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小洋此時的心情同樣難以平靜,腦子裡只是莫名其妙的念及起對譚琴以往的回憶,偏偏一時間反映出來的,卻盡是那些惹人綺思遐想的旖旎畫面;
再聯想到剛纔譚琴一時流露出從沒有過的女兒家羞赧之態,以及此後強自裝作平靜,雖然表現的落落大方,卻又分明掩飾不住那種緊張糾結的神情,這諸般情緒上的變化越是複雜紛呈,越是以一種細膩的方式反覆觸動着劉小洋此時的心緒;
不知不覺中,劉小洋竟然有些蠢蠢欲動了,心中更是一陣陣的被情緒所困擾,很是一種煩躁不安的感覺油然而生,似乎某種不應該存有的念頭在一時間逐漸的清晰起來;
劉小洋不由得心中一震,這種感覺可真是有些不妙啊,試想如果自己連最基本的心理防線都堅守不住的話,那接下來跟譚琴一起過夜的情形又該如何去面對呢?那豈不是更加的要人老命;
當下劉小洋再也不敢多想,俯下身去鋪整炕上的被褥,分神之下,心情才總算漸漸的平靜下來;
這時譚琴也已經舀了熱水端盆進來,她此時的神情看起來顯然比方纔坦然了許多,估計暗地裡也是沒少做自己的思想工作,此刻平靜了神情,不復有方纔的緊張之態,一邊含笑招呼劉小洋道:“小劉科長,我端來了熱水,你先來燙燙腳吧。”
劉小洋哪好意思讓譚琴給自己端洗腳水,當下急忙擺手拒絕道:“不忙不忙,你先洗吧,過會兒我自己去舀水就好了。”
兩個人現在的情形有些微妙,客氣一番是應該的,不過譚琴自然也不好意思多讓,當下對劉小洋點頭笑笑,就自行搬過椅子坐下洗腳了;
當時也沒有多想,譚琴依次脫掉腳上的山地鞋和短筒線襪,把奔波勞累了一天的雙腳完全浸泡在熱水裡;
一時間溫熱舒爽的感覺沁入心頭,譚琴不由自主的全身放鬆了下來,她微微闔起眼眸,整個人舒服的靠在椅背上,心情放鬆之下,極是愜意的呼出一口綿綿的氣息;
這般模樣是譚琴切身的感受之下,自然而然表現出來的一種釋放了心靈的輕鬆狀態,那也是一個人身心舒泰之際的一種本能反應;
只不過此種情狀被劉小洋看在眼裡,頓時又是一陣無可抑制的心理波動,其實女人當着男人的面洗腳,對男人來說同樣是一種無法抗拒的誘惑,殺傷力僅次於親眼目睹女人洗澡的情形;
眼見譚琴一臉陶陶然的神情,完全不再顧及身邊的一切,劉小洋也不覺大了膽子,情不自禁的把目光落在了譚琴身前的腳盆裡;
水很熱,散放着淡淡的蒸汽,譚琴顯露着小半截瑩瑩白玉般的小腿,兩隻白皙肥美的腳丫整個的浸透水中,碧波清澈之下更顯得分外怡人;
兩隻美足精緻優雅,潔白如玉,偶爾舒張一下輕盈的腳趾,會看到青色的血管隱隱鼓起,淺粉色的足弓處拱現出優美的弧度,猶如新鮮嬌豔的牡丹,使人不覺涌起一種想要把它們盈盈握在手中的衝動;
看到這美豔的一幕,劉小洋愈加的不安起來,一時間竟有些心浮氣躁,喉嚨間也不覺陣陣的發乾,雖然也明知道自己此時的心情太不應該,可滿心的悸動之下,卻再也無法收回眼前的視線;
也就在這時候,譚琴不期然的睜開了眼睛,當時卻自無察覺的含笑望過來道:“小劉科長,泡泡腳真的好舒服呀,今天可真是累的要命,我們差不多翻了整座山吧?……”
正說着,譚琴忽然感覺到此時的氣氛有些不對,眼前的小劉科長竟好像瞪直了眼睛,很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而他的目光卻始終在呆呆的注視着同一個方向;
劉小洋居然在緊緊的盯着自己的腳!
