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約間,能看到在村口,有個女人,坐在桌子前,自斟自飲。
在這深夜裡,看起來有種悽美的感覺。
“看到那女的了吧。天天晚上在這喝酒,想要進村子,就得跟她喝三大碗。”孟道靈道。
“她該不是被鬼附身的吧,不然誰大半夜沒事,在這裡喝酒?”
孟道靈朝前走去:“我看了,她沒被附身,和正常人無異。”
趙天驕一把拉住孟道靈:“咱們從別的方向進去,不就不用喝酒了麼。”
“我早試過了,進去就會被那羣老孃們給趕出來,雖然咱有身手,但不能對普通人下手吧。”孟道靈顯得有些無奈。
趙天驕本想用隱氣消蹤丹來着,那樣雖然能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去,可一旦時效過了,一樣會被發現,難道只能喝酒?
忽然的,趙天驕想到了一個辦法,湊在孟道靈耳邊道:“我覺得咱們可以請神上身,即便喝了酒,也是由附體的神消化。”
“對啊!”孟道靈一臉懊惱:“我之前咋就沒想到呢?!”
隨後,二人躲進一旁的林子裡,然後各自拿出請神符,開始唸咒請神。
只見一道白光從天而降,在臨近的時候,突然的,一分爲二,分別進入了二人的體內。
趙天驕二人身體一震,然後一起開口道:“我乃行者武松,喚我來此何事?”
趙天驕懵了,怎麼倆人請神,卻只請來一個?
孟道靈也是極爲不解。
不管是啥原因,只要請來能喝酒的就行。
“請你喝酒來了。”趙天驕在心裡說道。
兩個武松,就跟心意相通似得,四下看去:“酒……酒呢?”
“好濃的酒香……”兩個武松,一起朝着村口走去。
到了近前,趙天驕也看到了,那個女人三十出頭,長的頗爲秀麗,並不像村婦。
此刻小臉紅撲撲的,看到來人,笑眯眯的倒了六碗酒。
“想要進我們女兒村,就得喝了這女兒酒。二位,喝吧。”女人笑吟吟的道。
武松乾脆利落,一碗接一碗的將酒給幹了。
“好酒!”兩個武松神同步的將酒碗放下:“再來!”
趙天驕催促道:“差不多行了,裡面還有老虎等你打呢。”
“區區大蟲,何足掛齒。等我喝夠十八碗,就去將它打死!”
那女人見二人還要酒,也不吝嗇,一碗接一碗的給滿上。
趙天驕看的心裡這個急啊,你說你喝痛快走了,沒消化的酒,不一樣會讓爺們醉倒麼。
這怎麼每次請來的神,都這麼不靠譜呢?
忽然的,趙天驕想起一件事來。
第一次李芷煙請神,他之前做了衝冠一怒爲紅顏的事,就請來了陳圓圓。
第二次請神,他說要請來雷公,然後雷公就真的來了。
這次他之前又說,三碗不過崗,武松打虎之類的話,這特麼的武松就來了。
爺們這嘴,是開光了麼?
怎麼這麼靈驗?!
“武松,快別喝了,潘金蓮就在裡面,跟人搞破鞋呢!”趙天驕忽然福至心靈,在心裡道。
果然,聽了這話,武松橫眉立目,一把將酒碗摔碎。
“這個賤人,我要撕碎了她!”
說罷,兩個武松,氣勢洶洶的進了村子。
趙天驕這才長出口氣,太尼瑪險了。
“潘金蓮,給我出來……”話沒說完,請神時間到了,兩個武松化作一道白光離開了這裡。
而就在這時,突然的,從院牆內,飛出一個東西來。
趙天驕定睛一看,正是白天他看到的那個玩偶。
兩次入村,兩次都有這麼個玩偶,到底什麼意思?
“怎麼有個布娃娃?”孟道靈驚奇道。
趙天驕更是吃驚:“你以前來沒見過麼?爲什麼我兩次來,都有人朝我扔娃娃?”
“我知道了,凡是跟附近有關的男人,都會酗酒而死。這是有人在趕你走,怕你死在這裡。”孟道靈道。
趙天驕對着空氣道:“不管你是誰,謝謝了。”
說着,他將娃娃扔了回去。
也是這時,突然各個人家的女人,都走了出來,朝着趙天驕蜂擁而至。
“我就是潘金蓮,快來,上我家坐坐,我請你喝酒。”
“別聽她瞎胡說,這裡哪有什麼潘金蓮,跟我走,我的酒更好喝。”
“來我家,我還做了一桌子菜呢。”
一羣女人,將趙天驕圍了個水泄不通,拉拉扯扯,朝着自家拽,還有意無意的,拋着媚眼。
反倒是孟道靈,無人問津。
似乎,這些女人,只對男人感興趣。
趙天驕目光一閃,心裡有了決斷。這幫女人搶男人似得拉着自己去喝酒,絕對不正常,正好可以藉着這個機會,過去看看。
“大兄弟,快跟我走,我家就我自己,今晚咱們喝個通宵。”
說話的,正是白天,趙天驕遇到的那個年輕寡婦。
趙天驕點了點頭:“好。”
隨後,趙天驕擠開人羣,帶着孟道靈,去了寡婦家。
進了屋子,女人麻利的放上桌子,擺上酒菜,拉着趙天驕就喝了起來。
這女人,完全就當孟道靈不存在,拉着趙天驕一杯杯的勸酒。
“喝吧,這酒可是個好東西呢。男人喝了之後,不僅能忘記農活的勞累,養家的壓力,更是可以藉着酒勁,打爹罵娘,家暴妻子兒女……”
“酒是好酒,人特麼沒一個好人,男男女女,喝了這東西,本性就都暴露出來了。管你衣冠楚楚,人模狗樣,喝了酒,就都原形畢露。”
女人雖然是在誇酒,但趙天驕和孟道靈卻是聽出來了,這明顯是借酒暗諷耍酒瘋的人!
果然,女人說着說着,面色變得猙獰起來,端着酒杯,狠命的朝趙天驕灌去。
“喝……你給我喝了它,快喝啊!”
趙天驕一巴掌將酒碗打了出去:“喝你大爺的蛋蛋!”
說話間,趙天驕運起望色觀鬼氣,朝着女人看去,同時,一記手刀,砍在女人脖頸,將之弄暈了過去。
“沒有鬼氣,邪氣……就是普通人一個,可是這表現,怎麼跟精神病似得?”趙天驕將女人放在了炕上,一臉不解。
就在這時,從敞開的窗外,那個布娃娃再次被扔了進來。
趙天驕撿起一看,上面多了幾個字:快走,他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