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邪教?”手機視頻那頭的夏洛特愣了愣,皺起了眉頭:“怎麼說呢,這事確實不太容易。那些狂熱的教徒就算是我也很難讓他們在短時間內清醒過來,畢竟潛意識這種東西植入就得花很長時間,要迅速起效只能靠催眠……你知道,那個有風險的。”
“嗯,我知道。”葉澤明皺起了眉頭沉吟道,“這樣就只能一步一步展開調查了,但是那些信徒們會很讓人煩惱啊。”
說着,葉澤明看了看電視裡的新聞,善合會的創始人吳天現在僅僅只是被警方帶去做一些常規調查和問話而已,那些狂熱的信徒居然在警察局門口示威遊行。
“好誇張哦……”喬沐雨看着新聞忍不住感嘆道,“明明只是對吳天做一些常規調查而已,居然聚集了這麼多教會成員……這應該已經有三四百人了吧?”
“唔,邪教就是這樣,不知不覺中就發展得超乎你的想象了,這時候要去遏止已經太晚了呢。”葉澤明皺起了眉頭自語道。 ..
這時候,電視上的記者正在重點採訪幾個教會裡的核心成員。
“我們一直在做善事,在福利院、老人院當義工,從未做過任何違法的事情,爲什麼要逮捕吳教主!?如果不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我們今天就在這不走了!”“就是!只是因爲那些綁匪恰好是善合會的人,就說我們是邪教嗎!?”
一羣會員跟着起鬨,場面一片混亂。葉澤明託着下巴。觀察起了那個採訪他們的記者,咧嘴笑道:“哦?這個組織連媒體也滲透了嗎?也能理解,不過這樣就有下手點了。”
善合會在暗自和部分媒體聯手是必要的,一方面是宣傳他們的組織,另一方面也是一種自我保護,利用輿論讓政府不敢動他們,但這對葉澤明來說就是下手點。
因爲媒體方面的很多人對宗教什麼的可沒興趣,他們只在乎利益,這樣葉澤明的特工手段就有用武之地了。
而善合會的教主吳天……葉澤明也不是不能動他,只是從現在這些在警局門口遊行的教員就能看得出。動他的後果太嚴重。就算葉澤明能解決案子,那些教會成員恐怕也不會善罷甘休,會對政府和城市安定會帶來很嚴重的影響。
“看來……今天晚上又不能陪我了呢。”喬沐雨有些惋惜的小聲說。
“怎麼會……”葉澤明趁另外三人去洗澡,貼在了喬沐雨耳邊。嘴脣輕觸着喬沐雨白嫩的耳朵。輕笑道:“只是可能會稍微晚一點。你介意嗎?”
喬沐雨的臉紅了紅,連忙搖了搖頭。葉澤明在她耳朵上輕吻了一下,笑道:“好。那你先睡吧,到時候我回了會去你房裡找你的。”
“嗯……”喬沐雨低聲應了一聲,爲了掩飾尷尬,連忙起身向浴室走去,“那個,我好像聽到小雪在叫我,我看看她是不是忘記拿換洗衣服了……”
“嘿,真可愛。”葉澤明忍不住輕笑了一聲,接着表情驟然認真起來,他切換爲工作模式,來到別墅三樓喚了聲:“靜怡,詩韻,我出去兼職了哦,你們早點睡。”
“啊!好的,注意安全哦小葉!”唐靜怡在浴室裡回了句,李詩韻則是打開門,從房間裡探出腦袋,在葉澤明臉上叮了一口:“早點回。”
隨即,葉澤明來到二樓,敲了敲門說:“丫頭們,我出發了。”
浴室裡大小喬的歡聲笑語被打斷了,兩人應了句:“知道了,在外面小心點。”
葉澤明下樓,揉了揉球球毛絨絨的腦袋,囑咐了一句“在家保護好你四個媽”,隨後才推門離開了,路上仍然在不斷思考本次事件的最佳解決辦法。
本來警方有權亢吳天二十四個小時進行審問,但是迫於這些教會成員和媒體方面的壓力,再加上可能確實沒有查到什麼把柄,所以居然提前釋放了吳天!
