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陽在車裡看見了剃刀中彈,也把他嚇的不輕。
他雖然仗着家裡的勢力,喜歡欺男霸女,好勇鬥狠,不過也真沒有殺人的膽量。他心想:“如果剃刀真的死了,我就成了第一犯罪嫌疑人,這可不得了,就算老爸再有通天的本事也保不住我了。說不定,老爸第一個先宰了我。”
想到這,他猛踩油門準備離開現場。
可是車還沒開出去,他又猛踩了一腳剎車。因爲楚恆夕正抱着混身是血的剃刀站在車前。
楚恆夕把自己的T恤衫纏在剃刀的脖子上,可是還是止不住剃刀兀自流淌的鮮血。
楚恆夕赤着上身渾身是血的站在那裡,眼神由於悲憤而變得異常恐怖。
金陽由心底打了個寒顫,馬上不顧腿疼下了車,打開了後車門。
楚恆夕抱着剃刀,上了車,說:“到最近的醫院!剃刀要是死了,你也活不了!”他的聲音冷漠,冷漠得好像不是一個活人。
金陽聽着楚恆夕如同鬼魅的聲音,感覺自己頭上好像懸着死神的鐮刀。他也知道,如果剃刀死了,關係太過重大。這明擺着是有人要借他的手除掉剃刀或者是楚恆夕,自己陰差陽錯的就成了替罪羊。
他很快得把車開到附近的建和醫院。
剃刀被推進了手術室。
金陽的腿也作了簡單的處理,並無大礙。
趙芷晴聞訊也趕到了醫院。
金陽趕緊對趙芷晴說:“小晴,這不關我的事!”
趙芷晴惡狠狠的說:“你給我滾開!你不就是想不讓他好好考試嗎?現在他考不上了,你滿意了?”
金陽無話可說,趙芷晴說的對,這就是他的目的。確實楚恆夕下午的考試沒有參加,估計進入城南大學要泡湯了。
楚恆夕卻說:“芷晴你別怪他,確實不是他讓人開的槍。我還得感謝他把我們送到醫院來,否則剃刀就得死在當場了!”
金陽萬萬想不到在這個時候楚恆夕會說出感謝自己的話,不禁在反思自己以往的所作所爲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楚恆夕一口鮮血吐了出來。這是剛纔被五行拳的高手,一腳踢飛時凝結在體內的。
其實楚恆夕也受了很重的內傷,如果不是剃刀中了彈,自己可能也早就倒下了,現在看見趙芷晴趕來了終於有點支持不住了。
三天之後王昕芸在楚恆夕的病牀前。
楚恆夕那天吐血之後一直在昏迷。
王昕芸考完試之後,就給楚恆夕打了個電話。不過接電話的是趙芷晴。
當她得知,楚恆夕因爲這次鬥毆沒有參加最後一科的考試,而且還重傷昏迷了,非常內疚,馬上趕到了醫院。並且這幾天裡每天都來醫院照顧楚恆夕。
趙芷晴見她是個學生,以爲是楚恆夕的同學朋友之類的。
這天趙芷晴不在,王昕芸正在看着楚恆夕嘆氣。她心想要是這個人,真的因爲我的原因死掉了,那我是不是也成了殺人犯呢!
她越想越怕,漸漸的把頭貼在的楚
恆夕的胸前哭了起來。
突然她感覺有個人在她的腦中對她說:“我還沒死呢,你哭什麼?”
這人的聲音語氣不就是身下的楚恆夕嗎?
她擦乾淚水仔細的看着躺在病牀上的這個人,一切如常好像還是沉沉的睡去根本沒有什麼反應。
她又看看四周,病房裡只有他們兩個人,再沒有其他的人。
她想可能是她太希望他醒過來了,都已經出現幻覺了,接着又哭了起來。
“你還哭沒完了是不是?”這聲音再次在她的腦中響起,她只當是自己臆構的幻覺,也不在意迷迷糊糊的答道:“我不想你死,你要是沒死就醒過來!”
“你把我害的這麼慘,你說讓我醒,我就醒啊?老子還沒睡夠呢!除非……”這聲音非常清晰卻看不見說話的人,王昕芸真當自己在夢中。
“除非什麼啊?你快說!能作的事情我都幫你!”王昕芸焦急的說。
“除非你親我一下!”
“嗯?”聽到這句話王昕芸略微清醒了些。
她看看楚恆夕還是在昏迷,又看看房間了再沒有其他人。她想:難道這是我自己心裡的想法?難道我有點喜歡上他了!
