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的是自己一直沒露出破綻,否則的話就甭想再讓肖莉莉原諒自己了。
“咳咳,我當然是真的憂心了,不過卻不是爲了趙淮勝。”劉振慢慢把自己剛纔的想法說出來,一方面是因爲“心虛”另一方面也真的是需要一個傾聽自己的對象,既緩解自己的壓力,也算是理順一下自己的思路。
“真正難對付的是趙淮勝背後的葉天新和索峎思。莉莉一看,現在股指已經達到了三年以來的最高點,所有人都覺得它的漲勢是沒有盡頭的。期指的成交量更不用說了,天天放大。一旦支撐這種火爆場面的中堅力量瞬間撤離,那麼將會讓整個市場陷入恐懼之中。”
肖莉莉若有所思地道:“如果那樣的話,是不是所有的投資者就會失去理智一般的從市場中撤離,市場價格越低他們就越恐懼,進而引發市場的進一步崩盤?”
劉振訝然看向了肖莉莉,沒想到她會說出這樣一翻見解了。
雖然她是“股神”肖國棟的獨生女兒,但是一直以來都是跟父親走是不同的道路,就算是轉而幫自己的這一段時間,也沒有怎麼接觸過金融市場啊。
“莉莉,你是怎麼有這樣的想法的?是父親他老人家告訴你的?”
肖莉莉笑着搖頭說道:“這只不過是我突然的想法。以前在學校的時候我爲了研究犯罪心理,可是專門學過心理學的哦。所以對於人們的想法還是有一些瞭解的。”
聽到肖莉莉的話,劉振心中一動,似乎自己的大腦裡面有一道光閃過,不過那道光的速度太快,自己沒有來得及抓住,只能先一甩頭回到現實中來。
“你說得不錯。在那個時候,投資者就會在恐懼的心理下不計成本地甩出自己手上的股票。
在那種時候想要穩住股市幾乎可以說是不可能的事情,因爲誰要穩住市場就等於是在跟全體投資者作戰,就算是國家力量也不可能在短時間之內做到。”
肖莉莉聽得花容失色,喃喃地說道:“絕對不能讓這樣的情況出現,那我們是不是必須要搶在投資者出現恐慌情緒之前先一步擋住市場的崩盤?”
劉振讚許地說:“真是生我者父母,知我者莉莉也。一下子就抓住了要害!”
“劉總,肖總。”正在這時,樑弱雨也來到了劉振的辦公室。
劉振奇怪地說:“沒想到咱們公司員們的默契是越來越好了,我剛準備去叫你,你就自己過來了。”
樑弱雨一愣:“剛纔是肖副總跟我說劉總您要讓我過來的。”
看到劉振不解的目光,肖莉莉的臉上一紅。
“跟你在一起這麼長時間了,我還不知道你嗎?剛纔你說起了趙淮勝的事情,再加上一路沉思的樣子,我知道你心裡肯定有什麼想法了,所以就讓樑姐先一步過來了。”
“呵呵,莉莉,到底還是你瞭解我啊。”
“少在那兒貧了,還是那句話。現在是因爲有正事兒所以先放你一馬,不要覺得事情已經過去了哦!”
說完,肖莉莉可愛地一皺小俏鼻,轉身走了出去。
劉振一下子管不住自己的眼神兒了。經過了自己的“勤奮開發”之後,莉莉可是越來越有女人味兒了啊……
“劉總,劉總!”最後還是樑弱雨的叫聲把劉振從肖莉莉的背影中給叫回了神兒。
“啊?啊!咳咳,對了,咱們還是先說說趙淮勝的事情。”劉振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乾咳了兩聲又轉回了一本正經。
樑弱雨強忍着心裡的笑意。
不過她卻絕不會因此而有任何的想法。反而覺得這樣的劉總才顯得更有人情味兒一些。也更讓人覺得可以親近。
劉振就是這樣一個人,雖然他的殺伐絕斷絕不弱於樑弱雨所知道的任何一個人,但是奇怪的是在公司,每個人都想要得到劉振的重視,卻沒有一個人會覺得“害怕”他。
這也可以說是他的一種獨特的個人魅力了。
“劉總,聽剛纔肖總的話,這一次,我們是要對趙淮勝收網了?”
“收網?這個詞兒用得不錯。我剛剛接到了黃耀實那邊的消息。最這趙淮勝突然急訪了長鬆投資公司和天泉集團的多個高層,而且行動神秘,表現非常親熱。”
樑弱雨吃驚地說道:“看樣子趙淮勝是給他們許了不少的好處啊。據我所知趙淮勝在嘯宇集團出了事兒之後,名聲變得非常差。雖然跟以前的朋友還有聯繫,但是他們的態度變得比較冷淡。”
“嗯,說下去。”
“如果劉總您的情報沒有錯誤的話,可以斷言,趙淮勝這一次肯定是能給他們帶來巨大的利益!所以才能讓他們轉變態度。”
劉振讚許地點頭道:“不錯,分析得非常到位。而且我們可以把這視爲葉天新將要全面行動的徵兆!真正的惡戰,就要來臨了。”
樑弱雨聽到這裡,也一下子緊張起來。
她可不是一般的新晉員工,可以說在投資方面,她是劉振之下的第二號人物!劉振見言市長時受到的重託,她也是非常清楚的。
“劉總,雖然我們新近從銀行那裡申請的三十億資金在市裡的親自介入下已經到了我們公司的帳上,但是以現在的力量如果是跟葉天新,索峎思等人正面硬憾,我們的力量恐怕還不足啊。”
劉振點了點頭說:“這個我自然知道,但是幫助政府維穩股市與期市也不見得馬上就要跟他們硬拼。最關鍵的,是我們絕不能讓這一次的股市和期市變成恐慌的策源地,而是要讓將來的回落,被投資者們認可爲一個正常的波動,及時穩住他們的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