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紅濤,經營着一家飲食公司,打造了一個素菜館連鎖品牌。
最近這幾年,正是素食最爲盛行的時候,周紅濤的切入點之好,一連開了十數家素食館,讓他賺到了不菲的身家,保守估計,他的資產也在幾千萬。
老鄉會中,就以周紅濤混得最開,也是最有錢的一個。
幾千萬在有錢人的眼中並不多,可是在普通人的眼中,算是有錢的一個了。
做爲老鄉會中最有錢的一個,周紅濤的出場自然沒得說,瞬間就變成了這裡的主角。不知道想要巴結一下週紅濤,到時候和其他人說,自己與周總有交情,這就足夠吹牛了。
“各位,這一次老鄉會的費用,我包了。”
周紅濤臉上帶着得意,開口就是豪氣的話,頓時又是引來了衆人的叫好聲。
陸川從頭到尾,都是淡然處之。
在去年的時候,陸川還和其他人一樣,想要認識周紅濤,看看能不能給自己一點幫助。結果不用說,自己一個年輕人,毛還沒有長齊,人家怎麼會理你?
現在陸川的心態變了,周紅濤在陸川的心中,還真不算什麼。
周紅濤一到,這一次聚會就算是到了高、、潮點。
劉惠君也帶着她男朋友進來了,她做爲牽頭人,立即就是引來了一堆人的敬酒。
陸川做爲一個邊緣人,自然不會有誰關心陸川。
陸川也是樂得清靜,看着他們相互間的試探與吹捧,也沒有說話,將眼光放到了桌子上的果盤和食物上。雖說別墅裡請了兩個廚師,可是陸川一直在忙,吃的大多是幾道正菜。
旁邊的人,見到陸川這樣子,臉上全都是不屑。
一看陸川就知道是進來混吃混喝的,這一類人看穿着也不怎麼樣,又是小年輕,能有什麼作爲?
…………
像這一種拼酒,自然是有人喝高了要上廁所。
這若大的包廂裡,並沒有設有洗手間,所以一些喝多了的,不得不是離開去廁所。
周紅濤的酒量很驚人,可是架不住多的敬酒,也喝得有些高了,他虛浮着腳步,說道:“老鄉們,再過兩年,我的飲食公司就會申請IPO,到時候別說我沒有照顧你們,統統跟着我周紅濤混飯吃。”
自然地,又是一陣叫好聲。
IPO上市啊,這樣可就是上市公司老闆了,這就牛叉大發了。
“嘭!”
正說着,包廂的大門卻是被撞開了,一個臉上盡是血的人衝了進來,嚎叫道:“不好了,蘇勇被人打了,我們想幫一把,也跟着被打了。”
老鄉會是什麼,是互助,是幫扶。
第一時間,聽到蘇勇被打,這裡人全都是激動起來。在酒精的作用下,一個個變得義憤填膺。
剛剛吹着牛的周紅濤,他眼睛一瞪,頓時粗紅着脖子:“走,跟我出去看看,是誰敢連我們的人也打,真是當我們好欺負不是?”
酒能壯膽,更何況有着周紅濤這麼一個大老闆帶着。
於是,一幫年輕人無不是紛紛起鬨起來,一個個扯着椅子,抓着酒瓶就是向外闖。
陸川砸巴了一下嘴巴,露出一個苦笑來,這叫什麼事,原本只是想來過過場,然後就撤人的,現在卻是這麼巧,竟然是惹出事來。
劉惠君急得急跺腳,可是這一種事情,她根本沒有辦法攔。
“怎麼辦,別和別人打起來。”
馮宏偉也喝了幾杯,雖說沒有醉,但也是臉色有些發紅,他苦笑說道:“我們可阻止不了。走,還是出去看看。”
劉惠君見到了陸川,喊道:“陸川,你也跟着來。”
原本不想理的陸川,拍了拍額頭,他就知道劉惠君肯定會叫上自己。以劉惠君熱情的性格,怎麼可能不去看看?
“好吧!”陸川放下叉子,用餐紙抹了一嘴巴。
整個到來的老鄉,數量也有差不多四十人,這一行人浩浩蕩蕩殺出去,還是很嚇人的。這大堂裡,許多人都是嚇到了,紛紛站了起來,生怕連累到自己。
可是……
等陸川出來時,看到的一幕,似乎有些以爲自己看錯了。
一行四十人,又是有着周紅濤帶領,可是並沒有打起來,一個個反而是畏縮着。
剛剛還吹着牛逼的周紅濤,卻是點頭哈腰起來:“吳公子,是我,愛素館的周紅濤,這完全是一個誤會,我不知道是您,否則給我一百個膽,也不敢在您面前晃啊。”
陸川所看到的,在地上趟着幾個人,個個都是捲成了個蝦米一樣。
最慘的一個,滿頭滿臉都是血。
一名妖豔的女人正裝出驚嚇的樣子,依偎在一個年輕人的身邊,臉上帶着委屈,兩隻眼睛還隱隱帶着一些霧色,似乎是哭過?
這女人,穿着深V的衣服,又是超短裙,穿着黑絲高筒靴子。
現在的天已經有些小冷,就這打扮,難道她不冷嗎?
