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聲女高音尖叫。
郝浪同時看見，一個身着紅色短袖開領衫的女人出現在了他的視線裡！
“慕雪？你，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一個女人活生生的出現在男洗手間裡，而且她現在正在做的動作是將她的七分熱褲從大腿處提到腰際，一件黑色的蕾絲小褻褲以及白花花的小腹下那一片兒區域，這些都讓郝浪覺得腦子裡猛的一熱，發出了爆炸一般的轟響！
突如其來的慕雪讓他有些手足無措，竟然忘記了將伸進褲子拉鍊口裡的手給完全縮回來。
事實上，慕雪在最初的慌亂之後現在也看清了郝浪：“爲什麼會在這裡？這個，應該我問你吧？這裡是女用洗手間！”
她憑着本能反應提上了褲子，但很快雙臂交叉抱在了胸前，做出一副防備姿態。
現代社會都市生活，不是經常曝出有偷窺狂鑽入女生洗手間的事情嗎？
“女用洗手間？”郝浪一臉難以置信：“不是吧？我進來的時候可是看了門上標誌的。你，你別怕，我，我可不是想偷看……”
一邊說，這纔想起眼下自己這副樣子實在有些不雅，右手還塞在褲襠裡，於是連忙抽了回來，衝着慕雪尷尬的笑了笑。
爲了證明自己的清白，他轉身走到洗手間門前，再次將眼光看向門上的標誌：“你看，明明畫的是個男人嘛！”
郝浪伸手指向門上的標誌，對着還在洗手間裡的慕雪說道。
慕雪此時已經穿好了衣服，紅着臉，低着頭向着門口走去，然後站定在郝浪身邊，擡頭看向門上的標誌，果然畫着個穿褲子的男人。
剛纔進去的時候匆忙，她只是憑着習慣，並沒有去看門上的標牌。
這下連她也懷疑是自己走錯了地方：“不是吧？男左女右，咱們香雅的洗手間都是根據這個方位來設計的，這兒明明是右面一間……”
她的眼光在洗手間裡掃了一圈兒，立馬堅定了信心，順手一指，對着郝浪輕聲道：“郝副院長，你看看，這兒應該是和男用洗手間不同的吧？”
郝浪一愣，衝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見整個洗手間裡只有蹲位而沒有男洗手間裡必有的站位。
還是慕雪眼尖，一眼看見那貼在門上的男人標誌牌上寫着一行小字：“咦？這兒還寫着字呢！”
郝浪走近去看：“緣分，往往只是調動一下牌子位置這麼簡單的事情！”
一句話讀出來，兩人都陷入了某種尷尬之中。
“緣分，緣分？嘿嘿，有點兒道理！”郝浪看着眼前的慕雪道。
她的面孔上總是帶着一絲淡淡的憂鬱，像是滿懷心事。
“誰這麼惡搞，居然把男女洗手間的標牌給調換了。無聊！”慕雪並沒有接郝浪的話，轉身欲走。
郝浪正有意接近慕雪，這個機會豈能放過？
“呃，上次你幫了我，我還沒有謝你。要不，我請你吃頓飯吧，順便交流一下你們科工作上的一些事情，時間嘛……”郝浪看着慕雪：“你定吧！”
他攔在慕雪身前，慕雪此時走也不是，退也不是，恰好走廊上傳來了一陣腳步聲，聽聲音
也應該是正往洗手間這邊走過來。
匆忙間，慕雪連忙道：“要不，那就後天週末吧！
話說完，身子向右移動一步，貼着郝浪的身體，靠牆“擠”了出去。
郝浪轉身，看着慕雪離去的背影。每一次見到她，他都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覺得她看他的眼神，好像有話要說。
“叮鈴鈴鈴鈴……”一陣老式座機電話鈴聲響起，在空寂的洗手間裡迴盪，郝浪連忙下意識的去摸自己的褲袋。
這應該是他的手機鈴聲，他專門設置的，聽上去有種復古但真實的來電感覺。
“喂，我是郝浪……”郝浪接通電話的同時，已經從手機屏幕上的來電顯示看出來，是柳菲的總裁辦座機電話。
“郝秘書，柳總召見！”
電話裡是路小雨脆甜脆甜的聲音，在整個香雅集團也只有她和柳菲稱呼他爲“郝秘書”——當然，有時候路小雨也會稱呼他“好浪”。
“呃？知道什麼事嗎？”郝浪反問一句。
“不知道！你來了不就知道了？快點兒吧，柳總在辦公室等着呢！”
貼身秘書，隨叫隨到，這一點是當初應聘之後簽訂合約的時候就寫明瞭的，郝浪掛了路小雨的電話，匆匆向着柳菲辦公室而去。
柳菲辦公室裡，她正站在那一組待客沙發前，手裡提溜着她幾乎不離身的粉色密碼手提箱。
“柳總，你找我？”
門是開着的，郝浪順手在門上象徵性的敲了兩下，人已經走進柳菲的辦公室。
