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基地餐廳裡,烈火當了半年廚師。後來,一個前來吃飯的軍官,在醉酒後和烈火發生了爭執,結果那名軍官被滿肚子悶氣的烈火給痛揍了一頓。就這樣,烈火的軍人生涯結束了。烈火離開軍隊後,迫於生計,不得已才當了一名殺手。
但烈火併沒有因爲這樣的變故而消沉,因爲,他遇到了葉風,併成爲了這個神一般的男人的忠實追隨者。後來,當烈火向佛陀和天使講述自己這段經歷的時候,絲毫沒有對自己失意的軍旅生涯而感到失望。相反,烈火認爲,恰恰是因爲自己當初離開軍隊的決定,才讓他能夠有幸結識葉風。而葉風的出現,讓烈火的生活重新煥發了光彩,也讓烈火重新的認識到了自身的價值。
聽完烈火的講述,周小曼若有所思的端起了酒杯,慢慢的喝了一口。周小曼放下酒杯,望着烈火的那雙大手,“你當廚師的時候,都會做什麼菜。”
烈火望着周小曼,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金色的短髮。“有個老廚師教了我半年,可是,我就學會了煎牛排這一道菜。”
烈火說起自己當年在軍事基地的餐廳裡,跟着一位老廚師學習做飯,覺得十分難爲情。尤其是當烈火說起自己學了半年廚藝,只學會了煎牛排時,尷尬的臉都紅了。
周小曼看了看烈火,款款起身站起來,向廚房走去。不一會兒,周小曼拿着一條印着卡通圖案的粉紅色圍裙走了出來。
周小曼把手中的圍裙遞給烈火,笑着說道,“別光說,到廚房試一試,冰箱裡面有現成的牛肉。”
烈火看着圍裙上那隻可愛的加菲貓,咧着嘴憨憨的笑了笑,“大嫂,你廚藝那麼好,我可不敢在你面前獻醜。”
對於烈火的廚藝,葉風倒是知道,也吃過烈火做的煎牛排,雖然比不上那些餐廳中的大廚,味道也算是不錯。葉風拍了拍烈火的肩膀,微笑着說道,“華夏有句老話,醜媳婦總要見公婆。你就去試試吧,我覺得你做的牛排還可以,挺好吃的。”
受到葉風的鼓舞,烈火信心大增,點了點頭,接過了周小曼遞來的圍裙。
烈火身材高大魁梧,和周小曼相比,簡直就是個龐然大物。那條印着加菲貓的粉紅色圍裙,系在烈火的脖子中,就像是小孩子吃飯時圍在脖子中的餐巾一樣,那副滑稽的模樣,惹得周小曼不住的掩嘴偷笑。
葉風望着烈火,伸手攬着眉開眼笑的周小曼,兩個人肩並肩的站在廚房中,看着在竈臺前忙忙碌碌的烈火。
烈火挽着袖子,神情專注的望着煎鍋中的牛排,揮舞着手中的木鏟,每一次翻動,都帶來一陣滋啦啦的響聲和撲鼻的牛肉香味。旁邊的餐盤中,整整齊齊的碼放着已經焯過水的西蘭花和胡蘿蔔片。
不多時,幾片色澤金黃的牛排煎好了,烈火手腳麻利的把牛排放進餐盤中,擺在了西蘭花和胡蘿蔔片旁邊。烈火輕輕的在上面撒上黑胡椒粉,又澆上一些色澤濃郁的湯汁。
烈火轉過身,一臉興奮的望着葉風和周小曼。
周小曼望着盤中的牛排,微笑着點了點頭,“不錯,看樣子煎的不錯。”
“其實啊,這一年多,我一直待在家裡,也沒什麼事可幹,只好每天都給自己煎牛排吃。現在,我覺得我比當初在基地餐廳裡的手藝要好多了。”聽到周小曼的誇獎,烈火也高興的自賣自誇起來。
“那就端出來嚐嚐吧。”葉風笑了笑,攬着周小曼的纖腰走到了客廳中。
烈火像是餐廳中的大廚一樣,手託着餐盤,興高采烈的走到了餐桌前。烈火躬着腰,很紳士的把一塊煎牛排放進了周小曼的餐盤中。
周小曼拿着刀叉,切了一小塊牛排,慢慢的品嚐着。
烈火有些緊張的站在周小曼身邊,雙手扯着短小的粉紅色圍裙,一臉期待的望着周小曼。
周小曼像是一位美食家,神情專注的慢慢咀嚼着,在口中仔細的品味着牛排的味道,良久,周小曼端起紅酒,小酌了一口。
烈火躬着腰,低頭望着周小曼,藍色的大眼睛滿是焦慮與期盼。
周小曼慢慢放下酒杯,頷首點了點頭。“不錯,味道很好。也不比最近很有名氣的西堤牛排差多少。”
周小曼所說的西堤牛排是最近幾年很火爆的連鎖餐廳,已經在華夏好多城市都開設了連鎖店。雖然西堤牛排不如那些老牌西餐廳的牛排口味地道,但服務和環境都很不錯,深受都市年輕人的追捧。
“大嫂,那我以後給你和老大當廚師,天天給你們煎牛排,好不好。”烈火聽到周小曼的誇獎,興奮的摩拳擦掌。
