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病來勢兇猛並且波及面大,在郝浪看來這絕非巧合。
走過香雅女子醫院和香雅集團寫字樓之間一大片綠地廣場的時候,郝浪更是發現一件奇怪的事情。
此時已是上午的九點多鐘,正值盛夏驕陽流火,平時這綠地廣場上空無一人,但今天卻是大爲反常,七八個香雅集團的職員正在綠地上坐着“曬太陽”。
郝浪停下腳步,飛快掃了一眼,竟發現其中還有兩個妙齡女郎。女生怕皮膚曬黑,夏日裡對強烈的太陽光線避之不及,怎麼會還專門坐在這裡陽光浴呢?
這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他的眼神定在一個比較熟悉的女生身上,走過去問道:“嗨,稀奇了,這麼大的太陽你不怕曬壞了嬌嫩的皮膚?”
隨即他用手指了一圈兒旁邊曬太陽的人:“周穎,你們這是幹什麼呢?”
“郝秘書,你以爲我們都願意傻裡吧唧的站在太陽地兒裡曬呀?還不是得了那該死的瘟病!”
周穎看上去精神狀態不是太好,話音綿軟,有些有氣無力的樣子。
“什麼意思?”郝浪不解:“什麼該死的瘟病?和曬太陽有關係嗎?”
“怎麼?你還不知道?”周穎疑惑的眼神在郝浪身上掃了一下:“哦,看上去你應該沒有染病,那你還不離我遠點兒,這病傳染的可厲害了!渾身痠痛,流鼻涕流眼淚頭暈就像是重感冒,關鍵是上吐下瀉幾乎讓人沒法工作!”
“呃?”郝浪從喉間擠出一個音節,馬上意識到她說的這些怪病症狀和香雅女子醫院裡那些醫護美女們得的怪病症狀完全一致。
不用去看柳菲,郝浪現在基本就能斷定,香雅集團員工得的怪病和香雅女子醫院裡醫護美女們得的怪病一樣。
這就有點兒意思了。
“郝秘書,聽說你會奇醫,能不能幫我們治治這個怪病?你說奇怪不奇怪,只有在太陽底下曬着,身體纔會恢復舒適,而且不吐不瀉,但是隻要一到沒有太陽的地方去,馬上就會感覺想去洗手間!”
周穎有氣無力的說着,額頭上已經掛滿了汗珠。
“什麼?太陽下曬着就會沒事,沒有太陽照曬就發病!”倏然之間他瞪大了眼睛個,腦海裡跳出一個可怕的詞兒:黑瘟風!
“對,就是這樣!哎呀,曬的難受死了,可又不得不曬,不然的話,全身難受不說,公司洗手間裡都是人,弄不好就得瀉在褲子裡……”
話說的急,周穎早已忘記了女生的矜持。
兩個人正說着,郝浪就看見又有些人從香雅集團的寫字樓裡走了出來,一屁股坐在草地上,立馬一臉放鬆的表情。
這些都和“黑瘟風”的症狀一模一樣。
郝浪這纔想起,早上起牀頭暈,打噴嚏的時候他的腦海裡掠過一絲似曾相識的記憶,現在可以肯定,那正是他有關“黑瘟風”的記憶。
見郝浪一臉凝重卻不說話,周穎急了:“郝秘書,你的奇醫術能治好這個怪病嗎?難受死了……”
郝浪打斷她的話:“我得先確定這是一種什麼病!來,你靠近我,過來!”
周穎一臉迷惑:“幹嘛?”
“你過來,我聞一下你身上的味道!”郝浪張嘴說道。
“你……郝秘書,人家現在哪有心情和你鬧
?”
平日,香雅集團寫字樓裡的美女都沒少受郝浪的噯昧,他的風流倜儻是寫字樓裡幾乎所有美女共知的秘密。聽他說出這樣的話,周穎自然嗔怪。
“我沒和你鬧!哎呀,沒時間和你解釋!”郝浪伸手拉住了她的胳膊,微微用力,她的身體一下就貼了過來。
“哎……你!”周穎情急之下急忙伸出另一隻胳膊推在了他的胸膛上,這樣才避免了被他拉入懷中。
光天化日之下,摟摟抱抱,周穎羞紅了臉。可心裡卻被郝浪這種“強勢”的男人味道吸引,竟沒有拒絕。
郝浪讓臉部靠近她的身體,聳動着鼻子嗅着。
一股淡淡的,似有若無的腐臭味道鑽進他的鼻孔。這種味道如果不是他很熟悉,幾乎難以辨別。恐怕現在就是周穎本人都沒有嗅到身上會有這樣的味道。
“郝秘書你!……哎呀,別,別,別人在看着呢!如果你想……咯咯,你可以約我呀,人家還沒有男朋友的!”
周穎低頭私語,聲音很輕,但聽得出來,語氣很興奮。
她大概已經把郝浪對她的這一切動作看成了是想泡她。
“好了,我現在已經基本確定這是種什麼病了!”郝浪鬆開了拉着周穎的手,一轉身匆匆向着香雅集團寫字樓而去。
“哎,郝秘書……”
周穎正爲自己剛剛的一廂多情而有些囧,就見郝浪突然回頭,打斷她的話:“我會約你的,不過不是現在,現在我得先想辦法把你們的病都治好!”