“吳公子,你可要爲我做主啊,我就是上個洗手間出來,可是這個人卻用手摸了……摸了人家的……哎呀,人家怎麼好意思說出來。”這女人的聲音,只要是男人,聽到無不是骨頭都酥掉。
單憑這聲音,足可以玩上半年。
這吳公子的神色陰霾,他望向周紅濤,淡聲說道:“現在你知道這不是誤會了吧?”
周紅濤陪笑着,說道:“吳公子,這幾個吃了豹子膽的貨色,他們是罪有應得,這點懲罰實在是太輕了。”
現在周紅濤吐血的衝動都有,他感覺到自己實在是倒黴,誰特麼的想到會在這一種地方遇到吳公子?而且自己剛剛還想着出頭,這一次是踢到了鐵板上了。
吳公子可是工商局局長的兒子,在漢東市裡也是一號人物,官二代。
在人家的眼中,自己這一種幾千萬資產的小老闆,屁也不是一個。不是億萬富豪,人家根本看都不看你一眼。
原本像這裡,吳公子是不會來的,畢竟人家的身份檔次擺着,但他偏偏就在這裡了。
周紅濤嘴巴發苦,自己還想什麼上市,就憑今天自己的衝動,以後人家不找麻煩已經是好的了。自己也是夠倒黴的,沒事喝這麼多幹嘛,想得瑟一下,誰想到會是這一個結果?
吳公子笑了起來,說道:“確實是太輕了,連我的女人也敢伸手。阿坤,看一下是那一隻手摸的,給我打斷了。如果找不到,兩隻手也打斷好了。”
剛剛還在嚎叫着的蘇勇,頓時顧不得自己的疼痛,爬了起來嚎叫道:“吳公子,放過我吧,我真沒有摸啊,只是喝多了,不小心碰到一下她,我真沒有摸啊。”
阿坤是一個高大的漢子,他滿身的橫肉,擁有着三角眼,一看就是個狠角色。
從特種部隊裡退伍的他,普通十個漢子也近不了他的身。
蘇勇他們這麼多人,全都是他給放翻的。
一個月三萬的月薪,這是吳公子私自僱傭的跟班,算是保鏢。這個阿坤最讓吳公子欣賞,就是他的狠勁,還有對自己的言聽計從。
聽到吳公子的話,阿坤踏前了一步,眼睛裡閃着兇光。
“吳公子,我真沒有啊。”蘇勇大聲求饒着,他又是望向周紅濤:“周老闆,看在老鄉的份上,救救我,我真沒有啊,我沒有摸啊。”
妖豔女人冷笑,臉上卻是帶着不以爲意。
可能是連他們敬佩的周紅濤都當了縮頭烏龜,讓其他人意識到了這個吳公子的身份不簡單,之前還義憤填膺的衆人,全都是安靜下來。
特別是一些酒精清醒的,更是後怕,萬一自己衝動了,這不知道什麼來頭的年輕人,捏死自己,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
陸川站在人羣中,輕嘆。
這個蘇勇陸川還是知道的,是年輕人不錯,卻不是好色的那一種人,就算是喝多了,也沒有到在大庭廣衆伸手去摸女人的地步。
陸川倒是相信這個蘇勇的話,只是相互間碰了一下而已。
而且這個吳公子……
“有點兒熟悉,好像在哪兒見到過?”陸川想了一下,也沒有想起來。
見到這個阿坤擡起腳來,就要踩踏下去,陸川不得不是擠了進來,大聲說道:“慢着。”
這個阿坤是個練武的角色,這一踩,絕對是粉碎性骨折,這一輩子蘇勇就廢了。纔多大點事情,犯不上這麼狠。
只是……
這個阿坤根本當沒有聽到一樣,腳還是猛地踩下。
陸川的眉頭一揚,不過陸川沒有動。
一隻手,毫無徵兆地出現,只見到手臂上的肌肉隆起來,竟然是將這巨大力氣的這一腳給硬生生托住了。
張力站到了阿坤的面前,臉上毫無表情,空洞的眼睛盯着阿坤。
這一種眼神,連見多識廣的阿坤都是有一種驚恐感,因爲裡面他看不到一絲感情,有的只是無盡的冰冷,對方的冷漠與兇殘,絕對在自己之上。
而且這一託的力量,卻是穩如泰山,讓自己這一腳動彈不得。
阿坤的內心駭然,自己這一腳是盡了全力,爲的就是將對方的手臂給踏斷。但對方卻是這麼輕描淡寫的一託,卻是將自己的這一股力量給托住了,這需要多大的臂力?
反正據他所知,就算是自己以前的部隊裡的總教官,也未必可以做到這一點。
馬錫鋒站到了陸川的面前,恭敬地說道:“老闆。”
一米八多的馬錫鋒,強壯無比,像是一座人形鐵塔,他擋到了陸川的面前,腰板站得筆直。
相比起張力的小個子來,馬錫鋒的身形纔是具有殺傷力,特別是它沒有解鎖表情,現在它的樣子之冰冷,散發出來的駭人氣息,讓人不寒慄,有一種非常的彪悍感覺。
馬錫鋒的出場,帶來的是所有人不自覺退開了許多,與陸川拉開了距離。
(求一下月票啊,快要掉出前十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