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輪不怎麼圓潤的月,掛在漆黑的夜空,不甚明亮。
曹寶成在甲板上有些驚慌地東張西望了起來。
可週圍,是沒有一個人,曹寶成顯得更加慌亂了起來。
這一刻,曹寶成的大腦是一片空白,可本性中的善良,讓他覺得,他應該救這個女子!
於是,曹寶成這一刻已經忘了老水手們無數次的諄諄教誨。
看了看周圍的繩索,作爲一名合格的水手,一個完整且可行的救人方案立刻就出現在了曹寶成的腦海中。
解開了一旁的繩索,曹寶成一個縱身,跳進了船艦周圍懸掛着的救生小船上,繩索頓時發出“唰唰”的聲音,開始不斷地放下。
“噗咚”
乘坐着救生小船的曹寶成已經是到了海上,用力地滑動船槳,到了那木板旁,曹寶成便將那體態輕柔的女子抱起,抱到了小船上。
伸手探了探,曹寶成大概確定,這女子是還有救的。
月光下,這女子眉目如畫,雖然眼睛緊閉,可那彎彎的眼角不自覺給人一種俏皮的感覺,而那被海水浸溼的衣裳,更是緊緊地貼在她的身體上,勾勒出那曼妙的曲線。
甚至,襯着月光,曹寶成的角度要是稍稍低斜一些,一切,都可以一覽無餘。
就只這一眼,曹寶成的目光,已經是癡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咕咚!”曹寶成忍不住吞了口口水,這纔回過了神,順勢,腦海中想着自己曾經學過的那關於救援溺水之人的知識。
曹寶成雙手有些無措,因爲按照那救人的知識,此刻他該雙手按在這女子胸口上。
可……
曹寶成目光看了眼這女子的胸口,只見那衣物是緊緊貼着,勾勒出那言語難以形容的渾圓飽滿。
尤其是,隱隱間,曹寶成似是還看到了兩點讓他面紅耳赤的凸起。
“這會不會壞了人家姑娘的清白……”曹寶成先是侷促的想,可隨後,曹寶成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嘀咕道,“大不了,就娶了她唄!”
想到這裡,曹寶成終於是沒了顧慮,雙手並在一起,便向着那渾圓飽滿之處按了上去。
只是這稍稍一接觸,手中傳來的那柔軟且充實的感覺,讓曹寶成心神都是一蕩,腦子瞬間短路,而他的鼻腔更是有一股熱流,驀地便要洶涌而出。
曹寶成正有些神魂顛倒,下意識地,他就捏了捏,然後就做賊心虛地往這女子的臉上看了一眼。
可這一看,曹寶成卻倏然一驚。
只見那女子不知何時,卻已經是睜開了眼睛,臉上帶着一抹顯得陰森與古怪的笑容。
若是蘇祁在此,見到這女子的表情,當會開口大喊一聲:“呔,兀那小滑稽,安敢私自成精?”然後上前斬了這妖孽。
可曹寶成只是一個普通人。
“你……你……”曹寶成慌了神,同時,老水手們縷縷的諄諄教誨,這纔出現在了他的腦海中。
“你覺得,手感怎麼樣?”這女子神色漸漸恢復了正常,湊在了曹寶成的面前,兩人幾乎鼻尖都要碰到鼻尖,聲音輕柔地,便像是情人間的囈語。
曹寶成想要說話,卻發現他現在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彷彿是被人剝奪了說話的能力。
而就在這個時候,這女子忽然俯下了身子。
驚慌中的曹寶成就感覺到自己那原本興奮而火熱地發硬,方纔又被嚇得軟綿綿那物什,突然就被一團冰冷包裹。
女子似是吮吸,一陣冰涼的舒適,涌上曹寶成的心頭。
曹寶成能感覺到,他又重新變得滾燙。
可驀地,曹寶成驀地瞪大了眼睛,鮮血,已經是飛濺。
那女子口中嚼着一物,眉眼間滿是笑意。
甚至來不及感覺雙腿間的疼痛,曹寶成便見到那女子吞掉了口中的東西,又是一口咬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
“噗通”一聲,是有什麼落入了水中。
這船艦上,一隊齊王府的侍衛急匆匆地趕來,卻見到一個水手,正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甲板上。
“你是何人,在此幹什麼?”其中的侍衛隊長大聲呵斥。
那水手轉過身來,卻正是那曹寶成,只見曹寶成高高舉起手中的水手牌一眼不發。
覈驗過身份之後,一名侍衛臉上帶着警惕:“剛剛你是往海水裡丟了什麼東西嗎?”
“小的心情不快,唐突冒失之舉驚擾了幾位大人,罪該萬死!”曹寶成的臉上露出了驚慌。
這些侍衛皺了皺眉,一人訓斥道:“趕緊回船艙吧!別在外面逗留了!”
“諾!”曹寶成急忙答應了一聲,就低着頭,匆匆離開。
在低着頭匆匆離開的時候,曹寶成的臉上卻露出了一抹尤其陰森且古怪的笑容,只是,沒有任何人發現。
這一夜,數艘外圍的船艦上,都是發生了類似的事情。
……
……
翌日。
蘇祁一大早便是趕到了甲板上,望着東方。
前世蘇祁總想看上一回海上日出,可是總是沒比太陽起得早過,現在有機會,也很閒,便不如看看。
而這看了一次日出,蘇祁卻意外地發現,這中央大世界的太陽星,好像真尼瑪是從海里飛出來的!
這就讓蘇祁有些震驚了,既然太陽是從海水裡出來的,那麼爲什麼海水沒有被蒸發呢?
蘇祁覺得這很不科學!
當然,在這個世界裡想科學,好像本身就有些扯淡?
正在蘇祁胡思亂想的時候,田霄卻也不知何時來到了甲板上,身後還跟着常桓,常桓手捧着玉盤,這玉盤上滿是琳琅滿目的珍饈美食。
見到蘇祁在看日出,田霄笑着說道“據說,在這無盡之海的地方,還有一座島,太陽便是從那座島上升起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蘇祁臉上頓時露出了一抹意外。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身披鎧甲的侍衛急匆匆地走了過來。
常桓扭過頭去,不悅地道:“何事?”
“啓稟世子殿下,昨夜周圍十二艘護衛艦中,有三艘,都發生了船員失蹤的事情!”這侍衛臉色十分難堪。
田霄的眉梢頓時挑起:“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