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蔣彥平房間還亮着燈,蔣彥平跟蔣廣華父子眉頭緊鎖,神情凝重。
“這麼說,今晚襲擊秋玉那些人有可能是R國的三口組派來的!”
“嗯!”蔣彥平重重點了點頭。
“他們爲什麼要那樣做?”
“還不明白嗎?我們抓了他們的人,他們也想以牙還牙,逼我們把他們的人還給他們!”蔣彥平說道。
“這樣的話,他們肯定還會再派人來!”蔣廣華說道。
“是,我現在比較擔心的就是這個問題,所以這段時間沒什麼事情都不要離開這裡,只要不離開軍區,那些人也奈何不了我們,不過我現在還擔心一個問題!”
“爸您是擔心他們會派人去對付領導人他們!”蔣廣華說道。
“是,我已經派‘國安局’的人過去保護了,一有情況會馬上通知我!”
頓了頓,蔣彥平說道:“今晚幸虧有方正在,否則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是啊,算上之前在飛機上,方正已經救了秋玉兩次,有機會的話一定要好好報答一下他才行!”蔣廣華說道。
“你看不出來嗎?”
“看不出來什麼?”蔣廣華疑惑問道。
“他根本不在乎你的報答,那個年輕人看起來年紀輕輕,可是心理素質遠遠超過了我的想象,而且,他有那麼強的本領殺了那麼多人,可是當我們問起的時候他卻可以回答得面不改色,你難道不覺得這個很不正常?”
“嗯,之前一直在擔心秋玉的事情,倒是沒有留意,爸您這麼一說,我也覺得有點不正常!”
“很顯然,如果不是方正的心理素質過硬,就是另外一個可能!”
“什麼可能?”
“他不是第一次殺人,所以纔會殺了人之後還能那麼從容淡定!”
“有道理!”蔣廣華點了點頭。
“這個年輕人絕對不是個簡單的人,而且還有秋玉說的那件事情!”蔣彥平眉頭皺起,似乎想到了什麼。
“爸您指的是秋玉說的方正兩隻手會發光的事情?”
“嗯,我一個晚上都在想那件事!”
“不是說是秋玉看錯了嗎?”
“不,或許秋玉並沒有看錯!”
“沒看錯?這個世界上怎麼可能會有人的手能發光?”蔣廣華不置可否說道。
“你沒見過,並不表示不存在,還記得我跟你說過,我還年輕的時候我就遇到過一個兩隻手會發光的人,那是我親眼所見,你說,我會看錯嗎?”蔣彥平問道。
“是我很小的時候爸你跟我說過的那個故事嗎?”
“原來你把那個當成了故事!”蔣彥平無奈一笑。
“我一直以爲那只是一個故事而已,難道爸你真見過那樣的人?”蔣廣華好奇問道。
“當然,那是千真萬確的,差不多有四十年的時間了,那時候我還年輕,剛加入部隊沒多久……”蔣彥平說起了那段曾經的烽火歲月,當時他剛加入部隊,是一個新兵,
那時候國際局勢動盪,蔣彥平跟他的部隊一起被調遣到了另外一個國家,充當那個國家的援軍與另外一個國家對抗。
當時戰局很亂,蔣彥平每天過着的都是子彈從身邊飛過的日子,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會有一顆流彈將他擊中,奪去他的性命。
不幸的是,沒過多久蔣彥平在參加戰鬥的時候真的中了槍,當所有人都以爲他死了的時候,當所有人都放棄他,將他和其他屍體一樣丟棄在戰場而無暇顧及的時候,一個陌生人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雖然已經過去了幾十年,但是我到現在還記得很清楚,那個人的手會發光,我當時胸口了腹部一共中了三槍,誰都以爲我沒救了,可是那個人用他那雙會發光的手按在我的傷口上,不一會兒我體內的子彈就都被吸了出來,跟着我的傷口就痊癒了,就好像沒有受過傷一樣,那幾處中槍的位置至今留着疤!”
說着蔣彥平將上衣拉了起來,可以清楚的看到他胸口和腹部確實有三處傷疤,不是很明顯,但那確實是中槍後留下的。
“那件事情給我的印象實在是太深刻了,到後來我的很多戰友看到我的時候都以爲見了鬼,連我自己都沒有辦法跟他們解釋,後來,戰爭結束,我想找那個人可是卻無論如何都找不到,起初我以爲是我看錯了,或者是在做夢,可我身上的疤讓我知道那並不是做夢,之所以沒有跟你們說,是因爲連我自己都不相信那是真的,剛纔聽秋玉說方正的手會發光,我就想到了那件事情,總不可能我們爺孫兩人都看錯了吧?”