一時間,譚琴心中很是一種莫名緊張的滋味,下意識的併攏了雙足,急切間只想要儘快逃開劉小洋的視線;
對於現代的女人來說,並非
像古代女人那般的保守,古時候女人的雙足一旦被男人看到,身體的上其它部位也差不多都可以被同一個男人看了,那時候的女人把自己的腳看的很重要,甚至可以跟貞潔聯繫在一起,不像現代的女人這樣的開放,把自己的一雙美足當做是一種獨特的魅力,盡情的展現在世人眼前;
譚琴作爲一名現代女性,當然不會特別在意雙腳被劉小洋看光的情形,只不過當時的那種氣氛太過旖旎,再加上劉小洋表露出來的目光也太過的耐人尋味,一時間,譚琴竟有些緊張的不知如何是好了,心情慌亂之下,很是侷促的聲音道:“小劉科長,你……你在想什麼呢?”
這當然只是暗示着提醒一下劉小洋不要太過失態,說出了這句話,譚琴自己早已經羞得俏靨暈紅,當此情境之下,她自然能夠猜得出劉小洋滿心裡想的是什麼;
聞聲之下,劉小洋一下子回過神來,當下也覺得頗爲尷尬,只得掩飾着強笑道:“沒……沒什麼……哦,我去看看,還有沒有其它的腳盆,看你洗的這麼舒服,我也有點等不及了。”
說完做賊心虛般想要逃開;
譚琴這時也已經把腳擦乾淨站起了身子,她當然不好意思把剛纔的情形說破,想想也就裝作並不知情的樣子,一邊端起腳盆,一邊招呼劉小洋道:“哎,小劉科長,別去找了,就這一個盆,我已經洗完了,你用這個好了。”
說着話洗乾淨線襪,端盆出去把水倒掉,將水盆遞給了劉小洋,自行進裡屋去了;
劉小洋只當譚琴剛剛已經發覺了自己那般不堪的心思,舀了熱水後,一時間也不好意思立刻就到裡屋去,乾脆就在外屋找個板凳坐下,一邊泡着腳,一邊暗自埋怨自己,今天真是犯了邪,自己平時也沒少跟譚琴接觸過,再說那天連譚琴的身體都看過了,可也沒像今天這樣莫名其妙的對她生出諸般的想法呀,唉,剛纔的感覺真是要命,又表現的太過明顯,但願譚琴不要往心裡去纔好;
心裡面胡思亂想着,劉小洋洗完了腳,再進裡屋去的時候,卻見譚琴早已經脫鞋上了炕,整個人合身側臥着,蓋了一條薄被,不聲不響的面朝裡,像是已經睡着了的樣子;
劉小洋沒有驚動她,悄悄的上了炕,要命的是炕上只有一牀被子,再仔細看去,發現譚琴自己只蓋了一半,留出了另一半的空隙,看樣子是給劉小洋留着的,她顯然也早已經認清了今晚的形勢,難怪沒有脫衣服就睡呢,兩個人蓋一牀被子,脫了衣服怎麼成?
劉小洋卻不覺心中又是一陣波動,想想居然還要跟譚琴大被同眠,老天爺真是太能考驗自己了;
不過既然譚琴表現的如此坦然,劉小洋自然也不應該太過着於形色,於是也就沒有太過猶豫,輕輕撩開被子,挨着譚琴的身邊在炕梢的另一頭躺下;
被子裡洋溢着一股綿綿的溫馨,那是譚琴的肢體上散發出來的溫度,雖然彼此間還隔了兩層衣物,可是劉小洋卻分明能感受到那種肢體間傳過來的芳華氣息,反而在矇昧中更多了幾分神秘的誘惑之感;
剛剛躺進被子裡的時候,劉小洋無意識的觸碰到了譚琴的身體,似乎感覺到她整個身子不由自主的微微一顫,很是敏感的樣子,可是譚琴依然不聲不響的一動不動,假裝早已經睡熟,劉小洋的心情幾番起伏不定,他不知道譚琴在這個時候會想些什麼,但是他知道,譚琴現在肯定沒有睡着;
關上燈,屋裡並不是全部的黑暗,外面的月色一定很濃,月光隱隱透過窗戶紙映進屋裡,倒映出一層淡淡的浮光,窗外不知什麼時候開始起風了,時不時吹動着窗櫺上的薄紙,發出那種‘嗚嗚’的聲響,格外刺耳,也讓人格外的心緒不寧;
劉小洋根本就睡不着,腦子裡面愈加的胡思亂想着,一個姿勢躺得久了,難免要翻身動一動,無意識的,他翻身的時候再次觸碰到了譚琴被子裡的
溫軟軀體,而她整個人也再次條件反射似的微微一顫,感覺上,似乎比剛纔的觸感還要火熱;
