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趙天驕翻身進了宿舍。
可還沒等他有什麼動作,那兩對男女動作頻率猛地加快,然後雙雙發出歡愉的叫聲,身軀僵直的伸展開,然後一動不動,表情也定格在了最後的歡愉上。
而從他們頭頂升起的生魂,全部朝着牀下的地面鑽了進去,如同裡面有什麼吸力一般。
趙天驕一驚,將面前最近的男生生魂抓住。獨孤勝寒水袖齊揮,將另一個女生的生魂纏繞起來。
“勝寒你先看着他們,我看看那牀底下到底怎麼回事。”
趙天驕將手中的生魂交給了獨孤勝寒,然後蹲在牀邊,桃木劍揮動,捲起陰氣刃劈在了地面。
轟的一聲!
地磚出現裂痕,聽聲音,裡面似乎是中空的。
趙天驕再次揮動桃木劍,陰氣刃劈砍在龜裂的地面,只聽咔嚓一聲,四四方方的地磚應聲碎裂,露出了個黑漆漆的洞口。
碎裂的地磚落了下去,發出乒乒乓乓的聲音,接着傳來一聲充滿難以置信的怒吼:“趙天驕?你怎麼會沒事,你的道行明明被我封印了,十二個小時內,你不可能有力氣,更不可能運轉道行……你爲什麼會沒事?”
趙天驕跳了進去,立刻見到下面一臉震驚的郎柳,正盤膝坐在西北角,雙手掐着古怪的法訣,遙遙指着地下室的中間。
下面的空間,也就跟上面宿舍差不多大小,其餘三個角落,各自擺着一面鏡子,方向對準郎柳,使得如同郎柳一人分佈在四個牆角一般,彷彿在做着什麼法事。
地下室中間,有兩塊二十寸左右的鏡子,一塊平吊在上面,鏡面朝下;一塊平放在地面,鏡面朝上,上下相對,各自畫着類似卻又不同的符文。
紅色的符文,密佈在鏡面上,顯得很是詭異!
而更詭異的是,兩塊鏡子裡,竟然有兩個不同的漂亮女人的臉,一個慈眉善目,目光中帶着和善,而另一個則是凶神惡煞,猙獰陰毒。
這兩張臉,在兩塊鏡面裡,不停的相互轉換,吸收着那對男女的生魂。
隨着生魂被吸收,兩張善惡分明的臉,竟然出現了融合的跡象,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見到這一幕,趙天驕心裡咯噔一聲:“猛鬼十八養?!”
郎柳陰沉着臉:“趙天驕,沒想到你竟然還有魂體道行,還真是小瞧了你!”
“不過沒關係,黑白雙生鬼馬上就要養練成功,你這具備了道行的魂體,就等着做雙生鬼的第一餐吧!”
“既然爺們來了,你還想着能成功?”趙天驕冷哼一聲,揮動桃木劍,陰氣刃叮的一聲,打在了中間的鏡子上,可卻沒有造成絲毫損傷。
郎柳冷笑:“白癡,這鏡子是黑白雙生鬼養練的載體,別說你只是鬼影境的魂體,即便是你真身來,你也破不了,我勸你還是省省力氣吧。如果我是你,這個時候,就該想着如何逃命,畢竟,黑白雙生鬼,正在融合,等她們徹底融合的一瞬,就是養練大成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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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白雙生鬼,也是猛鬼十八養中的一種,排名在中等,雖然比不上陰龍鬼的王者之氣,但雙生鬼,是由兩個善惡兩極分化的靈魂,融合形成。
一善一惡結合到一體,並不是一減一等於零那麼簡單,而是善與惡互相排斥對方,卻無法分離,從而產生了無奈,憤怒,瘋狂等一切負面情緒。
而這也是黑白雙生鬼的可怕之處,一旦真正形成,那她就會將她所有的負面情緒,轉化成滔天之怨,無邊戾氣,不計任何後果的報復一切存在。
或許黑白雙生鬼的道行不是很高,但卻一定是最猛的一個!
而郎柳控制男女啪啪,產生陰陽和合的氣息,包裹在生魂上,被黑白雙生鬼吸收,會加快養練速度。
趙天驕看向郎柳,露出壞壞的笑容:“郎柳,你就是個智障,真以爲別人也都是傻子?”
“趁着黑白雙生鬼還沒大成,如果我在這個時候,破了你的四象引魂陣……你說,這具備了陰陽交合氣息的魂體,還能被黑白雙生鬼吸收麼,還能加速她的形成麼?最主要的是,你會不會受到反噬呢?”趙天驕看着郎柳,壞笑更濃。
見到趙天驕這個標誌性的壞笑,郎柳身體猛地哆嗦了一下:“你……你竟然連這個也看出來了?”
剛纔郎柳勸趙天驕逃跑,就是怕對方看出他佈置的陣法,所以才引誘他離開這裡。
趙天驕在觀雲老道的強迫下,道家古籍沒少看,涉獵龐雜,天下術法萬千,也能識得一二。
趙天驕靦腆一笑,道:“很不巧,似乎你會的,我好像全知道。”
郎柳心裡塞塞的,貌似還真是這麼回事,從最初的陰龍鬼開始交手,他和趙天驕明爭暗鬥,就從沒有一次佔到便宜的。
可即便如此,郎柳也是有恃無恐道:“趙天驕你靈魂離體,就不怕肉身出現意外麼,就不怕死幾個學生,甚至是領導?”
爲了今晚的萬無一失,他做了兩手準備,封印趙天驕的道行,在教學樓裡製造混亂,用結界困住柳滿香等人,就是想要在這裡,心無旁騖的,養練雙生鬼。
另外,這場計劃除了他,還有另外一個人,就潛伏在教學樓,如果這裡出了什麼意外,那邊的意外,將會更大!
趙天驕在來的時候就有了準備,肉身有隱氣消蹤丹,只要拍在身上,誰也看不到,感覺不到。至於師生領導,有他煉製的大量鬼見愁和方青他們,短時間不會出現意外。
使得趙天驕完全沒把郎柳的威脅當回事。
“爺們從來不受任何人威脅!”趙天驕一言不合,就揮動桃木劍,陰氣刃呼嘯間直奔東北角的鏡子,嘩啦一下,鏡子應聲碎裂。
郎柳身子一震,臉色陡然變得蒼白起來。他沒想到,趙天驕竟然說動手就動手:“趙天驕你就真的不怕?”
“現在你是甕中鱉,板上肉,我有什麼好怕的。”說話間,趙天驕再次揮動桃木劍,將西南角的鏡子打碎。
郎柳噗的一聲,噴出一大口鮮血來,皮膚上,隱隱的出現了交錯縱橫的裂痕,似隨時都可能爆裂開來。
這下子,郎柳徹底怕了,他面對的,完全就是一個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