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木雲飛正從一個個的路燈下穿過,他看了很久,總算是弄明白手腕上那個錶盤裡的紅點標示了。
“我靠,原來這般簡單的,貌似我走直線就成了啊,”木雲飛鬱悶的嘀咕了一聲,然後大步朝着前方跑去,沒走多遠,錶盤中的那個紅色標示便與中心點幾乎要重合了。
木雲飛擡起頭,看了看四周,隨即視線就落在了街道對面的那處酒吧上,那是一間相當大的午夜酒吧,門簾上光怪陸離的霓虹燈圍繞成四個大字,“紅旗酒吧”。
木雲飛在路燈下站了半分鐘,然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便準備往酒吧走去,突然他視線撇過路燈下的一根菸頭,“咦?”木雲飛彎下腰,看了一眼地上那截越南黑咖啡菸頭,自言自語道:“原來南華市也有人抽這玩意的,我還以爲只有毒販子和邊境地區的窮人才抽呢。”
木雲飛並沒有對這菸頭過多在意,隨即直起腰來,穿過馬路,徑直走進了酒吧。
紅旗酒吧是一個夜總會形式的午夜酒吧,酒吧裡以舞廳爲主,來酒吧的人也大多數是午夜寂寞的單身青年男女。
一進酒吧,一陣喧鬧的DJ舞曲聲撲面而來,木雲飛適應了一下環境,然後往飲酒區走去,這紅旗酒吧面積很大,裡面也天然的分成了兩個部分,左邊一片是正常的酒吧,很多人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或男或女,開懷暢飲,右邊則是一個舞臺,舞臺之上是幾個穿着性感的少女在十分沒有美感的舞動着自己的身體,臺下則是一羣蹦跳不已的舞客。
木雲飛在一個陰暗的角落裡坐了下來,眼睛就掃向酒吧的後門處。
這時一陣香風隱隱傳來,木雲飛回頭,一個穿着白色低胸連衣短裙的女子正朝着自己走來,那女子腳上穿着一雙黃白色的高跟涼鞋,涼鞋與那短裙之間,呈現出一雙異常圓潤白嫩的細腿,看得出來,這女子雖然矮了一些,但是身材十分勻稱豐滿,雙腿顯得修長,特別是上身處那低胸連衣裙包裹出的一對蠢蠢欲出的山峰,異常惹人遐思。
“帥哥,一個人嗎?”那女子走到木雲飛身旁一米處,微微低頭,問道。
於是木雲飛就看到了那一道迷人的溝壑。
“嗯,”木雲飛點頭,有些熱血上涌。
“那我能坐這嗎?”女子的普通話說得很標準,而且話語中帶着吳儂軟語的嬌嗲,即使是在這嘈雜的酒吧中,依然令木雲飛感到酥軟。
“很榮幸,”木雲飛擺出一個自以爲很迷人的笑容,他發現這個女人其實長得很不錯,特別是配上那低胸連衣短裙的引誘與話語中的嬌媚,乖乖,酒吧可真是個好地方,木雲飛得意的心道。
“帥哥怎麼一個人來酒吧?”那女子顯然很不怕生,主動開口問道。
木雲飛盯着女人的胸部,看了兩眼,然後道:“可能是爲了與你相遇吧。”
“咯咯……”女人笑起來聲音更嗲了,“如此說來,咱們這次相遇可真是莫大緣分,不如把酒言歡?”
“必須的!”木雲飛的自我感覺更好了,他忽然發現原來華夏國的女人也已經向歐洲女人學習了,哎,酒吧,好地方。
女子手一揮,一個穿着女僕裝還帶着個兔耳朵的酒吧侍女走了過來,冷冷的道:“兩位要點什麼酒水?”
木雲飛感覺這聲音怎麼這麼熟悉啊,他擡頭一瞧,只見一個絕色的麗人正站在自己身旁,冷冷地看着自己,那秀美的鵝蛋臉,那柔嫩白皙的肌膚,以及那冷冰冰的聲音,不是那蘇夢寒,又會是誰?
“咦?夢寒?”木雲飛有些驚訝,脫口而出,“你怎麼會在這裡做侍女?”在木雲飛看來,蘇夢寒可絕對不是個缺錢的主,要說她在這酒吧當老闆木雲飛還能相信。
蘇夢寒只是簡簡單單看了一眼木雲飛,然後遞過一張酒水單,道:“你們選。”
木雲飛對面的女子稍稍有些疑惑,問道:“夢寒,你和這位先生認識?”
蘇夢寒看着對面那個女子,簡單說道:“我不認識他,所以把他要殺要剮,你隨便。”
木雲飛聽了這話,奇怪的擡起頭。
蘇夢寒道:“恩,就先來兩杯紅粉佳人,調節下氣氛,然後再來一瓶軒尼詩,讓你這保安心疼一下吧。”
木雲飛無奈的撇了撇嘴,道:“保安怎麼了?你不是也做侍女嗎?”
蘇夢寒收起酒水單,轉身要離去,突然她又回頭,朝着木雲飛一指,道:“別忘了對你的錢包祈禱。”
說完,徑直離去。
木雲飛撓了撓頭,然後朝着對面的女子問道:“脾氣可真夠差的,你們是朋友?”