“唔,這下就麻煩了呢……”葉澤明看了看車內顯示屏上的情況自語道。
吳天表情和善的向衆教會成員打招呼,以勝利者的姿態走了出來,安慰着教會成員,很快教會成員的氣氛就開始高漲,紛紛歡呼着教主的迴歸。在媒體面前公然釋放吳天,這無疑是向對方屈服了的意思。
雖然不知道是誰做出了這個決定,但葉澤明也不能怪他,畢竟輿鹿力太大。善合會平時做的那些善事是衆所周知的,警方這邊別說證據了,連下手點都沒有,就算去調查也是白忙活,又面臨着社會上的輿鹿力,最後當然只能放人。
而吳天現在被釋放了,肯定會去想辦法銷燬證據,他必須加快速度了。
“老莫,幫我調查一下那個記者的資料。”葉澤明按了按耳機說。
在老莫搜尋資料時,夏洛特那邊和葉澤明聯繫上了,從車內的顯示屏上顯示出的情況看來,這傢伙這會兒也在開車,他時不時的看看路,開口說道:“喂,夥計,你那邊邪教的案子我有個主意,但是具體還是要看你的執行能力了。”
葉澤明一邊開車一邊回道,“你不是說潛意識需要長時間才能破除的嗎?”
“確實是,邪教給人們帶來的‘厭世’的潛意識需要很長時間才能恢復,就算你破了案子那些教會成員也仍然覺得世界和教條裡說的一樣無藥可救,但是破案就不同了。”夏洛特說到這突然急速扭轉了方向盤,隨後顯示屏上的鏡頭劇烈晃動起來。
很顯然夏洛特和某輛車撞上了,但葉澤明一點也不擔心聽風者會受損,果然,很快那邊就再次穩定了下來,夏洛特接着大聲喊道:“對你來說找到證據可能並不難,難的就在於如何預防破案之後的會員暴動,對吧?!”
“一語中的。”葉澤明冷哼了一聲說,說實話,審訊也算是他的專長,要獲取證據都不是問題,唯一一點:按他的行事方法是肯定沒法給那些教會成員們一個滿意的答案的,這樣教會成員們也不會相信,只會認爲那些證據是僞造的而發動遊行甚至暴亂。
“所以,我的建議就是,你得演一齣戲,讓那個主使認爲你沒有掌握證據,然後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把他幹過的那些齷齪事說出來。”夏洛特在那頭說道,“這些你得讓那些教員看到,至於剩下細節問題麼……我相信你知道怎麼處理的,老夥計。”
“唔……不錯的主意,簡單而直接。”葉澤明沉吟道,“那就這麼辦吧。”
“喔!等等,我這邊也有點事要……”夏洛特說着,再次急劇的扭轉方向盤,屏幕上的圖像劇烈震動起來。
當圖像再次穩住後,夏洛特才接着說道:“我這有個遠程狙擊的受害者,我希望你能幫我確認一下狙擊手的詳細位置。你知道,我的射擊技能等級不是很高。”
“好了,我收到了。”葉澤明看了看手機上顯示出的資料,趁着車等紅燈的機會查看起夏洛特傳送過來的簡易示意圖,一邊喃喃自語道:“受害人倒地的位置,中槍的位置,子彈飛進來的位置,彈道大概是……”
葉澤明簡單的計算了一會兒,將狙擊手的位置圈出來便把圖發了回去。
“喔?居然會是這麼遠的位置?看來這傢伙本事還真不小,我得擔心一下自己的人生安全了呢……”夏洛特忍不住挑了挑眉頭說,“那麼就這樣吧拍檔。”
說完,夏洛特便切斷了聯繫。這時候紅燈還沒有過去,葉澤明聳了聳肩自語道:“不得不承認,有的時候確實和這傢伙搭配得很不錯……”
綠燈終於亮起,葉澤明驅車向前駛去,而老莫查詢的資料也有結果了。
“戴芬,三十四歲,南華生活衛視臺新聞十分鐘現場記者。”老莫在耳機裡說道,“家住南華市繽紛家園小區7棟十七層樓,平時基本都在參加工作,事業心強,早出晚歸,無配偶無子嗣,很少有休息時間和業餘活動,應該不是邪教中的一員。”
“嗯,是在暗自和善合會串通好,打算借這次事件一舉成名的記者嗎?”葉澤明暗自沉吟道,“可是這事發生了還沒多久,難道說……”
想到這,葉澤明皺起了眉頭:“吳天這傢伙只是個傀儡,真正在背後操控教會的其實另有其人?還是說,那個人只是教會裡輔助吳天的幫手,幫他跑腿……”
總之,夏洛特說的那個計劃,在弄清楚真正的主使之前不能貿然實施了。但好消息是他已經有了下手點,順着追查下去就能知道結果,但這案子怕是要花上一陣子了。
半個小時後,葉澤明來到了戴芬的家中,這個只穿着睡衣的女人這會兒被綁在椅子上塞住了嘴,滿臉驚恐的表情看着葉澤明在她面前忙活。
“放輕鬆,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我不會折磨女性的。”葉澤明試了試手中的針管,確認針頭沒有堵塞後看着戴芬淡淡的說,“你很幸運,不屬於‘迫不得已’的情況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