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享受齊人之福的絕色公子正是餘思凌,閣樓之內,她坐在偏僻的角落,可時時都是注視着趙子文的舉動,見他出來,也是跟上前來,她對着歌女強顏笑道:“沒有事,只是冷風吹的有些發涼。”
“那我們不如進屋內吧,”歌女低聲道,這兩位女子是羣芳閣的商女,他們秉着羣芳閣的性質,也是賣藝不賣身,不過這餘思凌乃是女兒身,她們當然不會介意餘思凌親密的摟着她們。
餘思凌咬咬牙道:“我想在外面呆會兒。”
她依舊打量着趙子文的神色,見他毫無變化的剛毅臉龐,她內心不甘心,又是涌起一股韌勁,更加緊緊的摟住歌女的纖腰,蒼白的臉龐漸漸的紅潤起來,笑容也是如桃花般燦爛,彷彿淋浴在春風之中。
一個豐滿俏麗的紅色身姿又是從珠簾內走出,林夢菲見船頭站滿是人,嗤嗤笑道:“你們怎麼都一個個都愛吹冷風?”
林夢菲嫵媚的鳳眼嬌媚動人,楚楚動人的都要滴出水來,真是嬌媚不可方物,船頭的公子都是看一眼便不敢再看,都是怕看着這似火的眼神而失去方寸。
站在船頭左邊的馬致遠笑道:“我和張兄只是出來看看西湖景色,並非爲吹風而來。”
我又爲何而來?趙子文心中不禁納悶,他不僅爲答應李清照而來,也爲陪少爺而來,可心中卻是覺得與這些只知賣弄才學的才子格格不入,真不知來這能幹什麼?
如今已是十一月底,還有一個月新年就將到來,這夏將軍到時也要回來,不過趙子文並非擔心這夏將軍爲難他,而是開年之後他就要陪少爺進京趕考,少爺考完之後,他的賣身契也應正好到期,他也不知辭去這書童之職,又該何去何從,不過還是先陪少爺進京趕考完再作打算。
衆人都知這馬致遠對林夢菲十分欽慕,也沒有人願意打擾馬致遠泡妞,都是看向西湖遠處的閣樓與水榭,沉醉在西湖的美景之中。
林夢菲只是淡淡一笑,見這緩慢行駛的畫舫已劃到西湖中央,便對着船尾的船伕喊道:“船伕,就在這停下吧。”
三位船伕同時點點頭,用力的向前撐着長竿,使畫舫漸漸的停在湖中央。
馬致遠微微一嘆,這林夢菲對他據千里之外,有時甚至讓他的自信心都受挫,真不知這林閣主到底喜歡哪種男人,似乎就是對這書童頗爲熱情........
畫舫停在西湖中央出,如梭的遊船在畫舫周圍來回穿梭,無數的學子仕人凜立船頭,眼望着千金小姐們乘坐的花船,目光更是集中在西湖中央處的畫舫,羣芳閣的林閣主,美貌與才情並存的李易安,還有一位依靠在書童身旁的俏麗丫鬟,真是美不勝收。
無數的才子都是看花了眼,站在船頭的才子在遠處時都是放出狼般的眼神看着嫵媚動人的林閣主,清豔脫俗的李易安,可愛又可人的俏丫鬟,待到接近畫舫時,他們頓時來了個大變臉,裝出一副正直清高模樣,目不斜視,摺扇輕搖,吟詩作賦,盡顯風liu。
“哼!”趙子文眼尖,將那些才子的神qing動作看的一清二楚,忍不住嘿嘿冷笑,日,發春的僞君子,連我老婆也敢看。
夏萍也是注意到那些做作的才子,挽着趙子文的胳膊道:“夏文,我還是覺得你好看。”
趙子文嘿嘿一笑:“那是,想當年我可是帥遍天下無敵手!”
“你就吹吧你,”夏文登學着趙子文口調調笑道。
奶奶的,這少爺怎麼老愛拆我後臺,趙子文恨恨的鄙視他一眼道:“我說少爺你除了會搶臺詞外,還會幹什麼。”
“少爺,你不能欺負夏文,”夏萍知道趙子文的性格,他很多苦都說不出,也許剛纔又是想起什麼傷心的事情,見少爺欺負正在傷感的夏文,便撅着小嘴對着要開口反駁的夏文登嗔怪道。
夏文登無奈一嘆道:“還沒嫁出去,胳膊就向外拐了。”
少爺的這一句話就證明夏萍是他趙家的人,夏萍俏臉一紅,對着趙子文嫣然一笑,幸福的貼在他身旁,根本不顧及別人的眼光。
趙子文對夏萍的小心思那是苦笑無語,看來這夏萍是認定我,不然也不會在這麼多人面前給我扣下這頂大帽子,真是不娶她也不行。
一個小書童配上一個俏丫鬟,倒也相陪,衆人沒有什麼驚奇之色,不過這小丫鬟長的明眸皓齒,冰肌玉骨,身材也是出水芙蓉般的亭亭玉立,如玉的俏臉掛着兩抹紅暈,更是清純中透着一股美豔動人,直叫人感嘆夏府的小丫鬟都長的如此靚麗。
“花心大羅卜,”林夢菲冷冷一哼,對着閣樓內鼓三聲掌道:“奏曲!”
李清照心中酸酸的,螓首撇向它處,裝作一副漠不關心的模樣,而餘思凌也是緊咬着紅脣,攬着二位歌女的柳腰。
趙子文其實早就發現坐在閣樓內坐在角落的餘思凌,只是他就把餘思凌當作是一個完全不認識的陌生人,像剛纔般,看一眼就直接PASS,根本無視這人妖的存在。
西湖上的遊船似乎有意無意的在畫舫四周來回穿梭,船上的才子則是輕搖着腦袋,口中也不知念着從哪盜取的詩句,一副風liu才子的模樣。
大小姐也是掀開珠簾從閣樓內走出,看着船頭站滿的人,她目光在尋找着那個壞人,見夏萍與夏文登站在船頭的右邊,與這馬致遠與張汝舟相對應,這壞人就站在夏萍身旁,面無表情的看向遠方,根本沒往這看一眼。
“小姐,過來,這還有空位,”夏萍揮舞着小手向大小姐笑道。
大小姐猶豫半晌才緩緩走來,走到夏萍神旁的一處空地上,俏臉一紅的低下頭。
姐姐怎麼總感覺怪怪的,夏文登覺得姐姐怎麼總會在夏文面前臉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