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阮晉文手中的匕首也向葉風刺了過來。葉風手腕一轉,右手中的那雙紅木筷子彷彿一隻凌空出擊獵鷹,力度和時機都把握的恰到好處,筷子準確無誤地夾住了迎面刺來的匕首。
看到自己刺出的匕首居然被葉風輕描淡寫地用一雙筷子夾住了,阮晉文臉上青筋畢露,賊溜溜的小眼睛瞪得又圓又大。阮晉文右手迅速地向懷中一帶,想要把匕首從筷子中抽出來。可是,匕首就像是粘在了筷子上一般,任憑阮晉文怎麼用力,也絲毫不起作用,匕首紋絲不動地卡在筷子中間。
葉風臉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手腕再次一轉,咔嚓一聲,一雙筷子應聲而斷。正在向後拉拽匕首的阮晉文,沒有想到葉風居然會自己把筷子掰斷,頓時防不及防,身體晃晃悠悠地打了個趔趄。就在這電光石火般的一剎那,葉風捏着半截筷子的右手卻迅速地向前揮了出去,參差不齊的筷子斷頭猶如獵鷹捕捉食物時所張開的利爪,閃電般地劃在了阮晉文的手腕上,遂即,一股殷紅的鮮血從阮晉文的手腕冒了出來。
……
全聚德飯店對面的一棟五層小樓上,瞭望員霍華德已經潛伏在樓頂上很長時間了。
霍華德趴在滿是灰塵的樓頂上,眼睛緊緊地貼在狙擊步槍的瞄準鏡上,全神貫注地注視着對面二樓包廂中的一舉一動。終於,霍華德等到了他期盼已久的事情,包廂中的阮晉文和黎振強兩人向葉風發動了進攻。可是,霍華德的心中卻依然十分鬱悶,看着瞄準鏡中的阮晉文和黎振強兩人。霍華德氣得咬牙切齒,口中不停地嘟囔道。“媽的,這兩個笨蛋,你們兩個不會從兩邊包抄嗎,都站在他的正前方,你們讓我怎麼狙擊他啊。”
……
噹啷一聲,阮晉文手中的匕首掉在了地上,阮晉文不由自主地向後退了一步,伸手捂住了血流如涌的手腕。
就在這時,黎振強手中的短刀又一次揮起,這一次,黎振強沒有選擇攻擊葉風的身體,而是斜着一挑,閃着寒光的刀鋒向着葉風握着筷子的右手上削了過去。剛剛擊退阮晉文的葉風,右肩忽然一沉,右手迅速地落了下去,躲開了黎振強手中的短刀。黎振強看到葉風躲過了自己的突襲,左手腕一轉,短刀由削變刺,鋒利的刀鋒劃出一道白光,向着葉風的胸膛快速刺去。
葉風的右手還未收回,左手也反手摟在慕凝煙的腰上。看起來,葉風根本就沒有抵擋的餘地,黎振強陰沉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狡詐的笑容,口中大吼道,“去死吧。”
葉風看着向自己胸前急速刺來的短刀,臉上的笑意更濃,還未收回的右手五指一彈,手中的兩隻半截筷子就像長了眼睛一般,飛快地向黎振強的眼睛刺去。形勢急轉而變,黎振強完全沒有預料到葉風的招數居然如此千變萬幻,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起來。看着距離雙眼越來越近的筷子,黎振強急忙轉了一下腦袋,躲過了刺向眼睛的筷子。但是,筷子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雖然黎振強已經把腦袋轉動了將近一百八十度,可是,其中一隻筷子還是劃破了黎振強的臉頰,擦着黎振強的臉皮刺入了黎振強的左耳中。
“啊”,黎振強發出了一聲慘叫,伸出右手向鮮血淋淋的左耳抓了過去,準備去拔掉刺進左耳中的半截筷子。黎振強的右手還沒有抓到筷子,葉風的右手忽然一轉,一記手刀砍向了黎振強放慢速度的左手。黎振強感到左手腕上一陣鑽心的劇痛,手中的短刀遂即脫手而出。葉風手腕一抖,迅速地抓住了半空中的短刀,反手把短刀刺進了黎振強的心臟中。
