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澀谷區的戰鬥還沒有完全結束,零星的怪物被大內俊的後裔逼出建築,然後成爲裝甲車、坦克,還有直升飛機的靶子。
在人類殺傷力極強的武器攻擊下,失去建築掩護的怪物們,只能乖乖受死。
李修文神念一掃,整個澀谷區的大概情況就出現在心裡,數千棟一戶建型的房子倒塌,幾百個商鋪內部狼藉一片,經濟損失可能超過千億美元。
人員上的傷亡更慘,少說也有好幾萬人死在怪物口下,還有少部分人被機槍、炮彈波及。
想想敘利亞城市的慘狀,就知道戰爭會帶來多麼大的損失,不管是人員傷亡,還是經濟損失。
“可是,還不夠激烈啊!”
李修文要打破這個世界,回到主體身上,就要繼續推動衝突,製造更大的事件擴散影響,逼得世界出面。
澀谷區的人口高達四十多萬,包括本地居民、外地來到東京打拼的年輕人。
即使有少部分躲在封閉的房間,也有八成或者更多的人,感染了樅樹花粉,成爲綠皮膚的植人。
可能有數萬人死於不久前的,寵物掀起的災難,倖存的人依然有三十幾萬。
李修文的神念一動,下達了指令。
植人們身上的超凡力量雖小,但也是非凡的力量,俱都來自代代木公園深處的高大樅樹。
而高大樅樹又是李修文培育出來的,雖然關係有點遠,無法直接控制,但他依然可以影響到三十幾萬的植人。
咚咚,咚咚。
從房屋裡,從地下室裡,從車庫裡,一身綠皮膚的植人們跑出來,眼神露出渴望,神情激動的奔向澀谷區中心。
數公里長的寬闊主街道,短短十來分鐘後,就擠滿了植人,濤濤如大江大河,聲勢浩大,像是一條綠色的河流。
這般大的動靜,又沒有半點遮掩,對於空中的偵查無人機還有直升飛機來說,像是禿頭上的蝨子那樣醒目,自然在第一時間就引起米日兩方的注意。
首相府邸
才收到好消息的首相,以及內閣大臣們,米軍代表還沒有來得及開心,慶祝寵物轉化的怪物災難過去,就迎來新的不尋常的異動。
諸位大人十分膩味,他們最想要的是穩定,最好一成不變,社畜們擠着電車上班,公司正常納稅,一切就像太陽會從東邊升起那樣固定。
偏偏最近的東京,時不時的爆出某些重大變故,讓習慣了穩定的諸位大人們感到萬分的不適。
“什麼,那些感染樅樹花粉的人,都從家裡跑出來,匯聚在一條主幹大道上?”
“八嘎,這些人添什麼亂啊,都不體諒一下國家,爲什麼不乖乖待在家裡!”
“是抗議官府行動緩慢不及時,還是要求我們內閣下臺?我知道有成千上萬的市民死在怪物嘴下。”
內閣諸位大臣皺着眉頭,齊聲批判擅自妄動的植人們,一個個火氣很大,恨不得派出警視廳所有督察,把這些人趕回家。
米軍代表桑德校官,面露不悅:“你們日苯必須儘快讓東京安靜下來,夏國俄國等國家強烈要求支援你們,說是不能無視東京發生的災難。
這些國家給了白殿裡的總統很大壓力,你們必須立即馬上,讓那條主幹道上的人回去!不要再添亂,讓夏國它們有藉口插手。”
“這個,我們盡力。”
防務高官官不是很有底氣的說。
這些植人雖然綠了皮膚,但依然還是國民,總不能用裝甲車和直升飛機對付,強迫他們回家。
一旦發生流血事件的話,他這個防務高官官的位子,恐怕是要讓出來給別人。
但是不動用強力部隊,如何勸說三十幾萬的植人平靜回到家裡,這不異於癡人說夢。
爲了自己前途着想,防務高官官不敢打包票,將責任盡數攔下。
“法克,你們日苯人不是很有服從性的嗎?難道他們不聽內閣的命令?”
米軍代表桑德校官,驚訝的說。
防務高官官暗暗說道,你們外國人大概不知道,我們日苯人大部分時候會服從上級命令,小概率會以下克上,上演獨走。
就如11年的福島核電站泄漏,參與救災的自衛隊駕駛員只是開着直升飛機去了兩三趟,播撒硼酸抑制劑回來後就全都裝病,寧願住院也不繼續行動。
當時他還不是防務高官官,親眼見到頂頭上司被我行我素的駕駛員,氣得住進醫院。
泄露事故之所以變得越來越嚴重,直到無法收拾的地步,也有這些駕駛員的一份責任,不過最終這件醜事還是讓官府壓下,沒有廣爲傳播。
“讓我們看看現場視頻,來自無人機的偵察。”
防衛高官官按了一下遙控,超過百吋的高清大屏幕電視,頓時出現直播畫面。
只見數公里長的大道,擠滿了人羣,一片綠色,非常的有衝擊力。
讓諸位大人暫時鬆了一口氣的是,這三十幾萬人沒有舉着,讓現任內閣下臺的橫幅、標語之類的東西。
一架架無人機傳出柔和的女聲:“請大家都回到自己家中,不要在街上逗留,拜託了。”
往日非常有用的勸說,此時就像對牛彈琴,密密麻麻的綠皮膚植人,完全充耳不聞,始終留在街上。
“八嘎,這些混賬想要做什麼,丟臉丟到國外去了!”
無人機已經拍攝到街邊出現的,拿着攝像機的外國記者。
毫無疑問,這些視頻材料會成爲外國施壓的工具,如何不讓首相、內閣部長們生氣和憤怒?
主幹大道旁邊,一小羣十多人的夏國記者裝備齊全,多臺攝影機對準不計其數的植人,盡情的拍攝。
“大家都聽着,我覺得這裡很邪門,還是早點離開算了。”
一位攝影師感到不安,綿延數公里的綠皮膚植人,就像是一條看似安靜卻暗流洶涌的大河,隨時會爆發出滔天巨浪,將他們這些記者吞噬。
“再等一會,這裡眼看着就要爆發什麼重大事故,我們可不能現在就離開。”
“希望你說得對。”
攝影師不安的縮了縮脖子,有些無奈。勢單力孤的他,無法勸動同事們立即遠離,他認爲越來越危險的地方。