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總是這樣,不經教訓就難以吸取教訓,對於趙明運來說,他的這種霸王方式一直進行得非常順利,只要是在他那裡開出什麼好的玉石翡翠來,只要是他看上的,都能夠以低價買過來。。但他沒想到到了這麼一個年輕人這裡竟然行不通了。
“你想要做什麼?”被控制住的趙明運憤怒地看着羅鋒。
羅鋒搖搖頭,道:“我本來是什麼都不想做的,但是看到你,我覺得自己要是不做點什麼我心裡過不去啊!”
趙明運哼聲道:“你敢對我做點什麼,我必十倍奉還,除非你殺了我。”
“哦?說得真硬氣,你是不怕死啊?”羅鋒反問。
“怕,但如果我死了,你信不信我們趙家人會把你找出來?將你分屍。”
聽着趙明運的話,羅鋒也就明白這傢伙爲什麼敢這麼囂張了,敢情是家族勢力不小啊!
接着,羅鋒好奇問道:“你說的趙家,是四大家族之一?”
“正是。”趙明運冷哼道。
胡巖也是大吃一驚,雖然他一個老師的身份對那些什麼豪門家族的並不是很瞭解,但是花城趙家他還是聽說過的,這樣的一個家族,在花城可以說是能夠呼風喚雨的,他沒想到趙明運竟然是趙家的人。
於是,胡巖扯了扯羅鋒的衣服,低聲說道:“羅鋒,這趙家咱們招惹不起啊,要不…這件事就這樣算了吧?”
“哈哈,你們怕了嗎?怕了就放了老子。”趙明運明顯聽到了胡巖的話,在花城誰敢招惹趙家的人啊?所以他現在越發的得意了。
“啊——”
也就在趙明運得意大笑着的時候,手臂上突然傳來一陣鑽心的痛,他的慘叫在地下停車場中久久迴盪,其中迴盪着的,似乎還夾雜着骨頭碎裂的聲音。
“啊,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痛苦中,趙明運不斷咆哮,他兩眼佈滿了血絲,因爲咬破了嘴脣,嘴上也不斷流下血來,樣子看起來非常可怖。
但這對羅鋒來說卻是造成不了絲毫的震撼,他依舊神色冰冷,“沒想到你中氣倒是挺足的嘛,我倒要看看你的中氣還能支撐你喊多久。”
緊接着,停車場中再傳出悲慘的叫聲。
羅鋒的腳踩在趙明運另外一隻手上,但是和方纔不一樣的是,他沒有踩對方的手臂,而是踩在了手指上。
這是一種無法言喻的痛楚,但這只是折磨的開端而已。
當趙明運罵得口乾舌燥的時候,羅鋒又踩在了第二根手指上,手指的骨頭小,聽不到骨裂的聲音,但看着那都已經完全變形了的手指,就可以斷定裡面的骨頭都碎了。
如果只是單單骨折,到醫院裡休養一段時間還是能恢復過來的,但現在羅鋒這樣的做法是完全要將趙明運廢了的意思,強買強賣,搶劫勒索,趙明運的做法和一個強盜沒什麼區別,對待這樣的人,羅鋒從來就沒有手軟過,直接廢掉。
“嘶。”胡巖深吸了一口冷氣,他越發的發現自己看不清羅鋒這傢伙了。
當趙明運整個手的骨頭都被踩碎了,血流了一地,他終於閉上了嘴,再也不敢叫囂了,眼前這傢伙完全就是一個瘋子,一個完完全全的瘋子。
“這,這位先生,請你停手吧,我們不搶你的翡翠了,請你放了我們老闆吧。”跟在趙明運身邊的一羣男子這下都震驚了,再這樣折磨下去,趙明運就完蛋了,趙家生氣起來,他們也得遭殃啊!
羅鋒冷笑道:“現在我佔據了上風,你們覺得我會就這樣算了嗎?”
“那先生你的意思是……”
“錢。”羅鋒比了比手勢,說道:“你們老闆剛纔不是說要六百萬給我買我的翡翠的嗎?你們拿六百萬過來,就能把他領回去了。”
衆人無法給羅鋒答案,最後只好徵求趙明運的同意,趙明運也總算是認清楚了眼前這種情況了,於是讓人回去給羅鋒打來了六百萬。
看着六百萬到手,羅鋒這才放開了趙明運,然後和胡巖離開。
車上。
胡巖苦笑着說道:“羅鋒,我看走眼了,你絕對不是一個單純的學生身份,我肯定你絕對是一個很有本事的人,但是……”話說到這裡,胡巖卻是話鋒一轉,道:“一個人即便再有能力,可個人的能力是有限的,你不該這樣打趙明運啊!”