看着楚恆夕很英俊,又有點邪氣的容貌,她竟真的情不自禁的吻了上去。
這是她的初吻,雖然面對着一個昏迷的人,畫面比較詭異,不過她還是很投入。
投入到趙芷晴走了進來,她也沒有察覺。
趙芷晴看見王昕芸正在和昏迷的楚恆夕接吻,覺得有點難以理解。可是她突然想到自己在楚恆夕昏迷的時候也吻過他,頓時有點微微的臉紅。所以她在王昕芸的身後輕輕的咳了一下。
王昕芸嚇了一跳,馬上站了起來。一看是趙芷晴,滿臉通紅的,不知道該說什麼。
“那個……他沒事吧?”趙芷晴也挺尷尬的。
“嗯。他……他沒什麼事!大夫說,一會還要給他做個核磁共振的檢查,仔細看看受損的臟器!我還有事,我明天再來!”王昕芸說完,頭也不擡的走出的病房。
趙芷晴坐下來看着昏迷中卻一臉邪氣的楚恆夕,不知道爲什麼她竟有些氣憤,拿出溼巾狠狠的擦拭他的嘴脣。
然後,對他說道:“早知道你跟這丫頭有一腿,你還真是個極品流氓,昏迷在病牀上都能偷腥!”說完不自覺的狠狠的掐他的手臂。在他手臂上掐出了幾點淤青。
“你幹什麼呢?”不知什麼時候主治醫生走了進來。
“啊!”趙芷晴慌忙的站起身,說道:“我幫他按摩一下胳膊!”
“那你手勁也太大了,都按青了!”其實醫生剛纔就過來了,看見王昕芸在吻楚恆夕,所以就沒好意思進來。這會過來又看見趙芷晴在掐他,有點搞不清狀況了。心想:“看來這小夥子,平時玩的挺開啊!兩個大美女天天往醫院跑,一個親一個掐的,人都這熊樣了還爭風吃醋的,一看就是個中高手啊!”
“啊,大夫他是不是該作檢查了?”趙芷晴趕緊轉移
話題。
“是的!”醫生答道。
“不用做了,我沒事了!”一個聲音說道。
“誰說你沒事了,你還在昏迷!”說完醫生覺得有點不對勁,“咦!”
醫生和趙芷晴都驚奇的發現,楚恆夕竟然已經自己坐了起來,剛纔真是他說的話。而且神清氣爽的正在自己拔自己身上的針管和各種儀表。哪像是重傷初愈的人啊!
“這……”對於這個病人的突然醒來,醫生也有點準備不足,“你是怎麼醒的?”
“我是被人掐醒的!”楚恆夕笑嘻嘻的說道。
“啊……醫生你別聽他瞎說,他就是這樣,上次腦袋差點讓人打開瓢,大夫都宣佈他腦死亡了,也是自己醒過來了。你還是正常給他作檢查吧!”趙芷晴趕緊說。
等醫生走了,趙芷晴對楚恆夕說:“你這人還真是奇怪,每次昏迷都能自己醒過來!”
“什麼自己醒過來,還不是被你掐的!”楚恆夕說。
“那誰讓你跟王昕芸……”話說到一半趙芷晴突然覺得有些不妥,畢竟她跟楚恆夕也沒有什麼特殊的關係,雖然現在是住在一起,不過他的身份也是她的保鏢,而且還簽了合同。他跟別的女孩接吻這件事,她也是沒權利干涉的。
“我跟她怎麼地了?”看見趙芷晴欲說還休的樣子,楚恆夕覺得有趣追問了起來。
“不知道!你問她去!”趙芷晴沒好氣的說道。
其實楚恆夕根本就沒有昏迷,他清醒得很,他之所以裝暈,就是想看看殺手知道他在醫院昏迷會不會來補槍。
可是暗殺他的人並沒有出現。
當然王昕芸聽見他說話並不是幻覺,而是他能跟人心靈感應的小把戲。
在裝昏迷的幾天裡,他得知了剃刀的手術作了二十四的小時,命總算是保住了,不過還需要相當長時間的後續治療。
這期間文韻琪也來過醫院,也找金陽詢問過案情。
金陽知道此事關係重大,如實交代瞭如何跟大頭肖合謀要對付楚恆夕,如何找來了五行拳的高手。當然,他沒有說會五行拳的人是司徒可介紹給他的。
他隱隱覺得要殺楚恆夕和剃刀的人就是司徒可,因爲他覺得他們之間都有恩怨,而且像司徒可這種家世顯赫,又有國外背景的人更能夠僱傭持槍的殺手。
當然他被他的老爸又一頓毒打是免不了的。
大頭肖連同龍門會的一干人等,全都被收監。他們直接攻擊的楚恆夕,而且在大頭肖的家裡也搜出槍支,無論如何脫不開干係。
大頭肖這個鬱悶,自己叱吒風雲這麼多年都沒翻過船。就因爲幫着金陽收拾一個毛頭小子,結果自己變成了階下囚。
值得慶幸的是劉興,由於他被自己人打成了重傷,沒有在考場前被家長們圍攻。也就沒有被帶到警局,躲過了一劫。繼續延續着他混社會卻沒有案底的奇蹟。劉興知道了大頭肖等人的遭遇,不禁撫摸着自己渾身十幾處的骨折,說話漏風的道上一句:“吃虧是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