:“你大師兄如今已經到了深不可測的地步,你切莫要動去找他報仇的念頭。”
“不過是學了造神基地裡的鬼魅之術。”流紗冷冷道:“師父的恩情我永生難保,如今他遭橫死,此仇不報,枉爲人子”這一瞬間,流紗下了決定,進造神基地。
隨後,流紗又問道:“我師父臨死可有遺言交代”
喬老淡淡道:“大師死的倉促,未來得及交代任何遺言。”舍利子的事情,喬老不想有任何差池。
流紗哀悼完無爲大師,卻也未等大師下葬,便即告辭離開。法國人的人情世故跟國是大有差別,他們不講形勢,講究真正的心意。
流紗與漢森入住在京都大酒店裡。流紗站在落地窗前,手持着一杯紅酒,輕輕的搖曳。半晌後,她開口喊道:“漢森,你進來”
漢森推門而入,用發恭敬的道:“小姐請吩咐。”
流紗也用法語,道:“我教你內家拳術多年,現在你離丹勁還有多遠”
漢森臉紅,哽聲道:“小姐,我入化勁纔不過十天。”
流紗一嘆,道:“如果要報仇,必須要進造神基地。我做事向來喜歡獨來獨往,不喜歡跟陌生人合作。偏偏你又不是丹勁,看來現在也只有揠苗助長了。”
“啊”漢森莫名其妙。
“你立刻去找一百零八根銀針給我。”
“是”
漢森的度很快,半個小時後就買來了銀針。
“把衣服脫了,撲到牀上。”流紗道。
漢森道:“啊小姐,我”
流紗莞爾一笑,道:“你的性格不像是豪邁的美國人,倒是像東方的小男人。我是要用金針度穴的功夫,並配合我的勁力來幫你突破,待會會很痛苦,你一定要忍住。你記住勁力在體內的運行,抓住最後一口氣,蘊藏起來。”頓了頓,道:“不過你的天賦和領悟不行,這顆丹也是假丹,一旦這口氣被你吐出,你的筋脈會立刻崩斷。”頓了頓,道:“漢森,你可以選擇不幹。”
“小姐,我不怕”漢森果斷的說道。說完三下五除二的脫掉衣。
流紗淡淡一笑,道:“漢森,等你假丹成了,我給你找一個女人來陪你。”
“不,不用,小姐。”漢森結巴道。
“好了,你撲在牀上,忍住痛。”流紗需要漢森的假丹.一旦成爲丹勁,她就可以進入造神基地。至於其餘的隊友,她不需要。千軍萬馬,我流紗一人足矣。
黑夜終將會過去,破曉時,人間充滿了希望。
天心至仁,正道不孤。這是無爲大師臨死時說的話。陳凌從看到星辰隕落開始,就沒有再睡覺,而是打開火車的窗戶,任由夜風灌進來。
火車嘈雜的哐當哐當聲也顯得越發的響亮起來,很快就吵醒了唐佳怡。唐佳怡起身正想埋怨他吵人好夢時,便看見了他淚水滿面。
唐佳怡嚇了一大跳,她這是第一次見陳凌流淚,內心生出巨大的不祥,從後面摟住他,想給予他最大的安慰。
“我會一直陪着你。”唐佳怡柔聲呢喃,“不管發生什麼,我都會陪着你,你還有我和孩子啊”
陳凌默默的握住了她素白如玉的手。
“出什麼事了”唐佳怡忍不住問。
“我師父出事了。”是的,陳凌在這一刻稱呼大師爲師父。他這一生,認定了爺爺和無爲大師,因爲他們都有最偉大的人格。沒有他們,也沒有今天的陳凌。
“師父他怎麼會突然出事”唐佳怡臉蛋微微一紅,但是已經認定了他是今生的依靠,自然要隨着他一起喊師父。
“我不知道,是我的感覺。”陳凌道:“師父他是一位偉大的禪師,通曉天地,普度衆生。”話全是由衷敬佩之情。他腦海忽然浮現出出雲禪師曾經念過的佛偈。“吾佛本慈悲,皈依不敢違。一回聞棒喝,萬事俱成灰。”
天亮時分,陳凌給海藍打了電話。終於從海藍嘴裡證實到了一個情況。由於他在東江的作爲,沈門顏面大失,沈門老太爺震怒。導致沈門少主親自出馬,第一站就是找到無爲大師。一拳震死無爲大師
儘管陳凌知道這個沈少是神級厲害的人物,但聽到這個消息時還是呆住了。天啦,無爲大師是如來境界的通玄人物。即使是砍掉他的腦袋,他也會活上好長的時間。無爲大師的生機強悍到通天徹地,而這個沈少卻能一拳,一拳之力震死大師。他還是人麼
海藍凝重的道:“陳凌,我覺得有點不對勁。這個沈少在燕京打了一個圈就走,實在詭異,而且他走的那天晚上,我覺得在我身上曾發生過我不知道的東西。那晚我特別的貪睡,肯定是被動了手腳。說不定是什麼厲害的催眠功夫。”
“藍姐,你是受過特殊訓練的人,催眠功夫不可能對你有作用啊”陳凌失色道。
“如果是那個沈少親自出手,我想沒人能抵擋他的催眠。陳凌,你最好做足心理準備,你這條線可能被我們暴露了。如果我真的被催眠,那麼東江的線也就代表暴露了。你的身份僞裝也會被認出來。”頓了頓,海藍道:“你的手機卡別用了,喬老吩咐,要你晚上十二點給他電話。”
wωw●тt kǎn●C ○
匆匆掛了海藍電話後,陳凌已經來不及去爲無爲大師的死而悲傷,他的後背汗毛倒豎起來,冷汗浸溼全身。隱隱,他覺得沈少正在以一種火箭般的度追擊而來,無法逃脫,無法掙開。
陳凌心念電轉,一個如沈少那樣的絕世人物,其智慧是不可估量的。現在如果心存僥倖就是等於是找死。
唐佳怡一直緊張的看着陳凌,陳凌擡頭與她眼神相碰,看到她眼裡的擔憂,當下握住她的手,沉聲道:“我們可能被發現了,有很大的危險。本來如果你不是目標,我可以一個人來引開。但是你也成爲了目標,所以我不敢離開你。”
“能跟你一起,死也值了。”唐佳怡眼忽然閃過一抹堅毅,道。
陳凌一怔,隨即心涌出濃濃的感動,道:“放心吧,我不會讓他們那麼容易找到我們的。現在我們先換下面膜,我猜如果從我們上火車站查起,他們會重點追查我們現在的這個樣貌。”
換好面膜後,陳凌與唐佳怡所有的光芒都被掩蓋起來,顯得平淡無光。陳凌想了想,準備將手機卡取出丟掉,偏在這時,沈出塵的電話打了進來。
接通,陳凌沉聲喊道:“塵姐”
“不要去濱海了,濱海的偷渡碼頭已經被沈門的人滲入,道上的人也發動了s級追殺令。”沈出塵嚴肅的道:“還有,你先想辦法把唐佳怡藏一個隱秘的地方,你的修爲沈門不敢動你。你先過來與我匯合,等我們加入造神基地後,你再光明正大的回來接唐佳怡和葉傾城他們。那時候,因爲她們算是基地成員家屬,沈門也不敢動手。”
陳凌嗯了一聲,心情雖然沉重,但這確是眼下唯一的辦法。又道:“塵姐,你立刻通知傾城她們。”
“嗯,你不用擔心她們,我會照顧好。最重要的是你自己。”
“謝謝”陳凌說完掛斷了電話,將手機卡取出,果斷的丟出窗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