“可人的手怎麼會發光呢?會不會是使用了什麼高科技的設備?”蔣廣華問。
“四十年前能有什麼高科技設備?那時候任何設備都非常的簡陋,不像現在!”蔣彥平否定了兒子的猜測。
“可那是怎麼回事?我實在想不明白人的手爲什麼能發光?難道是上面沾了磷粉?”
“不,絕對不是,當年我很清醒,我確定那個人的手上什麼東西都沒有,也沒有磷粉之類的東西!”蔣彥平搖了搖頭。
“這實在太說不通了!”
“是啊,這麼多年來其實我一直都在找當年救我的那個人,可是至今音訊全無,或許那個人已經死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如果方正和救爸你那個人的手都能發光,那麼,會不會方正和救爸你那個人認識呢?同一個人不太可能,救爸的那個人如果現在還活着的話,恐怕也有爸這個年紀了!”
“你的意思是說,方正會不會是那個人的兒子?”蔣彥平問。
“嗯,不過貌似也不太可能,方正太年輕了,頂多就是二十來歲,或許,是救爸那個人的孫子!”
“有可能!”蔣彥平想了想,點了頭。
是啊,一般人的手不可能會發光,可偏偏蔣彥平和蔣秋玉爺孫兩人就都遇到了手會發光的人,這難道會只是巧合嗎?還是說真如蔣彥平和蔣廣華猜的那樣,方正是那個四十年前救過蔣彥平一命的人的孫子?
“爸,當年那個人救了你之後,你沒有問他他叫什麼名字嗎?”蔣廣華問
。
“沒有,我根本來不及問他就走了,等我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找不到人了!”
“那那個人的身上可有什麼比較明顯的特徵?”
“特徵?”蔣彥平若有所思,努力回想起當年那僅有的一面之緣,時過境遷,可是那件事情對蔣彥平來說印象確實太深刻,以至於他到現在還記得清清楚楚。
“我想起來了,那個人的胸口紋了一個字!”蔣彥平猛然想起。
“什麼字?”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應該是個情義的‘義’字!”
“義?”
“是,肯定錯不了,我當時幾乎昏迷了過去,迷迷糊糊看到他的胸口紋着的那個字!”
“可單憑胸口紋着的字,想要找出他來難度很大,無異於大海撈針,況且這麼多年,那個人還不一定活着!”
“我知道,但這件事情始終是我心裡的一個結,在我有生之年,我都希望能夠再見到那個人一面,我希望能夠當面感謝他當年的救命之恩,如果不是那個人,我當年就已經死在異國他鄉,可能你們連屍首都找不到了!”蔣彥平說道。
“我會讓人留意一下的!”蔣廣華聽出了父親的感概。
“我現在比較關心的,是方正是否跟救我的那個人有關,如果真像你說的那樣,方正是那個人的後代,那我一定會好好栽培他,一定要把他收進我的部隊裡,讓他替國家效力,像那樣的人才實在是太少了!”
“爸你是打算把方正收進那支部隊?”蔣廣華好奇問道。
“‘國安局’!”
“‘國安局’?”
“嗯,今晚跟你說的事情不要跟任何人提起,包括秋玉她們母女,也不能讓他們知道‘三口組’的事情,免得她們擔心,另外,方正的事情也不要再提起,你就當是秋玉看錯了!”
“我會的!”
“還有,回頭派人去調查一下方正吧,我要知道所有有關他的信息,尤其是他的家人,越詳細越好!”
“好!”
因爲蔣秋玉的一句話,讓蔣彥平對方正產生了更加濃烈的興趣,而這興趣甚至極有可能得到延伸,蔣彥平本身就有一個救命恩人,而那個救命恩人居然和方正一樣手都能發光。
誰都不知道那個救蔣彥平的人和方正是什麼關係,方正更不可能知道,如果他不是情急之下用上了真本事,那他就不會被蔣彥平給‘盯上’,他已經被蔣彥平的人平安送回到了崔白鳳的出租屋,他並不知道,他再一次救了蔣秋玉,卻會將他自己給推到風口浪尖之上。
“鳳姐?這麼晚還沒睡啊?”進了出租屋,驚奇的發現崔白鳳站在樓梯口,似乎是特意在等方正回來。
“睡不着,你呢?這一個晚上都上哪兒去了?”崔白鳳上下將方正打量,說睡不着是藉口,她確實是在特意等方正回來,她是想問來她出租屋接方正的那個女人是誰。
“跟朋友出去吃飯!”
“朋友?你不是說你第一次來這邊,沒有朋友在這裡嗎?”崔白鳳笑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