柳菲迎着郝浪走過來：“走，跟我一起參加一個談判。至於談判的內容，邊走邊說吧！”
她擡起手腕看了一下時間，還加了一句：“時間好像是有些來不及了！”
“篤篤篤”，高跟鞋踩地的韻律很好聽。她說話的聲音落地，人已經從郝浪身邊擦身而過，帶着一股淡淡的高雅香味兒。
衣袂飄動，裙襬撩在了郝浪的腿上。
郝浪連忙一個轉身跟在柳菲身後。
“我們要去和新世紀女子醫院的院長，也是新世紀集團董事長楊九斤談判！”
幾分鐘後，柳菲的那輛紅色奧迪駛出香雅女子醫院，她坐在副駕駛位置上，嬌軀微靠在椅背上，輕聲說道。
“楊九斤？呃，這個名字挺奇怪！”郝浪坐在駕駛位置上，專心開車。
“別小看了他，我還是簡略給你介紹一下他吧！”柳菲沒有扭頭，和郝浪一樣，眼光透過前檔玻璃看向白花花太陽炙烤下的大路：“據說，他是S市道上勢力最大的社團竹幫老大，不過這幾年一直在走給自己漂白的道路，成立了新世紀集團，涉足S市幾乎所有的行業。”
她稍稍頓了一下，繼而又接着道：“有錢有勢力就好辦事，在S市，楊九斤結交了很多白道關係，他的關係網縱橫交錯，據稱是在S市沒有他辦不成的事兒。一年前，新世紀集團創辦新世紀女子醫院，創辦的時候，楊九斤就讓人帶過話給我，想收購香雅女子醫院，一統S市的女子醫院市場，我當然沒有同意。”
前面十字路口正好是個紅燈，郝浪穩穩的將車停住，然後接話道：“呃，怪不得
新世紀女子醫院的人會三番五次到咱們醫院鬧事呢，原來是想將咱們擠兌跨掉！我說那些人怎麼一個個看着都像是道上的呢！”
“嗯，這差不多就是楊九斤的個人情況！”柳菲將上半身向前傾了一下，而後右手的大拇指和中指分別按在了兩處太陽穴上緩緩揉動：“我跟你說一下今天談判的事情吧！你知道的，咱們香雅集團除了香雅女子醫院以外，還兼做高端的女性用品。今天咱們要和新世紀談的就是一款高、高端的女性用品。”
“呃！”郝浪隨口應了一聲。
“咱們S市在全國是以男女情趣用品的生產和批發集散地而著名的，所以市裡面決定一改現在全市遍地開花，到處都是小生產廠家做這些用品的不規範局面，找一家龍頭企業出來，以後政府也會大力扶持這家企業！”
柳菲語調緩慢，低着頭，手指不斷對太陽穴按摩，顯示出她的疲憊。
“柳總你的意思，就是咱們要和新世紀集團來爭這個龍頭企業的位置？”
郝浪差不多明白了柳菲話裡要表達的意思。
“嗯！是的，我是這個意思，這也是今天談判的一箇中心。這次政府選拔扶持對象，給我們出了一道題，就是看誰能設計出來一款高科技高智能高級別的以都市白領爲銷售目標的情趣用品，誰設計的好，合理，政府就將對誰投入資金進行生產，而且以後漸漸在政策上扶持。”
奧迪也算是名車，郝浪駕駛起來得心應手，他從J國回來之前，座駕就是奧迪。
只不過，要比現在駕駛的這輛紅色的奧迪高上好幾個檔次。
車子輕盈的拐過一個彎，前面“皇都國際”幾個碩大的熒光字在二十幾層高的大廈頂端就像是黑夜裡的航標，指示着他們前進的方向。
“呃？那柳總你的意思，咱們香雅集團已經設計好了一款能讓政府那邊滿意的高科技高高智能高級別，適合都市白領女性使用的情趣用品？”
郝浪很好奇，畢竟情趣用品這個詞兒能引起人無限遐想。
柳菲突然擡起頭，然後輕輕點了一下：“是的，這款產品目前由集團的科研小組給研究出來了，哦，對了，你在醫藥治療方面有奇術，回頭我把產品拿給你看看，看你還能不能有些好的建議或者是創意融匯在其中！現在這款，我總覺得還不能以‘奇’致勝。”
“呃？是個什麼樣的情趣用品？”郝浪更好奇了，都市白領女性用的情趣用品，郝浪的腦海裡浮現出了許多噯昧的圖案。
正常來說，不就是那些棒呀跳蚤呀什麼的嗎？
想想一個美輪美奐的都市白領用那些東西來給自己減壓，郝浪也是醉了。
那不是浪費美女資源嘛？那麼多的兄弟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依靠着安全高效的五姑娘什麼的來解決自己的生理快活，可都市裡這些寂寞的女白領卻是便宜了那些沒有生命的情趣用品，如果能有一個平臺整合這兩種資源，再弄個系統升級省得，那豈不是古代四大發明之後華夏國又一重大發明？
想到這兒，郝浪一下子興奮了……
只是，他還沒有來得及將自己這有創意的想法說出來，柳菲就開了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