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凌最終還是要迅速回到工作崗位上去。值得一提的是,他在去地獄之門的時候,血液全部轉化爲純陰之氣。如今到了大千世界裡,自然而然又成爲了純陽的陽剛之勇。
這天中午,在大楚門的總部,一場門內會議召開。大楚門的成員全部參加,包括商業部門的高層也到了。
這當真是齊齊聚集一堂。
陳凌在萬衆矚目中,穿着經典的白色襯衫,理着寸頭坐在了主席臺上。
陳凌看着臺下熟悉的面孔,他的眼眶不禁溼潤。
海青璇也來了,朵拉綺雯,凌飛揚,歸虛道長,劍皇李暹,嚴凝霜,還有屬於天縱軍事學校那邊的人,以及段鴻飛這些人都到了。
這一羣人都是清一色的猛人,個個放到社會上,都是能攪起一番風雨的人。
另外,狼族的戰士。還有屬於島國那邊之前俘虜的兩個長老,以及在埃及那邊收服的毒王古魯斯全部都在。
場中黑壓壓的接近六百人。
這六百人的力量可以將一個小國家滅國,也可以將任何國家攪得天翻地覆!
這些都是屬於陳凌得私人武裝力量。
在他們的眼裡,沒有天,沒有地,沒有國家,只有大楚門,只有陳凌。
不知不覺中,陳凌發現自己真的已經從一無所有成長到了如今這般參天大樹的地步了。
這一步步走來,不知道死了多少戰士,他也不知道經歷了多少艱難險阻。
但不管怎樣,這一刻,陳凌是那樣的丰神俊朗,他就站在了主席臺上。
全場是可怕的肅穆!
這是一種前所未有的凝聚力。
“門主,您說兩句吧。”軒正浩在陳凌旁邊輕聲說道。他頓了頓,道:“大傢伙都等着您開口呢。”
衆人的確全部都看向了陳凌。
陳凌呆了一呆。
這時候,沈出塵和軒正浩是站在他身後的。
陳凌本來是有很多話想說的,那是許許多多激勵人心的套話。但此刻,卻是有些說不出。
好半晌後,他才終於開口。
“在場的,大家都喊我一聲門主。但我想說的是,其實你們都是我陳凌的生死夥伴。我很感謝,也很感激大家能一路陪着我。陪着我在這條艱難的路上走下去。我剛纔看了看,下面的人中,很多很多都是跟我並肩作戰過的。我很慶幸,你們還能站在這兒。因爲我也很難過,有許多夥伴已經長眠於地下了。”
他頓了頓,又說道:“創立大楚門,我並未有任何的野心。直到現在,我也僅僅只是想我和我的家人能好好的活着。爲了這個簡單的夢想,我把大家拖上了我的戰船。爲此,我向大家說一聲抱歉!”
陳凌在這裡鞠了一個躬。
“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我心中最多,也最有感觸的就是兩個字。敬畏!天地太大,我們太渺小,我們活着,應該對任何渺小或偉大的事物心存敬畏。”
“到了如今,大楚門應該也能稱之爲會黨了。在歷史上,沒有那個會黨有過好的下場。我不敢奢望大楚門能成爲例外。但是,我希望大楚門的成員是以大楚門爲豪的,我希望,就算將來咱們老了,或是死了,但都可以說一聲,我這一生問心無愧!”
“我要說的就是這麼多,謝謝大家!”陳凌最後說道。
這一番話說話完之後,全場寂靜。
這一番話,足以讓人深思。
同時,這一番話也傳到了高層的耳裡。
雖然陳凌已經取得了高層的信任,但這並不代表高層就完全放任不管了。
如果這一次,陳凌是鼓動會衆,羣情鼓舞。那會讓高層擔心。但如今,衆人只能從陳凌的話中體會到殘酷,蕭瑟,敬畏幾個字眼。
陳凌說這番話,並不是要故意說給任何人聽。他早已不在乎他人的看法和目光。
經過了這三年的磨礪,沈出塵這羣人終於察覺到了陳凌實實在在的變化。
那就是,陳凌的殺伐之心沒有那麼強烈了。
他沒有以前那樣的鋒利了,他開始學會收縮自己的鋒芒。但這並不代表陳凌就是沒有了牙齒的老虎。
而是陳凌現在的格局更加的大了,他變得更加的沉穩。
這是一個大梟雄成長的必要路程。
會議完畢之後,大楚門在維多利亞大酒店開席一百桌。這是內部的會議!