黎振強的右手終於抓了那根半截筷子,可是,黎振強卻再也沒有力氣把筷子從自己的左耳中拔出。一股鮮血從黎振強的心臟中噴涌而出,黎振強目瞪口呆地看着插在自己心臟上短刀,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看到黎振強被葉風一刀刺死,阮晉文不由得怒吼一聲,一把抓起餐桌上的紅酒瓶,向葉風砸了過去。
……
正在罵罵咧咧的霍華德,忽然看到阮晉文向後退了一步,葉風的肩膀出現在了瞄準鏡中。霍華德心中大喜,迅速地調整了下槍口,鎖定了葉風的肩膀。霍華德正準備扣動扳機,忽然卻從瞄準鏡中看到阮晉文的身影。阮晉文又走到了餐桌前,再次把葉風給擋了個嚴嚴實實。霍華德還以爲自己看花了眼,不由得眨了眨眼,又一次從瞄準鏡中看了過去。
剛看了一眼,霍華德就開始罵了起來。“媽的,阮晉文你這個笨蛋,你是殺手,怎麼跟個地痞流氓一樣,還用酒瓶子砸人家,你以爲是在酒吧舞廳中打羣架啊。你裝地痞就裝地痞了,幹嘛擋着我的視線。媽的,真想一槍把你給斃了。”
正在這時,站在阮晉文旁邊的黎振強慢慢地倒在了餐桌上,葉風的腦袋露了出來。霍華德頓時來了精神,迅速地調整槍口,把槍口瞄準了葉風的腦袋。
……
葉風一低頭,躲過了迎面砸來的酒瓶。葉風的腦袋還未擡起,右腳便快速地向慢慢倒在餐桌上的黎振強踢了一腳,黎振強還未完全倒下的身體一下子又立了起來,踉踉蹌蹌地向後倒退了起來。與此同時,葉風右手猛地一拍餐桌,圓形的餐桌頓時翻了起來,葉風對着立起的餐桌踢了一腳,餐桌快速地向阮晉文飛了過去。
葉風迅速站起身來,左手反手一拉,把身後的慕凝煙拉在了自己背上,葉風右手肆無忌憚地一把抓住慕凝煙的粉臀,揹着慕凝煙一閃身,躲在了包廂的角落中。
砰地一聲,一顆子彈穿透了厚厚的玻璃,射進了向後搖搖晃晃倒退着的黎振強腦袋中。特質的高爆穿甲彈一下子炸了開來,黎振強的腦袋頓時開了花,包廂中血花四濺,已經被炸掉了腦袋的黎振強站在原地前前後後地晃了一會,慢慢地倒在了地上。
阮晉文看着迎面飛來的餐桌,急忙閃身躲過,雖然躲開了厚重的實木餐桌,但阮晉文卻被滿桌的菜餚給澆成了落湯雞。聽到狙擊槍的響聲,阮晉文摸了摸臉上的菜湯,模模糊糊地看到一具無頭屍體倒在了地上,阮晉文仔細一看,卻是自己的同鄉好友黎振強。“強哥”,阮晉文顧不得頭上還頂着一朵粉紅色的蘿蔔花,連滾帶爬地撲到了黎振強身邊。
……
霍華德剛剛扣動扳機,忽然卻在瞄準鏡中看到了一個帶着白色廚師帽的腦袋,緊接着,子彈打爆了黎振強的腦袋。霍華德憤怒地用手捶了下地面,氣呼呼地說道,“媽的,黎振強你這個笨蛋,死就死了,還詐什麼屍啊,居然還替殺死你的人擋了顆子彈,真是頭蠢豬。”
霍華德端着狙擊步槍,用瞄準鏡對着包廂窗口迅速地掃視了一遍,葉風早已不見了蹤影。霍華德鬱悶地扔掉狙擊槍,仰面躺在灰塵滿地的樓頂上,看着天空中的炎炎烈日,無比幽怨地說道,“媽的,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這兩個無組織、無紀律的越南人,我恨不得在你們蠢豬一般的腦袋上來上一槍。”
霍華德似乎已經忘記了剛纔就是他自己親手給了黎振強一槍,還把黎振強的腦袋給爆掉了。霍華德心中雖然鬱悶,但作爲一個優秀的狙擊手,霍華德心中很清楚,自己剛纔開了一槍,這個埋伏地點已經暴露了。霍華德在樓頂上打了幾個滾,憤憤不平地發泄了一番,便迅速地爬了起來,拿起丟在一旁的狙擊槍,腳步匆匆地走下了小樓。
……
全聚德二樓的豪華包廂中,葉風看着抱着黎振強屍體大呼小叫的阮晉文,雙手託着慕凝煙的粉臀,一點點地向牆角處退去。葉風的手指捱到了牆壁上,緊接着,葉風感到後背上傳來一陣綿軟的感覺。一陣心曠神怡的愜意傳遍了葉風全身,葉風臉上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心中興奮地嘀咕道,36D,果然不同凡響,靠着就是舒服,又軟又彈的。葉風不由得心猿意馬起來,託着慕凝煙粉臀的雙手也開始不老實起來。
