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曉蘭如此捨命的一衝,就算再不濟,至少也能引起門外男人的警覺,刀疤男人再怎麼兇狠,總不能一刀殺兩個人吧,所以說劉曉蘭此時被逼無奈的做法也算是一個比較明智的選擇;
不過當此情形之下,刀疤男人卻並沒有想當然的亮出匕首大開殺戒,眼見事情敗露了,他竟然一點都不緊張,只是冷冷一笑,就在劉曉蘭向門口衝出之際,刀疤男猛地一把揪住劉曉蘭的頭髮,把她的身子生生拽了回來,繼而一甩胳膊,劉曉蘭被他狠狠的摔在地上;
劉曉蘭這個時候當然也顧不了那麼多了,雖然這一摔痛得要命,她依舊掙扎着爬起身來,一邊對着門外大喊:“救命啊,快去報警……”
刀疤男反手亮出鋒利的匕首,緊緊逼在劉曉蘭的脖子上,一邊惡狠狠的道:“臭娘兒們,你還真能折騰啊,信不信老子現在就一刀捅死你!”
劉曉蘭迫於形勢所逼,一時不敢出聲妄動,她只有把希望寄託在門外男人的身上,事情發展到了現在的地步,就算是傻子也應該能看出是怎麼一回事了吧,劉曉蘭並不盼望那個男人會來搭救自己,只要能出聲示警就好了,諒刀疤男在這種情形之下也不可能再對自己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來;
也不知是出於什麼樣的心理,劉曉蘭現在一點都不怕死,她只是不想在臨死之前還要身遭凌辱,眼前這個刀疤男讓人看一眼就忍不住想吐,劉曉蘭寧死也不願意讓他碰自己半根手指;
場中的形勢一目瞭然,門外的男人自然也已經看出是怎麼回事了,只是劉曉蘭現在在刀疤男的掌握之中,門外的男人投鼠忌器,一時間不敢有太大的動作,只是厲聲喝止道:“住手!你不能傷害她,殺人要償命,如果我現在報警,你也跑不了。”
劉曉蘭現在對刀疤男已經恨到極致,竟然不顧自己的生命安危,大聲道:“不要管我,你快去報警呀,我不怕死,只要能抓住這個兇手……”
刀疤男此時的表現卻是非常的冷靜,他竟然淡淡一笑,擺了擺手制止道:“等等,等等,都不要衝動,臭娘兒們,你別一心求死呀,我說過要殺你了嗎?還有,門外的哥們兒,報警的事兒也是不存在的,那對你有什麼好處啊?你進來我們好好的談談,眼下這小娘兒們長得還算標緻,多美的一隻白天鵝呀,只要你願意,咱哥倆兒好好的享受享受她,總比報警什麼的有趣多了吧?你過來仔細看看,難道你就對這妞兒一點都不心動?”
這番話說的很是扯淡,試想在正常的情況下,怎麼可能會有人跟他同流合污呢?刀疤男這樣說簡直是瘋了,估計是腦子有點不正常;
可讓劉曉蘭更爲吃驚的是,門外的男人比刀疤男的腦子更加的不正常,他居然猶豫了一下就走進屋裡,一邊仔細的看了劉曉蘭兩眼,一邊很是興奮的點了點頭道:“你的提議確實不錯,我先考慮一下。”他說着話竟然把房門又緊緊的關上了;
見了這種讓人意想不到的情況,劉曉蘭差點沒氣的吐血,她
真是想不通,這個世界究竟怎麼了?門外的男人不僅不幫自己,反而在一時之間對自己生出了歪念頭,他簡直比禽獸還禽獸啊;
門外的男人這時似乎已經考慮透徹了,只見他搖頭晃腦的看着劉曉蘭道:“這個女人還真是美得讓人心動呀,我收了這麼多年的電費,從來還沒見過這麼漂亮的女人,既然有這麼好的機會,我也豁出去了,人這一輩子不就圖個瀟灑走一回嘛。”
他竟然走過來就要摸劉曉蘭的臉,刀疤男在一邊看了就哈哈大笑,劉曉蘭在那一刻簡直要精神崩潰了,她做夢也沒想到事情竟然會變成這個樣子,這個世界真是徹底的瘋了;
劉曉蘭心中氣悶填胸,拼命的扭轉頭去,不讓那隻骯髒的手碰到自己的臉,就在這個時候,卻嗅到那隻手上傳來一股刺鼻的氣味,劉曉蘭不由得眼前一黑,再次失去了知覺;
見劉曉蘭昏迷過去,兩個男人反而同時安靜了下來,刀疤男人收起匕首,一邊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沒過一會兒,門外又進來幾個人,彼此打着手勢把昏迷不醒的劉曉蘭架了出去,電視上的畫面也即時跟蹤直播,這些人把劉曉蘭架到了一輛麪包車上,隨即麪包車駛出小區,開上了公路;
看完了這個過程,電視機前的李強似乎也明白了一切,原來這些人都是一夥兒的呀,怪不得剛纔那個收電費的傢伙,莫名其妙的就要見色起義呢,根本不合情理嘛,不用問,整個過程肯定都屬於‘願者上鉤’計劃的一部分了,雖然那兩個傢伙表演的有些過分離譜,但這其中對於劉曉蘭思想方面的打擊,肯定是無比沉重的,潘大少還真會玩兒,這樣的安排簡直太埋汰人了;
李強不由得再次翹起大拇指,一臉恭維的道:“潘少,你這招真是太有新意了,估計劉曉蘭這輩子都沒遇到過這樣的事情,我看她都快被你折磨瘋了。”
潘大少搖搖頭微微一笑道:“這還差得遠呢,一個人的意志是不會這麼容易就崩潰的,接下來的場面會更加有趣。”
李強聽了不由的微微一愣,張大了嘴巴道:“還沒完呢?”