“輔導員你覺得我們應該息事寧人?”羅鋒別過頭來,看着胡巖,神色是那麼的認真。
胡巖也是認真的說道:“雖然我知道作爲一個男人,這樣是很慫的一種行爲,但我比你年長,而且在社會上打滾過,對於這樣的事情,我們還真的不能太沖動啊!”
羅鋒搖搖頭,糾正胡巖的話,“輔導員,我承認你擁有比較豐富的人生經歷,但是在對付像趙明運這樣的人這方面,我堅信我的經驗要比你豐富一些,假設這次的事情我真的息事寧人了,那你覺得趙明運還會不會找我報復?”
“……”胡巖沉默,他心裡也知道答案。
羅鋒繼續說道:“也許輔導員你心裡都清楚,我們拒絕了他,就算我們息事寧人,他也一樣會報復我們的,這些社會上的惡棍的心胸有多狹隘,你應該清楚。”
“所以,在明知道對方一定會報復的情況下,難道我們都應該就這樣算了嗎?”羅鋒搖搖頭,說道:“那是非常愚蠢的一種想法,我們要保證自身的安全,至少要保證對方不再報復,而想要他們不報復,並不是要怕他們,而是要他們怕自己。”
“每個人生活在這個世界上都是一場修行,我們要善良,但善良不是軟弱,我們不讓自己作惡,但是我們也不能坐視別人對我們作惡。”
“好吧好吧,我說不過你了。”胡巖舉起雙手錶示投降,他發現自己的這個學生就像是人精一樣,表面上看來很衝動,是年輕人的性情,但是他對一些事情的看法,讓自己這個在社會上打滾了幾年的老師都覺得自愧不如,所以不敢再和羅鋒爭辯這樣的話題了。
羅鋒笑道:“好吧,那我們就不聊這樣的話題了,我想問問輔導員你有沒有想過開一家古董店什麼的?”
“開古董店?”胡巖苦笑道:“想,爲什麼不想?但是我一個大學老師,每個月領的是幾千塊的工資,我現在甚至沒買房子,沒交女朋友,以後能不能結婚還說不定呢,開古董店什麼的更加是遙不可及的一件事了。”
“想那就應該行動啊!”
“那也得有錢啊,你……”胡巖說着,卻看見了車旁放着的那一袋子翡翠原石。
羅鋒見胡巖領悟過來了,於是笑道:“你沒錢,可我有啊,這些翡翠賣出去,那至少也是千萬以上的鉅款,難道還不夠開一家古董店嗎?”
“你是說,你給我投資?”胡巖看着羅鋒,有些難以置信。
“是的,畢竟你有經驗,開個古董店什麼的對於你來說肯定不是難事。”
“這……你容我想幾天吧,這件事太大,太重要了。”
“好,那我給你三天時間。”羅鋒爽朗一笑,他看得出來胡巖已經動心了,而羅鋒之所以想要促成這件事,是覺得以後古董店真開成了,那自己就多了一個可以研究古玉石的場所了。
爲了以後漫長的修煉之路,羅鋒覺得這些錢是應該花的。
花城,第一人民醫院。
病房中,被虐得不成樣子的趙明運躺在病牀上,右手被打上了石膏,手臂上的骨頭也許能癒合,但估計不能幹重活了,左手很慘,因爲骨碎已經刺穿了他的肉,皮,完全變得不成樣子,所以直接手術切割掉了,剩下一根光溜溜的手臂。
病房門突然被打開,一名白髮老者氣沖沖的走了進來,病房中守護趙明運的幾名手下忙站了起來,彎腰喊道:“二老爺。”
進來的老者身材矮小,佝僂着背,但是精神內斂,自有一股上等人的氣息。
老者鼻中發出一聲悶哼,“你們是怎麼照看明運的?竟然被人打成這樣?都想死是不是?”
“二老爺請饒恕我們吧,主要……主要是那小子太強大了,我們這麼多人都不是他的對手。”大家聽到老者生氣,於是一個個都戰戰兢兢的。
“你們這麼多人都不是一個年輕人的對手?這樣丟人的話你們竟然還敢說出來?平時我們趙家養你們就是白吃飯的?”老者吹鬍子瞪眼,他是趙家老一輩兄弟中的老二,名叫趙天城,雖然無法掌權,但在趙家還是比較有威望的,所以大家面對他都有些緊張。
趙天城一通罵,平靜心情之後也知道這種事情他們都無法阻止,那自己責備他們也就沒用了。
轉而,趙天城問道:“那打人的那小子是什麼身份都查到了嗎?”
其中一名男子搖頭道:“那小子的身份似乎比較神秘,我們只查到他以前在紅館酒吧當過保安,後來不知怎麼的,搖身一變就成了學生。”
“就這麼點資料?”
“是,是的……”
趙天城皺着眉頭,繼而他卻是掏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他要查出打自己兒子的傢伙是誰,不管再難也要查,就連羅鋒的祖宗十八代也得查出來,一定要讓他知道得罪趙家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