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能作出鳴州詩篇,想必也就是那幾位之中的了,不過,我猜這一疊,極有可能是那林天的卷子。”董知府現在最看重的可不是那什麼半聖家的子弟,而是這個在醉香樓一詩鎮國的林天。
“董大人猜的沒錯,正是那小子的,不得不說,以他的文采,在詩詞方面,哪怕是舉人進士,都不一定比得上,就連我們,都自愧不如~”府文院的院君慚愧的說道,他作爲進士,至今爲止,達府詩也才做出過一首,就更別說鳴州鎮國了。
“既然這林天又寫出了一篇鳴州之詩,本官就先睹爲快了。”董知府迫不及待翻開試卷,便見“春曉”兩字印入眼簾。
這字跡倒是又有了一些精進,不過還是談不上有多好。
董知府繼續往下,看向詩文,不由自主讀下去:“春眠不覺曉,處處聞啼鳥;夜來風雨聲,花落知多少。”
“花落知多少。。。好!好哇!”董知府重複了一次尾句,一股淡淡的憂傷感襲來,但轉而讚美叫好。
“妙啊。此詩文字雖平易自然,但貴在一個‘真’字,景真,意真。此詩結構也不同凡響,你們看四句詩,依次是不知、知、知、不知,前‘不知’開篇,後‘不知’留白,讓閱詩者去想,花落究竟有多少?爲何要問這花落?”董知府一句話便點出了這詩中妙義。
而院君和另兩位主考官也贊同點頭,畢竟他們早就看到這首詩,品鑑都品了這麼久,早已體會出各自的心得。
府文院的院君說出自己的點評:“這詩之所以爲真,是因爲句句有春,句句扣題,春困、春鳥、春雨、春風、春花,看似滿篇景,實藏不言情。最難得的就是文字淺顯,樸實無華,最是天然,最易流傳。”
衆人點頭稱是,眼中皆是讚賞之色,對於這首詩自然是喜愛至極。
“此篇當爲甲等!諸位可有異議?”董知府一句落下,衆人皆是搖頭,都同意這林天的詩詞篇評爲甲等。
接着,便是覈對林天另外《經義》和《聖言》的答案了,幾位主考官分別同時進行覈對,速度快且無任何遺漏,但是,他們越看越心驚,面色越來凝重,久久不能言語。
“如何?”
幾人將這四十張卷子覈對完畢之後,深吸一口氣,接連道。
“無錯!”
“無錯~”
“這聖言理解之妙,我不能及!”
“天才!”
“實乃天才啊!”
董知府等人大驚,竟然無一錯誤,就連聖言理解這種開放性答案的題目都讓這些舉人們找不出絲毫紕漏?
董知府作爲翰林,比閱卷考官高出兩個文位,文采水平自然高出無數,他拿起那五張聖言理解篇的題目,仔細閱讀起來,竟然閱讀越驚駭,眼睛越睜越大。
“此子。。大才啊!”董知府將試卷放下,神思恍惚的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