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熱烈的在討論什麼呢?我還以爲你們請老大吃什麼好的,這正好是中午飯點兒……”
小雪的聲音伴隨着她豐腴的身影一起進了屋子。屋子裡立刻飄蕩開來她身上那股特殊的香味。
郝浪,許彪以及大禿的眼光都看向了小雪。
“哎呀,你看我這都忘了,該吃中午飯了,老大……”大禿一臉虔誠:“前面有個‘花園餐館’,老大我請你,走,咱們邊吃邊說!”
小雪的狗場這裡駐着大禿帶的十幾二十個小弟,相對來說,這裡他就是地主,當然要盡地主之誼。
“嘁!你說的是老李開的那鄉村野店吧,三天也不一定有一桌客人,做的菜好不好吃咱不知道,但最起碼一點,我敢保證他家的食材都不新鮮!”
小雪的一句話打消了郝浪站起身走出門的念頭。而且,此刻正是夏日正午,太陽火辣辣的照在大地上,看上去就連空氣似乎都要燃燒,郝浪也實在不想出門。
“那,那咋辦呀?老大總不能跟我們在這兒吃吧?這兒大鍋菜……”
大禿有些爲難。暫時隱身的這個臨時住處,確實條件太過簡陋。
郝浪正想借機說些“同甘共苦”之類裝逼的話,就聽一邊的小雪道:“算了算了,老大要是願意,不如到我家裡吃些,正好我燉了條臘狗腿,也算將就着比你這裡強!大禿,我可告訴你,這算是我替你請的,這個人情你得還我!”
小雪的話說完,眼光從大禿臉上自然過渡到了郝浪臉上,那彷彿會說話的大眼睛水汪汪的,眼神兒充滿熱切。
這哪裡是問郝浪願不願意,分明已經成了定論。
郝浪看她的眼神,心中已有幾分盪漾。
“好!那就嚐嚐小雪妹子的臘狗腿做的怎麼樣!”郝浪應了一聲,隨即對許彪和大禿道:“剛纔說的,搞白頭翁的機動組的事兒,你倆合計合計,想想,看能不能想出來什麼好主意!”
話音落地,人已經轉身跟在小雪身後向着小雪獨居的小院子走去。
“狗肉?大熱天吃狗肉,不補的流鼻血呀?小少婦請人家吃狗肉,這是什麼節奏?”
大禿臉上一臉邪惡的表情,對着郝浪和小雪的背影嘻哈嘟囔道。
“大禿,我看你是皮癢癢了,你這話要是讓黑虎聽到,估計得找你單挑!小雪是他妹子,他可是最護她的!”
許彪站在一旁淡淡對大禿道。
“嘁,我怕他單挑?再說了,他妹子咋啦?他妹子就不想男人了?年輕輕守寡,能耐得住寂寞嘛?一個離異少婦,一個單身男人,我說她要是能攀上老大,那黑虎還能說個不字兒?”
大禿振振有詞,伸手拉了一把許彪:“走,我這兒條件是簡陋點兒,但冰鎮啤酒管夠,而且算你有口福,上午做的是手抓小龍蝦和爆炒田雞!”
許彪被他拉了個趔趄,邁了步子向着吃飯的另一間屋子走去。
小雪獨處的住處,剛走進院子,撲面而來就是一陣蔭涼,院子裡有棵大樹,寬大的樹冠幾乎將整個院子都廕庇住了,擋住了太陽的直射,院子裡自然要比外面涼快許多。
待小雪推開客廳的門,郝浪跟進去之
後不禁長舒一口氣。屋子裡的立式大空調正“噝噝”的從出風口向外吐着涼風。
餐桌上,已經擺好了滿滿一砂鍋的燉臘狗肉,香氣撲鼻。砂鍋周圍,一溜四個色香俱全的涼調小菜看上去讓人頗有食慾。
這哪裡是將就,分明就是小雪細心的準備。
“狗肉滾三滾,神仙站不穩,更何況還是美味的臘狗肉!”郝浪大咧咧在餐桌邊一張椅子上坐下,眼光瞟着小雪:“小雪妹子,你是養狗的,他們說狗肉吃了對男人大補,是不是真的?”
小雪也在郝浪對面坐了下來,她是過來人,自然聽得出來郝浪話裡有話。
“真的!男人嘛,就得補!”
她火辣辣的回答直接出乎郝浪的意料。
少婦和少女看來真的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他整天在香雅女子醫院,身邊大多數都是少女,他倒是習慣了那種少女的矜持和嬌羞扭捏,而小雪少婦式的潑辣讓他產生了一種很興奮的感覺。
“呃,你上午給我發微信,就知道我要來?”郝浪指了指桌子中央的那鍋狗肉。
一鍋臘狗肉,不是事先早上就準備,根本中午燉不好。
小雪倒也不避諱,眼神火辣辣的盯着郝浪:“你來不來我不知道,但我願意爲你做,願意等着你!老大,我什麼都願意爲你做,我上次就告訴過你的!”
