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醫術的靜修,靜修者必須脫光衣服。
傳授給郝浪靈醫術的那位非洲土著大酋長,曾經讓肥厚的嘴脣上下翻飛,告訴過郝浪:“必須脫光衣服,這樣纔能有利於自然的靈氣進入體內趕走你體內的濁氣,這是薩滿的吩咐!”
好在今天天公作美,太陽光不是太強烈,天空中還有薄薄的雲層遮擋,這倒是免了他的暴曬之苦。
夏天的衣服穿的本來就少,三下兩下郝浪已經把自己弄了個精光,正欲盤腿打坐,忽然十幾米外的河水中傳來“噗通”一聲,嚇的他連忙彎腰夾腿雙手捂在了小腹下。
“誰?幹什麼的?”郝浪衝着響聲傳來的地方叫道。
沒有回答,只有迴音在山谷裡迴盪。陽光下,河岸旁一個小山坡到河邊這段距離的路上,正揚起一股淡淡的灰塵。
看樣子,應該是有塊兒石頭剛剛從山坡山滑落到了水中,弄出了響聲。
山坡上植被蔥鬱,郝浪極目去看卻靜悄悄一片。他只好悻悻的收回目光。心裡總覺得怪怪的,從在山腳下的小溪邊洗臉開始,他老是感覺身後有人,但回頭看過幾次,卻沒發現任何活物。
看看天色已經不早了,郝浪嘟囔了一句:“真是曰了狗了!”
隨即便安心盤腿坐在巨石上開始靜修。
心一靜下來,立馬就有一種真正的融入了自然和天地之間萬物貼的很近的感覺,十分輕鬆萬分愜意。
說起來,這靈醫術的靜修十分簡單,既是這般靜坐,讓身體打開,然後念着特殊的薩滿口訣,引導着體內靈氣自己遊走即可。
“還是原始社會好,原始社會不用穿衣服,多輕鬆呀!而且遇見看上眼的女生,直接抓住,按倒就辦,多爽!”
郝浪一邊嘴裡唸唸有詞,一邊思緒信馬由繮。
體內的靈氣將濁氣一點點逼出,嘴中唸叨的薩滿口訣有現代科學難以解釋的神秘力量,讓自然界中山野清新的氣息通過他舒展的身體進入到了他的體內。
幾個時辰很快過去,郝浪站起身的時候,太陽已經落在了山脊之下,林密的地方已經有了黑夜的影子。
大概是因爲所選這兒環境優雅靈氣充沛的緣故,此時的郝浪只覺得今天靜修的收穫頗大,神清氣爽耳聰目明,很明顯的和靜修之前有極大差別。
收拾完東西,郝浪走到山腳下公路上已經是華燈初上。
郝浪捅開房門,走進玄關換鞋,低頭的一瞬間他突然感覺有些不對頭。
自從經歷了前兩天白衣美女深夜無聲無息潛入他房間的驚魂事件之後,他便多了個心眼,出門的時候會留意設下一些看似不經意的小特徵,以備再次進門時檢查。
鞋櫃旁邊,多了一小塊兒泥土。雖然只是比手指甲蓋還小的一塊兒,但郝浪確定它應該是被另一個陌生的人帶到這裡來的——他臨出門時特意用抹布將玄關這一塊兒擦拭的十分乾淨。
他迅速用眼光將整間屋子巡梭了一遍,表面看上去一切如常,也沒有陳楚楚回來過的痕跡。
但他還是嗅到了空氣
中殘留的一絲淡淡的香味兒。那香味兒不是他所習慣了的陳楚楚身上留下的,有點兒甜,記憶中好像是在哪兒嗅過,但隱藏在記憶深處,一時半會兒又找不出來源頭。
他推開自己臥室的門,一眼便看見寫字桌旁椅子的擺放也完全和他的習慣不一樣。
平時,他的習慣是將它擺放在寫字桌正中稍稍靠右的地方,但現在很顯然它正處於寫字桌的正中心!
很小的差異,幾乎也不過是一兩釐米的距離,但卻毋庸置疑的表示,在今天他離開這間屋子的時候,又有人偷偷闖進來過!
郝浪邁步走到寫字桌邊查看,卻沒看出來桌子上的東西有被動過的痕跡,應該是被那位不速之客給特意掩飾過了。
究竟會是誰來過他的房間?爲什麼?
郝浪又在臥室裡仔細查看了一遍,沒有發現少任何東西,這同時也說明,對手並不是個普通意義上的賊。
一時間無法解開這個謎,郝浪只好暫時放棄追查,他從牀底下拽出來一個箱子,打開來,裡面全是一個個整整齊齊的玻璃瓶。
這個箱子原本應該是隨他一起從J國帶回來的,但因爲隨身攜帶麻煩,所以他給它在機場辦理了託運,昨天剛剛“飛”來。
那些玻璃瓶裡裝着的是各種J國特有植物的種子以及少量的奇異之物,這些東西看似普通,但卻是靈醫術治病的時候不可或缺的輔助藥物。
他早就看好了,陽臺上有一大塊兒空地,正好適合弄些土將這些植物的種子種在上面。
“篤篤篤”客廳大門上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
郝浪愣了一下,站起身,一邊向着門口走去,一邊嘴裡應着:“誰?”