話說完,郝浪留給周穎一個招牌式的嬉笑,再次轉身走向香雅寫字樓一樓大廳。
草地上,烈日下,周穎獨自癡癡的看着他的背影……
香雅集團寫字樓十二層,柳菲的辦公室。
郝浪剛剛走進柳菲辦公室,正遇見柳菲從洗手間出來,一隻手捂在肚子上,一隻手似乎還小心翼翼的提溜着裙子。
兩人目光在空中相遇,柳菲有些尷尬,在臉上硬擠出一絲笑容算是和郝浪打招呼。
她還未說話,郝浪一臉匆忙直奔主題:“菲,你是不是覺得渾身無力,流鼻涕流眼淚,然後頭暈,上吐下瀉?”
柳菲詫異點頭:“你怎麼知道?”
郝浪頹然一屁股坐在了一旁的沙發上:“整個香雅集團,包括香雅女子醫院裡,很多人都患上了這個病,現在香雅女子醫院那邊的正常上班已經被打亂,整個醫院陷入了癱瘓!”
“什麼?香雅女子醫院那邊也都患上了這種怪病?”柳菲原以爲只是香雅集團這邊突發怪病,郝浪帶來的消息讓她目瞪口呆。
“它傳播的速度很快,別看現在得病的人只是一部分,但是如果不加以治療和控制,最多兩三天時間,咱們全部的員工都將被感染上這種怪病!”
自從認識了郝浪以來,柳菲第一次見到他臉上的表情這麼嚴肅。
“哦?你對它這麼瞭解,你知道這是什麼病?”
柳菲習慣性的向着辦公桌走去,只是剛剛走到一半突然身子一愣,停頓了一秒鐘之後,微微彎下腰,轉身就向洗手間跑去:“對不起,我,我……又來了!”
她紅着臉鑽進洗手間,隨後“咔嗒”一聲關上門。
郝浪仰靠在沙發靠背上,雙臂伸直,將自己擺成一個“大”字型,
深深吸進一口氣。
黑瘟風的治療十分棘手,關鍵是手頭沒有現成的配合靈醫術使用的藥物。
幾分鐘後,洗手間裡傳來一陣衝馬桶的嘩嘩聲,柳菲一臉憔悴的從裡面走了出來:“哎呀,不行了,這樣下去,我會癱軟到地上的!”
郝浪起身上前,伸手扶在她的右胳膊上,並且迅速將鼻子貼在她滑嫩的臉上,使勁兒嗅了嗅!
“哎,你幹什麼呢?太,太放肆了吧?”
柳菲嗔怒,使勁兒想推開郝浪,但卻手腳無力,哪裡推的動?反倒是因爲勢頭過猛,腳下站立不穩,一個趔趄險些摔倒,郝浪慌亂之中用胸膛抵住了她的身體,她纔算是站穩。
只不過,這般一來,她倒是真真實實的靠在了他的懷抱裡。
自從她和他之間私下不再是上下級關係而變爲平等之後,柳菲覺得郝浪對她越來越放肆,已經由言語“騷擾”發展成了動手動腳。
她不由掙扎着想離開郝浪的懷抱。
“別動!我正在嗅你身上的味道!”郝浪在她耳邊道。
“啊?你,你怎麼會有這種癖好?你,你變態吧?”柳菲花容失色,此一驚非同小可。
他居然說在嗅她身上的味道,而且看他閉眼凝重的表情完全就是一副陶醉至極的樣子!
要知道,她從上班到現在幾乎半個上午的時間都坐在洗手間的馬桶上,難免身上會帶着一些洗手間裡的味道。
他喜歡嗅這種味道?!柳菲又囧又吃驚!
郝浪倏然睜開眼睛:“什麼?變態?”
他想不通,柳菲怎麼會用這個詞兒來形容他。
“你……我喜歡聞我身上的味道?可是……”柳菲的大腦裡一片空白,一種被雷劈的感覺瀰漫全身,此時簡直不知道該怎麼說纔好。
“不是喜歡聞,而是必須聞,確定你身上的味道,纔可以最終確定你患了什麼病!”
郝浪看着柳菲,果斷說道。
柳菲覺得自己的大腦裡已經亂了套,郝浪說的她完全不能理解。作爲一個醫科大學畢業的高材生,她第一次聽說,聞病人身上的味道來確定病的。
他的靈醫術果然與衆不同。不過,她也同時舒出一口長氣,看來,他不是有特殊癖好的變態。
“那你告訴我,我患了什麼病?”
作爲醫科大學畢業的高材生,她自己都無法確定她得了什麼怪病。
柳菲話剛說完,小腹又傳來一陣墜漲的感覺,她不由的苦了臉,腰屯下墜,也顧不上和郝浪說話,只是用手指了指洗手間就要挪步!
“我看我還是先暫時緩解你的病情吧,要不然談話都無法繼續,除非我跟你一起站在洗手間!”
郝浪不等柳菲做出反應,立馬接着又以不容抗拒的口吻道:“菲,現在你坐到窗子旁邊的沙發那裡去!快!”
柳菲的辦公室,窗子開在向陽的那一面,此時正有一束太陽光線透過玻璃照射在了窗子旁邊的沙發上。
柳菲看了一眼那張沙發,不明白郝浪爲何會有如此命令。
“我要去……”
柳菲嘴裡的“洗手間”三個字兒還沒有說出來,卻不妨郝浪突然貼近她,一伸手將她給攔腰抱了起來!
“喂!你想幹什麼?”柳菲輕聲叫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