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雲飛隨着人羣進入了繁華的南大街,與南大街相連的,就是南華市非常有名的商業步行街——磐石路。這道商業街整條街都是用平整的青石板鋪成,而在街道的最中心,那處寸土寸金的地方,卻擺放着一個巨大的圓柱形青磐石,所以這地方纔稱爲磐石路。
磐石路上人很多,特別是女人,女人就是這樣,儘管她們什麼東西都不買,她們依然能夠在這條商業街逛上三個小時。好像不管包裡有錢沒錢,能在這裡走上幾趟,也能體會到做有錢人的感覺了。
木雲飛漫無目的的穿行在擁擠的人羣中,眼睛從一個個穿着清涼、打扮時髦的婦人身上瞟過,那撐起的遮陽傘,那大大的遮陽鏡,那露出的胸前粉膩,那一雙雙的絲襪腿,還有那一聲聲的高跟鞋,這些可都是木雲飛在監獄中做夢時才能見到的場景啊。
不過看着看着,木雲飛就有些索然無味,他腦中不由浮現出楊雨婧那張秀美的臉龐,更爲關鍵的是,那臉龐下,隱藏着一種成熟體貼而又婉約嬌羞的氣質。與楊雨婧一比,這大街上的女人,都只能算是穿着漂亮衣服行走的玩具模特了。一樣的遮陽傘,一樣的眼鏡,一樣的高跟鞋,一樣的絲襪超短裙,木雲飛甚至發現,連那胸罩的尺寸都很相似。
“哎,可憐我一個小處男,竟然對一個三十歲的女人一見鍾情,情何以堪,情何以堪啊!”木雲飛搖頭晃腦的想着,然後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龐,不禁點了點頭,自語道:“恩,憑我這英俊的相貌,不做小白臉確實可惜了。恩,回頭問一問楊姐願不願意包養我。嘿嘿,嘿嘿。”
木雲飛正意淫的想着,突然聽到一聲嬌中帶嗲的聲音傳來:“來人啊,有人偷我包了,快點幫我追啊。”
木雲飛聽了,慌忙擡頭看去,只見街道中央處青磐石旁,一個穿着連衣粉紅短裙的女人,正焦急的跺着雙腳,她那粉紅色的小短裙隨着她的動作不斷飄起,誘人遐思,細密的黑絲襪更是顯趁出她那細白的雙腿,那嗲嗲的聲音就是她發出的。
木雲飛本就是一個樂於助人的好青年,此刻聽到有人呼救,特別是呼救者又是一個看起來還挺漂亮的女人,他哪裡還忍得住,雙腳一躍,單手一搭,就跳上了一旁的磐石,他四處一看,很快就發現一個穿着黃T恤的青年在飛奔。
木雲飛大叫一聲:“我這就去抓賊,你等着。”
說完,木雲飛從青磐石上猛的跳下,直接越過了幾個人的頭頂,然後滾落在地,起身後,就朝着那黃T恤追了過去。黃T恤的青年本以爲逃脫了,他轉過一個彎,來到了一處靠河的小巷子,呼呼直喘氣,臉上露出大功告成的笑容。
黃T恤打開那粉紅包包,裡面露出一個長長的錢夾子,他打開錢夾子,眼睛立馬樂成了一朵花,只見裡面竟然躺着上百張紅牛票子。
“這個愚蠢的女人,活該被搶,出門竟然帶着這麼多的現金。”黃T恤嘿嘿笑了一下,就把鈔票塞進了自己的懷中。
“嗨,朋友,跑的挺快啊,”這黃T恤的青年剛把鈔票藏好,身後就響起了一個聲音。
黃T恤回頭,就看到了木雲飛正帶着一臉欠揍的笑容看着她。
“拿過來吧,”木雲飛伸出手,說道。
黃T恤的青年不禁往後退了一步,道:“什……什麼?”
“哎呀,你小子還裝蒜,”木雲飛說着,一巴掌打在了黃T恤的頭上,邊拍邊說道,“小小年紀不學好,我替你娘好好教育教育你。”
黃T恤青年慌忙把那粉紅色的小包塞進木雲飛的手裡,雙手抱頭蹲在地上,道:“好,好,我給你,別打了,再打我就成白癡了。”
木雲飛停了手,接過那包包,看了一眼,他見那包包拉鍊是合上的,以爲這青年還沒來得及打開,也沒做多想,便轉身離去。
黃T恤看到木雲飛離去,深深喘了一口氣,剛剛準備站起身來,卻見木雲飛突然轉過身來。
黃T恤的青年趕緊重新蹲好,雙手抱頭,大叫道:“喂,哥們,我包都給你了,你還想幹什麼?”
木雲飛道:“那……那個,你有手機嗎?”
“有,你……你想幹嘛?想報警?求求你了,我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三歲孩子,我……”黃T恤青年說着,鼻涕眼淚就出來了。
木雲飛踢了他一腳,道:“你不做演員真是可惜了。那個,把手機給我。”
黃T恤猶豫着,掏出了自己的手機。
那是一款黑色的寬屏摩托羅拉,木雲飛前後翻開了一遍,道:“這手機怎麼樣?”
