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秦羽的話剛問出口，一股無形的威壓掃過聖堂，那種感覺，彷彿星空末日，萬靈寂滅，一切的一切都化爲虛無，就算超凡強者在這股威壓之前也要消亡。
秦羽悚然，立刻感覺了出來，這是宇宙本源的力量。
“不可說，那一族幹天之忌，冥冥之中受到規則的限制，況且我已經是個死人，更不能泄露這天之大秘。”聖祖搖了搖頭，輕聲嘆道。
“與那道青銅門有關？”秦羽急忙問道。
聖祖點了點頭：“那是一切的起源，包括秦族。”
“我想知道。”秦羽目光堅定，他一路走來，跨過生死，敗盡諸敵，爲的不就是這個嗎？
聖祖默然，旋即擡頭道：“你如果真的想知道，那就去天斧山吧，那裡有你想要的答案。”
“天斧山！？”秦羽瞳孔遽然收縮。
這個名字他並不陌生，當初聖堂創立，共有七大強者，洪天王，劍尊，真聖者，萬仙愁，暗君主，星帝。
最後一個便是天斧山主人。
“爲什麼要去那裡？”秦羽心中疑惑，不過還是點了點頭。
“還請老師成全。”
“天斧山乃是這片宇宙最爲神秘的秘境之一，除了被命運青睞的人，沒有人可以找到那裡。”聖祖說着，從懷中掏出了一件東西。
那是一柄金色的斧子，大約只有拇指大小，彷彿徽章一般，泛着暗淡的光澤。
“這東西你拿好，它能夠幫你找到天斧山，不過千萬記住，在任何人面前都不要將它拿出來，無論是誰。”聖祖眼中閃爍着一抹寒芒，居然透着隱隱的煞氣。
秦羽打了個激靈，將那金色小斧接過，放入儲物空間之中點了點頭。
“想要前往天斧山，就必定要經過死亡沼澤，你現在是天機武館的巡察使，這點小事，你應該可以辦到吧。”聖祖恢復如常，微微笑道。
“死亡沼澤！？”秦羽想了半天，似乎並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
不過既然聖祖說以他如今的權勢可以辦得到，那就沒有任何問題。
“老師，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
“你說。”
“荒獸尊脫困的時候，提到了一個名字，它說……”
“白羽仙！？”聖祖嘴角輕啓，吐出了三個字。
秦羽點了點頭，他不明白，羽仙學姐明明境界比他還不如，居然可以鎮壓荒獸尊數百年？而且時間也對不上，總不能羽仙學姐是個活了數百年的隱世大佬吧。
“你應該知道，算上你，我總共收了七名弟子。”聖祖道。
秦羽默然，聖祖一生，極盡絢爛，以他的眼光，直至寂滅也只收了六名弟子，至於他，也只是最近才被聖祖看中，收入門牆。
大弟子洪天王，自然不必多說，天下無敵，早已是地球一脈的第一人。
三弟子劍尊創立始龍樓，專擅殺伐之道。
四弟子便是暗君主，創立了地下黑暗世界。
六弟子萬仙愁據說乃是聖祖弟子當中最爲驚豔的一個，經受當年那場大戰的洗禮，實力深不可測，誰也不知道他達到了何種境界，如今常年鎮守在無間獄界。
至於二弟子和五弟子，秦羽卻沒有聽任何人提起過。
“羽仙這丫頭，如果論起來，你應該稱她一聲五師姐。”聖祖面色複雜，不禁嘆道。
“什麼？”秦羽吃了一驚。
白羽仙居然也是聖祖弟子，與她同出一脈！？
“可是……”
“我七名弟子當中，屬這丫頭最爲孤傲，她爲人清冷，與其他師兄弟誰也不親近，可當年那場大戰，她卻爆發出可怕的戰力，也就小洪跟小六可以勉強壓她一頭。”
“這麼厲害？”秦羽怔然。
“後來虛無一族的底牌也一一亮了出來，除卻四大尊王，那荒獸尊全盛之時也是可怕，就連你三師兄都被其重傷，失了一臂。”
“當時小洪和小六被四大尊王托住，我也分身無暇，就在這時候，你五師姐挺身而出，與之大戰。”聖祖目光幽幽，追憶當年。
“那一戰天崩海裂，地傾東南，銀河星域都被打掉了大半，不得不說，虛無一族一旦降臨，擁有了完美肉身，其威能足以毀天滅地，最終，你五師姐無法，只得燃燒靈魂，將其封印在了北海之眼。”
“燃燒靈魂！？”秦羽心頭猛地一顫，人類乃是血肉靈魂生命，靈魂是根本，一旦燃燒，便是徹底生死道消，茫茫宇宙再也無從尋跡。
“你猜得不錯，這丫頭性子太過孤傲，用了這不要命的打法，最終壓住了荒獸尊，可自己也身化劫灰。”聖祖嘆了口氣。
“後來衆弟子求情，我也憐她孤弱，施展逆天之法，終於在這天地之間，尋到了她的一絲真靈。”
秦羽聽到此處，終於猜到了什麼。
“後來我便將她這絲真靈保存了下來，送入地球，重新孕育，輾轉之後便有了你如今看到的白羽仙。”
“轉世投胎！？”秦羽愣住了，這簡直就跟神話傳說中的轉世投胎一模一樣。
“你可以這樣認爲吧。”聖祖輕聲道：“你要去天斧山，或許還可以遇見她。”
“師姐在天斧山？”秦羽一喜，連稱呼都改了。
聖祖似笑非笑，點了點頭：“你若遇見她，也不必太過欣喜，或許她已經不是她了。”
“什麼意思？”秦羽眉頭微皺。
聖祖擺了擺手：“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說着，他拎起桌上的茶壺，到了兩杯清茶，頓時茶香四溢。
“對了，還有一件事要提醒你。”
“什麼？”秦羽下意識地問道。
“虛無一族雖然可以降臨成爲這宇宙中任何存在，不過唯有我們人類的肉身靈魂才能將他們的力量發揮至最大。”
秦羽聞言，眉心猛地一跳：“這是爲什麼？”
聖祖眸光冷冽，死死地盯着秦羽：“這就是爲什麼，我們地球一脈與虛無一族是不死不休，兩者之間宿孽糾纏，唯有一方倒下，另一方纔能存活。”
秦羽心中彷彿有一絲漣漪泛起，層層疊疊，激起萬千的的思緒。
“所以你千萬要小心，不要讓身邊的人混入虛無一族，否則便是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