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呀，有什麼資格讓我們離開？這個廣場又不是你的，是我們公司的！”
“沒錯，李總都沒有禁止我們在廣場上逗留，你又算老幾？”
“他好像是華夏航天局的人，不是我們的同事。”
“切，航天局的人又如何，我偏要繼續在這裡看寒冰星氣態水母。花了一千萬買的團購票，難道就不能觀看外星生物了？”
此刻圍繞在透明巨響旁的月球工人數量過百，還有十數位看熱鬧的遊客，一百多張嘴巴都在反對航天局的科研人員。
這些人的理由，聽上去十分站得住腳，難以反駁。
科研人員根本不是這麼多人的對手，立即被壓制，扯着嗓子說話也不管用。
但他依然大聲說：“你們都看出來了，氣態水母厭惡強光，那就不能繼續刺激它們！你們的每一次拍照，都是在製造傷害，要知道它們比大熊貓還要珍貴！”
廣場上安靜了幾秒鐘，有人放下手機，也有人若無其事，繼續開着閃光燈捕捉氣態水母的蹤影。
“他說得好像有點道理，大家都不要繼續開閃光燈了。”
“你傻了呀，不拍照怎麼證明我們親眼看過氣態水母。反正都是付了門票錢的，管那麼多幹什麼，魔獸工廠都沒有制止拍照。”
上百的人羣，只有很少人收起手機；大部分人依然樂此不疲地拍照，將自己和外星生物的照片，發在朋友圈裡，得到許多贊和留言。
宇航局的科研人員，看到遠處的李修文後雙眼一亮，快跑過去。
他急切地說：“李總，請趕快制止他們無節制的拍照！我擔心繼續下去，氣態水母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這個嘛，強制要求他們不要做什麼事，有些麻煩。不過我可以將透明巨箱周圍的燈光全都熄滅，讓他們舉着手機拍照也拍不到什麼東西。”
李修文並不覺得，氣態水母會因爲手機閃光燈的照耀而死掉，但也響應了這位科研人員的建議。
他都用武器級別的激光測試過，能射穿一毫米鋼板的激光束，在三秒內無法讓氣態水母死亡。
子彈對它沒有作用，只有二十毫米榴彈以上的爆炸，產生的劇烈氣流才能對它造成一定傷害。
神奇的是，氣態水母的身體哪怕被炸得四分五裂，恢復力卻不錯，或者說哪怕分離很遠的身體依然具有活性。
及時將水母的碎塊聚攏在一塊，它會很快恢復，代價就是體積縮水一些。
李修文猜測，氣態水母爲了應對危險，進化出蚯蚓那種身體斷裂依然能夠存活下去的能力。
簡單的研究到此爲止，他沒有興趣深入研究氣態水母，打算將這種事交給專業的生物學家。
外星生物的強悍超過絕大部分地球生物，不過這些研究的成果，李修文並不打算告訴眼前的這位科研人員。
“這，總比放任他們拍照好一點。”
航天局的科研人員面色有些勉強，不是很滿意，但想了想最後還是接受了。
李修文按了一下遙控，透明巨箱和附近只有微弱的燈光，不能說伸手不見五指，但只能囫圇看到身邊人的輪廓，卻是分辨不出相貌的那種黑。
如此一來，遊客們難以找到氣態水母的蹤跡，開着閃光燈也難以找到。
因爲手機閃光燈畢竟不是專業的聚焦光柱燈，幾十釐米外，光線就發散得厲害。
“爲什麼要熄燈，都看不到氣態水母了。”
“肯定是剛纔那個航天局的人告狀，魔獸工廠的管理人員就切斷了燈光。”
“好氣呀，真想將那人打一頓。”
大部分遊客們和月球工人見狀，嘴裡罵罵咧咧，慢慢散去。
他們之前可是拍下了不少照片和視頻，其實已經足夠發朋友圈了，只是心中感覺不夠而已。
也不是所有人都離開廣場，去別的地方遊玩去了，還有十來個人圍在透明巨箱旁邊，一副等待燈光再度亮起的架勢。
可以說他們很聰明，沒多久燈光就重新亮了起來。
一批客人來到了廣場，這時李修文當然不能繼續維持微弱的光照，那樣就失禮。
馬斯克、賽義得等人聽說，魔獸工廠抓住了一批活的寒冰星氣態水母，一個個好奇地趕過來，想要親眼看一看它們。
在此之前，所有人只能從若田新一的嘴裡，得到氣態水母形態的描述，自然很不過癮。
“水母呢，在哪裡？我怎麼看不到。”
馬斯克的臉都快貼在巨箱上，將眼睛睜得最大，看到的只有一片空氣。
某個正在休息時間的月球工人，用驕傲的語氣指點：“你的眼睛不行呀，看燈光下略顯扭曲的輪廓，那就是氣態水母了。”
要說當任魔獸工廠的工人前，他根本沒法和馬斯克這樣的商業巨頭說話，接近都接近不了，更別說指點了。
月球工人心想：所謂的商業巨頭，也是普通人嘛，不過是手下的公司規模比較大而已！
“這根本看不清楚，李修文你怎麼不把它們染色？隨便一種顏色，都比現在好認。”
馬斯克完全沒有在意，一個工人語氣裡的驕傲，而是直接向着李修文說話。
目光盯了三四十秒，他終於藉助強烈的光柱，看到了一個扭曲的輪廓，像是許多條透明觸手的模樣。
馬斯克用相機將這頭外星氣態水母的下半部分拍下來，發在推特上：多麼神奇的生物，我也要去寒冰星抓它了！
“絕對不行！這是在謀殺氣態水母！”
華夏航天局的科研人員，大聲說道，看向馬斯克的眼神裡充斥着不滿。
馬斯克感受到周圍，一道道不善的目光，聳了聳肩，當做沒有說過一樣。
其實他也有支持者，像賽義得就點了點頭，只是沒有站出來力挺。
“李總，我願意高價購買兩隻氣態水母，你開個價吧！”
賽義得懶得拍照，直接砸錢。
他認爲只要水母到手，到時想拍多少照片都有。
“這可不行，它們是很重要的外星生物，不能買賣。”
李修文一口拒絕，表示絕對不吃土豪的乾坤一擲：我像是缺幾個小錢的人嗎？
“一億美元一隻！”
賽義得乾脆直接給出價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