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小洋開着車子駛進了市區,不一會兒就到了田小悅的家附近,這個時候田小悅也已經從剛纔的驚愕中回過神來,她用一種從來都沒有過的目光看着劉小洋,幾次三番的想要開口相問,但想了想還是沒有開口,她覺得劉小洋一定會給自己一個合理的解釋,畢竟自己是他的女朋友,就算劉小洋是個超人,至少也不應該瞞着自己;
劉小洋把車子停在田小悅家的路口附近,轉過頭來對田小悅微微一笑,“小悅,今天晚上讓你受驚了,你沒事吧?”
田小悅稍微有些不滿的道:“我當然沒事,可是你不覺得你欠我一個解釋嗎?剛纔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你別跟我說那是你喝醉了在耍酒瘋,喝酒是不可能喝出你那麼大的力氣來的。”
劉小洋只是笑眯眯的看着田小悅的眼睛,試探道:“關於這一點可不是幾句話就能解釋清楚的,說來話長,要不你先別回家了,去我那裡,我從頭至尾的跟你解釋個明白。”
田小悅白了白眼睛道:“你怎麼說着說着又沒個正經了?天這麼晚了,我不回家怎麼行?還想要我去你那裡,我可不想羊入虎口。”說到這裡不自覺的又臉紅了;
劉小洋只是笑嘻嘻的看着她滿臉羞澀的樣子道:“要不我去你家裡說也成,總比在大馬路上長篇大論的好呀,再說我也不是第一次去你家。”
“快別胡鬧了。”田小悅吐了吐舌頭道,“家裡又不是隻有我一個人,我媽已經回來了,再說你上次氣得我還不夠呀,我可不想再引狼入室。”
這樣說着,田小悅自然而然的想到了上次劉小洋在自己家裡時的情景,不由得臉上又是一熱,不過現在再想起那次尷尬的經歷,田小悅已經不是那種滿心氣苦的心情,而是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羞赧心理,她的臉更紅了;
“那……看來只好在這裡說了。”劉小洋幾番試探之下,不由得深感失望;
“還是明天再說吧,回家太晚了我媽又該不放心了。”田小悅說着打開了車門,很是俏皮的回身對劉小洋道,“反正跑得了
和尚跑不了廟,明天你必須要給我老實交代。”
田小悅現在的眼神中有一種如釋重負的喜悅之情,就好像一下子放下了多大的心事似的,劉小洋當然猜不出田小悅此時心裡面歡喜的究竟是什麼,他只是倍感失落的嘆了口氣道:“唉,看來今天晚上又是一個不眠之夜了。”
在情濃熱戀這個問題上,男人和女人所需要的明顯不同,女人更多的是迷戀於其中溫柔浪漫的氣氛,但男人就比較感性一些,總是在下意識中想要得到的更多更多,所以劉小洋現在就顯得有點情緒低落,田小悅雖然不會明言,但顯然也能猜到他此時的心情;
於是田小悅就故作不知的甜甜一笑,回過身來捏着劉小洋的鼻子道:“乖乖的回家睡覺,不準再胡思亂想了,明天記得早點來接我。”
說着話在劉小洋的臉頰上輕輕的吻了一下,田小悅就下了車子,跟劉小洋含笑擺擺手進了家門;
劉小洋再戀戀不捨也無計可施了,他只覺得自己全身甚至連車裡的每一個空間都深深的留下了田小悅身上熟悉的味道,這種味道讓劉小洋心中更是一個勁兒的陶然欲醉,他覺得自己今晚肯定會失眠;
只不過在回到家之後,劉小洋卻很意外的早早就進入了夢鄉,在夢裡,他很真實的感覺到田小悅就睡在自己的身邊,她的睡相很美,長長的睫毛蓋住眼簾,她的身子也很香,修長有致的側臥着,她就像是一個無可挑剔的睡美人。
——
五頭是一個很講義氣的街頭混混兒,嚴格來說他不能算是混混兒,因爲他並不是整天無所事事的在街上混,他有正當的職業,開一個還算是小有名氣的狗肉館兒,他之所以有名,是因爲他打起架來不要命;
據說五頭之所以叫五頭,是因爲他的腦袋被人砍過好幾次,不過他怎麼也死不了,人們就這樣懷疑他有五個腦袋,不過只有五頭自己知道,他沒有五個腦袋,也沒有五條命,他只是命硬,或者說是個性上更男人一些,記得腦袋被砍的最嚴重的一次,足足流了半臉盆血,五頭當時都
感到意識模糊了,但是他依然咬緊牙關奇蹟般的活了過來,這要是擱別人身上,估計嚇也得直接嚇丟半條命;
五頭沒有自己的兄弟,但是他爲人豪爽、講義氣,只要有事求到他的都是他的兄弟,至少他自己是這樣認爲的,但是五頭從來不亮旗,很多崇拜他的小混混兒們都說五頭不如你亮個旗我們都跟你一起混吧,肯定能混的風生水起,不過五頭從來都沒有點過頭,因爲他從來不認爲自己是一個混混兒,他認爲自己打架不是爲了裝逼混名頭,他只是爲了義氣,他認爲那是一種俠客的行爲,情操很高尚的那種,五頭也從來不許別人稱他五哥或什麼之類的稱呼,所以認識他的人一律都叫他五頭;
不過最近五頭的狗肉館兒倒閉了,因爲他愛上了一個座臺並且還吸毒的xiao姐,她跟了他自然就不能座臺了,但是毒癮卻戒不了,所以狗肉館所有的收入就全部成爲了她的毒資供給,只可惜狗肉是廉價的,遠遠撐不起那種高額的消費,所以沒過多長時間,五頭的狗肉館就被抵押了出去,但抵押的換來的錢只能維持很短的一段時間,那段感情就徹底結束了,那個女的沒有什麼損失,換了套衣服繼續回去座臺,只是五頭卻沒能力再回到原來的生活,狗肉館沒了,他只能去打工;
於是五頭就跟阿勝和阿成一樣,剃了個大光腦袋,在司文正的車行裡打工,他跟阿勝和阿成都熟識,跟司文正也打過幾次交道,所以在這裡打工挺安心也挺知足,五頭對待工作的態度一直是老實本分的;
阿勝和阿成對於五頭的經歷是深感不解的,他們很質疑五頭那次曇花一現的愛情經歷,他們認爲那不算是愛情,無非就是一次包裹着糖衣炮彈的金錢交易,並且交易的過程也非常的不公平,就算是六百元抱夜,五頭的狗肉館加盈利至少能支撐一年的時間吧?可那個女的只跟了他不到一個月,這樣算起來五頭付出的鈔票就太多了,五頭說那是你們不懂,真正的愛情是無價的,他只恨自己沒有能力給那個女人更多的幸福,阿勝和阿成就認爲五頭是徹底的着魔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