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吳明早已通過妙手空空的手段從東方不敗懷中拿到了《葵花寶典》殘本,任盈盈自然無法在繡房中找到它。
只是吳明此時卻不好當衆說出來,只能輕笑道:“盈兒,那我跟你一起去找。”
任我行本想跟女兒一起去找,但現在吳明提出來之後,他當即微笑道:“那你們兩個去找吧,找到之後,切記不可翻看,直接毀掉就行。”
吳明和任盈盈當即雙雙點頭稱是,然後相諧走進了繡房中。
任盈盈正待翻箱倒櫃尋找寶典的下落,吳明忽然攬住她的纖腰,輕聲笑道:“盈兒,不用找了,其實那《葵花寶典》早就落入了我的手中。”
任盈盈被吳明抱住,先是臉色一紅,接着便抑制不住好奇,驚訝問道:“《葵花寶典》真的已經到你手裡了?這怎麼可能呢?”
吳明輕啄了一下任盈盈的臉頰,微笑道:“一切皆有可能,難道我還會騙你不成?”說着,他手中當即便多了一本有些老舊的書籍,封面上寫着“葵花寶典”四個字。
之所以告訴任盈盈,吳明除了不想隱瞞她外,主要是想等以後完成【繡花寶典】任務之後,將修改成適合女子修煉的寶典傳授給她。
既然要傳授給她,那麼任盈盈早晚都會知道,還不如現在就告訴她真相,至於其它的,吳明有信心能夠說服對方。
任盈盈瞥到書上的字,當即知道情郎並非在跟她開玩笑,心中不由更加震驚,被吳明偷親的事自然便放在了一邊,問道:“吳郎,這是什麼時候的事?你又是如何辦到的?”
要知道,自從上了黑木崖之後,任盈盈幾乎無時無刻都在吳明身邊,他若是拿到了寶典,沒道理她會看不到。
吳明促狹道:“你猜。”
任盈盈冰雪聰慧,忽然想到了一種可能,不由輕呼道:“吳郎,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在跟東方不敗打鬥的過程中拿到了這本寶典,對不對?”
吳明忍不住笑着讚許道:“人人都說魔教聖姑冰雪聰明,果然名不虛傳。沒錯,我是在跟東方不敗交戰的時候偷偷拿到手的。”
任盈盈驚歎道:“當時,你們的速度簡直快逾閃電,在那種情況下,要從對方懷中拿到寶典,還要讓對方不察覺,可是遠比打敗對方還要難得多。”
吳明邪邪一笑道:“嘿嘿,這對別人來說或許是難事,但對我這個神偷的師父,卻是易如反掌。”
任盈盈手指輕點吳明的額頭,輕笑着嗔怪道:“你是哪個神偷的師父?真會吹牛。”
吳明說的神偷自然是指姬曉風,但對方並不在這個書中世界,他便也無法坐實自己神偷師父的身份,只能聳肩笑道:“我的偷技舉世無雙,只需我教出一個神偷徒弟來,那便是神偷的師父了,盈兒,你等着好了。”
任盈盈啐道:“你呀就知道貧嘴,好了,既然寶典已經找到,那就把它毀了吧,免得留下來害人。”
這時,吳明卻是輕輕搖頭道:“這《葵花寶典》不能毀,我留着還有用呢!”
任盈盈臉色微變,正待說什麼,只聽吳明笑道:“盈兒,你怕我去練嗎?放心好了,咱們還沒洞房呢,我怎麼會去練那種功夫。”
任盈盈頓時滿臉通紅,啐了一口,說道:“說話一點也不正經,人家還沒答應嫁給你呢!”
任盈盈那副嬌羞的樣子夾雜着薄怒微嗔,看起來動人極了,吳明忍不住便吻上了她的嘴脣。
明知道外面有一羣人,這種感覺對任盈盈來說卻是尤其刺激,讓她的身體忍不住一陣微微的顫慄。
幸好,吳明只是淺嘗即止,很快便放開了她的櫻桃小嘴。
任盈盈羞澀萬分,狠狠瞪了他一眼,推開他的身子,輕聲道:“不許亂來了,不然我便三天不理你。對了,你既然不練寶典上的功夫,那爲何卻不毀掉呢?”
吳明淡淡說道:“這《葵花寶典》除了自宮這點有問題之外,其實是一部非常厲害的武學典籍,盈兒,這點你不否認吧?”
任盈盈道:“《葵花寶典》的確是很厲害,我記得以前東方不敗的武功是比不上我爹爹的,但這些年他修煉了葵花寶典之後,武功已經遠在我爹爹之上了。這次幸好有你,不然我們怕是一起上,也打不過那東方不敗。”
吳明微微一笑道:“既然你也承認它是一部很厲害的武學典籍,那麼爲何就一定要毀掉它呢?比如一把極爲鋒利的寶刀,它既能殺人也能救人,難道我們就因爲它可以殺人就要毀掉它嗎?”