也是盛大的晚會!
晚上,維多利亞大酒店的宴會廳裡燈火輝煌,那水晶燈就像一座小山一般,散發出耀眼的光彩。
這一晚,陳凌的家人也全部出席了。
她們見證了陳凌的輝煌。
她們無法不爲陳凌感到驕傲。自己的夫君,白手起家能夠擁有這樣大的家業和成就,這已經相當於古時候的開國之君了。
陳凌的家人坐了一桌。
陳凌則在酒席中穿梭,最後,他來到了沈出塵與軒正浩的這一桌。
桌上還有朵拉綺雯,劍皇李暹,還有歸墟道長,凌飛揚以及陳凌的徒弟嚴凝霜。
嚴凝霜如今修爲已經到了混元巔峰,三年的磨練,她的進步堪稱神速。
而且,嚴凝霜出落得越發格外嬌豔美麗了。她穿着黑色的牛仔褲,黑色T恤,顯得格外的幹練和英氣。
陳凌坐下,他朝衆人一笑。隨後向軒正浩擔憂的說道:“今天咱們搞這麼大的動靜,防守會不會出問題?可別讓人趁亂而入了?”
軒正浩微微一笑,說道:“你的家人都在這邊,我想沒人能在這種陣容下來傷害你的家人吧?”
“那會不會有人趁亂潛伏進來?”陳凌繼續問。
沈出塵微微一笑,說道:“這個你放心,正浩如今也已經今非昔比,他有他的手段。任何心懷不軌的人闖入進來,都逃不開他的法眼。”
軒正浩說道:“不過今天,咱們的宴會上的確會出現一些小麻煩。在我的算計中,只是小麻煩,所以,這場宴會,我覺得還是要繼續開下去。”
陳凌在軒正浩如此篤定,他的心也就放了下去。
“師父,你就放輕鬆吧。”嚴凝霜嘻嘻一笑,她說道:“不過師父,你這一走三年,功夫有沒有落下啊?徒兒不才,想跟師父你過上幾招呢?”
嚴凝霜這一開口,氣氛也就輕鬆起來了。
周圍的人也都想看好戲,包括鄰桌的人都圍了來。大家嘻嘻哈哈的起鬨起來。
凌飛揚也笑着說道:“是啊,陳兄,以前咱們也是旗鼓相當。這三年我多有突破,待會也想向你討教幾招!”
李暹在一邊喝酒,不插話。
歸虛道長哈哈一笑,說道:“你們這羣人,只當你們在進步,我門主兄弟就原地踏步嗎?”
沈出塵在一旁笑吟吟的,她也很想看看小弟如今的修爲到底到了什麼地步。
歐陽麗妃她們離此處也很近,當下,歐陽麗妃抱了兒子也圍了過來。
陳思琦還有葉傾城,許舒她們都饒有興趣的圍了過來。大家很自覺的給這些女主人們讓開了位置。
陳凌見大家興致高,他也不由一笑,向嚴凝霜說道:“好,我三年沒教你,今天也想看看你到底練得怎麼樣了。來,我坐在這裡,只要你能讓我移動一步,便算你贏!”
嚴凝霜立刻老不服氣了,說道:“靠,師父,你這牛皮吹大了吧。”
“你動手不就知道我是不是在吹牛皮了?”陳凌一笑。
嚴凝霜當下便凝下心神,她也不敢託大。這個師父在她心中是巍峨大山一般的存在。
隨後,嚴凝霜輕喝一聲,突然一腳迅速勾向陳凌所坐的椅子。
她出手快如雷霆,鬼魅無蹤。旁人看了也不由稱讚一聲好功夫!
而且,嚴凝霜攻擊的不是陳凌的人,而是椅子。如果陳凌動了,那就是陳凌輸了。畢竟陳凌的話說在了前面。
不過就在這時,詭異一幕出現。嚴凝霜出手毫無徵兆,一勾之下卻如勾到了銅牆鐵壁。
陳凌的腳居然先一步擋在了椅子腿的前面。
嚴凝霜稍一運勁,便覺腳上猶如針扎疼痛。
這便是陳凌的修爲到了神行機圓,無所不在,無所不融的地步。不管對方什麼招式,什麼企圖都難逃他的法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