周小曼望着烈火,說道,“烈火,你既然打算在天京長期生活,那就應該找點事情做。你也不能總是跟着葉風吧,畢竟他也需要去工作的。”
烈火被周小曼潑了一盆冷水,臉上的興奮沒有了,哭喪着臉說道,“大嫂,可是我什麼都不會啊。”
周小曼望着烈火笑了起來,伸手指了指餐盤中的牛排,“你煎牛排做的很不錯,我看,你就去開個餐廳吧。現在天京的年輕人,對西餐都很熱衷。尤其是像你這樣金髮碧眼的外國人開的西餐廳,生意都很火爆的。”
烈火摸了摸自己棱角分明的臉頰,笑了起來,“大嫂說的對,那我就開個東堤牛排吧。”
“東堤牛排,什麼意思。”葉風被烈火忽然說出的名詞弄得有些不明所以,不由的問道。
周小曼伸手拍了下葉風的胳膊,說道,“剛纔不是和你們說了那個連鎖的西餐廳,西堤牛排嗎,烈火這就把人家的名字給山寨了。”
“大嫂,你覺得我起的這個名字怎麼樣。”烈火說道。
周小曼搖了搖頭,“不怎麼樣,一看就是模仿人家西提牛排的。你應該取個有特點的名字,這樣纔會打響自己餐廳的名聲。
烈火皺着眉頭想了一會,又鬱悶的搖了搖頭,擡起頭向葉風望去。
葉風知道烈火是在向自己求救,稍稍思索了片刻,說道,“烈火,在華夏有很多著名的西餐廳,比如,莫斯科餐廳,佛羅倫薩披薩,巴黎西餐廳……”
葉風的話還沒說完,烈火興奮的雙手一拍,大聲說道,“我想到名字了,就叫羅斯特瓦伊斯牛排。”
“羅斯特瓦伊斯,這是什麼地方。”周小曼有些疑惑的問道。
“羅斯特瓦伊斯是英格蘭的一個小村莊,是烈火的家鄉。”葉風向周小曼解釋道。
“不行,這樣的小村莊,別說華夏人了,恐怕就是英格蘭人也沒有多少人知道。取名字,不光要有意義,還要朗朗上口,易懂易認,這個名字太拗口了。再說了,現在的年輕人都向往大都市的生活,你用一個小村莊的名字怎麼能行呢。”周小曼一口否決了烈火的想法,語氣堅決的說道。
烈火看到自己好不容易想好的名字,又一次被周小曼否決了,不由的泄了氣,有些鬱悶的望着葉風。
葉風笑了笑,望着周小曼說道,“姐姐,還是你幫烈火起個名字吧。”
雁過留聲,人過留名。在華夏人的心目中,名字在人的一生中具有重要的意義,並非只是一個沒有意義的符號。古語有言,名字父母所取,膚髮父母所賜,故爲人子,應懷感恩之心。雖然現在的華夏人已經很少再說這些了,但是每個人,還是希望自己的名字能夠更加有意義。
周小曼低頭思索了片刻,忽然想起了什麼,擡起頭望着烈火笑了起來。“烈火,牛排是怎麼烹製的。”
“煎的。”烈火不假思索的說道。
“煎,是形聲字,本義就是指用火苗燒的意思。既然是用火燒,那就叫烈火牛排吧。”周小曼揚起俏臉,神采飛揚的說道。
“大嫂,你真厲害,這個名字太好了。”烈火頓了頓,有些鬱悶的繼續說道,“當初給我起綽號的那個人,他也太牛了吧。難道他已經猜到了我以後會當個煎牛排的大廚,所以纔給我起了個烈火的綽號。”
周小曼被烈火逗得眉開眼笑,趴在葉風的懷中笑個不停。葉風溫柔的撫摸着周小曼的秀髮,望着烈火笑了笑。
葉風知道烈火這個綽號的由來,烈火原本是個軍人,對槍械很是着迷,而且經常會自己改裝一些槍械。這些經過烈火改裝過的槍械,威力要比普通槍械大上許多,被這樣的槍彈擊中,就像是被一顆小型的炸彈炸傷一樣。所以,暗黑世界的人才給烈火起了這麼一個綽號。
……
對於葉風這些殺手朋友,周小曼沒有絲毫的冷淡,反而像個認識多年的老朋友一樣,熱情而周到的給烈火介紹了天京市的一些繁華地帶,幫着烈火選擇了幾個適合開餐廳的地點。
烈火在周小曼和葉風的鼓舞下,對開餐廳的興趣也格外高漲。馬不停蹄的開着車,帶着周小曼和葉風在天京的大街小巷中轉來轉去。很快,一切準備就緒,只等餐廳裝修完畢就可以正式營業了。烈火望着已經談好的場地,興奮的連家鄉小調都哼了出來。
周小曼望着像個孩子一樣開心的烈火,趴在葉風的肩膀上哧哧的笑着。這時的周小曼,就像一個溫柔慈愛的母親,跑前跑後的,還很細心的爲烈火在餐廳附近找了一處閒置的公寓,讓烈火也在天京有了落腳的地方。
周小曼對烈火的關心,讓葉風十分的感動。葉風望着跑前跑後,累的嬌喘吁吁的周小曼,憐愛的把周小曼抱在了懷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