慕凝煙倒是沒有發覺葉風的心思,還以爲葉風是在保護着自己,特意把自己擋在了牆角中。慕凝煙雙手攀着葉風的肩膀,正要把臉龐湊在葉風肩頭,向葉風說聲謝謝。忽然,慕凝煙感覺到粉臀上有兩隻大手在摸來摸去。慕凝煙皺了皺眉頭,把就要說出口的“謝謝”又咽進了肚子裡。慕凝煙伸出小手,輕輕地拍了拍葉風肆意妄爲的大手,說道,“葉風,還有一個殺手。”
葉風隨手拍了下慕凝煙的粉臀,頭也不回地說道,“放心吧,親愛的凝煙,有我在這裡,你不會有事的。”
阮晉文跪坐在地上,雙手捧着黎振強被高爆穿甲彈炸得只剩下一小塊下頜骨的“腦袋”。阮晉文臉上的肌肉不停地抽搐着,阮晉文慢慢地放下黎振強的屍體,擡頭看着護着慕凝煙躲在牆角中的葉風,阮晉文一雙小眼睛瞪得血紅血紅,伸手指着葉風大吼道,“你這個混蛋,我要殺了你,爲強哥報仇。”
聽到阮晉文的話,慕凝菸嘴角露出了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慕凝煙心中暗暗想到,說的太對了,他就是一個混蛋,徹頭徹尾的大混蛋。
看到阮晉文衝了過來,葉風皺了皺眉頭,極不情願地抽出了按在慕凝煙粉臀上的雙手。慕凝煙看到葉風要去迎敵,便準備離開牆角。正在這時,葉風的左手卻忽然向後揮了過來,大手不偏不倚地按在了慕凝煙的山峰上。“凝煙,不要動,外面又狙擊手。”
阮晉文怒火沖天地看着葉風,飛起一腳,向葉風凌空踢來。
慕凝煙伸手推了推葉風按在自己山峰上的左手,又急又氣地說道,“葉風,你不用管我。”
葉風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按在慕凝煙山峰上的左手不但沒有拿開,反而一把握住了慕凝煙的山峰。葉風瀟灑地一揮右手,右手揮出一道道掌影,一時間,前前後後,左左右右,幻出了無數道掌影,封住了阮晉文的進攻路線。
騰在半空中的阮晉文看着葉風身前虛虛實實的掌影,咬了咬牙,不管不顧地向葉風胸前踢了過去,決心要與葉風拼個你死我活。
阮晉文的腳掌穿過了幾個虛幻的掌影,就要踢中葉風胸膛的時候,忽然,一隻修長的大手從一片掌影中衝了出來,閃電般地抓了阮晉文的腳腕。不等阮晉文有任何反應,葉風手腕一甩,把阮晉文重重地摔向了天花板。緊接着,葉風左手用力一按慕凝煙彈力十足的山峰,身體騰空而起,雙腳連環踢出。咔嚓咔嚓一陣脆響,阮晉文的胸骨被葉風踢了個粉碎。阮晉文噴出一口鮮血,重重地摔在了地上。阮晉文掙扎着擡起頭,雙眼惡狠狠地瞪了葉風一眼,便慢慢地倒在了地上。
葉風輕飄飄地落在了地上,左手卻始終都沒有離開慕凝煙的山峰。葉風轉過身,看着慕凝煙美若天仙般的臉龐,聳了聳肩膀,瀟灑地說道,“怎麼樣,我親愛的凝煙,我說過你肯定會沒事的。”
慕凝煙皺了皺眉頭,伸手推開葉風按在自己山峰上的左手,沒好氣的說道,“好了,我要出去了。”
看到慕凝煙轉身要走,葉風一把摟住了慕凝煙的纖腰,神情嚴肅地說道,“凝煙,現在還不能離開這個角落,外面還有狙擊手呢。”
慕凝煙白了葉風一眼,伸手指了指窗戶,又指了指身後的牆壁,面無表情地說道,“你以爲我像你一樣笨啊,那個窗戶並不大,我們現在所在的這半邊包廂完全都在狙擊手的視線之外,我只要貼着這邊的牆壁,就能一直走到門口。這裡有什麼危險,我看,這只是你這個混蛋的藉口,你不過是想把我堵在角落中揩油吃豆腐而已。”
被慕凝煙揭了老底,葉風頓時覺得老臉發燙,尷尬地收回了攬在慕凝煙纖腰上的大手。“凝煙,這是個誤會,是我太擔心你的安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