他能感覺到她咄咄逼人的熱情,這讓郝浪直接有點兒不適應,連忙伸手將桌子上擺放的紅酒給拿了過來,藉着開酒來掩飾自己的慌亂。
客廳空間不大,而且又是小雪經常待的地方,空氣中就瀰漫着一股她身上特有的香味兒。
這種香味兒很獨特,它不像是香水兒,帶着一種自然的芬芳,清淡卻又讓人一嗅之下頓感異香撲鼻,而且它存儲在人的大腦裡,讓人感覺印象深刻。
“小雪,我一直嗅到你身上有股異香,你用的什麼香水,這麼好聞?”
小雪少婦式的熱情讓郝浪感覺有點兒心跳過快,連忙轉移話題。
平時在香雅女子醫院裡都是他主動找那些美女醫護們曖昧,卻沒料到今天碰見小雪這樣一個感情直白的少婦,郝浪有種還沒做好準備的感覺。
“咯咯,我什麼香水也不用!”她粉嫰白皙的臉上現出一抹得意之色:“這種香味可是純天然無污染的,因爲它是我身上自帶的!”
“什麼?你身上自帶的?”郝浪驚訝的連打開的紅酒木塞拿在手裡都忘記了放在桌子上:“真的假的?”
“嘁!,誰有工夫騙你!再說了,我有那麼臭美嘛?明明身上不帶香味硬說自己是香妃?”
她用湯匙舀了幾塊兒臘狗肉,情意綿綿的放在了郝浪碗裡:“快吃,趁熱,這玩意兒涼了就不好吃了!”
那溫柔的口氣,儼然就是他的小妻子。
“香妃?”郝浪的思維還沉浸在之前的驚訝中,他眨巴了兩下眼睛:“呃,你是說,傳說中乾隆帝的一個妃子嗎?”
小雪柳眉一挑來了精神:“對,就是‘容妃’,史書記載她體有異香,常常洋溢着一種沙棗花的香味兒,並且濃郁的相距十數米外都可以嗅見。而野史記載,香妃身上的香味兒
天生具有,並且‘洗浴不可滅之’,那意思就是即便是剛剛用水洗了澡,出浴後依然香味十足。”
“你且容我喝口酒壓壓驚再說……”郝浪連忙倒了兩杯紅酒,其中一杯端到小雪面前,繼而自己端了一杯,伸長手臂到她面前和她的杯子“咣”的一聲碰了,喝下去一大口。
“噗嗤!”小雪忍俊不禁:“這有什麼好驚的?”
“不是,你怎麼對香妃的事情這麼瞭解?”他眼光一閃:“你該不會是香妃轉世吧?不然,你身上怎麼也瀰漫的是……”
他忽而用手一拍額頭道:“對了,也是那種沙棗花的香味兒!”
“咯咯,咯咯……”小雪發出一陣歡快的笑聲:“老大你可真能扯,還香妃轉世呢!就我這命運,能給人家香妃比嗎?人家可是皇帝老兒的寵妃,有人如火如荼的愛着,我呢?誰愛?”
話音忽然停頓,笑聲也止了下來,水汪汪的大眼睛直視郝浪。
郝浪連忙低下頭,扒拉了碗裡的臘狗肉在嘴裡咀嚼:“好吃!太好吃了!”
小雪有些傷感的撤回眼神:“而且,事實上,我身上的香味也不是生下來就有的。”
“呃?你剛纔不是還說是自身帶的嘛?”郝浪被弄糊塗了。他還是第一次親身體驗有女人身上自帶香味兒,感覺特別神奇。
“現在是我自身帶的,這個不假,但十五歲以前沒有,我記得很清楚,十五歲我第一次初潮,成爲真正的女人,從那以後,香味就在我身上伴隨了。”
“呃……”郝浪的腦海裡突然又涌出了一個問題:“小雪,那你身上到底哪兒帶着香味呢?比方說麝鹿,它們是腹部的香袋裡有香味兒,你呢,你覺得你身上哪兒最香?”
原本,在郝浪看來這是一個很普通的問題,但沒想到一直熱烈如火的小雪會突然臉紅。
“哦,這個,我不能告訴你!咯咯,以後你會知道的!”
一臉緋色搭配着她奶白色的肌膚,看上去分外妖嬈。
小雪的皮膚是那種很少有的奶白色,看上去就像是具有很大的油脂一般,這讓郝浪想起一個詞兒:潤玉。
他估計,摸上去應該十分光滑。
事實上,郝浪心知肚明,如果現在他伸手去摟抱小雪,小雪絕對會溫順的倒入他的懷抱,緊接下來的事情,一切都是水到渠成。
他看的出來小雪的性格,敢愛敢恨,直接了當。在他幫她“廢了”李光頭的那天,她就暗示過他,要做他的情人。
而今天她的如火熱情更是充滿了暗示和誘惑。
但郝浪此時卻還不想將她攬入懷抱,他總覺得有種“乘人之危”的感覺。再說,他剛剛坐上平西會話事人的位置,並不想讓社團那些小弟誤解他玩弄女成員……
畢竟,一切有點兒太快,小雪倒可以不顧慮那麼多,而他作爲平西會話事人卻不能不考慮影響。
兩人又邊吃邊聊了一會兒,眼看着一瓶紅酒喝了個差不多,突然,小雪站起身,拿了砂鍋裡的湯匙又舀了一塊兒狗肉給郝浪。
郝浪沒想到,正是利用這塊兒看上去形狀有些怪異的狗肉,她對他又發動一輪凌厲的逆襲攻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