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有其他人能聽到聲音,不過他有過幾次跟人心電感應的經歷,他很清楚,那的確是一種腦電波之間的溝通。
附近有人在嚇唬我?
不能夠啊!別說王一眼家沒有人,就是有人的話,誰能知道,我有這種能力。
想了半天想不出的究竟。
他一擡眼看見了掛在書桌上玉加菲貓脖子上的那塊和田美玉。
這本是準備送給王昕芸的,可是也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這個機會了。
想着,他把玉拿到了手裡。
突然一股特殊的感覺,順着指尖傳遞到了大腦之中。
楚恆夕突然靈光一現,頭腦好像有點開竅了。
他突然明白了一個道理,今天翡翠說話,可能是自己的大腦過於敏感而出現的幻覺,也可能是並不是幻覺而是真的翡翠在說話。
不管翡翠是不是真的在說話,都掩蓋不住一個真相,就是翡翠也好,和田玉也罷,它們都是一些能量很高的寶石。
他們隨時都在散發着很高的能量,而自己大腦敏感,能夠通過指尖的感知迅速的捕捉這些能量。這些高能量在自己的大腦中產生了幻覺,就幻化成了少女的聲音。這種感覺還真是奇妙啊。
只要能感知這些能量,找幾塊翡翠那還不是信手拈來。
瞬間楚恆夕對M國之旅充滿了信心。
幾天之後出國所需的護照和簽證就全都辦了下來,趙芷晴也訂好了機票。幾個人約好第二天一早就出發。
楚恆夕去夕陽酒吧看了幾次,覺得梳子把一切都安排得井井有條,他沒什麼好擔心的。
付強帶了幾個小兄弟來幫忙,他們都覺得這份工作來之不易,打心底裡面感謝楚恆夕這個老大。
鄧子辰也想來幫忙,可是梳子看他雖然鬼靈精怪的可是實在是太小了,還是讓他回去好好上課學習。可是他還是常來酒吧泡着。但是隻要楚恆夕一到,他立馬一溜煙的就消失掉。因爲他非常害怕楚恆夕的那手“拈花指”的功夫,隨便拿什麼東西,不管離多遠,都能把他打得哭爹喊娘。
楚恆夕臨走的前一天還跟趙芷晴抽空去看了剃刀。
剃刀已經恢復了大半,估計過不多久也可以出院了。他還是對趙芷晴千恩萬謝的,讓楚恆夕和趙芷晴都十分的尷尬。
從醫院出來之後,楚恆夕突然想到要去文韻琪那裡去問問上次在三棍子的案發現場那段視頻上出現的四個可疑的人,警方是否調查出了結果。
“芷晴,我想去刑警隊文隊長那裡一趟。”楚恆夕說。
“去找那個女警察?幹什麼?”趙芷晴對文韻琪可沒有什麼好印象,刻薄的說道。
“你忘了,上次不是交給她那個視頻嗎?我想問問她查出來那四個可疑的人沒有?”楚恆夕說。
“哦,那你自己去吧,我可不想再跟她打交
道。”趙芷晴說。
楚恆夕也不想讓趙芷晴和文韻琪再碰面,畢竟上次見面文韻琪不停的說一些不着邊際的話,把楚恆夕和趙芷晴弄得非常難堪。趙芷晴不想去也正合他的意。
趙芷晴把他送到市公安局門口。楚恆夕囑咐她路上小心,趙芷晴開着車子離開了。
文韻琪正在辦公室裡面,聚精會神的研究着一處兇殺案的現場照片。沒注意楚恆夕已經悄悄的進入了他的辦公室。
楚恆夕在她身後看了一眼,她正在看的照片,不由得倒吸一口寒氣。
照片上死者是一個年輕的女性,身材非常好,如果不是被殺害時因恐懼而扭曲的五官,倒是一個標準的美女。而且他還注意到死者的胸前有一處玫瑰花的紋身。
“哎,可惜了!”楚恆夕在文韻琪的身後,輕嘆了一聲。
“啊!”文韻琪不知道身後有人,驚呼一聲措不及防的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她這麼大的反應,也把楚恆夕嚇了一跳。這哪像一個身經百戰殺人如麻的刑警隊長,分明是一個膽小如鼠的小女孩嘛!