“我!尚小云!”一個脆甜甜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郝浪已經走到了門後,趴在貓眼向外看,果然見到一張清秀的臉龐,於是打開房門。
尚小云脖子伸長眼光看向郝浪身後的屋子裡:“讓我看看,有沒有金屋藏嬌什麼的,咯咯咯!”
她的口氣是在開玩笑,於是郝浪也順着她的話道:“單身狗一個,嘿嘿,晚飯都還沒着落呢,哪兒有心思玩什麼金屋藏嬌?溫飽才能思淫慾……”
話音戛然而止,突然想到眼前的尚小云是個迷人少婦,這般對她說話,是不是有挑逗或者勾引的嫌疑呢?
可性格活躍而大方的尚小云卻似乎並不介意,將故意看向郝浪屋子裡的眼光收回,轉而稍稍仰頭笑吟吟的對郝浪道:“來吧,我請你吃飯,算是謝你昨天早上替我搬茶几!”
突如其來的“福利”讓郝浪有些受寵若驚:“呃,來吧?上哪兒?”
“我家呀!咯咯咯,家裡吃飯,更方便!”
話說完,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郝浪發現她竟然飛了個眼神過來,嫵媚而妖嬈。
尚小云扭身朝着她的房間而去,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回頭,見郝浪還正愣怔着,於是又招呼道:“還愣着幹什麼?快點兒呀!怎麼,怕我吃了你呀?咯咯咯!”
郝浪沒想到她的性格如此開放,尤其那句
“怕我吃了你呀”分明就是男女打情罵俏的時候用的,一時間一顆小心肝不禁顫動起來。
既然尚小云這般“不拘小節”,郝浪倒是不好再推辭,當下動了腳步跟在她身後走進了她的家。
剛一進門,郝浪便嗅到了空氣中淡雅的香味兒,他不由眉頭輕輕一皺,腦海裡想起了剛剛在他自己房間裡嗅到的那股香味兒。
這兩股香味兒高度相似!
怪不得他在嗅到了自己屋子裡那股香氣的時候會覺得似曾相識,原來是他曾經在進入尚小云這套房子的時候嗅到過。
難道在他剛剛回家之前,是尚小云進入過他的房間?
怎麼可能!
郝浪自己都馬上否定了這個想法——她有什麼必要偷偷潛入他房間,難道她是偷窺狂嘛?
“呃,小云姐,姐夫呢?”
郝浪看着尚小云的身影走進廚房,在她身後隨口問道。
“姐夫?咯咯咯,怎麼着,你是不是怕咱們正吃着呢,你姐夫突然出現,到時候說不清?”
廚房裡飄出尚小云好聽的聲音。
“呃……”
尚小云的話正好說中了他的心思。孤男寡女,一個少婦一個少男獨處一室,人家丈夫要是來了,還真是有點兒說不清。
可他又覺得尚小云主動這樣說,有點兒太過開放。從剛剛她那句“怕我吃了你呀”開始,到現在這句“到時候說不清”,這些話聽上去都很曖昧,淡淡的透露這一絲誘惑的信息。
嫵媚少婦,寂寞難耐,主動引誘?郝浪心中突然疾速的跳動了好幾下——不能吧?這樣的好事兒能空降到他頭上?
“放心好了,你暫時沒有姐夫。咯咯咯……”
尚小云帶着一串笑聲從廚房裡走了出來,手裡端着兩個精緻的小盤。
郝浪不由自主的盯着她窈窕而成熟的身影:“暫時沒有姐夫?小云姐……”
“咯咯咯,是不是沒有姐夫,你這頓飯吃的就更不安心了?我獨居,剛離婚!”
尚小云將盤子在餐桌上放下,眼光饒有意味的看着郝浪。
餐廳裡燈光明亮,郝浪似乎這纔看清楚,今晚的尚小云着實很迷人。
她穿了一套看上去十分簡約的家居服,紅的濃烈的吊帶裙,修身版,緊緊的貼在身上,鑲着蕾絲花邊兒,散發着姓感的氣息。
黑色小短裙下是一雙沒有任何包裹的白皙大長腿,燈光下泛着瓷白的光芒,皮膚細膩而緊緻。兩個腳踝上繞着紅線圈,線圈上掛了兩個金色的小鈴鐺,走動的時候發出叮叮噹噹細微的聲響,爲她整個人平添了許多風情。
這樣迷人的裝扮,這樣噯昧的環境,一個獨居的女人,郝浪突然有種感覺,尚小云今晚表面上看去一切正常,但實質上她應該是特殊準備過了!
可她這樣做是爲什麼?難道真的是因爲離婚後的情感空白期,寂寞難捱,想找一個合適的牀友?
原本眉眼明媚的上小雨在郝浪眼裡突然變得模糊起來,郝浪不動聲色,想看看今晚到底會發生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