任盈盈也覺得吳明的話不無道理,但她一想到東方不敗的下場,心中就忍不住一陣擔心,當即說道:“吳郎,這不一樣,反正我覺得還是毀掉安全一些。”
吳明莞爾一笑道:“盈兒,我會那麼傻嗎?以我的武功,根本就不需要看葵花寶典,但你有沒有發現,其實繡花針的功夫挺適合女子修習的,我的想法便是將它改編成適合女子修煉的功夫。”
任盈盈瞪了吳明一眼道:“真是如此嗎?”
吳明點頭道:“那是自然,我連這門武功的名字都想好了,就叫繡花神功。”
“繡花神功?”任盈盈腦海中不禁回想起東方不敗在繡房中繡花的模樣,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起來,笑罷這才繼續說道:“其實這名字倒是還挺合適的,只是到時候我可不練。”
吳明嘿嘿笑道:“那你到時候可別後悔。”心中卻是暗道,到時候說不定她們都會爭着練了。
任盈盈輕哼道:“我纔不會後悔呢。對了,這件事?”
任盈盈沒有問得很明白,但吳明卻是知道什麼意思,當即搖了搖頭道:“還是先不要跟你爹說,就說找到已經毀了就是了,他老人家剛纔不是說找到就毀掉嗎?”
任盈盈點頭道:“也好。”
於是,接下來,兩人佯裝在繡房中努力尋找,將裡面故意弄成了一幅亂糟糟的模樣,然後過了一段時間,便一起走到了外面。
這時,外面已經來了不少的武士,至於東方不敗和楊蓮亭的屍體,則早已被人清理掉了。
任我行問道:“怎麼樣,找到沒有?”
任盈盈瞥了吳明一眼,吳明點頭道:“找到了,這就是葵花寶典,現在我按照任伯父的要求直接將之毀掉。”
說着,吳明伸手入懷,當即拿出一本古舊的書籍,將正面展示給大家看了一下,衆人都看到了“葵花寶典”四字。
這時,吳明忽然雙手將書籍一揉,接着一團如同沙子般大小的粉末頓時灑落出來,在空中飄蕩。
這的確是紙張的粉末,但卻不是葵花寶典上的。
原來吳明出來之前,隨便拿了一本書籍,事先放在了書仙存儲箱中,待得展示了《葵花寶典》之後,在雙手握住書籍的時候便將之換掉了。
任我行點頭笑道:“毀掉了就好。那我們先離開這裡。”
衆人再次經過地道,返回到了大殿當中。
任我行坐到殿中教主的位置上,顯得志得意滿,當即傳下命令,讓各堂長老、堂主、香主等教中核心一起前來會見。
東方不敗被殺之事早已傳遍了整個黑木崖總壇,而任我行重新當上教主的事情大家也很快得知。
沒過多久,各堂長老、堂主、香主等便紛紛來到了殿外。
最先抵達的乃是玄武堂衆人,只聽十餘人朗聲說道:“玄武堂屬下長老、堂主、副堂主,香主、副香主參見文成武德、仁義英明教主。教主中興聖教,澤被蒼生,千秋萬載,一統江湖。”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先前,任我行對於這種話極爲不適,但此時換了一個身份,便覺得有些不同了,聽來甚是舒服,任我行喝道:“進殿!”
十餘名漢子走進殿來,當即齊刷刷一排跪下。
任我行以前當教主的時候,跟部屬大多兄弟相稱,相見時也只是抱拳拱手而已,哪會如此鄭重其事跪拜,一時之間,倒是有些不適,忍不住站起身來,想要阻止衆人。
然而,他轉念一想,卻是暗道:“正所謂無威不足以服衆,當年自己被奸人篡奪教主之位,也許便是治下太過仁善之故。這跪拜之禮既是東方不敗定下了,自己也不必取消。”於是便坐下坦然承受了這些人的跪拜。
沒過多久,又來一批人入殿參見,照例向他行那跪拜之禮,任我行便不再站起,只是點了點頭。
吳明遠遠站在殿口,看着任我行坐在教主的寶座上,接受衆人朝拜,那種志得意滿溢於言表,心中忍不住暗自搖頭道:“任我行先前還覺得東方不敗定下的規矩變態,沒想這麼快便全盤接受了,其實骨子裡,任我行和東方不敗乃是同一類人,都是極有野心的梟雄,可惜東方不敗卻是被葵花寶典給坑了。”
一批批的人前來會見新教主,那諂媚之語和跪拜之禮讓吳明這個來自現代社會的人尤其感到厭惡,沒過多久,他便拉着任盈盈和曲非煙來到了殿外,免得聽多了那些拍馬屁的話感覺噁心。
任盈盈是個十分聰明的女子,哪會看不出吳明的厭惡,其實就連她也同樣如此。
任盈盈柔聲道:“吳郎,我爹爹這些年在地牢中,吃了不少苦,心態跟以往早就變得不同,還望你多擔待些。走吧,我們去崖下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