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淵身後隱隱浮現出了一條黑色的龍影,若隱若現,如在雲霧之中看不真切。
韓森揮動魔神劍靈,一道無形劍氣頓時斬向了秦淵,這種劍氣根本讓人無法躲閃。
當!
劍氣確實斬中了秦淵,可是卻被擋在他的身外三尺,竟然沒有能夠斬進去。
只見一條若有若無的龍影遊於秦淵身外,擋住了魔神劍靈的無形劍氣,而那些暗王庭的成員都在口唸咒語,如同虔誠的信徒一般。
隨着數百位暗王庭成員那神秘的咒語和身上的黑氣,整個玉璧城都亮了起來,巨大如同玉璧一般的人造城市之間,許多建築物竟然散發着神秘的光輝,仔細去看,卻發現那些光輝是許許多多的咒紋。
整個玉璧城之上,彷彿盤繞着一頭巨大的真龍,那真龍散發着的光輝,隱隱與秦淵身上的龍影契合,令秦淵身上的氣息變的更加恐怖。
韓森不由得微微皺眉,現在秦淵身上的力量,已經不僅僅是他自己的力量,那種力量甚至比毀滅級神靈更加恐怖。
皇宮之內,景真帝卻是神色古怪,眼中有驚疑之色,又似是隱隱有些興奮:“老祖竟然被逼到了那種地步嗎?連驪龍之約都啓動了!看來真是被逼到了絕境。”
整個玉璧城都被驚動了,許多在玉璧城生活了幾代人的老住戶,此時都一臉驚疑茫然地看着附近的那些古老建築。
玉璧城內有許多古老的建築,無論城市怎麼發展,那些古老的建築卻從未曾被拆除。
古老的四合院,破舊的古廟,石磚砌成的寶塔,斑駁的教堂,古舊的修道院,大片的低矮的石屋,那些與新時代建築格格不入的老舊建築,此時都散發着恐怖的光輝。
古老破舊的廣場上,每一片石板都綻放着光輝與神息,彷彿是自遠古沉睡中醒來的恐怖生物。
一位老人神色古怪地看着附近神光璀璨的修道院,喃喃自語道:“原來我太爺爺給我講的那個故事竟然是真的,那座破舊的修道院竟然真是神秘之所……”
玉璧城的居民都茫然看着附近的古老建築,實在有些難以相信,那些散發着神輝的建築就是他們兒時經常去裡面玩耍,甚至是在裡面撒尿的破舊老屋。
秦國近千年越來越強大,已經很少動用驪龍之約的力量,連幾代人居住於玉璧城的居民,也沒有見過驪龍大陣發動的樣子。
古廟內,傳出蒼老的誦經之聲。
老屋內,似有鬼泣之音。
修道院內,隱隱可以聽到女子的祈禱之音。
教堂內,似有神父在向天神禱告。
每一處神秘之地,都有恐怖的力量爆發,令玉璧城上的盤龍之影越來越璀璨,而秦淵身上的龍影也越來越真實,彷彿有一條黑色的真龍盤繞在他身上。
韓森手中的魔神劍靈已經連斬了十數劍,卻都被秦淵身上的黑色真龍擋住,沒有能夠斬進去半分。
秦淵似是得到了無敵的力量加持一般,已然恐怖的無法想象。
“大秦帝國已經成爲七大帝國之一,傳承了不知道多少億年,果然是非同小可,玉璧城有這等力量守護,恐怕比起毀滅級的神廟也只強不弱,我到是有些小覷傳承了不知道多少億年的七大帝國了。”韓森心中暗道。
“韓森,你欺君弄權、朋黨營私、妒閒嫉能、殘害忠良、蠱惑太子,還要謀奪我秦國鎮國之寶,實在是罪大惡極,罪無可恕,其罪當誅。”秦淵凌空站於九天之上,身上黑龍盤繞,如同神祇一般俯視韓森,神音陣陣震動天下,宛若神罰之音。
原本就被那些古建築異象引出來的玉璧城居民和諸多貴族,此時都看的分明,聽的清楚。
因爲韓森早有奸佞之名在外,之前就已經傳遍了玉璧城,此時那些普通民衆再聽到秦淵那如同神祇一般的審判之音,有了先入爲主的印象,都是心中痛恨,不少人都大叫着斬殺奸佞的口號。
那些原本就對韓森恨之入骨的“忠臣”們,更是大叫“蒼天有眼,斬殺奸佞”等等口號,一時間整個玉璧城都是萬衆歸心,齊心協力要誅殺奸佞。
雖然明知道秦淵是在顛倒黑白,不過韓森也沒有要辯解的意思,只是冷冷看着天空中的秦淵。
此時的秦淵當真是不可一視,身軀雄壯,白髮似雪,身上神光璀璨,身外有黑龍盤繞,宛若秦國的護國戰神一般。
“韓森,你還有何話要說?”秦淵居高臨下俯視韓森。
皇宮之內,看着九天之上的秦淵,景真帝神色遲疑不定,似有什麼事情難以作出決斷。
“父皇,求您救救韓森吧,他不是壞人,也從未做過什麼壞事,都是兒臣不好,時代拉着他胡鬧,這些都和韓森沒關係……”秦白跑了進來,帶着哭音跪在景真帝面前哀求道。
老祖的可怕秦白也知道一二,如今又弄出了這麼大的陣仗,秦白心中是真的有些怕了。
景真帝目視秦白,沒有說話,可是眼神卻逐漸變的堅毅起來。
“白兒,扶爲父出宮。”景真帝站起身來,眼神變的熾烈,一字一頓的緩緩說道:“救……韓……森……”
他不是爲了韓森而出宮,而是爲了他唯一的兒子秦白,秦淵不除,他死之後,秦白怕是難掌皇帝之權。
秦白大喜,連忙爬起來上前扶住景真帝,臉上還殘留着淚痕。
父子兩人穿着便裝走出了皇宮,卻只有一名內臣跟在他們身邊,沒有驚動任何人。
景真帝重傷未愈,走的並不快,而且走一段距離就會用手帕掩着嘴咳幾聲,咳完之後就收了手帕,不願意讓秦白看到。
“父皇,您沒事吧?”秦白擔心的問道。
“不礙事,你父皇還沒有爲你打下無憂江山,不會有事。”景真帝笑着說道:“走吧,再不快點就來不及救韓森了。”
聽到救韓森的事情,秦白連忙着急問道:“我們要怎麼才能夠救韓森?要去阻止老祖嗎?”
“不需要,我們要阻止的人不是他。”景真帝目光深邃看向遠處的一座古廟,讓秦白扶着他向古廟走去。
“秦氏皇帝景真攜子秦白拜見祖上,請求祖上收回龍氣。”景真帝帶着秦白來到古廟前,拉着秦白跪在石階前,拜了三拜之後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