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仿古街臨着長江,晚上有江風吹拂,很是涼爽,所以每晚這裡都有很多人,頂峰的時候可以用摩肩接踵來形容,比今晚可要熱鬧多了,。
只是從前天開始,這裡便沒以前那樣熱鬧了,因爲隨着秋季的來臨,天氣忽冷忽熱,極度反常,一種新型的流感病毒,在這個人口稠密的南方大都市蔓延開來,據報道,從前天發現第一例發熱病例開始,到現在爲止三天時間內,發熱病例已經遞增了到10人之多,而且有一例已經在江城第一人民醫院的重症監護室。
這種新型的流感病毒,叫h4n5,現在不但在江城蔓延,在其它大城市還有發現,報道稱,這種新型的病毒可以通過空氣人傳人。
爲了避免被傳染,很多人都不願意到人多的場合。
時間不早了,這時候夜市上的人越發地稀拉,經過的行人看見有鬥毆的現像,而且還有人受傷流了血,路上的行人只是遠遠的躲開了,也有那麼三五個膽壯的年輕人遠遠地觀望。
兩巴掌打過去,張成顯然還不解氣,這時候見那兩個傢伙仍然沒有離開的意思,甚至臉上還帶着憎怨和挑釁,張成又向他們走了過去。
便在這時,何賽雪跑過來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道:“張成,差不多就行了……別把事情搞大了……”
張成下意思地停住步子,雖然很想再教訓一下眼前兩個無端挑釁的可惡傢伙,只是見何賽雪這樣說,他也不想把事情鬧大。
那壯漢聽了何賽雪對張成的話,又見張成有收手的意思,心裡也悄悄鬆了一口氣,對方下手這麼狠,弄不好就是重傷致殘的境地,他們心裡也害怕。
只是,按照計劃,警察不到他們就不能退走,這時候其中一個下意識地轉頭瞟了一眼夜色下的寶馬車,突然發現崔警官已經走了過來,頓時,這壯漢的氣焰又囂張起來,立即又指着張成憤罵:“特瑪的有種別走,過來斷續打……”
一聽這話,張成還真就不走了,掙開何賽雪的胳膊,箭步衝到那叫罵的壯漢身前,一腳當胸踹了過去。
碰……
那壯漢根本就躲閃不及,或者說他就沒想着要躲閃,所一腳結結實實地正中胸口,好在張成只是使了三四分力,否則這一腳還不要人命?即便如此,那壯漢還是感覺一股大力,壓迫得他幾乎透不過氣來,然後他的身體就不由自主動向後栽倒了過去。
這時候崔少城已經走到了近前,掏出工作證在身前一揚:“警察,都住手……”
另外一個壯漢見同夥被打倒,本是嚇得後退去,聽到崔少城說住手,卻不退反進,向張成走出兩步,嘴裡罵:“尼瑪有種過來和爺爺單挑……”
公安局副局長的公子崔少城,何賽雪自然認得,這時候見他突然到臨並舉起了工作牌,心頭立即便是一沉,正要上去一把抱住張成,哪裡還來得及,張成一步竄到那壯漢身前,揚手一巴掌,打在嘴上……
啪!
那壯漢的嘴被打得血水直冒,嘴裡仍不住地罵:“臭小子,有種打死老子……”
張成還要打時,崔少城已經擋在了那壯漢身前並揚了揚工作證:“住手,警察!”
張成下意識地住了手。
只是那被打得嘴角流血的壯漢,像找到了靠山般,氣焰越發囂張起來:“你這個不帶把的,過來打老子呀……”
張成終不能忍,厲聲對崔少城道:“讓開!”
