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週末,劉小洋去看司文正新轉過來的店面,這幾天司文正把原來車行裡的事情處理的差不多了,那天進城正好看到一家炸雞店掛着轉讓的牌子,司文正覺得那裡的地理位置還不錯,就很快跟老闆談妥拍板了,商業街一租難求,好不容易遇到個機會自然要儘快定下來;
原先的炸雞店開在一家肯德基的隔壁,店主雄心勃勃,想要用自己的祖傳秘方做出來的炸雞美食一舉幹垮西洋食品,弘揚民族雄風,結果時間不長,店主就意識到自己一開始太過盲目輕敵了,洋快餐對顧客的吸引力遠遠大於他家祖傳的炸雞魅力,於是店主的第二步宏偉藍圖沒出臺就徹底擱淺了,他原本想在生意興隆之後繼而推出自己的宗族文化,那可是老祖宗們世代相傳的文化遺產呀,只可惜顧客既然對他們家老祖宗流傳下來的秘製食品都不感興趣,自然對他們家老祖宗的文化遺產就更不感興趣了,顧客們從炸雞店門口經過,看都不看一眼,他(她)們都是奔着肯德基去的;
店主很失落,繼而開始對隔壁的肯德基也怨恨起來,覺得人家侮辱了自己的老祖宗,他一氣之下掛出了一個驚爆世人眼球兒的招牌,炸雞店更名爲‘啃他雞’,牌子下方還標了一個箭頭指向隔壁,很有嫉恨報復的性質;
招牌這一改倒是名聲大振了,當天還有報社記者來拍照片,來來往往的人流也都轉頭看他的店子了,只不過注意招牌的居多,真正購買‘啃他雞’品嚐的人少之又少,尤其是女性顧客更是一個都沒有,畢竟他這招牌太過嚇人,女性顧客是絕對不可能輕易去嘗試的;
在這樣的情況下,炸雞店的結局當然只剩下絕路一條,沒兩天就掛出了停業轉讓的牌子,司文正撿了這個便宜,他也是被‘啃他雞’的招牌吸引過來的,這讓他想起了自己只開過一天的‘汽車美容院’;
閒言不再多敘,劉小洋到達店面的時候,司文正等人都在,原來的招牌早就扔進了垃圾堆,劉小洋沒看到原來店子的那種令人哭笑
不得的衰敗情景,他看到的是一個全新的面貌,店鋪雖然還沒有正式開張,但裡面的一切都已經打理的差不多了,司文正等人正在做着最後的收尾工作,小慧在擦玻璃;
只是沒看到五頭的影子,小慧告訴劉小洋說五頭正在後面廚房潛心研究最新的狗肉配方呢,他最近在車行乾的這段時間,好像忘記了原來燉狗肉的手藝,先前燉了一鍋,居然有汽油味兒,小慧說自己只嚐了一口就吐了,她這樣說不是在跟劉小洋開玩笑,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裡明顯飽含着一絲憂慮;
劉小洋沒往心裡去,只是笑笑說這種情況可不太好,開狗肉館是爲了讓顧客滿意的,要是一吃就吐可不是開狗肉館的本意,小慧說你還有心情開玩笑,我們大家都愁死了;
劉小洋笑着說我今天來就是要爲你們排憂解難的,這事我心裡有數,他說着就去後面廚房找五頭,小慧一臉的擔憂,跟着劉小洋一起去了廚房;
五頭一見了劉小洋的面,就滿臉悲苦的向他請罪道:“洋哥,我對不起你,也不知是怎麼了,我煮出來的狗肉一點香味都沒有了,狗肉又糙又硬,枉費你如此的看重我,我……唉,我這是怎麼了我?原先的手藝都到哪去了?”
劉小洋看了看鍋竈,聞着還真有一股汽油味兒,當下忍不住好笑道:“難怪小慧只嚐了一口就吐,你煮的這玩意兒,我看着就想要退避三舍,這玩意兒能吃嗎?”
五頭苦着臉道:“我以前就是這麼煮的,只是那時候沒有這麼糟……唉,要不我再往老家打個電話,我老家村子裡有一個叔伯爺爺,他老人家傳給我的這門手藝,我問問他是不是我遺漏了什麼?”
劉小洋只是不在意的笑着道:“那你就先問問吧。”
小慧在一旁見了急的直皺眉頭,很生氣的跺了跺腳道:“你還笑得出來呀,我都替你愁死了,館子都快開張了,卻連一個會煮肉的人都沒有,還要去問什麼老爺爺,這也太胡鬧了吧。”
劉小洋覺得
司文慧生氣跺腳時的嗔態挺可愛,他眨了眨眼睛笑着道:“我又不是胡鬧了一次兩次了,以前你都信任我,怎麼這一次就沒有信心了嗎?”
小慧沒好氣的白了白眼睛道:“這次不一樣,這次你可是把所有家當都壓上了,虧你一點都不心急。”
劉小洋忽然忍不住伸出手去捏了捏小慧白皙剔透的小鼻子,他以前在她生氣着急的時候也經常這樣去捏她,他笑着說:“我都不急你急什麼呀?相信我,沒有問題的。”
小慧撅了撅嘴巴別過頭躲開,順勢又白了他一眼道:“還當人家是小孩子呀,鼻子都快被你捏扁了。”
這時五頭已經打過了電話,卻更加的愁眉苦臉道:“我老爺爺已經死了快一年了,這次可徹底的要人命了,狗肉秘方我也沒能延續下來,不就等於徹底的失傳了嗎?”說着話滿臉的悲慼之色,也不知是因爲老爺子死了的原因,還是狗肉秘方失傳的緣故;
劉小洋說:“既然這樣我們也別考慮其它的了,我這裡有個燉肉的配方,你試試看燉出來的味道如何。”一邊說着,劉小洋從口袋裡取出一張紙條,他早就把神秘短信發來的配料秘方抄了下來;
五頭接過配方看了看,發現上面記的一些食材也沒什麼特別的,無非就是配比成分更爲詳細精確一些,他嘆了口氣道:“那我就再煮一鍋試試吧,頂多也就是死馬當成活馬醫……”他的情緒不是很高;
“什麼死馬當活馬醫?你對自己有點信心行不行?”劉小洋見五頭這副垂頭喪氣的樣子也懶得跟他多說什麼了,一切讓事實來證明吧,他轉身出了廚房,小慧也緊緊跟在他的身邊出去了;
五頭沒有在意兩個人的離去,只是很沒有信心的自言自語道:“配料明明都差不多,難道重煮一鍋就好吃了嗎?要是這麼容易就能成功,我何必愁成這樣呀,唉……”
他嘆息着搖了搖頭,情緒低落的開始重整爐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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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