“怎麼是你,你什麼時候進來的,你怎麼不敲門就進來了?”文韻琪既憤怒又有點羞愧,像連珠炮一樣不停的發問。
楚恆夕作了一個投降的手勢,說道:“美女姐姐,我錯了。我剛纔在門口,看你看得出神,我怕打擾你就進來了。”
“你知不知道,我看死人照片的時候,最怕有人在身邊跟我說話。”文韻琪有點恢復了平靜說道。
“啥?你不是刑警隊大隊長,蓋世女英雄嗎?戰場上槍林彈雨都不怕,怎麼我在你身邊說句話就把你嚇破膽了?”楚恆夕說道。
“我再英勇終歸是個女生嘛,總是有弱點的嘛!雖然見多了死人,不過還是會害怕的嘛!”文韻琪說起這話竟有點撒嬌的感覺。楚恆夕救過她的命,還多次的幫助過她,她在他面前不經意間真性情就流露了出來。
文韻琪也覺得這麼說話有點不妥,馬上正色說道:“你找我有什麼事?”
“我找你還能有什麼事?當然是問問你那天三棍子的案子了?”楚恆夕馬上說道。
“哎!”提起三棍子的案子文韻琪又有些惆悵,“全無頭緒。你給我的視頻上,那幾個陌生的人我們也全都比對然後調查了,沒有發現任何與本案相關的線索。四個棚戶區以外的生人,清潔工,小夥子,年輕女人,老頭子全都是打醬油看熱鬧的,跟死者三棍子毫無關聯。”
文韻琪接着說:“對了,還有一點。你猜的沒錯,打死三棍子的子彈,確實跟打傷剃刀的是同一把槍發射的,兩個案件已經併案處理了。”
“這麼說此案又跟打傷剃刀的案件一樣變成了懸案?”果然不出所料,這兩個案件應該是同一個人所爲。
“可以這麼理解,本來我覺得此案案情重大,準備申請專門辦案
小組跟進調查。可是最近本市刑事案件激增,局裡人手有限,而且此案線索的鏈條也已經中斷,再加上三棍子孤身一人暫且也沒有什麼親人朋友來催促破案,所以此案就只能先擱淺了。”文韻琪說。
楚恆夕心想:“這些人看來也靠不住,難道說我要靠自己實力來破案?我有這個實力嗎?如果真是赤火幫與我爲難,我對付得了這些正宗的黑幫團伙嗎?赤火幫可不是赤腳幫啊!”
想到這裡,他對文韻琪說:“美女姐姐,你有沒有聽說過赤火幫?”
“赤火幫?我在審訊犯人的時候,聽說過這個說法,不過黑道的幫派多得像牛毛。前幾天抓獲了一個以高中生爲主要成員的搶劫團伙,他們就自稱爲洪興會,聽起來挺唬人了,其實就是一幫小孩。所以自稱黑幫的那些人,誰知道他們起一些古怪的名字都是什麼意思。究竟哪些人是什麼幫,什麼會的,我還真沒仔細研究過。你問這個幹什麼?”文韻琪說。
“沒什麼!那我還有一個問題,你說本市有沒有職業的殺手?”楚恆夕沒有回答文韻琪的問題,又問道。
“職業殺手當然有!人們不是說嘛,殺手和妓女是最古老的職業。我曾經破獲的兇殺案,不少都是職業殺手所爲。不過,職業殺手想生存就得不停的犯案,不停犯案總有被抓的一天。”文韻琪說的倒是很堅定。
不過楚恆夕馬上就潑冷水道:“那人家要是金盆洗手,殺完人之後從此隱性瞞名不再犯案那怎麼辦?”
“這個……”文韻琪一時也有點語塞,“那他就一輩子受良心的譴責!”
“我靠……”換做楚恆夕無語了,“我說,美女姐姐你真是太能扯了!”
“哎,確實有些殺手的手法很是高明,沒有給我們破案留下太多有效的線索。不過人在做,天在看。多行不義必自斃,這些殺手即使逃過了法律的制裁,也終將不得善終。”
“我怎麼覺得你這番話這麼唯心呢?有點宿命論的味道呢?”
“哎,生生死死見得多了,有時不自覺的就有點相信命運了。”說着文韻琪又揚起了手裡的照片,說:“就像這個女孩,年紀輕輕只有二十一歲是一個大學生,平時晚間作家教。昨天晚上在回學校的路上,在離校門不到五百米的地方被暴徒侵犯並殺害。而且暴徒基本沒留下任何有意義的破案線索,我們想給她報仇都豪無門路。你說這難道不是命運使然嗎?”
楚恆夕也沉默了,他又瞟了一眼照片上的女孩。如花的年紀就這樣凋釋了,的確令人惋惜。
不過,每個人的命運本就是無法解釋的事情,誰也無法預知明天會發生什麼事情。
就像自己稀裡糊塗的突然有了一個好使的腦袋,又突然稀裡糊塗的惹了一身的麻煩和無盡的謎團,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他又說道:“我想了解一下一個叫陳二龍的罪犯的信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