原來譚琴也跟自己一樣,同樣整晚的心緒不寧呀;
就如同受到了某種暗示,劉小洋這半天蠢蠢欲動的思緒一時間被鼓舞起來,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他更進一步的貼近了譚琴的身子;
這一下情形更是起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兩個人雖然各居一頭,但肢體上的接觸卻愈加的緊密無間,就差沒有抱在一起了;
劉小洋懷着悸動的心情,暫時安靜了一會兒,他想知道譚琴對此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譚琴似乎沒有任何的反應,可是她的呼吸卻開始變得有些急促起來,身子雖然仍舊一動不動,卻已經變得滯板而緊繃,譚琴顯然能感覺到兩個人彼此之間的親密接觸,只是一時間,她還不知道自己該對此作出怎樣的反應;
劉小洋滿腦子裡更是犯了迷糊,既然已經勇敢的邁出了第一步,接下來也就更沒有顧慮的意識了,他愈加的大了膽子,竟然鬼使神差的摸黑去了被子的另一頭,緊挨着譚琴躺了下去;
譚琴依然背對着劉小洋一動不動,可是劉小洋卻分明感覺到了她此刻的緊張心情,譚琴雖然始終裝作一無所覺的樣子,可是她裝的一點都不像,身體上表現出來的那種本能反應,早已經背叛了譚琴的初衷;
到了現在這種地步,劉小洋自然也沒有回頭的餘地,雖然明知道自己不應該對譚琴如此作爲,可是她既然早已經意識到了此間的一切,劉小洋也不可能再有第二種選擇,當此之際,也只有由着自己的心思繼續下去了;
於是劉小洋義無反顧的將自己的整個身體緊貼了上去,一邊伸過手慢慢的摟住了譚琴腰身,以期進一步試探她的反應,這根本就到了要揭開底牌的最後一刻;
譚琴也終於無法再假裝下去了,其實這半天來她心裡面很是無比的糾結,劉小洋對她所做的一切小動作,譚琴從一開始都能全部的感受到,對於劉小洋的行爲,她些微的有些着惱,畢竟劉小洋沒有克之以禮,反而趁人之危,幾次三番的輕薄她,譚琴第一次經歷到如此的情境,心亂難安之下,自然就有些反感;
但另一方面,譚琴面對此時的情境,卻又隱隱產生了一種從沒有過的異樣心情,畢竟劉小洋是她鐘意已久的男人,女人一旦喜歡上一個男人,怕的不是他使壞,而是他不解風情,像個木頭一般的無動於衷;
劉小洋在譚琴的心目中幾乎就是一個木頭般的存在,以至於她平時對他的諸般暗示,他居然都視而不見,這也是讓譚琴一直很是爲之氣惱的情形,她私下裡總是暗自稱他爲木頭,一點都不曉得女孩子的心;
眼下這塊萬年不朽的木頭似乎終於有了一點起色,所以初一開始的時候,譚琴心裡面還是儼然存在着幾分期待的,她盼望着劉小洋能夠主動一些,對自己敞開情懷,以至於劉小洋初始的那些行徑,譚琴也並沒有過於的排斥;
可是現在的情況就大有不同了,劉小洋竟然完全越過了情意表白的那一幕,直接就貼身過來摟住了自己,一時間,譚琴就覺得有些不能接受,她並不是不可以接受他對自己的諸般溫柔,可問題是,就算要有接下來的溫柔,總要事先對自己表明心跡吧,一上來就這個樣子,他這是把自己當成什麼人了?
於是當劉小洋伸出手摟住她的那一刻,譚琴終於忍不住幽幽的嘆息了一聲,很是有些惱怒的聲音道:“小劉科長,你……你真的要這個樣子對待我嗎?”
語氣之中雖然滿含幽怨,譚琴卻也沒有立刻就翻臉作色,只是轉過身子,面對劉小洋,近距離的注視着他的眼睛,以一種問責的目光等待着劉小洋的解釋;
譚琴現在竟然一點都不擔心其它的情形,她只是一心想要知道,自己在劉小洋的眼中究竟算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