崔少城舉着手中的工作證,衝張成咧了咧嘴,兇惡地道:“你是聾子嗎,叫你住手呢……”
張成上去一把揪住崔少城的衣領,輕輕一拉,把他拉了開來,那崔少城借這一拉之勢,故意倒在地上,裝模作樣地痛呼道:“哎喲,這人真是膽大妄爲,竟然敢公然襲警……”
張成不理會崔少城,飛起一腳,踹中那壯漢的腹部,將他踢飛出去,最終重重地摔在五米遠的地方,在地上抽搐着,愣是爬不起身子。
何賽雪緊緊盯着那在地上抽搐的壯漢,用手掩住了口,雙眼露出震懾之色。
張成倒是一點不怕,因爲這一腳他也只是使出了六分力,如果那壯漢沒有什麼大病,應該死不了人。
便在這時,一輛警車呼嘯着趕了過來,車上的警報燈閃人眼目。
見警車趕來,張成下意識地停手。
警車停住後,從車上跳下來四個警察,帶頭的是附近育新街派出所的所長董世彪。
一般情況下董出世彪這個所長是不出洞的,只是今天是姚志豪這個江城大少親自打電話報警,蹊蹺的同時,他也便慎重起來,親自帶人趕來了。
“剛纔是誰在此打架?”董世彪帶着三個幹警威風凜凜走到鬥毆現場,威嚴的目光一掃,大聲喝問了一句。
何賽雪見警車趕來面色便是一變,這時見是派出所所長董世彪,更是吃了一驚,見問立即便說道:“董所長,您親自來了……”
董世彪聞言瞥了何賽雪一眼,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市委辦何主任,爲何在現場?不過驚訝歸驚訝,立即便迎了上去,臉上便露出了討好獻媚的笑:“呃,何主任,您,您怎麼在這裡呀?”
何賽雪見問卻是把臉一板,威煞的目光盯向董世彪,冷冷地道:“這要問你呀,怎麼現在這條街道上治安這麼亂,我和朋友在這裡散散步,就有人敢對我耍流氓……”
“呃……有這等事……”董世彪聞言臉色一沉,市委何主任出來散散步就被人耍流氓,這還了得?董世彪義憤填膺:“是哪個傢伙?”
何賽雪指着倒在地上抽搐的兩個壯漢:“就是這二人……”
董世彪虎目一掃,見那二人流裡流氣的,果然不像是什麼好人,可兩人嘴角流血,都在地上抽搐不已,不由得也是一陣驚奇:“這……這……”
何賽雪理所當然地道:“呃,董所長是這樣的,這兩個流氓已經被我朋友教訓過了,你們帶到所裡審訊就可以了……”
便在這時,那躺在地上的兩個壯漢忍着疼痛,叫道:“警察同志,我們冤枉呀,我們纔是受害者呀……”
“沒錯!”躺在地上裝傷的崔少城非常及時地咧嘴叫道:“董所長,地上這兩位大哥纔是受害者,這事是我親眼見到的……”
董世彪聞言望過去,見地上躺的竟然是公安副局長的兒子崔少城,嚇得心裡撲通一下,立即快步走過去,蹲下身子將崔少城扶住:“這,這不是少城嗎,你這是怎麼了?”
說起來,董世彪與崔鈺關係很是不錯,董世彪能當上這個派出所所長,多虧了崔鈺的提攜,崔家有恩於他,董世彪自不能忘,現在崔家大少竟然躺在地上,頓時讓他緊張不已。
“董叔……”崔少城立即便改口叫叔,並指着張成道:“就是他,打了地上的兩位大哥,我出示警牌上來制止,他,他還打我……”
“什麼……”董世彪轉臉盯着張成,又驚又怒:“你,你膽子可真不小,你知道你是什麼行爲嗎,你是這襲警啊……”
張成正要開口,何賽雪已經擋在了張成面前,直面董世彪:“董所長,崔警官當時並不在現場,他沒有發言權,這件事因我而起,所以這件事我最清楚,這兩個流氓如果不對我們發出挑釁,張成也不會出手教訓他們……”
“呃……”董世彪怔住了,現在他也弄不明白,到底誰是受害者了。而且他也意識到,這件事可不單單是一件當街鬥毆事件那麼簡單,現在,一邊是有恩於自已的崔家大少,一邊是市委辦何主任,哪一方都得罪不得。
更何況是姚志豪親自打電話報的警,如果處理不當,將會造成不好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