女子搖了搖頭,忽然笑道:“我以爲你們是朋友的。”
木雲飛無奈的聳聳肩,道:“倒是挺像朋友的,你看,連點酒水她都能代勞。不過我發誓,我只是知道她叫蘇夢寒而已。”
對面的女子也是笑道:“我們的關係也僅止於此。”
“可是咱們倆還互相不知道姓名呢?”木雲飛的眼睛瞟着這個年紀輕輕卻是火辣異常的女子。
“汪曉玲,你呢?”汪曉玲一笑,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
“木雲飛。”木雲飛伸出手。
這時候一個男侍者託着一瓶軒尼詩紅酒和兩杯雞尾酒走了過來。
木雲飛和汪曉玲舉杯,木雲飛淺嘗了一下,皺了下眉頭,然後笑道:“這調酒師水平可真夠低的,這雞尾酒外觀醜了一點也就罷了,沒想到這口感也是相差十萬八千里。”
“哦?”汪曉玲雙手支在桌子上,“你對雞尾酒很有研究嗎?”
木雲飛搖了搖頭,笑道:“我只是喝得次數多了而已。”
“可蘇夢寒說你是個保安?”汪曉玲的眼睛裡全是笑意,笑吟吟的看着木雲飛。
木雲飛一愣,“哦,是啊,我經常給雞尾酒大賽的現場做保安,所以喝的就多了。”
“哈哈,你個真能掰,”汪曉玲單手支着下巴,一雙大眼看着木雲飛。
木雲飛拿過那瓶軒尼詩,打開,倒進高腳杯裡,搖了搖,然後聞了一聞,道:“這酒倒還正宗。來,嘗一嘗。”
汪曉玲和木雲飛杯子輕輕一碰,兩個人的手指就觸在了一起。
隨後兩個人從酒水慢慢聊到了繪畫上,這時木雲飛才知道原來汪曉玲是個自由畫家,木雲飛雖然對於繪畫不是太擅長,但是他見識卻是很廣,不管是西方油畫還是華夏傳統水墨山水畫,木雲飛都有了解,兩個人聊起來之後,木雲飛竟是漸漸忘記自己來此的目的了。
“哦,問一句,你這般在酒吧裡和陌生人搭訕,是因爲要尋求靈感嗎?還是……因爲我獨特的氣質?”木雲飛自戀的問道。
汪曉玲笑的花枝亂顫,那包鼓鼓的胸脯上下翻滾,低胸的連衣裙幾乎要包裹不住,她笑道:“好吧好吧,木雲飛,我實話實說,其實我是這個酒吧的酒水推銷員。”
“啊?”木雲飛不解的看着汪曉玲。
汪曉玲有些歉意的說道:“你知道,現在很多酒吧都會僱傭我們這種隱藏推銷員的,上前故意與酒客搭訕,然後專門點一些貴的酒水,然後我們從中分得利益。”
木雲飛拍了拍自己的額頭,痛苦的說道:“原來如此,我還以爲真的是我強大的王八之氣吸引住你了呢。”
汪曉玲歉意的一笑,然後前身微微探向木雲飛那一邊,道:“帥哥,不要難過,雖然我一開始是因爲想要推銷酒水過來的,不過現在我覺得你真的很有魅力。”
“真的?”木雲飛的眼睛就穿透了那低低的短胸裝。
“真的,雖然你現在只是一個保安,不過我看得出來,你將來一定會大有作爲,當然,就算只能做保安,也會是一個特殊的保安。”汪曉玲眉毛完成一彎月亮,她雙臂往身前合併在一起,於是那本就大於D罩杯的胸脯就更火爆了。
木雲飛聽了這話,實在有些高興不起來。
汪曉玲從自己的小包裡掏出一個錢包,道:“木雲飛帥哥,今天這賬單咱們AA制吧,另外,木帥哥還有其他的事情嗎?沒有的話,不如去我的房間裡喝杯茶,咱們繼續在國畫藝術的美妙中享受人生。怎麼樣?”
木雲飛聽了一怔,這時他纔想起自己到這裡來的目的,“哎呀,差點把正事給忘記了。”木雲飛拍了拍腦袋,道:“哦,曉玲,你知道這酒吧老闆是什麼來頭嗎?”
汪曉玲見木雲飛對自己的提議有些不熱心,不禁有些失望,不過同時她也對木雲飛更有興趣了,汪曉玲聽見木雲飛發問,得意道:“當然,你要是問我別的事情我還真不一定知道,但是這家酒吧的老闆我可是熟識的,他可是道上很出名的人物,外號紅臉貓,可是岳家團的堂主。”
“岳家團?嶽五爺?”木雲飛摸了摸鼻子。
汪曉玲低聲道:“當然,在南華市可只有這麼一個岳家團。不過這些跟咱們可沒什麼關係吧,你還沒答應我剛纔的提議呢,木帥哥?”
木雲飛剛要回答,就見一個啤酒瓶“砰”的一聲落在了自己腳下,接着兩個穿着牛仔褲的青年朝着自己桌邊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