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凌的心頭不無擔憂,那就是陳天涯跟首領進來這麼久了。若是陳天涯也學了太陽金經,那麼現在陳天涯的修爲只怕是不可想象啊!
陳天涯這個人,如今反而是最恐怖的。他比沈默然更殘酷!
難道真是自己造孽太多,所以最後自己最大的仇人就是自己的分身了?
陳凌不禁這樣想。
他隨後不由暗自苦笑,想那麼多做什麼?兵來擋將,水來土掩就行了。自己眼下還是最好先將這殷虹給解決了纔是正事。
“如今這四區之中,哪一區的勢力是最強的?”陳凌隨後問殷虹。
殷虹說道:“還是北區,北區裡,那鈍天和陳天涯都是怪胎,修煉速度太快了。再這麼下去,只怕他們會將我們其餘三區都吞併掉。”她頓了頓,說道:“本來,我三個區都在一起會談過,想要合力將鈍天和陳天涯除掉。但可惜的是,大家都是心懷鬼胎。大家都想對方先去出力,然後自己在一邊坐收漁翁之利。可是大家誰也不傻,於是這事就一直耽擱着。”
陳凌說道:“你們就不怕那兩個人發展太過壯大,到時候你們即使三人合力也不是他們的對手?”
殷虹說道:“誰不知道這個道理,但是大家依然心懷鬼胎啊!不到生死之階段,誰都不會意識到真正的痛。”
對於殷虹說的這一點,陳凌深有感觸。就像是廢墟里,那大氣的污染如此嚴重,但誰能停下來?最後終於把地球都快要整完蛋了。
可是又有幾個來汲取教訓了?
人性的深處,還是太自私了。
陳凌忽然一笑,說道:“殷虹,你這次找到了我,也算是你的運氣好。其實那陳天涯和鈍天首領我是認識的。他們和我可以說是全部都從一個地方來的。我之所以到這裡來,也是因爲鈍天首領的召喚。”
殷虹聽了這話不由變色。
陳凌說道:“不過你不用害怕。因爲我和陳天涯之間是不太和睦的。若是他的修爲超過了我,我也會有很大的危險。所以暫時,我還不想去見他們。”
殷虹說道:“他們的修爲進展很快,而你的吞噬晶石速度也很快。難道你們修煉的是同一種功法?”
陳凌說道:“沒錯!”他頓了頓,道:“所以,我希望咱們兩人是真心合作。你得功法,我修煉晶石。如此一來,咱們也沒必要去怕陳天涯他們。”
“你一直沒提鈍天。”殷虹卻也是人精,她說道:“你與陳天涯有恩怨,那你與鈍天呢?”
“鈍天是我的引路人,也可說恩師!”陳凌說道。
殷虹的臉色古怪起來,她說道:“據我所知,陳天涯是聽從鈍天的。有鈍天在,你和陳天涯不可能會怎樣。”
陳凌說道:“那是你不瞭解鈍天首領的性格,他是不太去管他人恩怨的。他遵循的是天地大道。”
殷虹若有所思。
陳凌說道:“先不管其他,我現在便教你這門法訣。”
殷虹點點頭,她說道:“雖然咱們決定合作。但是,爲了保險起見,我還是要窺見你的心意,親自來查詢法訣。”
她是怕陳凌會搞鬼。
但現在殷虹卻是直接自己來查看,那就萬無一失了。
陳凌知道自己這時候不能拒絕,一旦拒絕,就證明心裡有鬼了。
陳凌說道:“好!”
當下,陳凌便與殷虹相對盤膝而坐。
之後,兩人的髮絲便奇妙的連接了起來。
一瞬之間,微妙的法力便成爲了陳凌和殷虹的溝通點。
殷虹如照見虛空一樣,照見了陳凌的腦域精神電波。
殷虹便破析了陳凌的記憶,生平,恩怨,情愛等等。那些東西太多了,殷虹便懶得細看了。
她同時也有些驚歎,這個傢伙的生平經歷真是豐富多彩,而且驚險無比啊!
隨後,殷虹便鎖定了太陽金經。
如此之後,殷虹又開始驗證太陽金經。
那太陽金經的彌陀佛乃是最關鍵之所在,若不親眼看見其圖像,便難以明白其精髓之所在。
那副彌陀佛像,乃是無法複製,也是無法臨摹的。
畫彌陀佛之人,乃是擁有大神通之人。
可現在,殷虹卻通過陳凌的心中所想來窺見了彌陀佛。
之後,殷虹通過觀想彌陀佛,果然感受到了清涼之意。
這就是天星之氣灌頂而入!
殷虹大爲滿意。隨後,她便收回了銀絲。
陳凌看向殷虹,說道:“我已經履行了自己的承諾,希望你不要違揹你的許諾。”
殷虹的眼神冷了下去,她說道:“你先出去吧。”
陳凌感覺到了殷虹的冷意,他知道自己不能再說下去了。再說下去,這個女人就要翻臉了。
陳凌就沒指望過殷虹會守信用。
殷虹現在之所以不殺自己,是因爲她還不能完全確定自己的功法是正確的。
所以,殷虹會在修煉一段時間,確定無誤之後,之後,便再殺自己。
陳凌心裡是門兒清。
隨後,陳凌便出了殷虹的密室。
那密室外面,有兩個白衣人在把守。
白衣人冷冷的看了陳凌一眼,並未理會。
陳凌就在外面等待,他也不走遠。
這個時候,陳凌並沒有想要逃跑。因爲他一旦逃跑就代表心虛,一旦心虛,殷虹便會來追殺自己。
那時候,殷虹完全可以理直氣壯的殺了自己。
陳凌待在了角落,他耐心的等待。
便在這時,殷虹也走了出來。她看了一眼陳凌,說道:“過來。”
陳凌便乖乖的走上前來。
殷虹淡淡說道:“現在你該知道,你已經沒有什麼東西能夠掣肘我了吧?我要殺與不殺你,全在我的一念之間。”
陳凌的呼吸緊促起來,他接着慘然一笑,說道:“所以,我與你一起修煉,只不過是妄想對不對?”
殷虹說道:“沒錯。”她接着說道:“你若以後乖乖爲我辦事,我看你順眼,或許會給你一些晶石。這是你唯一的出路。”
陳凌說不出話來。
“你還有話要說嗎?”殷虹問。
“沒有了。”陳凌說道。
殷虹冷笑一聲,說道:“怪只怪你太天真。”
陳凌說道:“我原本以爲,我與你是以誠相待。我也以爲,你意識到了關於北區的危機逼來,願意跟我合作。我以爲,你和南區,西區的兩個老魔不同,你應該比他們聰明一些。但沒想到,你與他們並沒有什麼不同。難怪你們始終不能一起合作,從而坐看北區勢力日益增大。”
殷虹說道:“你與鈍天那羣人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我豈能把寶壓在你的身上。你這麼想,簡直就是幼稚。”
陳凌說不出話來,他說道:“那我能離開這裡嗎?算我認栽了?”
“不能!”殷虹乾脆的說道:“你若是敢踏出我這洞府一步,我便立刻將你殺了。”
“你這不是耍流氓嗎?”陳凌氣憤無比。
殷虹冷笑一聲,說道:“你若再敢囉嗦,本座便挖了你的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