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大少覺得自己是一個非常有趣的人,所以他經常做一些自以爲很有趣的事兒;
比如說,潘大少喜歡名貴的花卉,所以他經常不惜重金買回一些美觀別緻的花花草草,只不過買回來後,潘大少就會把那些花連根拔起,倒着插jin花盤裡,他想看看花能不能倒着生長,結果當然是不可能的,那些花連枝帶葉逐漸的枯萎,就像被抽乾了生命活力的女人,由一開始的光鮮亮麗,開始變得萎靡不堪,直至最後乾枯死亡;
潘大少喜歡看到花兒們的這種變化,他覺得這其中似乎隱含着一個有關於生命的哲理,於是每當這個時候,潘大少的心情就會變得很傷感,傷感於生命的脆弱和無依,同時他也開始覺得自己的感情其實很豐富,就像古時的婉約派詩人,情感細膩而惆悵;
在這種心情之下,潘大少就能從中得到一種畸形的快樂,他喜歡帶着這種詩一般的意境去折磨這些美好的植物,就像是折磨女人一樣,她們越痛苦,他就越快樂;
那種快樂並不是肆意施暴的快樂,潘大少絕對不會像流氓屠夫似的去折磨一個女人,他每次都會做的很優雅,至少他認爲自己很優雅;
潘大少覺得讓女人痛苦是一種很高雅的行爲,女人痛苦時的樣子很美,必須要細心的去品味,那是一種享受,愉悅身心的享受,而若要深切體驗到那種享受的最高境界,必須要讓身邊的女人痛並快樂着,潘大少一向都會把那種享受努力的去做到極致;
潘大少還喜歡把自己做成女人的打扮,他留着很長的頭髮,比女人還懂得保養和護理,他的髮型也經常的改變,有時燙成彎彎的玉米鬚,有時又拉得垂直像瀑布,有時還會像嫁了人的少婦一樣,把頭髮高高的盤起來,挽出一個新穎別緻的髮髻;
潘大少有時候也會故意穿裙子上街,他打扮的很女人,從後身一看,絕對是一個性感靚眼的美女,只不過如果有哪個色心男追出二里地趕到正面一看的話,一定會被潘大少滿臉的絡腮鬍子嚇一跳,潘大少
故意留着一臉鬍子,他也經常這樣嚇人玩兒,他覺得這樣做很有趣,而如果有哪個色心男因此而對他出言不遜的話,潘大少身邊的保鏢就會一擁而上衝過去對其暴揍一頓,於是潘大少就會覺得更有意思了,他也喜歡看別人捱揍時的樣子,當別人被打的吱哇亂叫時,他會笑的很開心;
當然,這一切都不需要潘大少負任何的法律責任,因爲他沒有動手打人,他只是看看而已,看人捱打當然不需要承擔一切後果,就算把人活活打死了,也跟潘大少沒有任何的關係,他只需要拿錢出來替保鏢們賠償就是了,錢這東西,潘大少多得是,他根本不在乎;
潘大少還喜歡吃糖葫蘆,所以他家裡僱了有二十多號做糖葫蘆的小販,每天都別出心裁的爲他做各種各樣的糖葫蘆,拿的工資比外企的白領還要高,潘大少不在乎錢,他吃糖葫蘆似乎也永遠不會感覺到膩,不僅潘大少自己吃,他家裡養的那些寵物們也一律都是用糖葫蘆來餵養,不吃的寵物就要一直餓着,有的還要上刑具,灌辣椒水,他在一邊學着日本鬼子的樣子連聲的喝罵着‘八嘎’,每當看到那些被自己折磨的半死不活的寵物們,潘大少也會由衷的感到開心,他覺得這樣也很有趣;
潘大少所做的每一件事都不符合常理,三天三夜都說不完,不過,這所有的一切並不是因爲潘大少心理扭曲變態,成了神經病,他的思維其實很敏銳,甚至比大多數人更聰明,潘大少的性取向也很正常,雖然他喜歡假扮成女人的樣子,但那也只是爲了好玩有趣而已,他的性伴侶中從來都沒有過男人,當然,潘大少身邊的女人幾乎都是用錢換回來的,沒有任何的真情可言,不過潘大少也根本不在乎,他找女人,也僅僅不過是因爲有趣而已;
所以總的來說,潘大少其實就是一個閒的蛋疼的富家子弟,只不過玩的比其他人都要瘋狂些罷了,也難怪,就算潘大少玩兒了命的揮霍,拿錢當柴禾燒,他名下的資產也是十輩子都造不完,他不這樣胡折騰又能幹什麼呢?
在
潘大少的眼中,金錢纔是真正一文不值的東西;
那一天,潘大少感到非常的無聊,實在想不起有什麼好玩兒的事情了,於是他就帶着幾個保鏢去了古玩街;
古玩一條街除了賣古玩的,還有一些看相算命的江湖騙子,潘大少其實是奔着算命的去的,他決定找人給自己算一算;
不過潘大少並不相信那些算命的玩意兒,他也知道那些人都是騙子,靠着花言巧語蒙人錢財,潘大少之所以找人算命,就是想親身體驗一下被騙的感覺,他覺得如果自己能被人騙一次的話也是非常有意思的,就是不知道這些算命的人裡面有沒有那樣的能人;
來回溜達了幾趟,潘大少幾經挑選,終於瞄上了一個看上去很有仙氣兒的傢伙,那傢伙一身茅山道士的裝扮,面色焦黑枯瘦,留着一縷山羊鬍子,眯着眼兒也不理會身邊來來往往的人,很有一點世外高人的氣派;
潘大少心中一喜,就是這傢伙了,他走過去,故意做出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一屁股坐在那人對面,開始不停的唉聲嘆氣;
那人也是老油子了,眯着小眼兒,一眼就看出潘大少是個不在乎錢的主兒,如今生意上門,自然是耐不住的心中大喜,奶奶滴,都三天沒開張了,這下終於逮到了一頭大騾子,必須要狠狠的宰他一次;
心中一激動,那人說話都失了分寸,恨不得把滿天神佛都跟自己聯繫在一起,當下唱聲一喏道:“無量天尊,施主可是遇到了什麼煩心事?貧僧乃天柱山無不知是也,縱觀天下大事,人間百態,特意下山爲世人排憂解難,指點迷津……”
潘大少一聽就知道自己這次看走眼了,人真的不可以貌相,對方分明就是一傻比呀,一身茅山道士打扮,頭一句就說錯了,什麼無量天尊,這不是武當山的調子嗎?後面又直接冒出一句‘貧僧’,一下子又他嗎改成少林和尚了,還天柱山,你怎麼不說你是從東土大唐而來,搞什麼飛機,一點邏輯性都沒有,就算是穿越也不帶你這麼玩兒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