黃T恤道:“這是我新買的,行貨,摩托750,智能機,兩千多呢。”
木雲飛點了點頭,然後就把手機裝進了自己的口袋裡,道:“行了,這手機我就沒收了,就當是對你的懲罰。”
說完,木雲飛大步離去了。
黃T恤不捨的看着木雲飛離去,直到他走遠,黃T恤才站了起來,嘿嘿一笑,自言自語道:“這個傻×,幸好哥動作快,把票子都給拿出來了。不過,媽的,那真是我新買的手機。這個混蛋。”
黃T恤一邊說着,一邊穿過一處民宅,消失了。
木雲飛拎着粉紅色的包包,很快就重新回到了磐石路上,那個穿着粉紅連衣裙的女人還在焦急的等在那裡。
木雲飛把包遞了過去,道:“大姐,這個是你的包吧。”
那女人慌忙接過來,道:“是,是。”一邊說着,她一邊就拉開了拉鍊,然後迅速的掏出票價子,打開票價子,裡面除了身份證件,其餘空空如也。
“啊!我的兩萬元現金呢?”那女人朝着木雲飛尖叫了起來。
木雲飛本就有些不喜,自己好不容易幫她追回了包包,她卻沒對自己說一句謝謝,此刻卻又朝着自己大叫。
“不知道!”木雲飛一回頭,氣沖沖的走了兩步。
“你站住!你個小賊!”那粉紅連衣裙的女人一把扔掉遮陽傘,踩着高跟鞋跑上兩步,就抓住了木雲飛的胳膊。
木雲飛一愣,道:“什麼?你說誰是賊?”
“就是你!別以爲老孃不知道,你和那個黃衣服的小子合起夥來搶我的包!”粉紅連衣裙的女人雙手死死的抓着木雲飛的胳膊,她的指尖幾乎陷入到木雲飛的肉裡。
“你放手!”木雲飛猛的一推那女人,“你神經病吧,我好心幫你追回包,我怎麼知道那小子已經把錢拿去了?”
此時周圍已經圍了一羣人,這些人都在議論紛紛,對着木雲飛和紅衣女人指指點點。
粉紅連衣裙的女人本就穿着高跟鞋,被木雲飛一推,她腳下不穩,一個踉蹌,竟然坐倒在地,這一下,這女人更是變本加厲,她索性坐在地上不起來,一手摘下太陽鏡,另一隻手指着木雲飛罵道:“就是你,就是你,你個小賊,不是你們合夥,你怎麼可能這可快就把包包追回來,不是你們合夥,你幹嘛要去追小偷,不是你們合夥,你爲什麼不把那個小偷給追回來。”
少婦一邊罵着,一邊踢動着雙腿,絲毫不顧及自己已經外露的裙底春光。
木雲飛聽了,不禁氣極反笑,他道:“我要是他的同夥,我神經病啊,我替你追包,還把包包還給你。”
“就是你!誰知道你藏得什麼心思?”紅衣少婦一邊說着,一邊就滾到了木雲飛的腳邊,沒有絲毫儀態的抱住了木雲飛的小腿。
木雲飛不禁從心底升起一股厭惡,特別是看到少婦那厚厚的粉底,他更是一陣心煩。
木雲飛一擡腳,將少婦踢開,大聲吼道:“告訴你!別再無理取鬧了!”
那少婦反而躺在地上裝死,呼天喊地道:“抓賊啦!小賊不僅搶包,還打人啦!我……我報警!”
那少婦見周圍的人都無動於衷的站着,她終於不再做戲,從包包中拿出手機,就要撥打電話。
木雲飛一把搶過少婦的手機,雙手一扳,“啪”的一聲,一向以結實著稱的諾基亞,被木雲飛一下子扳成了兩段。
“你!……”粉紅連衣裙的少婦指着木雲飛,說不出話來。
木雲飛冷笑一聲,一伸腳,便將地上那個粉紅包包勾了起來,拿在了手中。
“你要幹嘛?”少婦驚恐的看着木雲飛。
木雲飛雙手一撕,那款仿LV的真皮手包被木雲飛給撕成了兩截,“既然你說我是賊,我就做賊給你看看。”
木雲飛一邊說着,一邊雙手發力,那款一千多元的包包瞬間成了一塊塊的破布。
“哼,別他媽以爲好人都是可以隨便欺負的,告訴你,大姐,你要是再罵我一句,我立馬就強健了你!”木雲飛一甩手,漫天的紅色皮革就落了下來。
“嗨,大傻冒!保安正在往這裡走,你再不逃就要被抓起來了。”一陣清冷的聲音傳來,那聲音涼涼的,不帶絲毫感情,但是聲音卻是異常清脆,關鍵是,這話語中帶着對木雲飛的關切。
木雲飛回頭,就見到一個穿着緊身牛仔褲,帶着鴨舌帽的清麗女子正一臉淡然的站在自己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