潘大少輕輕點首,咂了口咖啡道:“接下來,就需要本尊親自登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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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多分鐘之後,幾輛車同時駛到了這棟山間別墅的門口,其中一輛是搭載着劉曉蘭的車子,另外幾輛車裡卻分別走出十好幾個女人,其中有三位是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美婦人,濃妝豔抹,衣着時尚,一下車就嘰嘰喳喳的說笑個不停,其她人則都是些隨身僕婦,很有規矩的跟在那三名婦人的身後,默不作聲;
“哎喲,我可得先瞧瞧,這次究竟是哪位妙人值得我們潘少如此大動手筆,竟然拉我們姐妹三個一同爲他助陣。”其中一名紅衣少婦看上去性子最急,當先就攔下劉曉蘭那輛車,一心想要瞧個究竟;
“爲自己的男人做說客,真虧他想得出來,哼哼……也不怕我們吃醋。”身邊一名黃衣少婦打扮最是風騷,身着裸色的單薄鉛筆褲,豐
腰肥臀畢剝呈現,恨不得把褲子都撐破,她一扭一扭的走過去,有如三月的楊柳,看了昏迷不醒的劉曉蘭一眼,卻只是嗤之以鼻道,“我當時多美的女人呢,不過是一般貨色嘛。”
這時那名年齡最長的黑衣少婦早已經走到別墅門口,懷裡抱着一隻捲毛狗狗,只是頭也不回的道:“你倆就少做這些無用的評論了,時間已經不早,趕緊演完了這場戲,我們還得回去打牌呢,潘少愛找什麼樣的女人,只由他去好了。”
紅衣少婦就笑着道:“還是大姐想得開,好了好了,大家快點各就各位吧,我也不想在這裡多耽擱,今天約了美甲師呢。”
一幫人相繼走進別墅裡,各自心照不宣的去自行其是了,潘大少事先早已經對每個人都做好了安排,對於潘大少來說,好戲纔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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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曉蘭再一次從昏迷中悠悠的醒轉過來,這一次她的神智還算比較清醒,心頭似乎還殘存着先前的百般恐懼,睜開眼睛的時候,還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激靈,劉曉蘭確實被先前的經歷嚇怕了;
眼前同樣是一個陌生的環境,劉曉蘭不由再一次的疑似夢中,她發現自己竟然躺在一張無比舒服的大牀上,四周低垂着粉紅色的輕紗,透過紗帳能看到房間裡奢華的擺設,以及一些不知名的花花草草,陣陣幽香在鼻息之間縈繞,焚的應該一種極其名貴的薰香,這時窗口的一隻彎頭鸚鵡在鳥架上歡快起來:“醒啦,醒啦,夫人醒啦……”
劉曉蘭不由得更是吃驚,這……這裡究竟是什麼地方?鸚鵡居然也如此的通人性,難道……自己竟然已經死了嗎?她無力的搖了搖頭,目注之下,卻不由得驚呼出聲,猛地一下子從牀上跳了起來;
劉曉蘭無法不吃驚,女人最怕迷迷糊糊的醒來時,躺在一張陌生的牀上,牀,有時候會代表着發生了某種可怕的情形,劉曉蘭憶及起自己昏迷之前的情景,頓時驚得不輕,不過在跳起來的時候,劉曉蘭也總算暫時的鬆了口氣,因爲她的身上仍然穿着衣服,這總算是一個讓人頗感欣慰的情形;
可是很快的,劉曉蘭再度驚叫了一聲,她這纔看出來,雖然自己身上的衣物依然完好無損,但明顯已經不是原來那一套了,自己原來穿的是牛仔褲、T恤衫,可是現在,卻換了一身質地精美華貴的睡裙,這顯然不對呀;
劉曉蘭的心絃一下子繃緊了,她更進一步的確認了一下,頓時苦着臉欲哭無淚,原來自己不僅是外衫被換成了睡裙,就連貼身的內衣褲也都被完完全全的換過了,現在身上穿的根本不是原來那套棉質的白色胸衣內褲,竟不知什麼時候被換成了絲質的蕾絲精品,這……自己什麼時候穿過這種東西呀;
一時間,劉曉蘭的神智之間再度瀕臨崩潰的境地,如果這一切不是在做夢的話,那……在自己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可怕的經歷呀?
可悲的是,劉曉蘭非常清醒的知道,這所有的一切根本不是夢,而是一個不爭的事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