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蘇祁和劉蘭成趕到大祀峰的時候。
大祀峰之上,已經是圍了許多大青劍宗的真傳弟子了,只不過,此時這些大青劍宗的真傳弟子已經不是先前趕來的那副看熱鬧的神色了,而都是顯得有些憤憤。
趙英豪此時昂首闊步,在剛剛建成的擂臺上站定,眼中帶着一衆俾睨衆生的神色。
“太過分了,這傢伙居然如此囂張!”劉蘭成在旁頓時也是露出了憤怒之色。
蘇祁卻有些不太明白,下意識地問了句:“怎麼了?”
劉蘭成憤然道:“他居然將擂臺設在我大祀峰的英靈殿前,這豈不是要驚擾了我大青劍宗先輩英靈?”
“爲何會把擂臺設在這裡,你們大祀峰的首座不管管嗎?”一個碧雲峰的真傳向身旁大祀峰的一名真傳弟子質問道。
這大祀峰的真傳,有些尷尬地道:“這是幾位長老決定的!”
一時間,看着下方大青劍宗諸多真傳弟子羣情激奮,趙英豪卻是一臉的淡然,鷹眼中閃過一絲銳利,朗聲說道:“在下趙英豪,乃是大淵鷹狼衛統領,更是神鷹王之嫡長孫、天鷹侯獨子,現如今,已是修行五十餘載!”
“今日有幸隨我父巡視北域,來到大青劍宗,特在此設下擂臺,與北域諸位俊傑切磋切磋,一論長短。若我輸了,我便即刻拆了這擂臺……”
“自然,在下希望,修行超過一個甲子的道友,或者是境界遠勝在下的,便莫要上臺來欺負在下了!”
聽到這話,原本一些已經中三境,正躍躍欲試想要將這個不知所謂的傢伙狂扁一頓的人皺起了眉頭:還有這種操作?
其實趙英豪這限制條件就比較無恥了,他這意思很明顯,就是隻有跟他同階或者年紀相當的人才可以與他戰鬥!
這種限制條件,幾乎便是保證了趙英豪他自己已經先天立於了一種優勢條件了。
這時候,趙英豪看着下面有些人神色不善,忽然想到了這北域距離蠻族較近,大多數也是些蠻子,誰知道他們會不會像他們文風濃郁的中域一般遵守規則?
於是,趙英豪又是開口補充道:“我一直相信,北域的諸位道友也都是與我中域一般,講道理講禮儀的,現在小弟遠道而來,總不會有道友不遵守規則吧?”
一聽到這話,原本在臺下有幾個已經做好準備要上擂臺的超齡選手頓時面色一窘,隨後卻是做出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大家誰還不是文明人咋滴?瞧不起誰呢你這是?
這一下,趙英豪這一句話一出,在場許多人也是覺得,人家遠來是客,自己總不能欺負人家不是?這說出去多不好聽啊?
實則在場衆人也知道,大淵其他各域的人都叫他們北蠻子,總不能再落人口實了。
一見這下面許多人露出了窘迫之色,趙英豪也頓時心中坦然了,不禁暗笑一聲:“這些北域蠻子還真是好騙啊!”
趙英豪笑着說道:“那麼,諸位大青劍宗的道友們,我們這,便開始吧!”
一聽到這話,許多大青劍宗早已按耐不住性子,想要趁早打贏這中域來的囂張傢伙,然後拆了這擺在英靈殿前擂臺的弟子們一時間顯得有些爭先恐後。
“在下柴晨,修行至今三十九載,通境二階元氣境圓滿!”一個背劍的大青劍宗弟子縱身一躍,便是出現。
他身穿一身淡紫色的衣袍,顯然,便是大祀峰的真傳弟子。
一見第一個上來的人,居然是比自己境界還低的選手,趙英豪卻是臉上露出了一絲倨傲的神色:“這位道友,刀劍無眼,醜話說在前頭,一會兒切磋中,若是傷了你,可不是趙某尋釁滋事啊!”
“少廢話!”柴晨淡淡說了句,霎時間飛劍出鞘。
趙英豪卻是不動手,一副傲然的模樣。
柴晨微微皺眉:“可以開始了嗎?”
“隨你!”趙英豪淡然一笑。
剎那間,柴晨手指間放出一種炫麗的光彩,只見他隨手一指,這抹光彩便是打入了他的飛劍當中。
隨後,這一柄飛劍便十分詭異地沒入了空氣當中,宛若消失了一般。
趙英豪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
正在這時候,那一柄劍卻是猛然出現在了趙英豪的身側,只見趙英豪不慌不忙,彈指一揮,這飛劍便是被擊飛。
柴晨這時候面色一變,這纔想到這趙英豪並不是人,而是一頭化形大妖!
隨後,趙英豪卻是猛地一步踏前,他身形極快,甚至在這擂臺上都留下了一串殘影。
柴晨面色猛地一變,就見這趙英豪已經是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趙英豪直接輕鬆地一伸手,就一手抓住了柴晨的脖子,將他如小雞般拎了起來,輕笑一聲:“還未搞清楚對手的情況,就貿然動手導致自己全無防備,這難道便是貴宗師長教你們的戰鬥麼?”
聽到趙英豪的話,柴晨面色通紅,但他也知道切磋中不可輸了氣節,於是甕聲道:“我輸了!”
聽到柴晨認輸,下方不少大青劍宗弟子沒有絲毫的失落,卻是爲柴晨喝彩了起來,畢竟已經被對方掐住了脖子,若是死戰,柴晨已然死了,此刻拿得起放得下,沒有氣急敗壞,倒也能在外人勉強顯出了大青劍宗男兒輸得起的氣概!
大青劍宗真傳弟子之間,因爲地位都高,而彼此利益瓜葛又較少,還是相當友愛的。
這時候,柴晨的那柄飛劍慢悠悠地飛了回來。
趙英豪見到這擂臺下方的大青劍宗弟子沒有絲毫的氣餒,反而爲此人喝彩,卻是心中有些不爽。
於是,趙英豪猛地一伸手,就捏住了柴晨那無形飛劍。
“趙兄,我已經認輸了。”柴晨見此微微一愣。
可就在這個時候,趙英豪呵呵一笑,說道:“你毫髮未損,爲何會輸呢?”
“這……”柴晨忍不住地面色有些通紅,“趙兄,你何故還要羞辱與我……”
趙英豪卻忽然開口打斷了柴晨的話,笑道:“輸了的人,就該有個輸了的樣子纔對!”
正當柴晨有些不解的時候,趙英豪握着柴晨飛劍的五指突然用力,獰笑着道:“比方說,吐個血什麼的,輸了纔像話嗎?”
柴晨猛然變色,卻已經是來不及,他那隻附着了一點點元力的飛劍剎那間斷爲兩截。
“噗”柴晨只覺眼前一黑,一口鮮血噴涌而出。
隨後,柴晨便如同垃圾一樣,被趙英豪隨手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